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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号密卷 第37节

  如果按我们的所知,虵国应该是在战国时就已经存在了。战国时期织绣工艺的巨大进步,使服饰材料日益精细,品种名目日见繁多。河南襄邑的花锦,山东齐鲁的冰纨、绮、缟、文绣,风行全国。即使是虵国关门自守,也不至于什么外界的新变化也不知道吧?起码也是有所耳闻才对。战国是倒是有一种深衣,是可以体现人的体态的。深衣把以前各自独立的上衣、下裳合二为一,却又保持一分为二的界线,上下不通缝、不通幅。最智巧的设计,是在两腋下腰缝与袖缝交界处各嵌入一片矩形面料,其作用能使平面剪裁立体化,可以完美地表现人的体形,两袖也获得更大的展转运肘功能。据记载,深衣有4种不同名称:深衣、长衣、麻衣、中衣。从出土广物看,春秋战国时衣裳连属的服装较多,用处也广,有些可以看作深衣的变式。但是深衣起码是比较含蓄的凸显人的体态,我眼前的这些“紧身衣”是不是有点太前卫了?这样细看,怎么看怎么像泳衣。难不成虵国人都是穿这个出门?

  就在这时,夕羽惠已经顺着中间的一根玉柱爬了上去。动作非常的快,以至于我和风干鸡刚才都没注意到她的动作。这时,夕羽惠已经接近爬到了玉柱的中间部分了,她双脚踩着凹凸的龙鳞,身体贴在玉柱上面,双手暂时环抱玉柱,在哪里大口喘着气,看来这个玉柱也不是那么好蹬的。大概是刚刚伤愈的原因,夕羽惠的身体还是没有完全恢复,这样在中间停留着,着实让人担心。

  我又不能说话,怕一说话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于是不停的发出“咳咳”的声音,引起她的注意。夕羽惠回头向下看了看我,我立即向她挥手,手上比划着,想问她情况如何。夕羽惠还是那样朝我笑了笑,示意她能搞定。然后她嘟起小嘴,向我做了一个小可怜的鬼脸。随后深呼吸了一口,又向上爬去。

  夕羽惠的动作十分的灵活,手脚并用很是轻巧,看起来就像是毫不费力一样。她的脚只是轻轻的“点”了一下身下的龙鳞,身子借势向上一跃,然后又用手把住上面的龙鳞。依次的这样向上行进。动作的灵巧程度,让我感觉到我是在看好莱坞大片一样。而且她的速度看上去的确不慢。难道这也是她所说的那种X天赋?

  我一面注视着夕羽惠,一面问道风干鸡:“上面那些尸体穿的衣服也太奇怪了,既不是传统的服饰,又看上去不是兽皮。完全看不出他们所处的年代。难道虵国人就穿那种衣服?”

  风干鸡一直盯着上面的那些“人”再看,我和他说话,他居然都没有注意到。还是那样呆呆的望着上面出神。

  于是我也站到了他的旁边,再次抬头望向了那里。这次细看之下,玉顶之上的那些尸体确实有些不同。首先是他们各自的死相都不尽相同,刚才我看到的那个人,死状颇惨,看样子应该是窒息而死。但是还有几具面色发青,眉心处呈现出黑色,看得出那应该是中毒而亡。还有上面有几具尸体是残破不全的,伤口似乎是死前就已经造成的。那些绿油油的“头发”也都是从身体中不同的部位生出,有的是额头上、有的是四肢、甚至还有一些是从五官中长出,眼睛、鼻子、耳朵,最恶心的还是嘴里生出的那些,我看了那些之后,估计好几年都不再想吃面条了。上面人所身着的衣服也不是完全相同,只是大部分人都是那种“紧身衣”,但是在那种“紧身衣”的人群之中,还参杂这一些所穿服饰和他们格格不入的人。我所谓的格格不入,只是上面他们的服装差异有些大。看上去好像都不是一代人。其实,那些衣着奇怪的人,好像排列上也都是参差有序,并不是那种满满当当,才使上面人与人之间缝隙变的十分的狭小。反倒是,那些身着不同服饰的人,把那些空“位置”填满。

  我正疑惑的时候。这时,风干鸡突然问道我:“你也注意到了吗?”

  我“嗯”了一声,点点头。我以为他是在问我上面的那些让人不解的问题,我刚想开口说话。

  他指着那些身着“紧身衣”的人对我说道:“你也觉得这些人有古怪?”

  我小声地说道:“他们的衣服是不是有点太前卫了?”

  他有点差异的看着我,说道:“那些不是衣服,那是蛇皮……”

第七十五章 救援(二)

  他的话刚刚说完,这次诧异换成我了。我有点感到莫名其妙,怎么就突然出来蛇皮了?风干鸡的意思是那些人身上“穿”的是蛇皮?

  我又抬头向上看了看,那些人一个接着一个,身上的确穿着东西,但如果要是细分的话,是不是蛇皮还真不好说。因为那上面的“人”是在排的有点挤。距离又高,不知道风干鸡是怎么看出来的。

  于是我问道:“小哥,咱们隔着上面距离也不近,你是怎么看出来穿的是蛇皮?”

  风干鸡还是抬头望着上面,然后淡淡的回答道:“我没有说他们穿的是蛇皮,而是想说他们身上长的就是蛇皮,那应该不是衣服,而是他们的皮肤。”说完眼睛又移回到我的身上,好像在打量着我什么。

  身上长有蛇皮?听上去确实有点天方夜谭了。如果那时皮肤的话,为什么脸上却没有?于是我有点疑惑地问道:“如果是长,那为什么脸上还有手脚都没有?”

  他回答道:“你还记得四面玲珑匣里面的那张人面地图吗?”

  我点头示意,这个东西我的印象很深,因为当时大凯和眼镜还因为地图是人皮还是蛇皮,两人争了很长时间。

  他继续说道:“那时候大家既有说是蛇皮,也有人说是人皮。最后咱们就把它当做了人皮。说是人皮是因为他脸上的那种诡异表情。因为当时我们着急赶路,所以我也没有仔细想。但是后来因为你的一句话,从而让我觉的那张地图并不是那么简单。”

  我更诧异了,忙问是什么话。

  他说道:“就是就是你说的那句‘玲珑匣当中所装的东西,必定十分珍贵。’的确如你所说,如果匣子里的东西随处可见的,那必定不会置于里面。所以那并不是人皮。”

  “小哥,你就别卖关子了,不是人皮那是什么?”

  他慢慢地说道:“那其实就是一种特殊的蛇皮,只不过那蛇的面部带有表情而已。”

  “别开玩笑了,你见过长着鼻子、眼睛等等五官的蛇吗?而且那种表情就是一种特别诡异的笑。”我争辩道。

  然后风干鸡看向了玉顶之上的那些尸体,有点漠然,眼神里闪过一丝的焦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对我说道:“虵国里面可能真的有蛇面人身的东西,而且面首就是一张人脸!”

  我慢慢的明白了风干鸡的意思,他是想说,上面那些穿的很“前卫”的人,脸上和手脚没有蛇皮,是因为他们的皮被活活的剥掉了。这些人就是风干鸡嘴里所说的那种蛇面人身的怪物!我又抬头向上面望去,那些人脸色都是煞白煞白的,尸体均保存的完好无损。和另外几个面容有些红润的尸体,确实有些区别。但如果说是“蛇脸”,那我说什么也不相信。

  这时,另一边的夕羽惠已经爬到了玉柱的龙嘴处,只见她身子弯下,双腿呈弓子状,两脚踩在龙头之上。步子看上去扎的挺稳。然后小心翼翼的将背包从后面拿下。

  从包里掏出了一把绳索,慢慢地将绳索理顺。这条绳索的最前头有一个有两个手掌一样大小的爪状的东西,夕羽惠一把,将带有抓爪的那一头绳索,向玉顶上的那些“人”抛去,只见那绳索在尸体只见相互的撞击了几下,最后固定在了一团绿色的“头发”上。然后对面的夕羽惠,用力将自己手中的绳子一紧,只见那个抓状的东西就像人的手一样,居然一缩,爪子合并在了一起,死死的将那一把绿色的“头发”抓紧。在哪之前,那个爪好像还刮破了上面的尸体。从玉顶之上甚至滴下了几滴绿色的粘稠物,伴随着一股巨大的恶臭就随之而来。

  我看着好奇,问道风干鸡那伸缩灵活的东西是什么。

  风干鸡好像很有心事,居然愣了几秒的时间。然后才看了看夕羽惠的方向。对我说道:“那应该叫做‘溪龙爪’,前面的爪牙如龙爪一般,共五趾,前三后一,掌中有一根细小的爪趾。前三趾俱为三节,后趾为两节,中间趾为五节。每节相连处装有机关,使各节均能伸缩活动。趾梢皆锐利,趾根插如掌面趾孔内。掌部内有一半圆形铁环横贯外端四趾根部。掌后有一铁环套于半圆环中间。每趾节机关中亦有弦索系于掌后环,此环后还系有一条3—4丈长的绳索。绳索末端结成一圆圈。”

  夕羽惠慢慢地将绳索收紧,然后又将另一端绑在了“龙牙”上面。使劲的扯了几下,见固定的结实,就准备要上绳索。我还是有点担心那团“头发”,到底能不能承受的了夕羽惠的重量。但是转念一想,那些头发,每一团都是拉着一个人。这么多年,上面的人都没有掉下来。估计应该很结实吧。

  夕羽惠两条胳膊交叉将绳索拦住,后面的双腿并拢而盘,缠在了绳索之上。顺着绳索,慢慢地向“人堆”之中爬去。这段距离虽说不长,但是我还是提心吊胆,生怕对面的那“头发”不给力,即使另外一端还拴在龙牙上面,那另外一端如果断了,夕羽惠就算抓紧绳子,也会被重重的摔在玉柱之上。

  夕羽惠爬的很快,动作也做得极其麻利。还没等我的各种担心,都想一遍之后,她已经到达了上面的那一大堆尸体身下了。我目测了一下,她和眼镜之间的距离也就是各种七八个人而已,尸体排列的极为紧密,所以他们的直线距离应该会更近。

  夕羽惠这时,前面的两只手松开,整个人“刷”的一下,就倒挂在了绳索之上。吓得我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想说话,但是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只见她的两条腿紧紧的盘住绳索,整个人的上半身完全倒挂在了半空之中,双手从背后慢慢地抽出了一副手套戴在了手上,还向下面望了望我们。见我神情紧张,她甚至还调皮的冲我眨了眨大眼睛,然后又做了一个鬼脸。

  我看到之后,觉的好气有好笑。一切看似都很平静之时,风干鸡突然大叫了一声:“不好!”

第七十六章 救援(三)

  风干鸡这一叫把我吓了一跳,我慌忙中向他看去,问他出什么事了。夕羽惠也听到了他的声音,整个人也是小心的挂在了半空之中,没有任何的动作。

  风干鸡也朝上面的夕羽惠做了一个不要动的手势。然后自己顺着那根玉柱就爬了上去。我完全不明白现在究竟是什么状况,只看风干鸡很快的爬到了“龙头”之处,在上面不知道在和夕羽惠说着什么,只看到夕羽惠的面部表情从开始的诧异,变为了一脸的惊悚。

  我知道,可能出事了。但是我在下面看上去,上面丝毫没有什么危险的样子,一切都是非常的正常。

  这时,只见风干鸡将胳膊一缩,把衣服的袖子握在手中,应该是当做手套来用。随后一跃也上了绳索。那绳索只是稍微的摇晃了几下,随后又恢复了刚刚的平静。我在下面看的也是心惊肉跳,这个绳索听风干鸡刚才的描述可能十分牛逼,但是那团“头发”的结实程度完全超乎了我的想象。本以为夕羽惠一人的重量,对于那些“头发”来说已经是极限了。没想到,现在风干鸡也上去了,那些东西还能挺住,而且刚才若不是绳索拉着那些头发摇晃,估计头发连动都不会动一下。

  风干鸡也是延用了夕羽惠的方式,用四肢缠在绳索之上交替行进。来到夕羽惠的身前,他将身子缩成了一团,一翻身整个人倒在伸缩之上,然后仔细的观察着夕羽惠的后背,慢慢地抽出古刀在夕羽惠的腰部削了一刀。只见一片衣服的碎布,直直的从空中砸落了下来,霎时地下出现了一滩绿色的粘稠物。

  风干鸡马上朝我挥挥手,意思是“你不要去看那东西。”这时候我当时听话,所以也不去理会那是什么。只是在下面看着他们。

  夕羽惠这时才一挺腰,自己“弹”了回去。风干鸡又在哪和她小声的说着什么,然后两人才一前一后的向眼镜所在的地方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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