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铁骨 第1000节
吕留良亦于一这点头说道。
“确实如此,听闻今日淮王做阵辽东,就是意于辽东启以山林,令辽东似江南一般,永为我中国之地,为我北地鱼米之乡。”
吕留良的听闻,是他于报纸上看到过许多描述东北富庶的章,甚至用“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去形容辽东以及东北,那里到底如何富庶,他并不知道,但至少从那些字中,可以看出,那里并像人们想象的那样,只是一片苦寒之地。非但不是什么苦寒之地,甚至那里更是土地肥沃的塞上江南,当然,即便是土地载过肥唔,总也需要人去耕种。
“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这东北到底如何富庶,尚是不知,但这句话却已经传遍天下了。”
罗纶于一旁笑道。
“而且听人说,淮王与辽东拓荒千万亩,授予伤残兵士,非但授地,且又安置朝鲜佃夫为其耕地,那些朝鲜佃夫于当地种植朝鲜稻。按报上的说法,有二十年之功,东北必可为我大明关东之江南!”
“可不是。如果要是辽东能够成为我大名的江南,到时候,江南百姓就再也不需要像现在这样承担着漕粮之苦了。”
江南百姓的税赋之重,远远超过于北方,甚至是北方的数倍,而且在税负之外。还有沉重的漕粮。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江南的粮食产量多过于北方,如果辽东能够产出米粮的话,姑且不说其他,至少对于江南的百姓来说是个好事,总能让他们的负担能够轻上那么一点。
“塞北江南!”
张煌言似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感叹道。
“东北确实为我大明的一块宝地,若是他日东北能有千百万汉人于那里居住,想来到那时,北方草地亦再不可能为患我大明!如此,我辈之心血也不会白费。”
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张煌言的神情显得有些不太自然,甚至有些郁闷,他之所神情如此不自然,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此去辽东是要到那里干什么。
“那是自然的。”
吕留良于一旁点头说道。
“不过想来待到朝廷还朝之后,大军西征,讨伐残余清虏,如此天下至少可得百年安稳,有百年之功,东北焉能不平?”
随后吕留良又成功地将话题扭转过来了。众人随后又在那里谈历史说掌故,一路上谈笑风生地乘船穿过鄱阳湖、然后进入长江,由长江进入运河,又从运河转向黄河经黄河前往海州,于海州登上前往辽东的快船。之所以没有从山东走,是因为北运河现在运输军粮的任务繁忙,一切非军用船都不得进入北运河。所以他们只能走海路。
尽管一路上又是蜈蚣船,又是多帆快船,可是待张煌言一行抵达辽东的时候,仍然用了足足四十天,才抵达旅顺,这是因为了冬天河口一带海面结冰加之浑河河面冻结,所以不能直接乘船前往沈阳,只能从旅顺上岸,然后乘马车前往沈阳。
不过,如此一来,倒也让张煌言一行人欣赏到这里接北国风光,他们也是第一次来到辽东大地,自然的对于这里的一切都显得很是好奇。说好奇的自然是这塞北江南到底是什么模样。一行人沿着官道乘马车一路奔驰,不过让他们失望的是,因为车窗外都是一副冰天雪地的模样,自然无法看到什么是塞北江南。
不过即便是如此那辽东的北国风光仍然让他们为之倾倒。离开了旅顺之后的直到第五天的午后才抵达沈阳府。
在抵达沈阳城东的驿站时,那些车夫、随员们立即忙活起来,在他们或是换马、或为马匹打水加料时。张煌言等人已经进入了驿站之中,相比与屋外的冰天雪地,这屋子里却是非常暖和,即便是和江南相比,这里都显得很是暖和。
“人人都说这辽东是苦寒之地,自从到了这里后,我却不觉得这里冷了,甚至相比起来,江西也许更冷一些。”
置身于大堂之中,坐在那沙发软座上,吕留良颇有些感叹的说道。
“那是因为车上有暖炉,这屋子里也有暖炉,你还没感觉到冷的时候就已经到了炉子边上,要是还觉得冷,那可就真是奇了怪了。”
罗伦在说话的时候,眼睛朝着一旁的壁炉看去。那里头几根大圆木正在燃烧着,这些壁炉到是和他在江北见过的取暖炉完全不同。江北的取暖炉烧的是煤,而这里烧的却是木头。
“如果辽东的百姓家家如此的话,那么将来,这辽东必定会成为我大明的塞北江南,有了这些炉子,至少在冬天的时候,百姓再也不需要像过去一样忍受冬天的苦寒了。”
张煌言的话声,这边不过是刚落,那边房门被推开了,几名官员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第122章 迎接(求支持)
刚刚进入大堂的这几名官员之中,领头的是一位身穿二品的中年官员,在几个随员的陪侍下,走进了驿站的堂厅。
那官员看到坐在那边的张煌言一行时,脚步顿时加快许多。径直走到张煌言的身边,对正在看报的张煌言弯下腰说。
“司马,您还认得下官吗”
将来人认真地看了看,张煌言立即有些惊讶的说道。
“你不是鲁王门下王幕扬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因为张煌言也曾效命于鲁王,自然认得其门客。他之所以惊讶,是没有想到在这里会见到故人。
“尚书好记性,下官正是王泊川。”
王泊川谦逊地笑着说道。
“下官两年前便已经入淮王幕,今日是奉大王之命,特为到此来恭迎您,下官在此地已等候五天了。”
这是因为海上行船时间不定,所以在过去的几天中,王幕扬一直在这里等着张煌言。结果等了五天,今天却因为有事儿进了城。差点没有耽误大事。
幸好因为他们在驿站里吃饭用餐。耽误了一些时间,要不然恐怕真的会错过去。如果是那样,到时候大王肯定是会怪罪下来的。
“坐吧,坐吧!”
张煌言伸出手来指了指对面的沙发软席,这沙发软席坐着确实非常舒服,尤其是在天冷的时候。然后他笑道。
“淮王的礼数太多了,打发你到这里来接我,耽误你这多天,实在没有这个必要。”
王泊川忙答道。
“大王因对您格外的仰慕,才如此出格逾礼。对于别人,他并不都是这样的。”
这句话说得极得体,既袒护了大王,同样也抬高了张煌言。更重要的是给外界一种礼贤下士的感觉。这正是作为臣属需要做的事情,而他的这一番话,更是让张煌言颇为受用,他放下手中的报纸说道。
“我们还是赶紧进城吧,别让淮王久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