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铁骨 第1574节
“你是担心王位坐不稳?”
笑看着儿子,朱明忠笑道。
“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担心,因为埃及与我们这里不同,甚至就是科普特人,他们即便是夺取了政权,也需要面对其它更严峻的问题,至于国王,反倒并不是问题。”
“儿臣愚钝,请父皇明示。”
“埃及,现在的埃及有两种人,一半人信天方教,一半人信基督教,而前者从千年前进入埃及,就一直占据着统治地位,在千年的统治中,许多科普特人改变了信仰,变成了与阿拉伯人无异的阿拉伯人,当然,科普特人仍然在坚守着他们的信仰,这也是导致阿拉伯人进一步弹压他们的原因,是信仰导致在埃及人被分成两等,所以科普特人的起义成功后,他们必定会千方百计的解决这个问题。”
“父皇,您的意思是,让他们去斗?”
不需要父皇的提醒,朱和墨的眉头微挑。
“让事实说双方去争斗,然后儿臣从中渔利?”
儿子的反应,让朱明忠略点下头。
“五对五,甚至阿拉伯人还要多出一点来,科普特人想要解决阿拉伯人,势必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没有百年几代人的时间,是不可能完成的,对于你来说,这就是机会。”
机会。
这会是个什么样的机会呢?朱明忠并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坐在湖边,看着湖水,倒是朱和墨主动说道。
“亲近一方,打击另一方,亲近科普特人,打击阿拉伯人,而埃及周围都是阿拉伯人。科普特人必定不会,也不敢冒犯儿臣,因为他们离不开大明的支持,所以,无论如何,只要儿臣抓住机会,就可以在这个过程中,建立属于儿臣的权威。”
“关键是要让百姓满意!”
扭头看着儿子,朱明忠解释道。
“重要的并不仅仅只是教会,还有百姓,必须要让百姓看到,你这个国王是站在他们一边的,而不能让百姓觉得“这个国王是外乡人,从来不关心我们”,关心,有很多种关心的方法。关心,并不意味着,你要让他们衣食无忧,也可以从其它方面入中,首先,必须放大他们的不安,然后借助不安,把问题的矛头指向另一群,那群与他们之间,本身就存在很多问题的人身上。如此一来,就不会有多少人在意国王的身份。就是制造出一些矛盾,借助这些矛盾,转移他们的注意力,注意力转移的同时,一点点的把权力收拢过来,百年的时间,一百年后,谁还会记得国王的出身?”
父皇的话,让朱和墨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父皇,儿臣明白了。”
第331章 巴尔干(第二更,求支持)
礼拜天,这一天,人们还是需要和平常一样照常工作,不过今天连监工的都有点神不守舍。天还未大亮,消息已传遍各地说破坏大桥的人已被抓获,受到了严刑拷打,正午就要处决。
恐怖气氛迅速蔓延到整个工地,那些在苏丹抵达的贝尔格莱德之后,服劳役的人都默默地埋头工作,谁也不愿同别人的眼光相遇,好象已经到了世界的末日。
上午十一点钟,城内居民大都是天方教徒,来到了工地周围。儿童们爬到还没有使用的大石块上。工人们围着狭长的木板领取自己聊以度日的圆面包。他们一面吃着面包,一面无声地望着周围,心头压着满腔怒火。
不多一会儿,一名土耳其官员来了,随他而来的除了几个土耳其官员外还有几名绅士。他们都是土耳其人,都站在大桥前的一块干燥的高地上。
作为本地行政官员的阿比达加又到马厩去了一次,看到一切都已准备妥当:一根约有一人高的橡木木桩,削得很细,涂上了煤烟,尖尖的顶端包着铁头。脚手架上钉了两根木头,用以固定那根木桩。那里放了一把木锤,是把木桩钉进人体用的,此外,还有绳索和其他东西。
土耳其队长显得有些慌乱,他的眼睛通红。直到现在,他还是不时收到市长阿比达加向他投来的不满的目光这样一座重要的大桥,居然被破坏了,上帝可以做证,现在几十万大军正在进攻维也纳,许多物资都要从这里送往前线。
“好好听着,如果出一点屁漏,让我在大庭广众之前丢丑,你和这些狗屎不如的东西就不要来见我,我要把你们这两只野狗扔到河里淹死。”
随后,队长又严厉地说:
“这六艾克银币是给你的报酬,要是你能让他活到晚上,再加六艾克。总之,一定要让所有人都见到他的报应!“
从市中心大清真寺的塔顶上传来了清脆的祈祷声。不一会,马厩的门开了。
土耳其士兵五人一排排成两排,从两边簇拥着米里耶夫斯基出来了,他赤着脚,光着头,还象以前一样弯着腰走得很快,不过不再撇开两腿,也不再左右摇摆了。他步履艰难,走路的样子很怪,好象在跳着走,他脚上的指甲被拔去后,留下了鲜血淋漓的伤口。他肩上扛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白木桩。行刑的人跟在后面。
队长骑了一匹栗色马,不知道从哪里忽然钻了出来,走在队伍前面。其实,到最近的脚手架,不过是百来步的距离。
人们都掂起脚尖,伸长脖子,看这个敢于破坏对大桥的乡下人。他外表普通,没有什么惊人之处,跟人们想象的迥然不同,这使他们大为诧异。其实,他们这些人,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奇怪地一窜一跳地走着,谁也看不见他的浑身的伤痕。大家甚至都觉得他不象一个气宇轩昂,能做出这等惊天动地的大事而遭到杀戮的大丈夫,也就不足为怪了。
只有那根白色的长木桩总会吸引人们的目光。
这一帮人到了岸边,队长从马上跳下来,神气十足地把级绳交给仆人,随后和其他人一起在陡峭泥泞的堤坡上消失了。不一会儿,他们又照原来队形出现在河床底部的脚手架旁,开始小心翼翼地向上攀登。脚手架的过道里,士兵们紧紧地围着米里耶夫斯基,防止他往河里跳。他们慢慢地走着,越爬越高,最后到了顶端。那里有一个用木板搭成的中等房间大小的平台,很象一个驾在河水上空的舞台。
米里耶夫斯基、队长和三个行刑人便在这里停下来,巡逻队的士兵则分散在四旁的脚手架上。
站在高地上的人距离这个平台不过百余步,能够看清上面的每一个人,但听不见他们的说话声,具体情况也看得不那么真切。左岸的观众离平台要远得多,所以想尽一切办法要看到点什么,听到点什么。但是他们什么也听不见,至于映入他们眼帘的,不过是没什么意思的情况。
脚手加上的行刑人米里耶夫斯基躺下来时,他迟疑了一会儿,随后不管那些士兵是否在场,象对待一位老朋友一样,亲热地走到队长身旁,低声说道:
“喂,请你行行好,我死活都感激你,你一下子把我结果得了,免得我太受罪。”
队长猛的跳起来,冲他大声嚷着,好象抗议他认错了人。
“滚你的蛋,你这个基督徒!你既然胆大包天,敢破坏苏丹的财产,又何必摆出一副这副模样,苦苦哀求呢?一切将按照规定进行,这是你罪有应得。”
米里耶夫斯基无可奈何地低下头来。这时,行刑人走过来,刹下他身上的羊皮袄和衬衫,露出浑身的伤痕。他再也不再吭一声,任人摆布,趴在木板上。行刑人把他的双手反绑在背后,在他的小腿下方捆了一根绳子。行刑人各执一根绳头,使劲向两边拉,把他的大腿分开。其中一个行刑人把木桩放在两根短圆木上,木桩的尖头对准他的胯下。随后从腰带上抽出一把宽刃短刀,跪在他身旁,俯下身去割破他的裤档,把裂口撕得很大,好让木桩由此插入他的体内。
这时,原本觉得这个场面有些平淡无奇的人们,终于看到了最令人胆战心惊的场面,不过大多数人人根本看不见。他们所看到的只是小刀飞快地划破裤档时,被捆绑的米里耶夫斯基全身直抖,他仰起上身,好象要站立起来,但是立即又扑通一声倒在木板上。这一切都办完之后,行刑人跳起来,在地上操起一把木锤,开始慢慢地、轻轻地捶打木桩的下端。每打一下,他就停一会儿,先看看木桩插人人体的情况,随后又看看那两个行刑人,叫他们慢悠悠地拉着绳子,劲儿不要使得太猛。米里耶夫斯基的身体本能地抽动起来,每打一锤,他的脊梁就往上弓起,但那两条绳子马上又把他的身子拉直。
河两岸寂静无声,每一锤及它在山崖上激荡过来的回声都听得清清楚楚。近处的人甚至可以听到他的上额碰撞木板的声音,以及一种令人心惊肉跳的声音,这种声音既不象出自呻吟或者悲痛的呼喊,也不象临终前的喘气,总之一点也不象人发出来的声音。他的整个身体由于绳子拉,木桩顶,产生了一种类似折断树枝的嘎吱嘎吱的声音。
每锤两下,行刑人就走近他身旁,俯身看一看木桩是否偏离了方向,待他确信木桩没有数伤米里耶夫斯基体内的任何要害部位后,便又回到原位,继续捶打。
这一切情景,河两岸的人只能听到一点声响,几乎什么也看不见。但是人们无不是两腿发抖,面色煞白,甚至手指也变得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