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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吕布一统三国 第587节


吕布不想重复李世民、赵匡胤、朱元璋的老路,一心一意谋求家天下的万万代,却跟任何独裁统治一样无法长久,顶多维持两百年,短则连二十年都无法维持,吕布不想让自己的子孙万代重复李家、赵家、朱家的命运,他必须要为自己以及子孙万代想出一个可以持续久一些的制度。

吕布的目光放在古今中外各个国度,以他看来,那些实行君主立宪制的君主们确实据有前瞻的眼光,因为他们直到二十一世纪还保有皇位,而那些拒绝妥协,认为自己能力无边,皇位可以传个千万年的早都灰飞烟灭了。

如果能够让大汉往君主立宪的模式发展,使大汉平稳过渡到真正的自由公正的法治社会,不再以暴力突变的方式发展,让中华结束每次改朝换代都是暴力战乱的轮回,那么吕布的功绩可谓中华第一人了,什么千古一帝的秦始皇、唐太宗都远不如他,更别说女真族那个麻子野猪皮了。

君主立宪制度,从制度契约上约束了君臣之间的责任、义务,君主的权力被约束,就可以避免子孙后代现昏聩残暴的而致使天下大乱,中国每次改朝换代都要死掉三分之一甚至八成以上的民众,其实都是完全没有必要的。

很显然,仅仅是君主立宪制度,并不能保证后世不乱,必须要遏制官僚的权力,而这一点仅靠皇室、贵族与官僚的操守是远远不够的。

吕布不用去二十一世纪搬用欧美发达国家的理论,他只用去从儒家经典里的《孟子》里面找,便可以找得到以天下人监督官吏的思想基础。

作为思想家的孟子,他对民主最大的贡献不仅是提出了“民贵君轻”的命题,他同时还制定了民主的政治原则来保证老百姓的权力和利益。关于民主的政治原则,孟子提出:“国君进贤,左右皆曰贤,未可也。诸大夫皆曰贤,未可也。国人皆曰贤,然后察之。见贤焉,然后用之。左右皆曰不可,勿听。诸大夫皆曰不可,勿听。国人皆曰不可,然后察之。见不可焉,然后去之。左右皆曰可杀,勿听。诸大夫皆曰可杀,勿听。国人皆曰可杀,然后察之。见可杀焉,然后杀之。故曰,国人杀之也。”

孟子意思是说,国家选拔官吏,左右亲近的人说这个人好不行,朝廷上的大臣们都说这个人好也不行,国内的百姓都说这个人好,才能进入考察阶段,考察后确实好,才能用他,孟子认为任用官吏应该走这种民主程序,罢免官吏乃至惩罚官吏也都应该走这种民主程序。

但孟子这番话里面有个漏洞,一个国君,躲在深宫大院,怎么会知道“国人”怎么说?即便出宫去察看,恐怕也不容易得到真实的信息,地方官吏还可以弄弄权术,制造虚假信息来糊弄国君的,所以国君一个“察之”实在是好笑,仔细分析下去,孟子的话都要落空的。后来二千多年的儒学实践中,实际上也只是成了皮相,作了一点“法、术、势”的漂亮外衣而已。

解决这个“国人”之意的最好办法,恐怕只有一条路可走,就是组织起来,让“国人”来投票,每个国人就代表他自己,投一票。让那个贤人自己出来推销自己,使国人认识他,如果大家认可他,那么他就可以上任,如果在这个过程出现严重的伤天害理的事情,那么中途还可以弹劾下台,如果触犯法律,可以对之行之以法。西方的民主法洁社会,就是依靠这套程序来达到遵从民意,服从民意,并且保护老百姓不饥不寒,过上免于匮乏与免于恐惧的生活的。

吕布现在不推行全民公投的选举制度,将来也是会推行,推行的伦理前提便是人人平等,人人都有选举权,而且唯有认定人人平等,惟有尊重每个人的主体地位,发挥每个人的潜能,让每个人都加入到法治事业的建设中去,人与人的理性交往、社会的和谐才有可能最终实现。其中的关键就是坚持法治、反对人治、规范权力,让权力这匹野马得到宪法和法律的制约,正如柏拉图在《法律篇》中明确宣称的那样:“如果一个国家的法律处于从属地位,没有权威,我敢说,这个国家一定要覆灭;然而,我们认为一个国家的法律如果在官吏之上,而这些官吏服从法律,这个国家就会获得诸神的保佑和赐福”。

吕布又招来通天教佐汉天师左慈、辅汉天师于吉,以基督教的“上帝面前人人平等”和佛教的“众生平等”以理论基础,推导出“天神面前人人平等”的基本教义:“人都是天神按照自己的形象创造出来,每个人都是天神的后裔,都是天神的孩子,天神会爱每一个孩子,不抛弃每一个孩子,在天神面前,众生皆平等,没有一个人比另一个人高贵,无论你出身富贵还是贫贱,无论你丑陋或者俊美,无论你愚笨或者聪慧,只要你一心向善,积累功德,天神都会引导你升入天堂,天神面前,人人平等。”

吕布又招来御史大夫田丰、廷尉法衍、刑部尚书应劭,以法家韩非所说的“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法不阿贵”、“刑过不避大臣,赏善不遗匹夫”引申开去,提出了“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将这几个字挂在御史台、廷尉与刑部衙门上。

吕布之所以煞费苦心推出“天神面前人人平等,道德面前人人平等,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这三平原则,是为了他以后推出一个划时代的政治改革做铺垫的,有了人人平等的原则,到时候下级监督上级、民众监督官吏也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

第717章 新五德始终

人人平等实在是划时代的思想革新,定然难免会出现天下舆论汹涌,吕布便又让司徒郑玄用他开创的新五德始终说来说服那些对吕布这三个平等强烈反对的世家人物。

郑玄之前虽然屡次拒绝何进、袁隗等人的征辟,那是因为郑玄知道他们都不成器,而且他们提供的官职都不能发挥郑玄所长,所以郑玄拒绝,吕布从黄巾军手中救了郑玄,还将他儿子郑基恩从管亥手中救出,郑玄感激吕布恩情,吕布又举荐他为司徒,负责教化民众,正好发挥郑玄所长,郑玄便欣然赶赴邺城。

郑玄从自身的遭遇出发,对军阀割据是痛心的,极力宣扬大一统的中央集权,宣扬忠君思想,强调地方眼从中央,地方要以顺道来事奉君主,人臣为君而死就是尽忠,是义、勇兼备的行为,而正直、刚克、柔克三德,为人臣者必须具备其一,他在注释群经时总是神化君主,要求地方诸侯服从君主,把封国的财富贡献给天子。他注《周易》与《周礼》,常常寄托自己君贤臣忠的政治理想。吕布就是用郑玄这种名士来为自己宣扬大一统的思想,抨击袁绍、刘璋等人的割据。

郑玄也加入了通天教,因为他一直存在神学思想,他认为有人格化的天神存在,它是宇宙万物的创造者和最高主宰,如其《尚书五行传注》说:“天生五材,民并用之。其政道则神怒,神怒则材失性,不为民用。其它变异皆属珍,珍亦神怒,凡神怒者,日月五星即见适于天矣。一事失,则逆人之心,人心道则怨,木、金、水、火、土气为之伤,伤则冲胜来乘珍之,于是神怒、人怨将为祸乱。故五行先见变异以谴告人。”

郑玄神化阴阳、五行,用阴阳气的盛衰解说事物的变化,跟这个时期流行的五德始终说紧密相连。

五德终始说,是战国时期的阴阳家邹衍所主张的历史观念,“五德”是指五行木、火、土、金、水五行所代表的五种德性,“终始”指“五德”的周而复始的循环运转。邹衍常常以这个学说来为历史变迁、王朝兴衰作解释,把每一个朝代都赋予一种德,一切制度皆与某一种德相应,按照一定的次序,前德胜后德,而不是相反,这个次序是:土一木一金一火一水,五德循环往复,相代而兴,历史也就如此推演下去。后来,皇朝的最高统治者常常自称“奉天承运皇帝”,当中所谓“承运”就是五德终始说的“德”运。

如此而论,黄帝是土德,夏朝就是木德,商就是金德,周自然就是火德,秦朝就是水德,汉初续秦水德,汉武帝应土德,刘秀开国始应火德。三国鼎立,其实就是水、土、火三拨人争来打去,魏是土德,那么晋就应该是金德,因为土生金。

吕布在后世看一本穿越到三国的网络小说上获得启示,认为五德始终说应该另有新解,不该这么无聊。

吕布便找来郑玄,给他阐述了吕布眼里的新五德,吕布费尽口舌,终于让郑玄领悟到一个崭新的学说。

朝会上,郑玄开始阐述他的新学说:“金、木、水、火、土,这五行,相生相克,缺一不可,自古以来,王朝的更替也正是缘于此,正因为旧的王朝失去了五德中的某一种‘德’,使得天下的五德无法正常的运行,才会被新的王朝所代替,而新王朝之所以可以代替旧王朝,就是因为他得到了旧王朝丢失的那一种‘德’,并且这种‘德’重新扶上他应有的位置,使得五德再一次的正常循环。”

御史大夫田丰、尚书令董昭早跟郑玄对好吕布授意好的台词。

御史大夫田丰抢前一步,疑问道:“五行相生相克,五行又配之五德,每一个朝代都代表其中一德,如黄帝尚土德、夏尚木德、殷尚金德、周尚火德,五德循环往复,朝代便兴亡绝续,我等皆知此理,但新王朝之所以可以代替旧王朝,就是因为它得到了旧王朝丢失的那一种‘德’,此论甚为新颖,请康成公详加阐述之!”

司徒郑玄早就跟吕布对新五德讨论清楚了,便胸有成竹地答道:“刘向、刘歆父子根据《周易·说卦》中‘帝出乎震’一语,按照五行相生原理重新排列古史次序,太昊伏羲是木德;炎帝承接伏羲,木生火,于是炎帝就是火德;接下来火生土,黄帝就是土德;少昊以金德承土,以此推论下去,颛顼帝以水德承金,帝喾木德承水、唐尧火德、虞舜土德、夏禹金德、成汤水德,到了周武王的时候,水生木,于是周代就是木德,刘向父子因秦朝暴政只有两世,忽略不计,以此推论,大汉继承的是周代,木生火,于是大汉就是火德了。刘向父子认为王朝之间的更替不是相克的关系,而是相生的关系,不再是新德胜旧德,应该是旧德生新德,刘向父子之论沿袭至今,诸位以为如何?”

郑玄见众人皆点头称是,便冷声道:“秦虽残暴不仁,却有一统六国建立大一统帝国之功,我们大汉是直接从秦朝继承国土而来,安能忽略不计。”

下面的世家大臣都是经学传家,自然对这五德始终说非常看重,便纷纷问道:“郑司徒,以您之见,该如何推论出我们大汉是属于五德中的那一德?”

郑玄严肃地说道:“世人都只知五德终始,五行相生相克,却忘记了先人说过的‘君子配五德’,何为‘配五德’?那是说真正的君子是在‘五德’之外,又可把握五德,并且因为深明五德的生生不息,而与五德物我合一。每个朝代皆有五德,失去一德,使得天下五德无法正常运行,所以才被新王朝所取代,而新王朝之所以可以代替旧王朝,就是因为他得到了旧王朝丢失的那一种‘德’,并且这种‘德’重新扶上他应有的位置,使得五德再一次的正常循环,这君子配五德就是说君子可以掌控五德,让五德正常循环。

以本公推之,何为五德,乃文儒为火德,农桑为土德,商贾为水德,军旅为金德,百工为木德。

秦始皇焚书坑儒,便失去了火德,又穷兵黩武,滥征农夫,农夫忍受不了秦朝暴政,揭竿而起,农民无法耕种,暴秦又失了土德,高祖终得天下,便轻徭薄赋与民休息,使得天下百姓有地可耕,正因如此,高祖便得了土德,然而前朝推崇黄老之术,不重儒学,即便孝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亦使火德有亏,遂有王莽之乱,而我大汉自光武中兴以来定都洛阳,又以经学世家辅佐朝政,得儒家经学世家支持,火德盈满。”

田丰又问道:“天下文儒皆为火德,农桑为土德,皆有道理,只是不知道康成公如何解说其他三德?”

郑玄本来想说这不是我的杰作,这全是大司马的创想,但他跟吕布之前商议过,吕布在世家经学界毫无地位,只能由郑玄来说:“商贾如流水,居无定所,唯利是图,见利而上,正如水流而下,无商,则农桑不兴、百工不利,正如大地和草木缺少流水的滋润,必定干枯!不过流水也需要依托大地,没有了大地,水难道能凭空而流?”

配合着郑玄玩二人转的董昭拍案叫绝道:“此言精辟!土德是水德之本,而水德是木德之源,农桑是我大汉的根本,商贾的繁荣需要农桑兴盛,而商贾的繁荣必将带动百工的发展。”

黄琬虽然从尚书令升到太保,却没了实权,对吕布有一丝不满,便道:“兵者不祥,军旅岂可为金德?!”

郑玄本来是小团体里的学霸,现在经吕布的印刷术造纸术普及后成了普天下的学霸,名望倍增,对吕布甚是拥护,当仁不让道:“军旅为金德有何不可?须知金德需要用火德来扶持,如无火德,金何以为金?有我等火德之人在此,军旅怎会不详?观我今日大汉,四周蛮族对我大汉土地虎视眈眈,如若此等蛮人来占我土地,岂非是坏我大汉土德?若如此,则五德不全,我等火德之人岂能不操金德而击之?”

黄琬等世家大臣皆呆如木鸡,有了这新五德之说,他们还敢鄙夷农、工、商、兵吗?

郑玄的新五德说经大汉日报的刊登,迅速传遍天下,广大的农民、工人、商人、士兵在吕布这四年来的全民教育政策下,大多能看得懂报纸,他们全都拥护这个可以提高他们政治地位的学说。

新五德说是划时代的学说,甚至比一千多年后某些理论更能改变这个民族的命运,因为它确立了众生平等,划破了官本位这个几千年在民族肌体上的大毒瘤。

而且这新五德说,也给后来的当权者敲响了警钟,五德不可偏废任何一方,不可过于重农抑商,不可过于重文抑武,不可歧视技术目之为奇技淫巧,不然都有亡国的危险。

比如重农抑商,乱世一过,当权者一力恢复农业抑制商业,却没有想到,因为过于抑制商业,朝廷权贵、地方豪强都把赚到的钱放在买田置地上了,结果造成了空前的土地兼并,使得因为太平日久而产生的过多人口无法安置,久而久之,底层民众没有立锥之地,还要担负朝廷大部分的税收,乱世又来,便是又一个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循环。

王朗领悟了郑玄的意思,在旁笑道:“郑司徒之论放之四海而皆准,便以大司马平定凉州羌乱,重开西域都护府,丝绸之路便大开,我们大汉贩与大秦国的丝绸、茶叶、瓷器增长颇多,赋税亦增长颇多,这便是以金德兴水德的道理。”

管宁亦在旁边说道:“郑司徒之言振聋发聩,正中孔孟之道,儒者在五德之内,少了其他的四德,火德不可独存,火德之命便是要引导和帮助其他四德之人。金、木、水、火、土五德之人互相依存又互相克制,若火德之人轻视、忽视、践踏其他有德之人,便有倾覆之危险,万望诸公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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