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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行周 第226节

对方只有五人可在伏击的瞬间他们便损失了十人,接着是短兵相接在伤亡了五人后对方还有三人,对方是练家子而己方都是厮杀汉,若是战阵之中未必吃亏可在街道上短兵相接展开混战就施展不开手脚。

眼见着对方提刀逼近宇文明从怀中掏出一个长管,这是弟弟宇文温弄出来可以发射信号火光的示警之物名为“穿云箭”。方才在竹林堂外他曾试着用了两个却都是冒烟起火却没意想之中的效果如今这个是最后一个。

‘但愿有效’宇文明苦笑着将长管竖起,把尾部绳索扯动之后那长管头部窜出一道火光径直向上方飞去随后在半空中闪出绚烂的火光,犹如一朵菊花绽放在夜空。

“使君好手段。”一名蒙面人看着那火光微微一笑,说话时带着北地口音,“方才在竹林里因为使君的手段折了我一名兄弟。”

“是谁雇你们来的!”

“自然是想杀使君的人雇我等来的。”那人说完做了个手势,另外两人默然提刀上前,以他们的身手若是对付面前这些护卫是绰绰有余。

“使君快走!”护卫们自知单打独斗玩套路不是对shǒu便舍了性命一齐冲上前去,他们也不躲避任由对方砍中自己随后死死抓住对方的手让同袍有机huì出刀。

六换二,六名护卫以自己性命换得对方两人性命,一阵厮杀后还站着的只有被踢翻在地的宇文明和先前说话的那名蒙面人。

“先前东门上空闪出的火光莫非也是令弟临死前的哀求?你兄弟二人此次可在黄泉路上做个伴了。”蒙面人语气冰冷看着宇文明如同看一个死人般。

身上三道新刀伤阵阵作痛这是被刚才困兽斗的护卫们拼死留下的记号,若是不尽快处理就会失血过多但对于他来说要解决面前之人已不费吹灰之力。

眼见着对方往怀里掏东西他舞刀向前就要砍下却听得噗嗤声响全身剧痛似乎有许多钢针扎到自己身上,双眼一片漆黑剧痛连连似乎是被刺瞎了。

“这暗器”他没说完话便倒地气绝身亡,宇文明艰难的从地上爬起低头打量着手中一个小圆筒。

“四个只有这一个起作用”他苦笑着把那圆筒扔掉,“二郎弄的这些玩意也就那个‘惊蝉’可以,其他的没一个靠谱啊”

暴雨梨花针是这个暗器的名zì,效果很威猛可以瞬间射出许多钢针在两步范围内泼到对方身上躲都没法躲,可发射的成功率不到五成还有意外触发的可能。

方才在竹林堂遇袭时他接连用了三个暴雨梨花针结果全都没动jìng,按照弟弟的说法扳动机括后若是不发针也不能留着要丢掉,还好最后这个顶用了逆转局面。

宇文明斜靠着墙壁休息着,全身多处受伤好歹没有伤到要害处,方才宫外再次遇袭亏得护卫奋不顾身挡箭否则以他入宫时穿着薄薄一层护身软甲怕是早已中箭而死。

“伤亡惨重啊”他喃喃自语道看着地上六名护卫的尸体有些默然,先前为了救他自断手臂的护卫阿六也已经在宫外的战斗中身亡,那人和弟弟身边的宇文十五一般是从小跟着自己长大的心腹如同手足般。

宇文明有些难以理解为何梁帝萧岿会刺杀他,自己就算入宫也会提前安排各项应对事宜,若是遇袭死了可随后安州军的反扑也不是萧岿能扛得住的到时双方已经撕破脸复仇的安州军冲入皇宫刀枪之下哪里还会收得住手。

“诚心待你却如此狠辣”回想起方才竹林堂里的情形宇文明面露杀机,他听得远方有马蹄声起向这边过来赶紧转到另一处角落躲避,片刻之后十余骑顺着街道过来他瞧得清楚是自家兵马便现身迎了上去。

“使君,末将来迟了!”领头之人及骑兵们掷鞭下马向宇文明行礼,在他们身后是快步前进的步卒一眼望去人头攒动黑压压一大片,宇文明看着一地尸体向左右说道:“把他们都带走,全部都带走。”

“使君,属下们已经集结完毕,就等一声令下了!”

“传令,攻打皇宫!”……

江陵城南郊外长江边,数十艘已经收帆的战船趁着夜色从上游划下靠在岸边,此处十余日前为陈军登船南撤之地江岸有些陡峭,原先的栈桥已被烧毁所以船上之人俱是下水来到江岸爬坡而上。

他们是梁国西侧周国信州总管府的精兵,个个训liàn有素身手矫健没一会全都来到岸上平地,早他们先上岸的几人领着个平民打扮的男子过来向其中一名将领禀报:“军主,我等已和江陵城里联系上了。”

那名男子向他行了个礼说道:“我家郎主已经安排好了,待得大军兵临城下那津阳门守将便会开门。”

“很好,立刻北上准备入城!”

第六十章 同路人

?江边野地里黑影涌动,登岸不久的周国信州总管府军队正在数人的带领下向北边不远处的江陵城快速行军,他们此行的任务是从江陵南门入城支援梁国皇宫里发动兵变的内应。

安州叛军占据了江陵控制了梁国君臣这对于近在咫尺的信州总管府来说难以容忍,大周朝廷控制梁国二十多年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安州叛军将梁国吞下。

对于信州总管府来说经过一系列的谋划之后就要于今日见分晓,安州叛军只顾在陆上提防西侧的信州军,定以为守住江陵东南的江津那么信州军便不能用船运送大批人马登岸,可未曾料己方只运送步卒在江陵南边上岸无须夺取江津。

“快些,城里已经开始乱了。”一名将领低声催促着,话音刚落他猛然抬头环顾四周,旁人见状问道有何不妥他皱着眉头望向东南方的芦苇荡。

那芦苇荡离他们有五六百步远,月色下远远看去模模糊糊也看不出什么异常之处,几名部将举目远眺了片刻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便觉得有些风声鹤唳。

一阵东南风吹过,微风掺杂着江水的味道灌入众人鼻子,那名将领抽动鼻子闻了闻忽然面色大变:“是马的味道,那芦苇荡里有马!”

那味道他太熟悉了,是马匹的味道混杂着汗味、骚味以及马尿味且为数不少,在这江南野地里平白无故的不会有野马,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牵着马在那芦苇荡里。

这种时候牵着马在芦苇荡里肯定不是饮马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骑兵,有骑兵守在那里自然是等着袭击己方了。

“有骑兵,是伏兵!”

话音刚落众人还未回过神来只见那芦苇荡里黑影晃动没过多久便听得马匹嘶鸣声起,接着点点马蹄声如潮水般向己方涌来,借着月色看去果然是一群骑兵!

“快,聚集起来防御!”那将领嚎叫着拔出佩刀挥舞,身边人则是被那群快速接近的骑兵惊得目瞪口呆:这里怎么会有伏兵?这里怎么会有骑兵?

信州军为了顾及夜间行军此时的队形为南北走向的长条状正好将侧翼暴露给突然袭来的骑兵,如今月色皎洁将野地里照的一片灰白也正好方便了骑兵冲锋。

跑完五六百步所需时间对于骑兵来说没多久而对于仓促结阵的步兵来说就不够用了,他们这千余人的队伍不是所有人一开始就发现东南侧有异常。等将领们从头到尾喊过来再开始动作对方已经逼近。

有反应快的弓手张弓搭箭可也就射出一轮箭便被冲到面前的骑兵用马槊挑开,然后仓促应战的步兵们便被呼啸而来的骑兵冲撞、践踏。

原本还算整齐的队伍被这么一冲便散乱开,敌军骑兵列成横阵如同梳子般将他们梳了一遍,侥幸躲过冲击的士兵还没来的及稳住阵脚只见又一波骑兵冲了过来。

两拨骑兵将近四五百骑已经接近这只信州军人数的一半。原本以为能够神不知鬼不觉摸到江陵城下凭着内应入城的步兵们在敌军骑兵的第一抡冲锋后便伤亡过半,

眼见着骑兵们调转马头即将展开第二轮冲锋,幸存的信州军士兵纷纷聚集在一起试图让对方知难而退可他们手中大多是刀、藤牌而长矛很少,在对方的再次冲锋下他们用热血之躯仓促集结的小阵被无情碾碎。

有侥幸未死的拔腿往江边跑去可一里多的距离成了他们人生的最后路程:两条腿永远也跑不过四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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