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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号密卷 第131节

  这时,风干鸡从地上站了起来,对我们说道:“是花。是那些苍灵花使我们不断的重复之前走过的路。”

  幺妹也急忙对我们说,苍灵还叫做迷迭花,苍灵的气味如果过强,可能就会有迷人心智的作用。使人的精神状态产生不良反应。她挽起袖口,我看到手腕中的两条灵龙,现在都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我问幺妹是不是灵龙吃苍灵吃多中毒了?幺妹摇头答道,灵龙中毒是不可能的,只是我们所在这里的时间太久,灵龙又对外界的变化格外的敏感,产生这样的状态完全都是由苍灵的气味引起的。

  风干鸡不容幺妹再多解释了,他让大家找东西把自己的鼻子堵住,我们在走一遍,看看能不能从这里走出去。大家均用袖口堵住了鼻子,风干鸡一再强调,一定要堵到只能用嘴呼吸的地步。夕羽惠对我还是不放心,直接伸手捏住了我的鼻子,牵着我的鼻子往前走,我们二人的走相着实惹得大家好笑。

  看来风干鸡推测的没错,刚才我们不能从积尸地走出的原因就是因为那些奇怪的花香。我们堵住鼻子又走了一次,虽然积尸地很大,但是这次我们还是较快的便走离了那里。

  眼前已经没有了那些残破的建筑,周围开始陆续的出现一些极窄的小路,地上的土也变成了那种黄色的硬土,我们跟着风干鸡进入一条小路之后又连着拐了两个弯,眼前便呈现出一片奇异的景象……

第七十九章 奇异的景象

  我们眼前是一片很开阔的地方,大概距我们有十几米的方位,周围种有许多参天大树,一座座木质的屋子鳞次栉比,每间房屋前后的隔节就是一颗大树。这些木质屋子以照行列来排,前面全部都是这样的屋子,几乎看不到尽头。每间屋子左右相隔五米左右,就像是多出了一条容许通行的路。

  “这里是森林?还是居住地?”我问道。

  夏夏回答我,说:“这里既是森林又是居住地呗。不过看那些屋子的排列,应该是这些房子和森林是同时有的。你看看,每一座房子平均都种着一颗大树,明显就是为了相互之间进行间隔。所以说在建造房子的同时,就按照那些距离种上了大树。还有呀,这里的房子和本身两边的房子都形成了对称,还有那些房屋与房屋之间固定的间隔,均说明了这些房子应该是同时建造,而且还是有规划、大规模的建造。”

  “我靠,这还是社会主义社会啊?国家给建了房子然后平均分配,我看那些房子也都是一般大。看来这里的人是同吃同住同劳动。”大凯说道。

  大家也都没人搭理大凯。风干鸡挥挥手,让我们继续前进,他让我们都提高警惕,在这种类似于森林的地方,往往会有一些未知的生物出现,一定不能麻痹大意。说话间,风干鸡手中已经拔出了枪。随后身后也传来了一阵拉枪栓的声音。我也赶忙掏出枪,拉下枪栓紧张的看着四周。风干鸡让我们排成“1”字形前进,这样不仅可以尽可能的发现潜在危险,哪怕我们被突然袭击,也不至于被“一锅端”,而且在遇到突发状况时还能迅速作出对应的反应。

  风干鸡和夕羽惠自然走到了最前面,而殿后的则是眼镜和龙哥。其余的人依次排在了中间。

  我们很快便走近了那些排列整齐的小屋子。这些屋子全部为木质,颜色也是原始的木头颜色,并没有经过特殊的上色。这些房子应该也有千八百年了,可是那木材的颜色却丝毫没有变化。每件屋子看上去约有30几个平方,木门和木窗都紧紧的关闭,屋子的屋顶都是圆顶,并呈现出八角状。

  风干鸡慢慢的靠近了一间屋子,左脚用力踢开木门,在观察了一下之后,便走进了屋子。我们后面几个人也跟着溜了进去,外面龙哥和眼镜在把风。屋子里面没有什么特殊,只放有一张极为古老的床,除此之外便四处空空了。在那张古老的床头上放有一个不大不小的黑色匣子。走近一看,那匣子也是木质,应该不是一般的木材,因为匣子依然有光泽,况且上面没有裂缝,也没有发出霉味。看不出是经过了如此久的时间。匣子的顶端有一把青色小锁,小锁非常的精致,长锁头短锁柄,锁头上还有一些花纹。

  “小哥,咱要不要打开看看里面有什么啊?看这个外饰,我估计这里面应该有货。”大凯问道风干鸡。

  夕羽惠立刻让大凯打消这个念头,万一匣子里面有暗器之类的东西,那我们几个人都要折在这里了。所以贸然的打开匣子太危险。就在夕羽惠警告大凯的时候,风干鸡已经自己把匣子撬开了。

  大家见风干鸡打开了匣子,第一反应都是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几步,生怕匣子里有暗机关。可是我们的担心是多余的,匣子被风干鸡打开后什么都没有发生,甚至连一点灰尘都没有掉落。就见风干鸡打开匣子看了几眼,便又把匣子关上,原封不动的放回了床头。我看到风干鸡脸上浮现出一丝疑惑的神情。虽说没有什么危险发生,不过风干鸡的这种举动还是引起了夕羽惠的暴怒,她更是斥责道风干鸡:“你知道这样做是在拿着大家的生命冒险吗?你要是想死我就成全你!”中间夕羽惠还爆了几句日语,看那神态应该是在爆脏话。

  我们几个看夕羽惠生气了,连忙打起了圆场。风干鸡却连搭理都不搭理夕羽惠,还是一副我行我素的样子。他把匣子放到床头之后,又开始满屋子的观察了起来,就怕是漏掉什么重要的线索一样。

  大凯凑到风干鸡旁边,小声的问他匣子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风干鸡还是一副不搭理的样子,自顾自的看着眼前的墙面,完全不理会大凯说了什么。大凯见自己碰了钉子,尴尬的笑了笑,自己便走到了床头,看样是想打开匣子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不过,大凯毕竟是老油子了,知道刚才夕羽惠为了匣子生了气,他现在虽然走到了床边,但是并没有马上打开匣子,反倒是装出一副疑问的样子,不停的对着匣子东看看西看看,然后回头问道夕羽惠:“夕小姐,你说咱要不打开这玩意儿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

  夕羽惠快步走到床头拿起匣子就要打开,风干鸡这时却对我们冷冷地说道:“千万别打开,里面是你们不想见到的东西。”夕羽惠只是愣了一秒钟的时间,她才不管风干鸡现在说的什么,用龙刺慢慢地将匣子的盖子挑了起来。我们几个人都围在中间,好奇的等着匣子里面的东西出现。有了风干鸡刚才那句“千万别打开”,反而让大家更加的兴奋。

  就在夕羽惠完全打开匣子的一瞬间,离匣子最近的大凯就是一声大叫,惹得门外放风的眼镜都端着枪冲了进来,以为里面出了什么状况。我吓得腿都软了,差一点都没站住。赶紧自己往后退了一步,弯下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我看到夕羽惠和夏夏也都是一脸的惊愕,只不过她们二人的表情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就又恢复了平静。

  匣子里不是别的,正是一颗皮肉看起来很饱满,丝毫没有腐败迹象的人头。人头的脸刚好冲上,匣子只要打开必定会先看到这张恐怖的脸。脸上的表情万分狰狞,五官甚至都有些扭曲了,最让人可怕地是这张脸眼睛大大的睁开,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而且七孔流有鲜血,脸上红一块白一块,十分的可怖。因为那恐怖画面的冲击力对我而言实在太大,以至于我都没注意看这个脑袋的主人是男的还是女的。

  大凯在一旁惊魂未定的骂道:“我操啊!这他妈是什么鬼东西啊?刚才是我眼花了还是怎么地,我怎么看那人头的眼睛和嘴巴都正在向外淌血啊!他娘的也太瘆人了!”大凯看着一旁悠然的风干鸡,又对风干鸡抱怨道:“我说小哥,里面有什么你说就是了。偏偏你非要引起大家好奇心。你越是不让开,大家肯定越是想看啊。千万下次别干这种缺德事儿了。”

  风干鸡一如既往的不说话,而是自己慢慢地走出了屋子。夕羽惠把匣子关上放回床头之后,来到刚才风干鸡观察的那个墙角,认真的盯着墙在看。大凯和夏夏这时也随着风干鸡退了出去。屋子里就只剩下我和夕羽惠了。我也催促到夕羽惠,屋里既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了,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出去吧。毕竟搞定龙牙才是我们此行的重中之重。

  可是夕羽惠还是盯着墙再看,还冲我招了招手,示意我也过去。之后她伸出手指指着,木墙上的一些刻痕一样的东西让我看。我看了看问道夕羽惠:“这些刻痕是什么意思?是一种文字吗?”

  夕羽惠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回答我说:“小爷你不要搞笑好不好?这种抓痕你都能看成刻痕,我真的对你很无语。你好好看看,这明明就是人的指甲所留下的抓痕。”经夕羽惠这么一说,再仔细看看还真的挺像是指甲留下的抓痕,不由的对自己刚才的判断感到好笑。可是当我认真环顾整间屋子之后,却再也笑不出来了。

  因为我发现这间屋子的四壁密密麻麻的全都是这种抓痕,看的让人心惊肉跳……

第八十章 抓痕

  整间木屋之中如果仔细看,这种深深的抓痕几乎遍布,看的让人起鸡皮疙瘩。夕羽惠见到我有些震惊的神情后,又抬起手指了指头顶的房顶,对我说道:“看看房顶有什么。”说着便把望远镜扔给了我。

  我先是抬头用肉眼看了看,房顶约有七八米的样子,中间有几根房梁,用肉眼看上去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我疑惑的看了一眼夕羽惠,不明白她让我看房顶是什么意思。随即拿起手中的望远镜看向了房顶。这一看,我顿了几秒钟,随后举着望远镜的手一抖,望远镜直接掉在了地上。就见这座木屋的房顶还有房梁上,都是那种深深的抓痕,只不过屋顶距地面较远,用肉眼确实很难看出。可是现在用望远镜再看,我的妈呀,那些抓痕一道接着一道,有些甚至相互交叉在了一起,屋顶上几乎每一寸都有痕迹。

  我大口大口呼着气,努力平复自己复杂的心情。神态还是略带惊讶的对夕羽惠说道:“能确定那就是人的抓痕吗?”

  “当然。”夕羽惠自信的回答说。之后就开始给我用很科学的手段解释了起来,什么痕迹对比,加费莱能量公式等等,说了一大堆我听不懂的科学名词。我赶紧打断她的话,对她说:“如果这些抓痕是人留下的,那这个人应该就是头在匣子里的那个人吧。”说完我看了一眼床头的那个匣子,身上不自觉的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头上也冒有冷汗了。夕羽惠点点头,同意我的说法。我便继续说道:“这木板也很厚实,想留下抓痕并不是那么容易。可是这里却遍布抓痕,我想一个人只有在极度绝望的时候,才会做出如此绝望的事情。依照这样来看,这个人应该是曾经被关在过这间屋子,才会留下抓痕。而且进一步进行推测,‘他’并不是单纯的被关在这里,肯定在精神上或者肉体上承受着某种严重的折磨,所以才能在墙上留下如此恐怖的抓痕。按照抓痕的数量来看,这里恐怕关押的并不是只有一个人,如果只有一个人,估计不会留下这么多的抓痕。毕竟指甲也是有‘度’的,以墙上的抓法,估计抓不完一面墙手就废掉了。”说到这里我停住了,伸出自己的手在墙上试着抓了一下,墙面厚实的很,我手指都有些酸了,只是能在墙上留下一丁点的痕迹,很难想象那些明显的抓痕,是用怎样的力道刻于墙上的。我然后问道夕羽惠:“那若是这里的抓痕不是一个人的,床头上的那颗人头或许就不是这里抓痕的主人了。顶多也就是抓痕当中,众多主人的一个。为什么偏偏把他的人头放在这里?还有就是匣子放在床头上是不是有什么讲究?就是说这和屋内风水是不是有关系?”

  夕羽惠听到我的推理不断的点头,等我问完之后,她微笑的对我说:“小爷不错嘛。说起那个人头我也和你有同样地疑问。但是对于抓痕,我倒是觉得可能是一个人的,并不是很多人留下的。在这里我们不能正确的判定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所以屋内的风水格局也不好说。”夕羽惠说话始终带着微笑,也没有过多的解释什么,就像对这里丝毫不担心一样。

  可是我却一点想笑的心情都没有,看到那些恐怖的抓痕,心里就发毛。特别是听到夕羽惠说这些抓痕可能是一个人留下的,我心里就更加的恐慌了,一个正常人绝不可能会留下如此多的抓痕。那这些抓痕的主人究竟是人是鬼?

  夏夏突然跑了进来,看了我们俩一眼,坏笑着对我们说道:“哎呦,我还以为你们俩在小屋子里做什么坏事呢,没想到穿戴还很整洁。别在这谈情说爱了,我们在外面都等了好久了。抓紧时间出来,咱们还要快点赶路。争取天黑之前到达目的地。难道你们俩想晚上在这里过夜嘛?”说完夏夏便马上退了出去,连给我骂她的机会都没有。

  夕羽惠现在也了解夏夏了,对夏夏的话都有抗体了,以前夏夏这么说夕羽惠肯定会脸红,现在却是面不改色心不跳。走到我身边拍拍我的肩膀,拉着我便走出了木屋。

  我心里还有一个问题,便小声的问道夕羽惠:“咱们刚才都忽略了一个问题,就是屋顶上的抓痕是怎么回事?那么高的高度,又没有必要的攀爬设备,一个人怎么可能从地上爬到那么高的地方?连你这种身手如此好的人,都不可能做到,被关在木屋的人是怎么做到的?况且还把屋顶挠的四处都是抓痕,这是不是太奇怪了?”随后我趴到夕羽惠的耳边小声的继续问道:“那些被关在木屋里的究竟是人?还是鬼?”

  夕羽惠听到之后,还是一副轻松的样子,对我说道:“你们中国不是有句古话,叫做:‘狗急跳墙,人急上梁’嘛?这不就给你解释原因了?嘿嘿。”夕羽惠说完便也不再多说什么了,只是冲我微微一笑,我们便走了出去。我在心里纳闷,平时夕羽惠是一个刨根问底儿的人,什么事情必须要搞出一个所以然才肯罢休。为什么这一次对木屋内发生的怪事,却是一副极为轻松毫不在意的表情?这也和平时的她反差太大了。刚刚我们在登陆有熊的时候,她还是一直很紧张,刚才为了匣子甚至还大骂过风干鸡。可是在三分钟之后,夕羽惠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看上去对这里的一切都并不担心。

  外面龙哥和眼镜依旧很警惕的看着四周,时刻注意这潜在的危险。其余的人还是站在中间在等着我们。可是我却没有看到风干鸡。问大凯鸡哥的去向,才知道风干鸡刚才已经把周围的几个屋子都转了一圈了,现在又跑到对面的屋子里了。我感慨了一下,鸡哥还真的是一刻都闲不住。

  夕羽惠这时也一副轻松的样子走进了旁边的屋子。我也就跟着走了进去。这间屋子和我们刚才进的那一间一模一样,也是只有一张床,床头放有一只不大不小的匣子。夕羽惠拿起床头的匣子打开看了看,匣子的锁看来已经被风干鸡撬开了,夕羽惠很轻松的就将匣子盖敞开,我注意到她的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淡然的看着匣子里面的东西,之后又很快的把匣子放回了原处。我问道她匣子里面装的是什么,夕羽惠淡淡的回答我说:“也是一颗人头。”随后她又仔细的看了一下周围的木墙,我也看到木墙之上亦是有一道道的抓痕。我拿起望远镜看了看屋顶,和刚才看到的又是一样,屋顶处还是寸寸抓痕。这样看来,可能这里的每一间木屋都是同样地“布置”。但是这样布置有何意义吗?还有那些令人可怖的抓痕,是无意还是刻意形成的?

  看到夕羽惠如此的轻松,我反倒是更加的茫然了。脑子里的问题像是爆米花一样,不停的向外爆出。我们俩很快的就从房间走了出来。这时看到风干鸡也站在了大家中间。夕羽惠便问道风干鸡观察的另外几件房屋情况如何。风干鸡简单的答道:“都一样。”随后夕羽惠便给大家粗略的说了一下这里木屋内的情况。大家听过之后也是一脸的狐疑,夏夏甚至还问道大家,认为这些木制的木屋可能是用来做什么,可是大家也都是摇了摇头。

  风干鸡开始不断的催促我们快点赶路,一定要在天黑之前走到那座宫殿内。现在四周大树林立,我甚至已经看不到那座富丽堂皇的宫殿在什么位置了。现在只能依靠手中的地图了。

  随着我们不断向前走着,我发觉这里的木质屋子并不是一开始我们所想的那样,是按照极为严格的标准对称风格,越往前走这些木屋的排列就会发生一些“弯曲”,并不是先前的那种直线排列了。但是再走一段又会变成原来的那种极为有序的排列。可能是这里的木屋都是按照这样在“规则”和“非规则”的反复顺序中排列的。

  夕羽惠这时突然回过头小声的问我,“你觉不觉的这些木屋我们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随后我停了下来,盯着这些屋子的屋顶看着,然后又整体的看着这间屋子,脑海中竟然也有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冲夕羽惠点了点头,之后我就在脑海中搜索着。这种圆顶八角屋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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