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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号密卷 第169节

  大凯不解的抬起头看着夕羽惠,有些疑惑地问道:“这玩意儿找什么?怎么还找替身?夕小姐这话啥意思啊?”

  夕羽惠告诉大凯,这雪佛爷平时不下雪的时候不会出现,而是会埋在地下。当遇到大雪天,雪佛爷才会从地下爬出来。它们爬出来的目的就是找替身!随后夕羽惠问道大凯有没有发现雪佛爷的脸,长的像婴儿的脸?大凯猛劲儿的点点头。夕羽惠继续说道,这雪佛爷也叫做地精。就是用出生不满90天的婴儿,把啼哭的婴儿活埋在土中,这活埋婴儿的人必须是婴儿的父母,或者是直系的亲属,活埋不能短时间内完成,而必须埋完三个时辰,这样做是为了让婴儿的怨气最大化,古时有一种说法,刚降生的婴儿因为前世魂气未散尽,今世的魂魄还未能全部上身,因此身上只有一魂一魄。所以婴儿也是灵体最重的一类人,很容易被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惊吓。婴儿如果在自知将死后,随着怨气的增加,婴儿的今世和前世的魂会交合在一起,古时这三个时辰也叫做“送魂时”,意为知道自己将要死去的人,在三个时辰之内,魂就会离开肉体。活埋婴儿保证在三个时辰,是为了不让婴儿的魂离开身体,这样就可以使婴儿的怨气达到最大,才能作为地精埋于地下。

  “这个雪佛爷就是地精?那地精是什么玩意儿?”大凯忍不住问道。

  夕羽惠看了一眼大凯,示意大凯不要打断她的话,随后才又继续说道,婴儿被活埋之后,身和魂就会都被封于地下。这里又是一个人为形成的折阴范,所以地下婴儿的怨气要大得多。因为折阴范里的草木均是无根的,所以被活埋于地下的婴儿就会起到一个“根”的作用。将一定范围之内的草木联系在一起,所以我们能看到刚才树木可以如履平地一般的移动。这些婴儿身上会渐渐的长出一些根茎,我们看到雪佛爷身上的那层雪白“绒毛”一样的东西,其实就是地精身上的根茎,沾满了雪而形成的。雪佛爷身材越大,说明它在地下掩埋的时间也就越长。掩埋时间越长的雪佛爷,因为被这里的怨气催化,所以身形就会变大,不再仅仅保留婴儿时的身形。因为这里天降雪煞,雪煞正好可以保证这里草木所需要的怨气,地精也就有机会从地下来到地面之上,也就是成了我们现在所说的雪佛爷。因为地精死的时候,前后世的魂都被封在身体里,所以魂迫切的想从身体中出来,以得以继续的轮回。但是他们从地精身体里出来的情况只有一种,就是找到代替他们的替身,从而使自己的魂得以解脱。

  说道这里大凯见夕羽惠差不多说完,于是急忙问道:“夕小姐,我算是听到有点明白了,这雪佛爷就是地精,地精下雪天就是雪佛爷。你说雪佛爷找替身,那替身是怎么个找法?”

  “咬开人的眉心就可以了。据说人的魂都是在眉心处。这样是为什么在射击的时候,只要子弹射中眉心,就必死无疑的原因,因为子弹打穿的不仅是人的肉身,还有就是人的魂魄被打散了。眉心被咬穿,人的魂就会居无定所,地精就可将人的魂吸入它的体内。地精体内原有的魂,即可继续轮回了。”说着夕羽惠指了指自己的眉心。

  夕羽惠好像又想起了什么,继续对大凯说道:“小哥刚才说过,我们如果不能及时从雪煞中出去,人就会永远留在这里不得轮回。我想小哥的意思是,如果我们不能及时从这里去,我们留在这里的方式,很可能就是变成这里的这种地精。魂魄被禁封在这里,永远都不会从这里出去。”

  “我操!好像还真的是这么一回事儿啊!难怪刚才小哥说我们的结果,还不如那个吐蕃什么大马。那个吐蕃大马人家不管升天不升天,好歹死了一个痛快,原来我们留在这里的意思,就是变成那种恶心呼呼的雪佛爷了!”大凯说着啐了几口。

  夕羽惠说的确实很明晰,我刚才还在想风干鸡说永远留在这里是什么意思。原来是以这种雪佛爷的“形式”留在这里。想到这里我也不禁感到有些后怕,一个刚下生不久的婴儿,变成雪佛爷那样就够让人毛骨悚然了,要是我们这些成年人也变成那样子,简直是让人难以想象。我也有些明白风干鸡为什么不让大凯轻易用油火枪了。据说灵魂居住的地方,也就是夕羽惠刚才说的眉心处,如果是被火炙烧过,灵魂就会变成一种类似于虚无的形式,既不能继续存在于先前的肉体中,也不能轮回转世。如果用油火枪,直接可能直接就烧到了那些雪佛爷的“魂”,使其不得继续轮回。我记得刚才风干鸡第一次用小火炉,盖在雪佛爷的脸上时,只有雪佛爷的脸被烧成了焦黑色,身上却没有烧痕,小火炉的火苗也是熄灭的。可是刚才风干鸡和夕羽惠,用点着活的弩箭射击雪佛爷,雪佛爷身体就会全部燃烧起来,而且在雪地之中燃烧的雪佛爷,并没有因为在雪地中翻滚几周,身上的火就灭掉,而是直至烧成炭色,身上的火才会渐渐熄灭。我想风干鸡第一次用火炉盖在雪佛爷的头上,应该是直接烧到了雪佛爷身体里的那个“魂”。所以只有头被烧黑,而身体并没有着火的迹象。

  这个时候夕羽惠又从门口走了过来,眼睛瞄了一下我和风干鸡,然后走到一侧的窗户口看着外面的情况。我看到夕羽惠面色异常的凝重。大概看了有半分钟的时间,夕羽惠直接把窗户帘拉上了,语气低沉的对我们说:“我们的处境不容乐观,帐篷四周全都是树,这里雪佛爷的数量太多了,我们根本应付不来。只能在这坚持到雪煞停下来,雪佛爷又变成地精埋于地下后,我们才能有一线的生机。”

  说完夕羽惠从我的包里拿出了龙刺和油火枪,分别递给了我。一会儿如果雪佛爷再来进犯,让我看护好风干鸡。夕羽惠平时生活中倒是一个挺心慈手软的人,我们家从来不吃活物,因为我们俩都不愿意下手杀生。以至于上回老爷子带回来了两条活的中华鲟,让夕羽惠补补身子,我们俩也都没吃,第二天直接被夕羽惠买了一个大鱼缸养了起来。

  可是每次到了这种地遍布危险的方,夕羽惠都像是变了一个人,变成了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完全不会给对方留下一点后路。用夕羽惠的话就是“在这种地方,对对方的仁慈,就是对我们自己的残忍。”所以夕羽惠这个时候很严肃的对我和大凯说道,“现在我们就只能守住帐篷了,熬到雪煞停下来才可以。等一下如果雪佛爷再来袭击,不要用弩箭射击了,用油火枪直接喷他们的头部。这种杀伤力会更大。或者用枪射击雪佛爷的头部靠眉心的地方。”夕羽惠话毕,便把油火枪递给了大凯,自己拉下枪栓,目光犀利的看着外面。

  大凯一听能用油火枪了,一脸的兴奋,往手上吐了几口吐沫,便拿起了油火枪。还说要给风干鸡报仇雪恨。我看他俩人都是满脸的杀气,特别是夕羽惠,让我有种说不出的畏惧感。她的话就像是命令一般,让人难以抗拒。我本来还想再提醒一下她,刚才风干鸡说不要让我们用油火枪的事情,可是仔细想想,夕羽惠做的也很对,那些雪佛爷肯定是不会同情我们的,我们能不能熬到雪煞停下来都是未知数。现在只能尽最大的可能保留生机了。

  我问夕羽惠,雪佛爷为什么只会从帐篷的门口冲进来,夕羽惠回头看了看我,淡淡地说道:“雪佛爷以热量来探知物体,我们打开帐篷,热量自然会吸引雪佛爷从帐篷的门口来进攻,只要我们守住门口……”

  “我操!你们小两口先别说了,一大波雪佛爷来袭了……”大凯颤抖的对我们说道。

第五十六章 雪佛爷(六)

  我急忙抬头向外看去,只见从四周,几乎是我整个视线所见范围内,正有一个个雪球一样的东西,速度较快的朝我们帐篷这里滚了过来。乍一看去,有点像小雪崩。可能连夕羽惠都没想到,这次居然会有这么多雪佛爷一起朝我们帐篷奔来。一时也有些手足无措。

  大凯问夕羽惠现在该怎么办,这么多雪佛爷就是拿油火枪喷都喷不完。不过,夕羽惠毕竟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短暂的茫然之后,夕羽惠大声对大凯说道:“雷管!用雷管把雪佛爷炸散。”夕羽惠一面说,一面已经从大凯的背包里翻出了一些雷管。大凯见状立马要过去一起帮着找雷管,可是被夕羽惠制止了。

  夕羽惠急忙的对大凯说:“你不用过来,拿枪现在先零星的射击那些雪佛爷,能打中一个算一个。小爷,你拿油火枪向外用微火向外喷射,油火枪喷出的火焰气温很高,雪佛爷又对气温感知非常的敏锐,起码能起到一个威慑的作用。这种情况下,千万不能输了士气。”

  夕羽惠说完,手里已经开始在分配雷管了。我也不敢怠慢,赶紧找出油火枪,身体虽说还有一些僵硬酸疼,不过动起来还不算吃力。我一晃一晃的走到了大凯身边,此时大凯早已扣动起扳机,一发发的子弹射向了狂奔而来的雪佛爷。我看到一只雪佛爷倒下了,后面立刻有一只踩踏着前一只的尸体,再次向前冲锋。我看到雪佛爷这种架势,完全是视死如归一般,而且数量也太多了,就靠大凯这零星的几枪,根本对阻止这些雪佛爷前进,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小爷,别愣着了!快到门口打开油火枪。”夕羽惠忙对我说道。

  我学着大凯刚才往油火枪上装管子的样子,把那种装满气体的小罐子,立马上到了我的油火枪上。有了刚刚风干鸡被雪佛爷砸到的阴影,我也不敢整个人完全迈出帐篷,只是轻轻的走到帐篷门口,离门口还有个半米左右。随后我试着用了一下手里的油火枪,我的右手食指刚刚轻扣扳机,瞬间我就感到一股热气迎面而来,一条由小变大的火龙从油火枪的枪口快速的窜出,呈锥形的放射状向四周喷开。连蹲在帐篷门口一侧的大凯,都被油火枪喷出的火星子点着了外套,大凯大骂一声立刻在地上滚了几周,把外套上不多的火苗盖灭。门口的帐篷帘儿也被喷出的火苗点着了,还好夕羽惠反应神速,立刻上前用衣服把火苗扑灭。

  “小爷,你他娘的是卧底是吧?他妈的雪佛爷没弄死一个,差点把自己人弄死了。”大凯站起来没好气的骂道。不过大凯骂完也就不再多话,立刻又朝逼近我们的雪佛爷连开数枪。

  我也没想到这油火枪的威力这么大,幸好我还是快走到帐篷门口,才试了试威力。刚才我还想,在原地冲着地下喷一下试试威力的,现在心里一阵庆幸,当时幸亏没那么干,不然现在烧干的就是我了。

  那群雪佛爷好像真的被刚才油火枪喷出的火震住了,他们现在向我们这里爬行的速度比刚才要明显的慢了下来。而且时不时的抬起那张长得异常古怪,而又狰狞的脸,朝我们帐篷这里四下张望。

  夕羽惠这个时候拔出枪,走到帐篷门口处,朝着帐篷顶上就连开两枪,随后对我说道:“现在帐篷顶端没有雪佛爷了。要是有的话这两枪就能听到惨叫声了。你把露在外面的皮肤包裹好,尽量不要让雪煞碰到你的皮肤。然后拿着油火枪去外面,按照‘弧形’的方向喷射油火枪。”

  我还没怎么听懂夕羽惠的话,夕羽惠就立刻转身,拿起两捆她绑在一起的雷管,夹在了她的腋下,左手举着枪,向外面的雪佛爷连开了几枪。我也不明白夕羽惠到底想怎么用这些雷管,只管自己把外套的帽子戴上,拿着油火枪就跟在夕羽惠后面走出了帐篷。

  我们俩刚走出去,我就看到外面雪佛爷的数量真的是太多了。从近到远,我们身前到处都是呈现出雪球状的东西。我下意识的看了看我们身后,好在身后并没有出现雪佛爷的踪迹,不然真的被雪佛爷团团包围了。旁边老头的那顶帐篷,门帘还是紧闭,而且之前围在他帐篷周围的树木也已经没有了。帐篷的四周也没有见到雪佛爷的尸体。难道那些雪佛爷没有攻击老头?我注意到帐篷的门帘上并没有堆积而成的积雪,门帘应该是敞开过的,不然这么久的时间,门帘上应该有积雪才对。也就是说老头曾经出来过,之后又进入帐篷把门帘拉上了。

  就在我还在想老头的事情的时候,夕羽惠突然回头大声的对大凯说:“现在不要开枪了,拿着油火枪出来!”

  之后夕羽惠又看向了我,拿起手臂在空中大致给我指了一个方向,说道:“就以帐篷的两个边角作为两个点,从左边的边角沿着右边的边角的方向喷,如果雪佛爷离近了,直接对照目标喷射。”

  刚才速度减慢的雪佛爷,这个时候又试探性的加快了脚步。夕羽惠眼神很锐利的看着奔来的雪佛爷,然后点着雷管,身子向后仰起,右臂舒张的张开,右脚为支撑脚,左腿使劲向前迈去,随后身体借势向前猛地一进,夕羽惠右臂的雷管便被她抛了出去。因为雷管本来体积就不大,加上周围的是一片雪白的积雪,我根本没看清夕羽惠把雷管扔到哪里了。

  “轰!!!”一声巨大的爆炸声波传到了我的耳中。双耳顿时嗡嗡直响。我甚至能明显的感觉到,一阵气浪打在了我的脸上。只见我们前面十几米的地方,居然被炸开了一个巨大的雪浪,堆积的雪花如海浪一般,雪沫一层一层的由那个被炸的地方,向两边涌着,雪沫甚至都飞溅到了我们身边。前面的那些雪佛爷有好多都被炸的四分五裂,雪地中遍布雪佛爷的残肢和尸体,雪白的雪地,被雪佛爷的血染成了红褐色。离爆炸点较远的那些雪佛爷,虽然身体没受什么伤,但是也被这爆炸声吓得不轻,停留在原地不敢再接近我们的帐篷。

  “这,这,这雷管也太带劲了吧!”大凯惊讶的说道。

  我们以前也用过雷管,但是从来没见过威力这么大的!夕羽惠幸亏没把整个雷管撇出去,不然搞不好这地儿就被炸平了。夏夏这都是弄得些什么装备?上战场打仗应该也不过如此了。夕羽惠也没想到这雷管的威力居然这么大,眼睛看着前方的景象有些迟疑。她本来还想再把另外一捆绑好的雷管扔出去,现在看来完全没有必要了。这一小捆雷管就把冲来的雪佛爷全部炸趴下了。我看另外那捆绑的雷管比第一捆还要多,这要是扔出去搞不好还会伤到我们。

  夕羽惠这个时候,从我手里夺过了油火枪,然后把另外的那捆雷管放在了我的手里,急忙对我说道:“小爷,你现在回去守着帐篷。”说完,夕羽惠叫了一声大凯,二人端起油火枪就朝着,雪佛爷所在的地方跑了过去。

  我现在身上也没有什么防身的东西,所以赶紧先跑回了帐篷,从我的背包里掏出了枪。然后就坐在了风干鸡的身前,枪口一直对着帐篷门口,有点紧张的看着外面,心里很担心这个时候突然在我面前出现一个雪佛爷。

  我坐下还没多久,就听到风干鸡好像是醒了,嘴里发出了一点声音。我赶忙站起来想看看鸡哥情况如何。可是当我迈出左腿向后走的时候,感到自己的右腿好像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我疑惑的低头一看,不禁感到头皮一阵发麻。

第五十七章 暗手

  只见我的脚腕被一只惨白的手紧紧地抓着。起初我还单纯的以为这只手是风干鸡的。然后我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风干鸡,只见他双手贴在身上,嘴里好像在嘟囔着什么,然后身体一个劲的咳嗽。看到这里我心里就隐约有些不安了。于是忍着恐惧的心情,再次仔细看向抓住我脚腕的这只手,我发现这手是从地下的泥土之中伸出的!但是在惨白的手上,竟然没有一丝的泥土。

  看到这样的场景,我头皮一阵的酸麻,脑袋瞬间就麻木了,完全不能运转。现在夕羽惠和大凯在外面对付雪佛爷双方激战正酣,风干鸡则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属于泥菩萨过河,也帮不上什么忙。现在这里就只有靠我自己了。这只怪异的手,露出地面的部分也就是手腕处向下一点,说上丝毫没有血色,但是手指却是异常的饱满,和正常人无异。特别是这只手,手指上的指甲,并不是非常的长,而是像是刚刚修剪过一般,十分短浅平整。而且在手上我还发现有一层浅浅的白色绒毛。抓住我的这只手难道是雪佛爷?可是根据这只手的大小,明显不是一只婴儿的手,手掌细长,手指纤悉,应该是一个成年女人的手!想到这里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夕羽惠说过这雪佛爷是出来找替身的,莫非现在抓住我手的这个“人”,就是雪佛爷以前找到的一个替身,现在她又出来继续给自己找替身了?

  于是我努力静下心来,在这种时候,一定要先发制人。可是子弹毕竟打不穿泥土,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把抓住我的这只手斩断。我想到了风干鸡那把随身携带的短刀。我手脚麻利的把枪插在了腰间,然后小心翼翼地向前探出身子慢慢的蹲下,生怕这个时候突然从地底下钻出一个什么怪东西。那只抓住我脚腕的手力道并不重,只是把我的脚束缚住,并没有用力的向下拉。我心里一直提心吊胆,在风干鸡身上摸了一圈,总算从他身后的腰间,找到了那把短刀。风干鸡嘴里一直在嘟嘟囔囔的也不知都说些什么,我把耳朵凑到他的嘴边,也是什么都听不到。我甚至觉得风干鸡这是在说梦话。

  于是我小声的对风干鸡说道:“小哥,你说话呜呜啦啦的我实在是听不懂你说的什么。我先借你宝刀用用。你要是有事想告诉我,等会儿我解了这危险,再具体听听你说的什么东西。”

  我挥起刀卯足劲就要把这只手抓住我脚腕的手斩断。可是就在我挥刀的一片刻之间,这只刚刚还抓住我脚腕的手,居然自己松开了。惨白的手眨眼间就缩进了地下的土里,只留下一个暗黑的洞口。我心里的冲击感难以言喻,感到异常的惊讶,本来还想向后退几步,离这洞口远一点,可是身体完全不停我的使唤,僵硬的站在原地。我一时搞不明刚才是发生了什么事?地下埋着的绝对不可能是活人。难道刚才的那只手上长着眼睛不成,居然在我要用短刀砍它的时候,自己突然就缩回去了。这地底下的倒地是人还是尸体,要是尸体就算是行尸,也是没有感知思维的东西,不可能主动躲开攻击。

  我身体慢慢的向后退了退,使自己渐渐离那个洞口远了些。见那只手再也没从那个洞口伸出来,我便拿我的背包压在了那个洞口上面。我本想把风干鸡也向一旁移动一下,可是想到以前高中上生物课的时候,好像对于那些有疑似骨折或者身体有脱臼的人,不要随意移动他们的身体,以此来避免重复的伤害。所以我也没有移动风干鸡,只是直接就坐在了风干鸡的左手边,右手拿着枪对着外面,左手握着风干鸡的短刀,神情紧张的注视着地面的动静。生怕这时有一只手突然出现在我的背后。

  外面,现在放眼望去全部都是一团团的火球。雪佛爷凄惨的悲鸣声回荡在空中。透过惨白的月光,看到夕羽惠和大凯两个人完全杀红了眼。油火枪不间断的喷出一条条的火龙,雪佛爷估计还没从刚才的雷管爆炸中缓过来,马上就被夕羽惠和大凯杀了一个措手不及。我看到有些雪佛爷甚至还都愣在原地,夕羽惠可不是心慈手软的人,不管活的还是死的雪佛爷,夕羽惠统统都拿油火枪再喷一遍,甚至是那些被炸断手脚的雪佛爷,夕羽惠也都一个都没放过。而那些愣在原地的雪佛爷,当夕羽惠从他们身边走过,随着一声哀嚎,马上就变成了一个滚动的“火球”了。这时的雪佛爷们早已不向帐篷这里进攻了,甚至对夕羽惠和大凯都没有一点威胁,一个个都匆忙的向四周逃命而去。刚才还是雪佛爷追着我们,转瞬间角色发生了反转,夕羽惠和大凯变成了猎杀者,现在是他们两个人拿起油火枪就追着四散的雪佛爷,一副赶尽杀绝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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