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车，开局乘客僵尸新娘 第708节

　　“什么？”

　　陈辰温柔地笑着，说出来的话却像是如坠冰窖：“现在的你立场和我们完全反了呢，对于我们来说，你现在被我们束缚住，除了你的主人大人，也就是这洞穴的女鬼，没人能救得了你，而对我们来说，你却只是用领域结界把我们给关了起来而已，这对我们来说根本无痛无痒。”

　　“不仅如此，我们还能在这里肆意地折磨你，不把你弄死，但却用各种方法让你痛不欲生，直到你哀嚎着自己求死。“陈辰冷下脸，”你绝对不会想这样的对不对？毕竟……”

　　“你最怕痛了。”

　　说完这句话，白发女子的所有神情都凝固住了。她脸上的所有，眉毛嘴巴神情脸颊也好，都在颤抖着，似乎是恼羞成怒亦或者别的什么？虽不清楚，但她因为看看透而恐惧着，浑身发冷。

　　即便她没有任何体温

1022 忘却

　　“你在说些什么……？”

　　白发女子的脸色变得扭曲起来，她难耐地抓住自己的脸，尖细的指甲在自己脸上划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划痕，里头翻出血肉，却没有血流下。

　　见状，陈辰叹息一声：“别折磨自己了。”

　　白发女子缓缓抬起了头，她的动作就像是生锈的钟表，像是被放了慢动作般，极其诡异与缓慢。

　　“折磨自己？”她九十度地歪了下头，诡异地笑了一下，“我可是鬼，我有什么好折磨自己的，倒是你们才应该被我折磨的不清。”

　　“真的是这样吗？”陈辰冷漠地看着白发女子，“你在折磨我们？但现在是谁在痛苦，你现在脑中想得又是什么。”

　　“你真的是鬼吗？”

　　白发女子在原地迷茫地挣扎着，她被陈辰的三言两语摆弄，如今完全失去了理智，没了刚在那种神秘感。

　　“……”

　　刘婷婷与徐浪也是一脸紧张且警惕地看着白发女子，怕她在发狂的情况之下，突然做出些什么令人意想不到的举动。

　　“你已经忘记太多事了，在这里待了太久了，已经够了，快些记起来吧。“

　　白发女子很快在脸上露出一个欲哭无泪的笑来，随后她像是难以理解地歪了下头：”忘记了太多事情？你在说些什么，我是主人大人饲养的存在，从一开始就待在这里，折磨着误闯进来的人类，我能忘记什么？“

　　白发女子摇着头，像是不愿意承认一般，只是她眼眶中却是被泪意遮掩了视线。

　　直到眼泪从眼角落下，在脸上落下泪痕，白发女子看着自己晶莹的泪珠，像是脑经转不过弯来般，彻底迷茫了起来：”诶？什么，什么？怎么会，我为什么会掉下泪来，明明不是什么值得落泪的事情，压根不需要落泪，但为什么我会。“

　　说着，白发女子将自己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腔上：”心里也……一股既忧伤又惆怅的感觉，像是被秋日苦涩的冷风不停地吹着，我这究竟是怎么了。“

　　”……没有心跳声。“

　　白发女子突然低头看着自己的胸腔，手掌心下包裹着的，既没有温度，冰冷一片，又没有任何心跳声的胸腔，是啊，她是鬼，怎么会有人类那种东西呢？

　　但是为什么，她会下意识地觉得自己有过呢？

　　这么一想，她的眼泪掉得又更凶猛了一些，像是忘记了很多很多事情。白发女子的脑袋之中空虚一片，但她总觉得那里理应被很多很多的记忆所塞满。

　　只是努力去回忆的话，只能感受到一片虚无。有什么东西破碎了开来，在脑内再也无法重组回去。

　　”你想起来了吗？“

　　陈辰在这个时候盯着白发女子，再一次漠然开口道。

　　”记不起来……“白发女子捂着脑袋，继而捂住了耳朵，”不要再说了，我记不起来……“

　　陈辰叹了口气：”我说的不是你的记忆，而是你曾经身为人类的这个事实。“

　　白发女子猛地抬起了头，那双瞪大的双眸一眨不眨地看着陈辰，瞳孔里流露出的难以置信与惊恐淹没了她自己。

　　”人类……是啊，你说的对，我是人类啊。“白发女子颤抖着唇瓣，缓缓从口中吐出这句话来，”以前的我是怎么样的？我好像……完全记不起来，完全没有印象，这样的我，还称得上人类吗？“

　　在陈辰与白发女子对峙期间，徐浪与刘婷婷相互望着对方，谁也没有打扰他们。

　　而对面前发生的这一事情感到太过魔幻了些，刘婷婷轻轻来到徐浪身旁，戳了戳他的手臂：”徐浪，这是怎么回事？陈辰他怎么突然当起了类似于心理学家的角色，这是在给这个女鬼找回自我？“

　　徐浪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们，接着又戳了下刘婷婷的脑袋：”笨蛋，什么心理学家，我带希望陈辰是个脑壳医学家，这样就可以治疗你的脑子了。“

　　刘婷婷瞪了一眼徐浪：”滚开，我好端端地在这问你，你倒好，直接开始嘲讽我，我招你惹你了？“

　　徐浪垂下眼：”哎，陈辰不是在让那个白发鬼找回自我，不如说时间过去太久了，这个白发鬼的自我早在一次次杀人与玩游戏之中完全丧失了，像是破碎的星辰，尘土，各种碎片早已被风一吹，散成了一片沙。“

　　刘婷婷蹙起眉头：”既然如此，陈辰这是在做些什么？说起来这个白发鬼也是个可怜的女子，我猜她应当是很久之前不小心误闯了这个洞穴，被这女鬼玩弄，随后剥夺了记忆与自我，变成了她得力的手下，在这替她杀人吧，不知多少年过去，她早已和这个洞穴融为一体。“

　　徐浪略有些讶异地看着分析了一长串白发鬼故事背景的刘婷婷，随后赞叹出声道：”看起来你还不算愚笨？“

　　”在你心里我很笨吗？“

　　不管刘婷婷如何惊讶地嚷嚷，徐浪再不看她，而是对着陈辰和白发鬼叹了口气：”说起来你刚刚问我陈辰的目的，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让这只白发鬼彻底消散。“

　　”也就是让她解脱。“

　　刘婷婷愣住了：”陈辰是这个目的？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用武器合力也可以……等等，你是说陈辰想用语言才……？“

　　”是的，陈辰不想让这白发鬼留下遗憾。或许在他进入洞穴的这一刻，就已经看出白发鬼经历了多少日夜，重复了多少日夜。“

　　刘婷婷心里五味杂陈：”哎，都是可怜人啊，罪魁祸首就是那个让我们都陷入幻境之中的女鬼，等从这里出去，再见了她之后，我一定要将她大卸八块！“

　　这么想着，刘婷婷早已经暗暗握住了自己的武器。

　　徐浪瞥了她一眼，不动声色地笑了下：”小心是你被大卸八块。“

　　”你又在说什么屁话！“

　　白发女子和陈辰这边听不到徐浪与刘婷婷他们的动静，他们也无心去听，白发女子捂着自己的脑袋，既痛苦又忧愁：“我是人类啊……”

1023 人类

　　陈辰闭上眼，等白发女子冷静下来后再接着说道：”你真的已经忘记太多事情了。不管是你的姓名，年龄，还是你曾经拥有的生活，家人，朋友，你都完全没了印象，你已经死了。“

　　”我是鬼，当然是死着的。“白发女子挣扎着说道，”至于你所说的那一切，我都没有，因为我是主人大人所创造出来的，尽心尽力为她帮忙，我的家人只有主人大人一个，对啊，我不是人类，我不是……！“

　　陈辰的镜片闪烁了一下，他不动声色地垂下眼：”是吗？那柳语，是你原先的名字吧，作为人类时期的名字。“

　　白发女子，不，柳语猛地抬起了头，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陈辰：”什么，那个名字？你从哪里知道的，不对，不……“

　　她紧紧抱着自己的脑袋，感受着巨大的痛苦把自己侵蚀，随后狠狠地喘息着，完全透不过气来。

　　”你从哪里知道的，哪里知道的，哪里知道我叫柳语地！“

　　陈辰轻笑了一下：”很简单，我能够猜测出来是因为，虽然过去了很久，但这里依旧有你曾经的痕迹。“

　　”曾经的痕迹？“柳语愣了下，看了下周围，但在她的眼泪，这里除了一片废墟与肮脏的尘土之外，没有任何与之相关的东西。

　　”你当然是看不出来，毕竟只有细心寻找才能找寻到。“陈辰推了下眼镜，”你不仅是叫柳语，在这之前应当是个开朗活泼的大三学生，文学系，来这里是因为和男朋友来玩的吧？“

　　”你……“

　　白发女子愣住了，她紧紧地盯着陈辰，眼中的凶光像是要将她彻底碾碎。

　　但她并没有那么做，而是在原地抱着脑袋，满脸痛苦地泪流满面：”好痛，不要再说了，我的头好痛！“

　　”你记不起来的……时间过去太久了，还是听我慢慢说吧。“陈辰望着周围，再次叹了一口气，”虽然我说的不一定是正确的，但应该能将以前的你描摹出个大概出来。“

　　”你来和男朋友到这里玩，因为在这以前，这里是个旅游胜地，暑假很长，天气很炎热，你们在森林中慢悠悠地闲逛着，感受着蓝天白云的惬意后，无意中落入了这个洞穴。“

　　”不，或许是你们自己主动下来的？总之有一个人率先进来了，不管是你，还是你男朋友，后一个人虽然满脸忧虑，但还是随了前一个人，一同下来探索。“

　　”你们在这洞穴之中慢悠悠地走着，当时应该还没有那么深，走到一半却觉得有些不对劲且满身毛骨悚然，你们放弃了探险的打算，随后决定打道回府。但就在你们决定直接回去的时候，洞穴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或许是轰隆的一响，或许是别的什么，总之你们出不去了。“

　　”这下子你和你的男朋友焦虑不已，冷风吹在你们的身上，出口被堵得很死，身上的手机也完全联系不到外界，因为信号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在陈辰简简单单地一字一句下，逐渐描摹出数年前的一个完全不起眼的故事。

　　又一个大三喜欢探险的女生带着她男朋友在漫长的暑假之中出来森林玩，无意间发现了一个洞穴，随后抱着好奇心作祟的态度，带着男朋友进去看了看。

　　白发女子的眼神空洞起来，她脑中有什么东西在跳动着，虽然记不起来，就好像能看到当时的画面。

　　数年前，洞穴内。

　　”语儿，我们走得好像有点太远了，还是快些回去吧，这个洞穴还是得交给专业的人探险啊，谁知道里面有些什么。“

　　柳语的男朋友，秦浩正一脸担心地牵着她的手，陪着她一步一步，缓慢地往洞穴深处走去。

　　柳语对着秦浩轻笑了一下：”不会吧秦浩，这点程度你就怕了？没关系，那你就先出去吧，我继续到里面去看一看。“

　　秦浩抓紧了柳语的手腕：”这怎么行！我不可能放任你在这种这么危险的地方走着吧？再说了，这里到底有什么好看的，语儿你究竟在执着些什么？“

　　”嘿嘿，秦浩最好了。“听到他的话，柳语觉得自己安全感直接爆棚，随后认真地思考了下该这么回答他的问题，”嗯……怎么说呢，虽然普遍来说很难以理解，但我想考古！“

　　”考古？“

　　秦浩更加惊讶地望着柳语。

　　只见柳语十分不好意思地轻笑了一下：”啊抱歉抱歉，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吧，其实我也就是闲着无聊了啦，毕竟这里有这么多神奇的东西，以及我曾经从来看不到的东西，就十分惊讶来着。“

　　”这个洞穴内会不会埋着宝藏？就有点抱着这个想法，所以想再深入一些。“柳语眯起眼，”这个洞穴的结构真的好奇怪，待会出去后我可要好好画出来看看，真神奇啊。“

　　”宝藏……“

　　秦浩不得不佩服柳语异想天开的脑洞，但依旧只是宠溺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完全没有要揭穿的意思：”这个世界上可没有那么多类似于宝藏之类的东西哦？就算有也早就被专业的人拿走了，只剩下的一地危险。“

　　柳语不满地嘟起嘴：”就算没有宝藏，有些别的什么也很有趣啊！“

　　这么说着的柳语依旧和秦浩牢牢地握着手，不断地向前前进：”而且啊，这里这么大，足够我们探索很久了！不过还是谢谢秦浩你愿意陪我，明明在上面等着就行的。“

　　”都说了，我一定会陪着你的，不管你在哪里。“

　　秦浩无奈地握紧了柳语的手，他们走了许久，只见眼前的路越来越黑，而且没了火光，他们才被迫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