我在大明当暴君 第162节
徐光启连忙将手中的纸也都发了下来。
几位布政使感觉今天接受的信息可真是够多的。
徐光启解释道:“为了配合水泥路的铺设,在每一个省府都需要建立一个大型的水泥厂,如何建设,我已经写得很清楚,今年就劳烦诸位了。”
崇祯接过话茬子,将水泥路的整体规划又与所有人说了一遍。
这就有意思了,今年的任务突然加了这么多。
还没完,崇祯又道:“朕给你们下放一个权力,让你们自由发挥。”
众人竖起耳朵听起来。
“每一个省建立税收体系,以后你们的税收,六成归属省财税,四成上交朝廷。”
崇祯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惊呆了。
这……
这可是一次巨大的变动。
以前是什么?
以前是中央朝廷一手把控税政收入。
即各地官府收税,全部上交朝廷。
若是地方要用钱,就由地方向朝廷申请,拨发。
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担心地方拿了钱玩造反的那一套。
但是现在不同了。
地方的军政、司法和人事,全部归属于中央朝廷,地方承担的是行政工作,地方保留下来的税,只能用于投入民政建设。
这是21世纪的双税制。
即地方要对发展结果负责,结果的好坏,自然与地方财政收入有关系。
地方要做好自负盈亏的准备。
这就大大提高了效率。
不过,地方不能乱收税,因为税法类目都是朝廷裁定的,不是你布政使今天没钱用了,明天就带着一票人去敲人家门的。
这是行政上的一次重大的改革,这完全是为了迎接商业时代的到来。
陕西布政使尹伸说道:“陛下,若地方穷困,税收难以为继当怎么办?”
他说的是陕西的现状,陕西不比其他省,遭受了这几年旱灾,实在太穷了。
“你问朕怎么办?”崇祯笑道,“这个问题应该是朕问你该怎么办?朕将陕西交给你,权力也给你了,你还来问朕怎么办?”
尹伸连忙道:“臣知罪。”
“朝廷现在每年不是给你有扶持么?”
“多谢陛下。”
“另外一件事,王永光,你将今年的考核目标给诸位看看。”
吏部尚书王永光连忙出列,他的纸就厚了不少。
诸位一张张看完。
好家伙。
水泥厂的目标、炼钢局的目标、制造局的目标……
一大堆新东西,可不仅仅只是粮食生产的目标了。
例如自行车!
要啥自行车!
这张梦鲸就好奇地问道:“陛下,何为自行车?”
“不必急,等咱们商议完了,朕一人给你们一辆。”
崇祯颇为得意:“现在北京制造局的自行车制造流水线都已经搭好了,你们都是要去参观的,回各自的省之后,根据各自省的实际情况,看你们是重点扶持香皂类的生活产业,还是想大力制造自行车来售卖。”
李岩立刻就明白了,皇帝这是打算将北京的这一套,照搬到地方。
北京有北京制造局,制造了香皂、香水、卫生纸等等生活用品。
那么河南的开封,河南省官府也可以搞一个开封制造局,自己制造一些,例如也可以选择制造香皂,但也可以选择炼铁去卖,还可以选择制造自行车等等。
王永光道:“诸位看看生产总值那一行,这就是今年诸位要考核的重要指标。”
第184章 真香定律,地方练手
何为生产总值?
用21世纪的话通俗一点来说,就是GDP。
为什么21世纪的国家会用GDP来衡量一个国家的强大与衰弱?
自然是有原因的。
国民生产总值有三种算法。
第一种:总产出-中间消耗。
即国民生产总值是各行各业增加值的总和。
这种算法更偏向于考核一点地方的总产出,是一种比较粗暴简单的考核,适用于产业比较落后的初期。
第二种:劳动者报酬+生产税净额+固定资产折旧+营业盈余
这就比较细了,已经涉及到社会上好几个层面的事情。
如果用这个考核,地方官员就会开始关注劳动者的薪酬,企业交的税,还有企业的营业情况。
一般这种都是一个商业社会有了一定规模的产业之后采用的。
试想一想,李岩的河南省,现在产业结构几乎为零,用这种方法去考核他。
他肯定一脸懵逼,为了完成任务,他会要求给劳动者加报酬,给企业加税。
可企业都还没有,加个锤子?
第三种:居民消费+政府消费+固定资本形成总额+存货增加+货物和服务的净出口
这就更复杂了。
在落后的农业时代,是很少存在居民真正去消费的。
农业时代是处于囤货时代,大家一件衣服穿好几年,甚至十几年,一辈子。
很少会说去买新衣服。
所以用这种去考核,肯定是不现实的。
所以,崇祯就只给他们写了一种考核方案,就是第一种。
这个阶段,就不要搞太多幺蛾子了。
先考核总量,至于如何把总量堆起来,朕已经教你们方法了。
粮食是一种,轻工业生产是一种,炼铁炼钢也是,水泥铺路也是,种植棉花、苎麻,生产布料,都是!
像张凡这种领导,才是合格的领导。
给任务给目标,但也给方法,并且方法都是经过实践验证的。
这下各位布政使也不必忧愁不知从何下手了。
众人将国民生产总值看完,不由得震撼。
这不就是陛下在《国富论》里写的么?
没想到《国富论》里的东西,陛下已经准备实践了。
各省的布政使领了今年的任务,心中已经有数了。
这肩膀上的担子,比去年要重了不少啊!
这叫什么?
这叫提前为商业时代布局。
先让各地官府预预热,练练手,熟悉熟悉新玩法。
为什么只有山西、陕西、山东、河南和湖广呢?
因为这五个省是这三年吏治整顿最严厉的五个省,掉的脑袋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更重要的是,新农政在这几个省推的是最狠的,无数地主破产,无数亲王的田被释放出来。
底层的势力受到了一次空前的冲击。
当然,还并不完全。
例如前几天曹程上报上来的真定府王家和南直隶刘家私下做的账目,就可以看出来,地主、乡绅,还有不少都在玩小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