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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铁骨 第1118节


这种恶行,别说是17世纪非常普遍,就是在21世纪也偶有听闻。官府若是碰到这种恶丐,自然也是严厉打击,但却总无法禁止。赵国宾于报纸上提出的建议是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禁止乞讨。

“禁止乞讨”

沉吟片刻,朱明忠说道。

““天下无丐”岂能依靠“禁止乞讨”?若非是逼急了,又有谁会甘为乞丐?”

朱明忠的回答,是借用报纸上他人的回答。

“陛下,身体强壮的的乞丐,所需要的是一份工作,而不是一份施舍。”

深吸一口气,姚启圣继续说道。

“臣不信谁会下贱到完全甘于行乞,他们落到这个地步,不是迫于贫困,就是因为懒惰且贪婪,所以臣以为,对任何乞丐都应该施以救济或惩罚,如果行乞是因为贫困,而贫困可能起因于懒惰,也可能是遭受意外,如果后者,他应该得到救济,但是前者,就应该得到惩罚。臣以为,现在世间的乞丐,大多数是因为前者,是因为懒惰,而且其中不少都是世丐,世代行乞的乞丐,行乞同样更是流氓痞棍、强盗的绝好庇护所,以至乞丐之中可以说是人鬼混杂,藏污纳垢。从流氓无赖的自残自虐、胡搅蛮缠、蛮横无理、无事找事、寻衅滋事的“强索”,再到坑蒙拐骗、奸诈诡慝以至于采生折割、杀人越货,更是屡见不鲜,臣以为,非酷法严禁,不能除以恶习。况且”

抬头看着陛下,姚启圣压低声音说道。

“他日清虏入寇,皆罪起于流民,而流民初兴,皆为乞丐,乞丐聚集,便为流民,若其中有不法之徒加以煽动,便由民为寇,为害天下!”

对于经过了晚明的流寇作乱的人们来说,每每提到“流寇”,总是不由自主的生出防范的心思,即便是朱明忠,同样也是如此,毕竟,大明亡于流寇。

“若是禁止行乞”

朱明忠看了一眼姚启圣,反问道。乞丐、流民总是一体的,

“那么,这些乞丐怎么办?”

“陛下,其中老弱病残者,送入养济院,自有官府供养,可免其挨饿受冻,目前天下各府县皆有养济院,自然可以安置这些人,至于其中强壮者”

抬头看一眼陛下,婉启圣便试着说道。

“可流放于海外或者东北,毕竟,身体强壮的的乞丐,可以皮鞭教其劳作,如此,自然可以做到天下无丐。”

天下无丐,可为盛世。

流放这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既可以充实东北和海外殖民地的人口,也可以解决国内的流民问题,现在流放的是乞丐,将来,流民同样也可以依此类推。

只要形成一种机制,就可以将许多隐患消灭于萌芽之中。

朱明忠略微点了一下头,略作沉思后说道。

“嗯,这么做倒也无不可,但却不能操之过及,不过”

看了一眼姚启圣,朱明忠又说道。

“现在内地的乞丐确实不少,官府不能再任由他们行事了!”

其实,从明代以来,乞丐一直都受官府的控制,在地方官府中,往往有吏员用专门管理全城的乞丐,其实也就是管理“丐头”,也就是所谓的“丐帮帮主”。“丐头”负责把乞丐组织起来,指定几个丐头,规定哪一伙乞丐可以在哪一带地段住宿行乞,还规定农历每月初一、初八、十五、廿三这四天可“自由活动”,其余日子,则只能在指定的地方行乞。丐头每月在衙门里领取俸银,但为数极微,主要收入是向各行业商店收取“月规钱”和逢年过节的”节规钱”。乞丐处每月编造乞丐花名册,到商会领取秫米,每月人均一斗,还有些许衣物杂什,也例由农民和商人提供。所有这些食品物资,大多被“团头儿”中饱私囊,落到乞丐头上的已微乎其微。

除了受丐帮控制的乞丐之外,还有以乞丐帮会的衍生组织,成员以乞丐为主,兼有流民、盗窃、抢劫分子聚集而成的组织,他们有自己的暗语,有统一的组织,有严格的帮规,俨然一个秘密社会,其活动是假借行乞之名以行盗窃抢劫之实严重影响了社会的稳定。对于这样的丐帮,官府自然是严加打击。

对此,朱明忠并不陌生,只不过过去他一直按照明代以来对待乞丐的办法既控制又打击,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对于乞丐,除了将其控制要可以控制的犯围内,并没有太好的解决办法。

其实,就是之前赵国宾于报纸上发表章尽管引起了争论,同样也没有给出什么解决之道,无非就是老生常谈的“免费给予稻种耕牛,并赐给田地”,这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不过现在姚启圣的建议,倒是一个再合适的不远的选择,相比于将国内的犯人流放至少东北以及南洋等地,乞丐以及流民的数量更为充足,全国恐怕不下数十万,如果将他们全部流放至海外,自然就会海外移民增加了一股生力军。只不过,这件事不能操之过急,毕竟,天下的乞丐、流民足足有数十万之多。

毕竟步子大了,容易扯着淡!

第17章 新朝(第二更,求支持)

沈阳、辽阳、长春一个或曾让人心痛、或让人倍觉陌生的地理名词,在过去的两年间,接连出现在人们的面前。人们可以通过报纸等渠道知道这些地名,知道那些属于东北的地理词汇,但是对于他们来说,东北仍然是遥远的。

之所以遥远,不仅仅是因为东北位于大明的最北端,不仅是因为那里的苦寒。同样也是因为新明律中动辄的“流东北”,那里是流徒所在,与海外一样,都是充分、流徒的地方,是野人出没的化外之地。

一道山海关,分出了关内或关外,关内是天,关外是地。关内天堂,关外地狱。对于不少人来说,都是如此,也正因如此,当潘仁远牵着马等待过关城的时候,他可以看到那些惶恐不安的犯人,他们在走出关门的时候,大都是满面泪水,恋恋不舍的朝着关内回望着,一步一回头的张望着。

这是被流放到关外的流放犯,新明律与旧律最大的不同,就是动辄流徒,不是流徒千里,而是流徒东北或者海外,几乎所有的罪名,只要不是杀头之罪,往往都是流徒异域。

而大明的流徒是永久的,尽管有刑期,但刑期结束之后,也不能返乡,只能在流放地定居。尽管官府发给田亩、耕地,但是流放仍然是一种极为恐怖的惩罚,因为这不只意味着远离家乡和熟悉的地方,而且意味着成为永远的异乡客,背景离乡。

流徒的犯人们常常是被一根粗麻绳一个一个地串联起来,被捆绑着,而押运的警察则是刺刀出鞘,虎视眈眈的在队伍的前后左右押着进行。

犯人们发出的哭声、喊声在关门响起的时候,闻者为之伤心,听着为之落泪,但是对于这一切,守关的警察似乎早已经麻木了,他们甚至连看都不看上一眼。只是检查着进关行人的证件。

从两年前开始,朝廷便以户籍为基础建立了老百姓的身份管理制度,进行了工程浩大的居民户籍管理登计,为每一位百姓发放户籍证,按律令出行必须携带,以备检查。户籍证也就此取代了“路引”,从而方便了百姓,让他们可以随意出行,而不必像过去那样离乡百里,就要先往官府领取路引,甚至还要被吏员敲诈。

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是“户籍证”,潘仁远就没有“户籍证”,不过他却有代替的证件。

“返乡证?”

警察拿着“返乡证”,仔细核对着证上对相貌的描述。

“面白,唇上少须”

警察之所以会仔细核对,是因为“返乡证”是刑满的流徒犯回乡的凭证,当然他们回乡并不是永久的,按律只能回乡6个月,他们回乡,既是看望家人,也是接妻儿前往关外,或者回乡结婚。总之,一句话,半年后,他们不但要自己回到流放地,还要携妻带子一同过去。

这返乡证,虽说不是什么什么好东西,可却是进关的必须。每年不知多少胆大妄为之徒持假证进关,甚至会抢证蒙混,所以由不得他们不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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