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车，开局乘客僵尸新娘 第712节

　　然后她垂下了眼，像是下定了一个很大的决心：“你也说了，你在这里孤独太久了，所以，你肯定很想要一个人能够陪陪你吧，不管怎么样，只要有生息，可以陪你说话就好了，我猜的没错吧？”

　　“……”

　　女鬼轻笑两声，彻底收回了手：“你继续说。”

　　“我可以做到，这么久以来只有我这么一个活人闯入了这里，而且奇迹般地活了下去。”柳语大脑发麻，嘴唇快速地动着，但却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1029 改造

　　“所以你一直纵容我说各种话，看我徒劳地多种挣扎，戏谑我，但就是不把我杀死。”

　　“你这么敢那么肯定？”女鬼轻笑几声，而后挑了挑眉，“我刚刚不久差点可以把你活生生掐死了么？”

　　“就是这，你没有把我直接掐死，明明说了捏碎我的喉管就如同捏碎一个柔软的东西般，毫不费力，但你最后并没有那么做，你还是在把玩我，戏弄我，你果然已经孤独很久了吧。”

　　女鬼眯起眸紫，这下子是真的浑身杀意，冷眼看着她，收敛起了所有笑意。

　　“人类，我劝你不要再多说下去了，随意猜测我的心思，那可是最让我厌烦的事情。”

　　柳语吓得发抖，她闭上眼睛，听话地沉默了下来。

　　看见她这般，女鬼又重新勾起嘴角，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刚才的一切都说得不错，我确实实在是无聊透顶了，所以就很想玩玩你这个命硬的家伙。”

　　“但是，我想杀你也是真的，我最讨厌人类了。”

　　“……别杀我。”

　　听到她这么说，虽然有些犹豫，但柳语还是努力着让自己的嘴唇动了起来，说出了如同恳求般的话语。

　　这次女鬼没有被激怒，反倒是很有商量心思的与她周旋着聊天：“我看出你不想死了，不过多半是因为不想让那个男人的死亡变得白费？嘛，我不想猜测你这种渣滓的心思，那么，我给你一个机会吧。”

　　“给你一个机会，随便做点什么，让我开心，让我知道我不杀你可以换来什么，给我你的价值，和你活着可以为我带来什么，我就答应放过你，让你活下去。”

　　像是极为严格的审查官一般，女鬼眯起了眼，柳语抖了抖身子，随后低下头，仔细思考起来了回答。

　　最后，她缓慢地抬步走到女鬼身前。

　　女鬼扬起眉，还不等任何人说些什么，突然，尖锐的物体在她面前闪过，女鬼的胸前被玻璃碎片划出一道血痕，柳语冷下眼：“能带给你这个，我活着，可以威胁到你……”

　　女鬼怔了一下，随后抬手将柳语打了出去。

　　“砰。”

　　重物落在地面发出响声，女鬼将手掌心放在自己的胸前，那道伤口很快就被治愈了。

　　柳语的脑袋磕到了某处，留下鲜血，她的嘴角也流出了血，应该是被这一击伤到了内里。

　　不过她并没有当场死亡，显然女鬼依旧收起了力道，并没有直接置他于死地。

　　见女鬼轻而易举地治疗好了她不断分散注意力，最后才换来的一击，柳语心里却没有涌起多少绝望感，反而是发狂地笑着：“怎么样？这样，你满意了么？”

　　女鬼沉默着走近了柳语。

　　一步，两布，三步，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停了下来。

　　随后，她笑着道：“不错，真不错，确实，我很满意！”

　　她脸上满是兴奋的笑容：“已经太久没有见过这么有意思的万物了，虽然你的行为幼稚无比，但看在真的伤到了我的份上，我认可了你。”

　　“你藏着那个玻璃碎片多久了？应该很久了，毕竟我都不记得了，你的小把戏与小举动按理来说，我全都会接收到，但是没关系，正因为如此，你才会把游戏变得如此有趣。”

　　“……”

　　柳语没有再说些什么，她就是在赌，她知道自己不能彻底杀死面前的女鬼，所以她就要赌她也不会杀死自己。

　　不过好在她赌赢了。

　　柳语松了口气：“既然如此，你就不会再杀我了，对吧？”

　　“嗯……是哦，我会让你活下来的，不过是活在这里。”女鬼尖细的声音夹杂在笑声里，回荡在洞穴时显得十分阴间。

　　柳语浑身颤了颤，但并没有说些什么，只是很听话地点了点头。

　　这不是她想要活下去的方式，但是没有任何办法，她只能接受且听命于面前的女鬼。

　　真正的活着，是指能从这个洞穴之中出去，能见到自己的家人朋友，能回到过去自己每天平凡但又充实的生活。

　　不过这些都在她踏入这里的那一刹那变成了幻影。

　　柳语深呼吸了一口，其实她最好就是在现在死掉，陪着秦浩去了，或许奔跑一会还是能追上秦浩，乃至和他一起走过黄泉路。

　　但她不行。

　　不是做不到，也不是害怕死，柳语知道自己还是有陪着秦浩死去的勇气的。

　　但她依旧不会去死，即便是这女鬼千方百计要杀她，她也得千方百计活下来。

　　她没脸在黄泉路上与秦浩碰面，秦浩拿自己的命换来了她的存活，那她就不可能辜负秦浩的希望。

　　既然是秦浩希望她活着，那她就一定会活着，苟延残喘地活下去，然后再，想尽办法回到正常的生活。

　　之后……她会去给秦浩建个墓碑，每日每夜拿泪水与记忆缅怀他。

　　想到这，柳语又是深呼吸一口气，好不容易止住了到眼边的泪水，这才咬着下唇看着女鬼。

　　“只要我能活下去就好了。”

　　她听见自己用违心的语气如此说道，随后女鬼若有所思地托着下巴，飘了过来，歪着头，笑眯眯地盯着柳语。

　　“嗯……很不错，那接下来，为了让你成为完全合格待在我身边的东西，还是得改造一下啊。”

　　“改造？”

　　听到这个词汇，顿时柳语冷汗直流，一股不太好的预感从她心底里升起，随后女鬼突然凑近过来，而柳语根本就是动弹不能。

　　“你……”

　　她刚开了一个口，就感觉到女鬼冰凉的手放在了自己的额角上，随后她又尖又细的长指甲戳在了柳语的额角上，然后一团黑雾包裹了她的额头。

　　紧接着的，就是柳语感觉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眼睛也渐渐失去了光亮。

　　有个小小的图案在谁也没有发觉的情况下，刻在了柳语的额角某处细小的地方。

　　接着，黑雾缓慢地散开，女鬼十分满意地放下手，静静等了一会，随后柳语猛地抬起了头

1030 记起

　　她轻轻笑了几下，颇有些毛骨悚然的意味。

　　“呀呀，早安啊主人大人，从今天开始我就会永远陪在你的身边，不离不弃了！”

　　女鬼十分满意地笑了起来：“不错不错，就让我们两人一直玩游戏，一直杀掉那些该死的人类吧。”

　　女鬼并没有告诉柳语她原本的名字，她也并不在意，脑中只有一片空白的她，只认识主人大人与她需要陪伴女鬼的使命。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柳语非常爱玩游戏，会替女鬼收拾掉擅闯进洞穴的人类，无聊闲暇的时候就和她一起玩乐。

　　她的脑中，再无一处是原本的记忆，就连她的外貌，也在多年内发生了改变。

　　柳语的皮肤因为日久不受太阳光的照射，变得惨白一片，除此之外还有她的头发，原本是一片漆黑的黑长直，竟是奇迹般地被慢慢染白了，像是雪花一般。

　　她的面容却是没有一丝的苍老，反倒是越来越光滑起来。

　　这些都是女鬼的杰作，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柳语取得了女鬼百分之一百的信任，得到了属于她自己的领域与能力。

　　而又过了很久，女鬼的性子却是变得越来越怪异了起来。

　　就算是原先十分了解女鬼的柳语，现如今也常常擦不透她在想些什么。

　　她时而变得十分阴沉，时而会出洞穴外害人，完全变了最初的目的。且她的脾气也变得火爆起来。

　　女鬼不再受到洞穴的拘束，因为她把一部分拘束放在了柳语身上，柳语常常要代替她在洞穴内一个人待着。

　　又过了很久很久，柳语觉得这有点不太公平，就和女鬼大吵了一架。

　　“凭什么只有你可以出去外面玩闹，我也想看看外头的世界。”

　　女鬼往往这时候会皱起眉，非常冷漠地说道：“别忘记我是你的主人大人，你没有任何权利可以违抗我的命令，而且你的存在本来就是代替我被囚禁在这里，要不是你的能力不够，我会把洞穴完全交给你。”

　　听到这话，柳语意识到了什么，她惊奇地问道：“难不成，你之前给予我划分领域的能力，不是因为信任我，而是为了把洞穴的禁锢套在我的身上？！”

　　“哼，你要这么想就这么想，是两者都有，而且我也没必要心虚，我已经说了你在这洞穴，在我身边的作用就是为了帮助我，以前是替我解闷，现在是给予我自由。”

　　柳语颇有些愤愤不平，她不愿意被禁锢在这里，如果是两人都离不开彼此有个伴，她倒是可以接受无休无止地在这处洞穴待下去。

　　但是听女鬼的话，她是想要自己代替她接受看护洞穴的使命，而之后，被禁锢在这里的只会有柳语一人，而那女鬼则是可以去外头大摇大摆随意潇洒。

　　“不想也没用，我已经说了，我是你的主人大人！”女鬼恶狠狠地道，紧接着又给她的脑袋里增添了些什么，随后气恼道，“为什么变得越来越不好使了，明明最开始改造成我想要的模样之后完全就是一个人偶而已，现在倒是喜欢反抗我了。”

　　女鬼叹了口气：“我不需要不听话的玩偶，明明扼杀了她离开的念头，但现在却想要禁锢我，为何人类的心思总是那么难操控。”

　　女鬼有些不解，她磨削了柳语的记忆，又杀掉了她之前的人格，更是将她的性格大肆改造了一番，为何，为何柳语还是一如往常。

　　看来她得抓紧了，抓紧在柳语完全不能用之前，彻底摆脱这个洞穴。

　　“所以说，我并不是，我是人类……”

　　回忆完这么一大长串的故事之后，白发女子，不，也就是柳语愣愣地凝视着地面，一时之间除了这句话以外，一个字的音节都发不出来。

　　陈辰，刘婷婷，徐浪相继沉默着。

　　他们也在与此同时接收到了柳语的记忆，陈辰有些意外，按理来说经历过那么多年的磨灭，且女鬼又给她施加了那么多层术法，应当是不可能再回忆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