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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生意人 第182节

“琴心要回来了?这丫头,一走这么长时间,终于舍得回家,真是难得!”瑜然显然很在乎这个妹妹,但为不是自己第一个得到消息的很是吃味。

“方怡、方芸昨日晚间见过颛孙家人,就随着一同离开了,要我给你说一声,我倒是忘记了。”李之表达歉意。

庞啼插言,“瑜然姐姐昨晚就没发现方怡、方芸不在?有你这样当主子的?自家丫鬟不见了也没察觉!”

清绮噗嗤笑出声,“啼儿,你瑜然姐姐一腔心思都关注到正身上了,哪里有那么多时间考虑别的!”

封行自知待不下去了,转身快走走开,瑜然红着脸解释,“我怎么会忘了她们!一路乱哄哄的都是人,还以为她们跟着夏婆婆先行去往郡王府外院了。”

“这道理倒也解释的通,”清绮四处查看了下,“那你今早都干了些什么?裤子都快被人扒下来了,裆里还多出一只!”

瑜然面色瞬间变得赤红,偷瞄了一眼李之,嘟囔出如蚊细语,“我怎么知道,那又不是我的。”

“快给姐姐说说,”清绮明显兴奋起来,“那只在做什么?是不是触碰你那里了?”

“变态!”李之轻啐一声,在清绮醒觉之前飞速离开,十几步后再一转头观瞧,庞啼那小丫头也凑了上去,个小脑袋在窃窃着什么,瑜然捂着脸很被动的样子。

开市钟声敲响,很快正清绮堂前院主干道被人挤满,来往通行人就要绕道前行了,好在市内大小通道如阡陌纵横,四通八达,也没造成大范围堵塞。

市内但凡有二层商铺,均在这一刻打开了临街窗口,许多商家探出头来向这方观望。

附近店铺多为工品经营,如牛车、轺车、漆器、铜器、铁器、旃席、木器、书籍、笙磬乐器等,都集在就近几个方块内,且门面多在十几平至几十平,与正清绮堂一层就有百多平是没法比较的。

店内运转正常后,李之就引领几人来到其一家旃席店,匆匆开业,虽说内部装修也算高级,但正清绮堂主营高档货,至少地板上要铺就地毯一类。

这家旃席店就经营这些东西,毡席也就是毛毡、地毯,低等有草席、苇席、竹席,高档货牛毛毡、羊绒毯,甚至有裘皮铺垫,当然价格也是极为昂贵。

低等货色就在门外竖排整齐摆放,卷成根根圆柱状也不占地方。

李之径直走入店内,有伙计认出他来,忙高声喊叫东家,二层即有位四旬汉子探出头观望下,口急急吆喝着跑下来:“这是哪股风把李先生带了来,可是小店无上荣光啊!”

之前曾有过一面之缘,此人叫做梁余梁成松,别看他家店面只有十几平,但长安城九市都有其门面,郊外有专门厂子,除了草席、苇席、竹席,那些高档货都为自制,也占去了长安城成市场,属于代老商家,在城里也算有名有姓家族,实力不小。

“匆忙营业,店内地面也未来得及布置,趁着有人,置办些地毯铺上,也省得地板蹬蹬踏来踏去的扰人!成松兄,看着给挑上些!”接过伙计递过来茶水,李之笑着表明来意。

“这还有什么话说的,还劳李先生亲自带人来?看上了哪些,裁剪好,伙计们就给你扛了去,还管免费铺就好了!”梁余接话极溜索,语速很快,却让人听得清清楚楚。

“那可就多谢成松兄了!不过我店里人多,也不用裁剪,成幅的搬了去,比量好再咔嚓几下就成了!成日里被人踩来踩去的,没多少讲究!”李之眼神四处寻摸着商品,眼神就盯向了柜台后面摆着的狐皮、貂皮鞣制而成裘皮垫子、毯子。

他是打算买下几块放到马车上,马上冬天了,原先羊毛毯在身下坐得久了,有这些裘皮毯子可以给自己的女人们铺盖。

第一百七十一章 庞老头,快出来见客

梁余感慨表情不像是假装,“整个东、西两市区域内,何人不知正清绮堂开业?一日销售额怕是有几万两银子吧?可不是我老梁多嘴,四邻八舍可都在掰着指头给掐算着呢!”

“哦?这些人如此清闲吗?还请梁东家给相互间传个信,算了,我还是挨家请吧!今天午,还请诸位前往秦陇雅阁饮杯喜酒,大家都沾沾喜气。早该借此接近一下感情,怎么说这几日也给诸位带来不便,算是正清绮堂给各位陪个不是!”

听闻此人如此一说,李之忽然间兴致全无,口也不再有何尊称,一声梁东家就显明了他的态度。

说罢,他起身指着牛毛毡、羊绒毯问道:“一整幅有多少尺,给列个单子,售价也写在上面,交给门外等候之人,我先去邻居家转转,回来后就交银子带走!别忘了午时秦陇雅阁二层,梁东家去了后报一声正清绮堂名号就好!”

梁余神情一怔,不知李之为何态度忽然间大变,正自反应夷犹间,来人已经步出门外。

小伙计旁观者清,附耳上来:“东家,没你这样的,张口就说人家一日营业额就达到几万两银子,这不是给正清绮堂招惹祸事么?几万两,好家伙,要赶上整个朝廷一月税收了,给人家里引去绿林好汉,您老就踏实了?”

感情小伙计也是个口舌麻利主儿,教育得他主子一愣一愣的:“难道我说错了?外边人可都在传呢?”

“我的梁爷爷,您老怎么还不明白呢?就算人家一日拉回去十万二十万,也不是咱家能张口就说的,万一再有个好歹!您看他们家架势,品将军当护院,市署、平准署大老爷们成了打零杂,碰上个好算计之人,追查出有谁说过这类话,还不是大牢里诉冤屈去?”

“怎地,他家生意好还不要人讲了?这也太霸道了,不是明摆着仗势欺人么?”

“哎呦,我的梁祖宗,您老怎么还没明白这个理儿,人家挣多挣少管我们屁事,但也不是我等着掰着指头给人家掐算着,这个是时辰出了多少,下个时辰又有几成收入,万一传将出去,几万两银子数目不就是咱们这些闲人算出来的?老天爷爷,几万两银子会招惹来杀身之祸的,您说不是在往人家里招引戕祸吗!”

“这么说,老爷我说错话了?”

“错了,而且是大错!寻常小门户,您说了也就说了,听者也当个恭维喜庆词儿,可人家真有这么多收入,就不是那么个情况了!这位李先生如此表明态度算是温和的,碰上更在意的主儿,怕是要在咱这里闹上一场!开玩笑,几万两银子,还是一日收益,不是明摆着给人家家里招揽横灾么?”

“哎呀,瞧我这张没把门儿的嘴呦!六碗儿,赶紧帮老爷出出主意,我这是不仅把财神一把推了出去,还给家里埋下祸根呐!”

伙计叫六碗儿,也是个稀罕称呼,更浑身冒着瘦皮猴子一般灵劲儿,“您老就当没这事儿,马上就跟出去,帮李先生张罗着午间宴席,人家本是好意,街里街坊的,无非凑到一起图个喜兴。这位可是诗大会上前两轮魁首,本以人间尊称敬着您,这下好,成了梁东家了!”

“你少给我讲这些燥心话,没叫老梁就不错了!我这就出去张罗,先给我找来纸。”

“要那东西干什么?”

“废话,人家要给个单子,我说你成天里猴精猴精的,怎地一到生意上就犯迷糊呢?”

李之也并非真的恼火,但知梁余这类人嘴快,自己不得不摆出副臭脸,一天挣几万两银子,传出去还不天两头应付着劫道的?

借由这人的嘴,给另外那些家一个警示,别什么话张嘴就来,祸从口出并不单指传诵者,被涉及主家才是最倒霉透顶的那人。

幸好别家人不都像梁余,客客气气地问一句回一句,大面上大多看不出真实想法来,心思隐藏的极深。

但终归是开业那天,几家一起,多户凑份,也各自送了花篮的,李之以宴席回请同样是理所应当。

不过也有主家不在,夫人坐镇看店的一两家,见到李之眉眼都笑成了花,口奉承话那是一套一套的,几个回合下来,就把清绮女名字套路出来。

本来大多人并没打算午时去赶这场席,可是有梁余紧跟了来,就当正清绮堂是自家生意一般,笑着闹着,就把多数人说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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