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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号密卷 第95节

  我壮胆子向前靠去,眼睛刚看清后,这时才恍然大悟,carl李腮下长的竟然就是那种蛇鳞!我倒吸一口冷气看着风干鸡。心里早已经是七上八下了。Carl李身上怎么会这样大片大片长这种东西呢?一种不祥的感觉笼罩在我的心头。

  风干鸡继续说道:“他身上那些黑色的斑点,就是马上要冒出鳞片的位置。之后他会变成什么样,估计你应该也知道。我刚才所说的‘越来越快’就是指他身上这种斑点生长的越来越快了。”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们也就是刚刚从末戗古城出来,他身上怎么就会发生这样剧烈的变化?”我不可思议的问道风干鸡。Carl李会变成什么样子我当然知道。而且知道的非常清楚。在虵国的时候,夕羽惠就曾经和我说过他们家族的人意外惨死的事情,据夕羽惠说死时身上都会长满厚厚的黑色鳞片。Carl李的后果很可能就是那样。

  风干鸡看了看我,然后抬起carl李的手腕给我看,我定睛一看原本在carl手腕上的奇怪印记居然没有了。我脑中突然闪过我们在末戗古城那座塔中遇到的怪事,那时我们看自己手腕时,好像印记已经全都不在了。但是转眼之间,那些印记又出现了。难道就是从那时起,carl李的身体就已经开始发生了变化?我马上抬起我的手腕一看,那奇怪的印记还是存在,只不过它的样子比先前看到时要模糊的多。只是我被咬伤的伤口依然清晰可见。

  我把我们在塔中遇到的这件怪事告诉了风干鸡。不过,他并没有惊讶。而是很淡然的看了看我,对我说道:“末戗的事情非常复杂,等会我们出去我在告诉你。不过,你所说的印记确实和这些鳞片有莫大的关系。这种印记很可能是一种蛊毒。在特定的时间,或者是特定的地点才会发病。我估计他在末戗之中受伤就是诱发蛊毒快速生长的原因。不过,就算没有受伤,他的时间也不多了。不然他们也不会冒险去末戗。而且这种蛊毒用一般的药物治疗完全没有作用。万幸的是,咱们在末戗已经找到了解开这种蛊毒的药物。”

  还不等风干鸡继续往下说,我便长出一口气,兴奋的对他说道:“我操,我差点让你吓死。还以为我们大家都没救了。我都忘了咱们从末戗古城里带回来的那三尊青铜像了。看来我们是命不该绝啊。哈哈。”我顿时心中的郁闷都一扫而光,看来这一趟末戗古城并没有白跑,及了解了一些必要的信息,又将自己在虵国中的蛊毒解开,真是一举两得一箭双雕啊。想到着,自己不由的哈哈大笑起来。但是又想到身边的carl李,我随即又问道风干鸡:“小哥,什么时候给我们用药?抓紧点时间,起码先给他用药,carl李的症状太严重,不能再耽搁了。”

  但是我看到身旁一侧的风干鸡眼神有些迷离,只是呆呆的看着我。我都被他看的有些发虚了。风干鸡才慢慢地张口说道:“虽然我们找到解开你们身上蛊毒的物品,但是那物品一直被封在那三尊青铜像中。而且回来之后我们便设法取出青铜像里面的东西了。但是无论我们用尽什么办法,都能那三尊青铜像毫无办法。因为不知道里面究竟是什么,所以我们也不敢乱来,万一毁了里面的东西,你们就只剩下死路一条了。”

  风干鸡这句话一说,我顿时心里在咒骂,他妈的这小哥说话还大喘气!浑身上下就感到像活活吞了一群苍蝇一样。难受的程度无法言表。这种情况最让人不舒服,找到了却打不开,这和没找到有什么不同吗?看刚刚风干鸡说话的表情,一脸的严肃,以他的性格估计能用的办法肯定都用完了。不然他也不会现在再把这件事告诉我。如果连他都没有办法了,我实在想不到还有谁会有办法。看到此时carl李的样子,我的心一下就凉了,大概过不了多久我也就和他差不多了。整个人一下就瘫倒在了地上。那种无助感完全是由心底产生的。

  风干鸡看了看我,伸手将我扶了起来。然后搀着我走了出去。边走边对我说道:“你先不要灰心,这件事还没有盖棺定论。可能还有生机。”

  风干鸡说完,我的头猛然抬起来看着他,无可奈何的对他说道:“小哥,我拜托你一件事,以后说话千万不要大喘气了。你要说,就一次把话全都说完,特别是这种关键的事情,千万不用分段说!你现在还是和我说说,我们还有怎么个生机?千万别大喘气了。”

  风干鸡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打不开,不一定别人也打不开。他们两人已经出发去请教高人了。因为时间紧迫,所以他们不会直接回来了,我们到时在山东和他们会和。”我又问风干鸡是哪三人,之后才知道是龙哥和眼镜。

  “其他人呢?鄂妈,alma陈还有笛子呢?他们情况怎么样?”我焦急的问道。

  风干鸡只是点点头,什么话也没有说。在我一再的追问下,他才告诉我,alma陈的情况比carl李还要严重,她身体有多处重伤,而且身体也发生了这种可怕地异样。笛子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脸上也开始长有了鳞片。风干鸡简单说完之后,就拉着我顺着楼梯走了上去。大凯见到我们出来,问道情况如何了。风干鸡摇了摇头,大凯也不再多问。只不过现在大凯看我的眼神,也有些和从前不同了,好像总是在回避我的眼神一样。

  走到门口我停了下来,问道风干鸡:“咱们走了他们怎么办?”

  风干鸡根本没有回答我,而是径直的走出了门口,大凯在身后小声的和我说道:“小爷,你就把心放进肚子就行了。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大凯朝我挤了挤眼,意思是现在说话不方便。不过,大凯这人办事还是非常令人放心的,我也就不再多问。我又回头看了一眼,看到那几个人忽然把头低下了,好像在刻意躲开我的眼神一样。他们还在那里不紧不慢的打扫卫生,一副非常安逸的样子。就在我刚才回头的那一瞬间,我发现离我最近的这个老头有那么一点似曾相识。而且老头看我的眼神十分的犀利,我的目光甚至还和他的眼神交汇过,他的眼神让人感到非常的凌厉。不过随后他将头低下,我也不能再看清他的样子。之后我便和大凯走出了门外上了车。车子很快的就行驶了起来,我脑子还是在不由自主的搜索那个老头的样子,这个人我一定是在哪见过了。我想得很认真,以至于他们在车上的谈话我一点都没有听到。

  突然之间,一个人的身影从我的脑海中闪过!我随后大喊一声:“停车!”一声急促的刹车声马上传了过来。大家都吃惊的看着我,我急忙的对大家说:“快调头,快回去!我想起里面的那个老头是谁了!他就是李为民!就是我爷爷……”

【第三卷 有熊天国】

第一章 老者是谁

  我说完之后,车上先是沉寂了片刻。大家都没有一个人说话,他们四个人纷纷盯着我看,就像在消化我刚才所说的话一样。车子也是停在路边一直没有走。我脑海中再次浮现出了那个身影,因为小时候我奶奶常常给我看爷爷的照片,爷爷照相时眼神非常特别,几乎从来不笑,而且目光特别的凌厉。我在脑海中反反复复的核对着刚才那个老头的形象,的的确确和爷爷非常的相似!

  于是我又催促道:“快往回走啊!那个人就是我爷爷李为民!”

  夏夏很快的放下手刹,双手快速的转动方向盘。车子急速调头往回行驶。大凯先是对我说道:“小爷,李三爷消失了都二十几年了。你会不会刚刚从沙漠里回来身体还没缓过来,所以神智还不清醒,一不小心给看错了。”

  “你能确认吗?”风干鸡这时也淡淡的问道。夕羽惠呆呆的有点发愣,嘟了嘟小嘴问道我:“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完全听不懂呢?你爷爷为什么消失了二十几年呢?”

  我先冲风干鸡点点头,首先对他说:“八九不离十。就是刚才在门厅周围打扫卫生的那个老头。确确实实长的太像了。”然后我又看了看夕羽惠,她的大眼睛里一片茫然,看来他是真的不知道爷爷的事情,于是我便对她说道:“事情太复杂了,等会再和你说。”原本我以为夕羽惠会在背地里也把我调查了一遍,看来她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复杂。

  “小爷,你别怪我嘴大啊。你刚才说的也太跑火车了。李三爷消失之后,跑这里来扫地了?一扫还是二十几年,不可能的事儿啊!你是不是天龙八部看多了?”大凯对我说道。我瞪了他一眼,大凯讪讪的低下头也不说话。

  车子很快的又驶回了那间大房子。风干鸡和我迅速了下了车。我跑着推开门,看到那几个身着墨绿色衣服的保洁,还在那里挥着扫把扫地。我急忙走过去低下头一个个的仔细的看着,但是没有一个人是我刚才看到的那个人。刚才走的时候我打眼看了看,这里应该是有五个保洁,现在我又仔细环顾了一下周围,不多不少确实是五个保洁人员。但是这五个人没有一个人是爷爷。难道是我看错了?风干鸡进门之后,就一直站在门口,这时看到我的表情大概猜出了结果,于是走上来对我说道:“可能真的是你太累了。”说着就拉着我往门口走。

  我还是不死心,又反反复复的看了几遍。确实是没有别的人了。我问道我身边的这个保洁员,这里刚才是否还有别的人员在这,他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整个过程之中,他的头始终都没有抬起过。刚刚离开这里的时候明明看的非常扎实。怎么转眼之间人就不见了?难道是真的看错了?风干鸡拉着我出门钻进了车里。大家看到我的表情也就明白了。

  大凯看了看我,随后叹了一口气,对我说:“我说的不差吧。小爷,你肯定是最近精神不太好。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别整天幻想些不切实际的东西了。”

  大凯刚说完,开车的夏夏就回过头来,朝我泡了一个媚眼附和地说着:“就是,就是。别总想不切实际的事了。有空多想想怎么解决问题吧。”说着就把手腕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也不再多说什么。但是心里还是觉得这一切怪怪的。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人设计了一样,心里总是感到非常的不安。我还是不能相信自己刚刚看错了人。

  “对了,刚刚那个地方是干什么用的?怎么看也不像是医院。你们怎么找到那么一个地方的?”我问道风干鸡。

  风干鸡没说话,大凯倒是非常的积极,对我说道:“那其实就是一个部队疗养院。专门留给老兵或者是伤病疗养用的。还有很多老干部住在这里。在新疆这样的疗养院很多,但是对外从来不说是疗养院。这个东西就像河北的那些第一浴场,第几浴场一样,都是打着一个虚名,实地里是为退休或者伤退的部队或者政府高官服务的。咱们以前的国家领导人就在第二浴场,我大表妹那时候在那里还给他做过护理。听我表妹说,老领导出去游一个泳,岸上都站着十几个保镖。刚才那地方是我们当时动身之前李爷早就给安排好的。要不说还是李爷想的周到,都把疗养院给咱们安排好了……”

  大凯还真是能啰啰,问他一件事废话能给你说出一大堆来。我打断他的话,随后又问道:“四爷不是去朋友哪玩了吗,他什么时候又联系的你?他告诉的你刚才那地儿是疗养院啊?”四爷自从在医院消失之后,就变得神龙见首不见尾了。我一直都没搞明白四爷究竟去干吗了。大凯说是四爷安排的,这一点我还是觉得挺靠谱的。毕竟以四爷的关系网,安排一个疗养院应该不成问题。而且做事谨慎周密也符合四爷的一贯做法。但是大凯说这个是疗养院我就觉得这点不太对了。疗养院哪里有地下室那种大铁门呢?那种铁门一看就不是关正常人用的。而且铁门上锈迹斑斑,看来有很长的年头了。和外面的崭新的屋面形成了十分强烈的反差。再说如果是部队中的疗养院,怎么连一个穿军装的人都没看见?也不至于低调到这种程度吧。

  大凯想了一会儿,说道:“大概是咱们回去之后的第三天吧。四爷给我打了一个电话,给我交代了一些事儿。然后小哥就找到我了,我们俩就一起来了新疆了。你不是还给我打过电话吗?小爷你是不知道那兔子不拉屎的地方,信号他妈的太差了。我想问问你在家的情况,怕你又捅娄子,结果他娘的连短信都发不出去。”

  “你和鸡哥来的,那小惠惠是怎么回事?”我还以为他们是合计好一起来的,原来风干鸡他们和夕羽惠他们也不是共同来到新疆的。大凯听到我说:“鸡哥”先是一愣,我连忙改口道:“小哥,小哥,刚刚一紧张说秃噜了。”

  夏夏也回头笑着对我说道:“哎呦呦,还小惠惠呢?你们俩什么关系呀?哈哈。”说完夏夏又看向了夕羽惠。夕羽惠听到夏夏这么一说,小脸一下子就红了,低着头也就是傻笑。夏夏看到夕羽惠这个样子,于是她笑的更欢了。然后又不停的在哪对我们俩说起一些有的没的,大凯也在哪一个劲的添油加醋。搞得气氛突然变的很欢乐了。

  夕羽惠这时打断了夏夏的话,开口悠悠的说:“原因其实很简单。从虵国回来之后,我就想办法联系到了大凯,希望你们可以再帮助我们一次,毕竟你们都身手不凡,我给你们提供装备之类的东西。哪知道你们的目的地这次居然和我们又不谋而合。这也算会死有缘吧,嘿嘿。所以有了上次的合作,这次大家决定再合作一次。”

  “等等,你们俩都是什么目地呢?”我不解的问道。

  大凯看了看风干鸡,说道:“小爷,我不是不想告诉你,其实我也不知道目地是什么,李爷就说让我跟着小哥干。”我就又看向了风干鸡,他低着头冷冷的说:“我们的目的你不需要知道。”

  风干鸡这话说的让人特别窝火,不过确实挺符合他的性格,本来我也没打算知道他们来干吗,不过通过夏夏他们的资料来看,他们来的这一趟肯定于四爷或者是叁号有关。

  夕羽惠这时说道:“其实我们来到这里还是为了那一件事。”说着夕羽惠指了指她的腰。我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大概夕羽惠猜到了我接下来要问她从虵国里带出的那样东西,所以还没等我提出什么疑问,夕羽惠又自己说道:“我们从虵国带出来的东西可能是被别人调包了……”

第二章 被掉包的箱子

  “调包了?不可能吧!”我吃惊的问道。

  夕羽惠默默的点了点头。随后便说道:“等到了山东你就明白了。我现在就算和你说的再详细,你也可能不明白。因为这里面所含的东西太复杂,我也不知道怎么和你说。”我见夕羽惠说的很认真,便也不再多问了。只是很好奇那盒子里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们的车一路就行驶到了乌鲁木齐的地窝堡机场。下车之后,机场门口早已有几个身着浅褐色衣服的人等在那里了。见我们的车驶来之后,朝我们招了招手。我见那三个人穿的都非常整齐干净,清一色的板寸头,目光炯炯有神。站在中间的那个男人年纪应该略大,应该有四十几岁的样子,他身旁的两个人也就是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不过满脸的尽是沧桑。大凯见到他们之后,对我们说道:“你们在车上等等。”说完之后,他立马下车和那三人打招呼,然后在那和中间的中年人寒暄了一阵,我心里想到,这三个人应该也是四爷安排好的吧。大凯和他们简单寒暄之后,从他们手里接过一个手提包。然后憨憨的笑了笑。冲我们这招了招手,示意我们几个人下车。我们几个人拿着各自的物品下了车,说是各自的物品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就是几个背包而已。我甚至什么东西都不用拿。

  那三个人见我们下来,礼貌的对我们点头笑了笑。除了从来不笑的风干鸡之外,大家也都微笑的回应了一下。风干鸡则低着头直接走了过去。大凯赶紧给风干鸡打圆场,但是中间那个中年人压根也没去在乎风干鸡,只是让旁边的一个人去开车,之后说完便和我们挥手告别,二人也分后钻入了车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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