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明录 第1083节
“不认也由不得你”常宇哼了一声:“估摸着昨晚又不止你一人去闹,但少不了是你领头,这帐都记你头上,李将军你说怎么罚他?”
李岩这才收起笑容,轻咳一声:“情有可原之事又未造成严重后果,但影响极坏,便罚银五十两,禁酒半月!”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1页/共3页“好好好”黄得功赶紧应了,突的眼睛一瞪:“啥玩意,罚酒半月,你杀了我吧!”
“怎么,反口不认了?”常宇脸色一沉,黄得功垂头丧气:“认,认,只是这罚酒半个月实在太重了吧”。
“那这样吧咱家给你说个情,便以白银百两抵一天罚酒如何?”常宇眉头一扬,黄得功大喜,只是一算这要是十五天都抵了要一千五百两银子,虽说在青州他得衡王赏银不少,可若一下逃出千两银子真肉疼啊。
“嘿,那末将谢过督主大人了”,黄得功叹口气:“先忍忍,忍不住时再拿银子换吧”众人大笑不已。
“对了督主大人,若是检举不法是否有功?”黄得功突然间坏笑起来了,常宇哦了一声:“那是自然”。
“末将检举您麾下的屠元和贾外雄以及那个老九,特别是贾外雄和老九据闻昨晚还是当值竟然跟末将出去鬼混了,末将要检举他们,望督主和李将军依法处置!”
“黄总兵,刚才说了从犯不究,账都记你头上了,别想好事咯”李岩微微一笑,常宇却怒了:“竟有此事,当值期间擅离职守,若是恰值有贼人来行刺本督岂非一命呜呼了,不行,此事必须严查,不过他三人隶属东厂直辖,当由东厂法办,黄总兵检举有功可免你半日罚酒!”
啊,半日!黄得功无语:“这不是寒碜人么”众人又大笑起来。
得了,黄得功知道耍心眼啥的不可能是常宇的对手,耸耸肩寻了位置坐下亲兵已为他盛了饭:“看来督主一早叫俺老黄过来而是另有他事”。
“你先吃了饭再说也不迟”常宇抬手示意亲兵再为他添饭一碗。
周遇吉碰了下黄得功低声道:“老黄啊,酒是好东西但不能多喝,影响这个”说着指指脑袋。
“啥意思,说俺脑子不够用是不”黄得功撇嘴。
“屠元和贾外雄都是东厂嫡系,这几日负责督主外围安保,你觉得他几个天大的胆子敢擅离职守跟你去胡混?”
“呃……啥意思”黄得功一时没反应过来,周遇吉苦笑摇摇头,用筷子尖若有若无的指了常宇一下,黄得功这才恍悟。
东厂向来军纪严明麾下诸将对常宇更是无比的忠心,这几日黑狼营的老九黑豹营的贾外雄负责常宇的外围安保,若无他的指令怎么可能擅离职守特别是昨天已经敲打过了不可能再犯第二次。
小太监果然奸诈啊,昨晚一定是他授意令屠元几人怂恿他,既能让鞑子不得安宁又能趁机敲打他,一箭双雕。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页/共3页尼玛,俺服了!黄得功翻了个白眼长叹一口,抱着饭碗使劲的扒拉。他觉得小太监和李岩这些人太复杂了,有话从不直接说拐弯抹角的膈应人,每天各种算来算去活着真累。
“鞑子一早拔营而去,但出乎意料的没释放人质而是留下大批辎重,甚至还有少许家畜,诸位可有什么看法?”插科打诨过后,常宇敲桌子划重点。按照清军以往的尿性必会在武清县那无人废墟释放千余人才是,可竟没有。
周遇吉略一皱眉:“此去京城不足三百里,从京城再去密云又近两百里,此时鞑子手头人质不多了,距离关口越近便越发谨慎,生怕咱们玩什么手段,所以挟人质自重”。
“弃大批辎重显然是要提速了,毕竟十日之限要到了”李慕仙轻声道,常宇嗯了一声又看向李岩:“可有什么补充的?”
李岩看向帐外眼神凝重:“就在京城亮刀吧,不出意外鞑子若是要耍心眼也会在京城现行!”
常宇点头:“即使如此,咱家便先行一步”
“末将愿随督主大人前往”黄得功蹭的站起来,常宇微微摇头:“后方主力岂能少了你坐镇,咱家先走不过布阵而已无聊的很”。
“既是无聊的很,那末将还是不去了”黄得功嘿嘿笑着。
常宇对几人拱了拱手:“这边便有劳几位了”诸人连忙还礼:“我等份内之事,必不负督主所托”。
日上三杆,常宇率亲卫领麾下三营人马拔营先行而去,同行的还有李慕仙师徒。
于此同时清军也正沿着运河北上和来时的路线并无两样,之所以没有偏离路线直奔西北的京城方向是因为大军行军不能没水,其次直奔京城方向会引起后方明军的敏感。
常宇麾下三营加亲卫都还不足千人,带了干粮水囊抄近路直奔西北京城方向快马加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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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0章 朕很喜欢
真定府,滹沱河。
硝烟尽去荒凉依旧,月余前官兵和贼军在真定府城外进行数场厮杀白骨如山,即便是大白天都显得阴森无比。
但是有人不怕,因为他不是一个人,而是上万人。
高杰刘泽清和刘良佐三人一路风尘仆仆纵马狂奔率骑兵近万在夜幕降临时抵达真定城外的滹沱河,人疲马乏扎营休整。
“七日时限已过五日,此去京城尚有四五百里,咱们就是跑断腿也到不了,回头小太监会不会军法处置咱们呢”刘良佐躺在草地大喘气嘿嘿的说着。
高杰嘴里叼着根青草:“若不误战机最多嚷嚷两句,若是误了事少不得训斥几句吧,倒也不敢怎么着咱们”
旁边刘泽清嘿嘿冷笑:“高老弟你想的也太简单了,若是咱们兵马俱在误了事那小太监不敢如何,可此时咱们三人加起来也不过一个大数,你觉得以他那性子,能只是嚷嚷训斥几句?”
“嘿,照刘老大这么说咱们还得小心应对”花马刘一惊翻身而起,高杰翻了个白眼:“那也要看误了多大的事,我曾和那小太监共事过虽军法严明但却非斤斤计较之人,何况自蒲州到京城何止千里,七日之限本就苛刻之至……”
“勿急勿躁”刘泽清打断他:“小太监传令七日之限至京畿便可,何为京畿?进入保定府便算京畿了,此去不过两百里地,两天戳戳有余了”。
如此一说,高杰和花马刘便松了口气。
“但小太监千里调兵说明兹事体大,咱们既来之便好好干一番,能早到就早到,若真误了其大事惹了他后果难料,咱们千里迢迢的送上门来得不偿失啊!”刘泽清不愧是三人中最狡猾又老成的一个人。
高杰点点头:“说的是来都来别找不自在了,咱们歇一会待夜里凉快些就继续赶路,争取明日午时至保定城”。
子时,月朗星稀燥热稍去,高杰三人拔营渡河北上,遥望西方真定府城,隐有光亮,不由笑道:“怕是吓着他们了吧”。
刘泽清嘿了一声:“可未必,真定府的老百姓可都是见过世面的,半月之内几番易主早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