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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 第294节

  郝女士回复道:“田老板,我还是单身,也没孩子,甚至都没怀过孕,哪里知道小孩子的喜好和心理?你看来已经是当爸爸的人了,可以教教我经验。”我笑着回复说我也是单身,只不过卖的佛牌古曼供奉品太多,对供奉方式比较了解。我让她除了几套女孩衣服之外,还要用零食、饮料、糖果和女孩喜欢的玩具来供奉。男孩一般要供奉玩具小车、枪炮和刀剑之类的东西,而女娃就要供奉发卡、头饰、铃铛和漂亮的装饰物。要是实在不懂,也可以问问有女孩的同事或朋友。

  “这我可不敢问,不然她们肯定会乱猜,你知道女人是很八卦的。”郝女士说。

  在家和几个老同学出去K歌,很晚才回家,洗了澡后已经是凌晨两点多钟,我刚要睡觉,收到QQ信息,是郝女士发来的:“田老板,你已经睡了吧,我想告诉你的是,我做梦了。”

  我很想笑,谁没做过梦呢,就回复问做了什么梦。郝女士很意外:“不好意思把你给吵醒。”我说我还没睡,她问是QQ沟通还是电话方便,我已经困得眼皮发沉,就说还是电话吧。

  郝女士打来电话,说:“我刚睡醒,刚才梦到有个也就是一两岁的小女婴,坐在我的床边对我说妈妈好,以后就是我们俩一起住啦,看上去很可爱。”

  我说:“对,这就是你和娃娃灵之间的沟通,你用心咒开始供奉,它也认你了,这是好事。”

  郝女士似乎有话要讲:“可是……”

  “可是什么?”我问。郝女士说,自己是未婚单身,现在家里突然有了个女婴,要是经常这样管自己叫妈妈,那太不习惯了。虽然别人不知道,但我自己都会觉得忽然成了单亲妈妈,多别扭。

  这令我想起之前在我手里买过古曼童的“黑寡妇”孟女士,她也是与郝女士一样的单身剩女,非要供奉古曼童,到手之后却又对身边有个孩子十分反感,最后出的事。我苦笑着说:“那你只能自己慢慢习惯了,什么事都有适应过程,供奉娃娃灵也是。”心想可千万别再是孟女士第二,那就太讨厌了。

  几天后,孟女士发QQ信息给我,说这个女婴娃娃灵要求还真多,昨晚她又梦到女婴坐在床边,一脸不高兴地说为什么只让我穿同一套衣服,都好几天了,也不给我换换。我说:“不是告诉你得给它多买几套吗?你就记住我这句话,无论古曼童还是这种娃娃灵,除了不能动和吃喝拉撒之外,你就把它当成真正的婴孩来对待,这才是正确的供奉方法。”

  郝女士说:“唉,好吧,我这就去附近的服装市场买。”

  我说:“你最好能带着它一起去,比如你要给某个孩子买衣服,要是能和他同去,当着他的面买下来,那孩子是不是更高兴?而且还好试衣。”

  “不行不行,那别人不把我当成精神病人吗?”郝女士连忙拒绝。我告诉她,你完全可以说这是要送给侄女或什么小女孩的礼物,想多备几套衣服,到时候让孩子自己给娃娃换。无奈之下,郝女士只好同意,但语言中已经透出掩饰不住的反感。

  到了晚上,郝女士给我发了几张照片,是两套漂亮的女婴连衣裙,我夸她眼光不错,郝女士说这回总行了吧,虽然店老板并没怀疑什么,但她却觉得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是泰国娃娃灵似的。我说你这是心理作用,习惯就好了。

  第二天上午,我接到郝女士的电话:“田老板,我能退货吗?”我一听这话就烦得不行,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问为啥要退货。郝女士说,昨晚躺在床上看书,迷迷糊糊就要睡着,也不知道是梦中还是醒着,忽然听到有人轻声叫妈妈,声音特别地小,像小猫仔似的。开始她以为隔壁,就没在意。可那声音又说,妈妈,谢谢你给我买的衣服。你今晚这么早就睡了,还没洗澡呢。

  我忍不住笑出声:“看看,这个女娃多关心你。”

  郝女士哭丧着声音:“我是真的不习惯啊,我以为婴灵这东西和主人沟通,就是个心理作用,顶多在梦里呢。可现在居然真能听到,要是有同事和朋友到我家做客,是不是也能听到?那我就完了,他们会以为我未婚先孕!”

  “这倒不会,”我安慰,“泰国供奉物和供奉者之间的沟通,外人是听不到的。”

  郝女士松了口气:“那……那我家里成天有这个小婴儿和我聊天,让我怎么睡得着?”我说你就当家里有个会说话的宠物,再说你供奉它的目的也不是为了沟通,那就直接买条狗了,它是婴灵,是能保佑你的。

  “好吧,那我就再试试看能不能习惯。”郝女士很无奈。

  这类客户以前也经常遇到,请古曼之前都很急切,到手了也有觉得不习惯的,有的人说财运不佳、家庭不和,非要请古曼转运,天天催我发货。后来又很生气,说家里像闹鬼似的总有小孩说话,非要退货不可。我做佛牌生意两年多,擦屁股的事无数,但对于这类完全没有理由的要求,我也是不理的。

  在沈阳住了半个多月,我经常会去郝女士的QQ空间看她发的说说和日志动态。除了宣传螃蟹生意之外,还有她平时的心情。也许是单身太久的缘故,郝女士经常会发出一些只有两三句的话,有时候还没头没脑,估计也没打算让人听懂,而是自言自语。但有几句,我大概能猜出是对这个娃娃灵的不满。

  她发布过的说说有:“早知道有这种事,我就不会……”或者:“怎么能和宠物比!”再不就是:“无法习惯!能不能不和我说话?”有时,某条说说下面会有她的朋友回复,问到底怎么了,但郝女士都说没什么,发发牢骚而已,没和他们说泰国娃娃灵的事,看来也是怕人笑话。

  有一天中午,郝女士在QQ上问我:“给娃娃灵供奉的东西,变质得特别快,可乐和饮料也会变少,为什么?”

  我说:“那是因为被它给吃了喝了,很正常人。你是它妈妈,他当然要吃你喝你的。”郝女士表示又不习惯了,总觉得屋里闹鬼一样,我只能劝她说习惯就好。

  这天我去小卖店换啤酒,看到钱叔正坐着看电视,就问他还炒不炒股。钱叔把手一摆:“早不炒了,中国的股票纯粹就是骗钱机器,我算是看透啦!”我笑着说看来以后我可以穿绿鞋进你的屋了。

  正和钱叔聊着,忽然收到郝女士发来的QQ信息,是张图片,拍的好像是个什么订单,能看到上面写着“太湖六月黄公蟹”、“两千公斤”、“全款已讫”的字样,下面还有金额,大概是十万余元。

第435章 陈大师的意外

  我问这是什么,郝女士所发来的文字中都透着喜悦:“这是我这两年接到最大的订单,这客户去年才在我这里订购了不到三百公斤秋蟹,可现在居然交全款,预订了两千公斤六月黄,真意外!”

  听到这个消息,我松了口气,郝女士问我是不是娃娃灵保佑的结果?我说当然是,心诚则灵,你好好待它,它也会把你当亲人。郝女士说:“不管是不是它在保佑,我都要带它出去再买两件衣服和零食,就算谢谢它吧!”

  从那以后,郝女士对娃娃灵的态度开始有了改变,我在她的QQ空间里看到的说说变成“学会习惯”或“真的是你在帮我吗,宝贝”,再不就是“你对我好,我也对你好……”之类的话。有人回复问你有男朋友了?郝女士只回复笑脸。

  为躲避风头,我在沈阳呆了几十天,每隔一周,我都会以关心生意为由,给美瑛发去短信问陈大师佛牌店有没有什么情况。美瑛称一切正常,看来兴哥的死并没有人算到佛牌店头上,估计兴哥在帮派里也没什么铁哥们,他的死对别人来说毫无意义,也没人打算替他讨说法,这让我松了口气。

  给阿赞Nangya打电话询问她的伤势,她说因为没伤到内脏,伤口也不深,所以已经好得差不多,完全不影响行动,施法加持和刺符都没问题。

  这段时间,郝女士的QQ空间则变成了另一番景象。她开始在相册和日志中发布自己与娃娃灵的合影,这让我很意外。之前她就说过自己是单身,很忌讳被人误会家里有个小孩,她自己也反感,可现在居然开始晒合照了。日志下面还有文字,郝女士在文中将娃娃灵称为“乖女儿”,让我更惊讶。

  那个娃娃灵做得比较逼真,但说实话,和真正的女婴还是有差距的,明眼人一下子就能看出来,至少会有疑问,觉得这个是不是模型。但人和人不一样,很多人的分辨能力没那么好,也有人看东西不认真,上来就问“我的天啊你什么时候女儿都这么大了”的话。令我意外的是,郝女士居然都不怎么解释,也不生气,只回复“哈哈”和笑脸。

  有时我看到,郝女士会发“今晚乖女儿可能是心情不好,没和我说晚安”之类的话,我心想,人的变化还是真大,这才一个月,她就从反感退货,变成晚上不打招呼都不习惯了。人都是有爱心的,有人对刚来家里的猫狗也烦,但几个月过去,也会从习惯变成依赖,再送人反而不愿意。郝女士也一样,她虽然没结婚,但女人母性是天生的,尤其家里有了这个能与人真正心灵沟通的娃娃灵古曼,她开始把自己当成母亲。

  晚上无聊的时候翻手机,看到一张我和方刚、老谢还有小杨的合影,那是老谢在我表哥家给我们讲他牌商经历时拍的。我忽然想起小杨已经很久没联系,就发短信给她询问近况。可直到次日上午也没回。打电话过去关机,我心想,不知道这丫头又被老爸逼着读什么学校了,也真不容易。

  这些天,我一直在考虑订哪天的机票,是直接飞回曼谷,还是到香港继续当“佛牌高级顾问”,领那份两万港币的月薪。回泰国很自由,但不敢保证每月都能赚到两万,而且在香港也能接生意赚外块,收入还是很可观的。想了半天也没拿定主意,就把QQ签名档改成“回泰国还是回香港”。

  中午刚吃完饭,美瑛给我打来电话:“陈大师这几天好像出事了。”

  “啊,什么事?”我心里一紧。

  美瑛说:“具体我也不知道,前天我有事给他的助理打电话报账,听她说陈大师在医院里。我问是不是病了,她说是被砍伤了,后来还有警察来店里找我们俩问话,不明白什么意思。”

  我连忙问:“都问些什么话?”

  美瑛说:“问这间佛牌店是不是最近和什么人结过仇,还问我们是否知道有陈大师的仇家来闹过事,我们都说不知道。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我只好说不清楚,而且也确实不敢确定这件事是否和兴哥有关。我连忙给陈大师的女助理打电话,她告诉我,四天前的下午,陈大师在某酒店地下停车场取车时,被两名持刀的陌生人追砍,碰巧有一伙聚餐的人走进停车场,那两个人才逃走,陈大师胳膊挨了两刀,好在伤得不深,正在医院观察中。

  听到这个消息,我心中七上八下,立刻就想把兴哥的事告诉她,但又觉得不妥。我再给美瑛打去电话,问她最段时间有没有人特地到佛牌店找我,她想了想说:“有过两次,一个人是之前来替那个兴哥送九千港币的年轻人,还有一次是陌生的,我不认识,只问田七在不在,我说他已经回到泰国,那人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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