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铁骨 第1778节
心里念叨着的时候,玄烨又一次走出了山洞,战马也跟着他。它已经将地上的饲料吃光了,
他又听一听周围动静,随即将马从洞中牵了出来。由于他已决定现在就离开,山洞或许隐密,但绝不是什么久留的地方,就冲破蜘蛛网,牵着马走出山洞的时候,,他自己先抓了一把雪解渴。然后才牵着马,朝着南方走去。没膝的大雪拖累了他的速度,不过却也让他感觉极为放松,雪越厚,碰到明狗或者土人的可能就越小。
遥望着他认为是南方,玄烨小声自言自语道:
“只要朕能到了南边,到了太子军中,大清国必定能再次中兴”
一路上积雪很深,尽管没有下雪,可是山风却会吹起积雪,他的衣服都被雪花打湿了。因为在积雪中行走,裤子同样也湿了,不过因为脚很热的关系,倒也没觉到。当然,马鞍和马背也都是湿漉漉的。
积雪拖累了他的速度,这个时候,如果有人出现在他的前方,即便是他能在眨眼的功夫腾身上马,马也不能在雪地中奔跑。所以他只能像现在这样牵着马缰,马走他也走。大雪把地上的草都给盖住了,所以这一路上,马都没吃到什么草,他如今必须赶快让马吃饱,要不然马饿了,肯定驮不动他!
当山谷变成宽大数里的山间平地时,积雪开始变浅了,牵了一天马的玄烨重新骑上马,在雪地中向前走着,也分不清楚,雪地下面倒底是不是路。一路就这么走走停停的,不时向周围察看一番,幸好大雪之后,不见有人出来。
走了很久,在天色将要变暗的时候,玄烨只觉得的整个人又冷又饿,风吹在身上,不断的带走他身上的热量,又冷又饿的他,只觉得的脑袋有些发晕,这还是他第一次体会到饥饿的感觉,饥肠辘辘的感觉,他从来都不曾体会过,即便是在靖南围城的时候,作为皇上,他同样也能吃饱饭。
也许是因为太过饥饿的关系,玄烨开始担心起来,他感觉这时只要有两三个土人走来,他也不一定能对付得了。尽管他有一支六响转轮铳,但是他已经没有什么铳弹了,铳弹差不多已经打完了,剩下的一些,要省着点用。要是碰到敌人,就只能用刀剑了,可是没有力气,怎么杀敌?
感觉自己已经到了绝境的玄烨不觉于心里想到。
“难道这是天要亡我!”
就在这时候他看见一块石头附近巨石挡住了雪,石头下现长满了半人深的荒草,尽管草枯了,可却也是上好的马料。
“老天有眼啊!”
看到巨石下方的荒草,玄烨自言自语道,他急忙牵着马,朝着那边走了了过去。
马在巨石下方吃着草,尽管是枯草,可对于饿极的马来说,仍然是难得的美味,在马享用着难得的美味时,玄烨不时的打量着周围,看到巨石下方的缝隙,他甚至觉得自己可以在睡在那里,有石头可以挡住山风,只是在这个地方烧火取暖却很危险。
“也就不知道前面能不能找到山洞”
就在这时,玄烨突然看到了积雪上一片细碎的蹄印,这是羊蹄的脚印,难道有人在这里放羊,这个发现让他立即变得紧张起来,就在这时,他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传过来,几乎是在他回过头的瞬间,就看到一个黑影,直直的砸向他的脑袋,他几乎是本能地向旁边一闪,脚下却被积雪拖住了,人一不小心摔倒在地上。
倒地的瞬间,玄烨看到了来人,是山里土人,趁着玄烨倒地的功夫,他猛一棍打在玄烨的头上,顿时失去了知觉
第441章
四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确实有很多大事发生,不过,所有的大事都被隐藏在官军攻克靖南,近百万建奴俯首的事件中,几乎所有人提到兴乾二十三年时,都会提到这件事。
似乎对于天下而言,那一天,再没有其它的事情了。
其实,那一年发生过很多大事,当然,每个人眼中的大事都不相同,对于南洋的千百万以“夏人”自称的秦人、桂人、周人、鲁人来说,他们眼中最大的事情,恐怕就是“南天门会议”。
几乎的所有人都记得那一天,大明和诸夏就南洋进行了划分,尽管仍然存在着许多问题,长达12天的会议名义上是解决马辰的归属问题,但实际上讨论的更多的是划分南洋的一般原则。
为了避免各国在南洋的争夺中兵刃相见,南天门会议还着重讨论了“有效占领”的问题。从而就南洋的问题达成了一致。
这场会议看似的解决了许多问题,但是任何人都知道。实际上真正的会议只有皇帝陛下本人以及各国国君参与,然后看似僵持的会议很快就完美的结束了。
那天的会议上皇帝与诸夏国君说了什么?
没有人知道,但所有人都知道,从那一天起,所有的一切都改变了。
对于普通人来说,或许他们不知道那一天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对于一些亲历者来说,他们却很清楚,自己的生活是在那天发生根本性的改变。
阳光明媚。
在雨季时这样的艳阳天是极为难得的,在鲁国都城南兖州,这座海滨城市在南洋诸夏国都中属于建城最晚的城市,按照官方的说法是刚满十年尽管在此之前,土人同样也有一座旧城,可是那只是一个“小村落”而已,自然谈不上什么城市。
尽管在鲁国封国时金洲苏门达腊岛的亚齐人仍然多次与周国发生冲突,但是南兖州仍然没有修建城墙,虽然无法通过城墙区别城内与城外,但城市的边缘住的要么是平民,要么就是富人的庄园。
在城郊滨河的一座吊脚竹楼的走廊边,梁华礼的眼睛眯成一条细缝,他偶尔的会发出一声叹息。
已经四年了!
四年前,他还是梁家三房的公子,还是富家阔少,那年不过刚满16岁的他,还正准备进入兵校,两年后,他会和其它人一样,从兵校毕业,进入军中,讨伐几年的野人之后,他会像兄长们一样进入官场,成为桂国的官员。
但是随着桂王的一纸令旨,贵为“淮安君”的爷爷被夺了爵,至于他的父亲也被去除了官职,爷爷因为“欺诈国人”被打入大牢,遇赦不赦。全家也都被驱逐出桂国。大量的家产被抄没。
不过桂国国君多少总还算及旧情并没有废除“淮安君”的爵位,由九岁的叔叔继承,梁家的官赐田产仍然被保留着。或许,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至少,对于逃到鲁国的梁华礼而言,他不用隐性埋名,也不用担心桂国发出的海捕书直到三年前,他才知道,大明和诸夏发出的海捕书是传至天下各国的。如果当初不是桂王念及旧情,那怕是他逃到了鲁国,也会被巡捕抓住,移交给桂国。
“这里的景致,倒和园子有那么点像”
即便是已经过去四年了,每每在走廊上躺睡的时候,梁华礼还是会想起当年的遭遇。当年,只有十三岁的他,是何等仓皇的与娘一同逃离了桂国,在港口乘船到了鲁国。
虽说娘的身上带着首饰、私房钱以及奶奶分的一万两银元券。但是在异国他乡一个女子带着儿女们开始亲生活并不容易,所以,这几年除了供他和妹妹读书之外,娘不敢乱花一钱,甚至就连住的也是只能卖30两银子的吊脚楼,而且还是河边的,如果不是娘沿着楼边种了一圈薄荷,那蚊子不知道会有多少。不过即便是如此,连走廊上都圈着一层纱。
“桂国的本家是指往不上了,虽然大王放过了本家,可除了封地之外,其它的都被抄没了。你爹他们被流放到了纽约殖民地,往后你只能靠自己了。”
靠自己
四年的“逃亡”让梁华礼早就学会的依靠自己,四年前考进入航海学校,两年的学习,两年的海上航行,他早就已经习惯了不依靠任何人,而现在
一条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