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鬼道长 第7节
我说还不是那个死孩崽子吗,她愣是抓住二蛋的腿不放,我用石头砸她呢,给她点颜色瞧瞧。
铁柱向水里看了看,除了二蛋哭爹喊娘叫救命以外,哪有什么孩子啊,他又问另为几个伙伴,都纷纷摇头说没有看见水里有什么孩子。
听他这么一说,我就有点毛愣了,后背冷汗唰唰直流,为什么我能看见,铁柱他们却瞧不见,在联想到小女孩的恐怖模样和她那惊人的力气,我不禁开始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遇上鬼了啊。
这个想法一出现,我就吓得浑身发软,脑袋嗡嗡直响,心口闷得慌,险些喘不过气来,身体随之有些摇摇欲坠起来。
铁柱见我脸色不好看,说你怎么了,没事吧,没事就快来拉绳子,别愣着啊。
我没敢把看到鬼的事儿说给他们几个听,怕吓跑他们,到时候谁来救二蛋,我只好哆哆嗦嗦的抓住绳子,闷不吭声与大伙一同拉,时不时的看了看水底的那个小女孩,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正当我们齐心协力把二蛋拉到一半的时候,出乎大伙意料的是,绳子突然崩的一声,竟然从中间断开了,我们几个顺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时间人仰马翻,哀嚎不绝,非常狼狈。
二蛋眼见绳子断了,顿时吓得面色如土,双手挥舞着,嘴里大喊着救命,又被小女孩向水塘的深处拖去。
这下他们几个可傻眼了,手足无措的不知该怎么办,只有我明白怎么回事,绳子断了,二蛋被鬼带走了,永远回不来了。
那时我才十岁,看着二蛋在我眼前被鬼拖下水,当时既害怕,又委屈,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一边哭着,一边大喊救命,小伙伴们听我一喊,愣过神后,也各自扯开嗓子跟着喊起救命来。
也是碰巧,一个扛着锄头的老头正从这里路过,听到我们的叫喊声,扛着锄头就跑了过来。
他向水里看了看,二话不说,折了一根柳树条就跳进了水里,向二蛋那游去。
老头游到二蛋沉下去的地方,在水里摸索一阵,提着二蛋的胳膊,一把将拉出水面。
随即他拿着柳树条在水里一顿抽打,同时嘴里喊道:“赶紧滚,在不滚我抽死你这个死孩子丫的。”
铁柱他们见老头拿柳树条在水里乱打一气,都是一头的雾水,只有我看清楚了,老头的柳条全部打在水底的那个小女孩身上。
这时,我不禁想起茶余饭后,村里人长挂在嘴边的一个故事,说柳条属阴,对鬼有克制作用,这柳条打鬼之说,乃承自南海普坨山观音大士那里。
观音大士手里拖着的白玉净瓶里插着一支柳树枝,叫清净杨柳枝,天下所有的杨柳,皆是出自这清净杨柳枝,而且柳枝常年在白玉瓶里泡着,沾染了灵气,故有驱邪避鬼之能。
据说,用柳树枝打鬼,每打一下,鬼就矮三寸,所以俗话有说,柳条打鬼,越打越小,说白了就是鬼被柳条消了道行,打一下,道行就后退一步,辛辛苦苦修炼而来的道行,被柳条一打就倒退,你说鬼能不害怕么。
果然,我看到水里的小女孩好像很害怕柳条,一脸的畏惧之色,老头打了她几下,她终于不甘心松开二蛋的小腿,缓缓向水底深处退了回去,不过临走之前,她还不忘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遇上她的眼神,顿时感觉浑身冰冷,跟之前一样,脑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又嗡嗡的响了起来,胸口像堵了一块石头,压得我喘不过气儿来,那感觉又来了,而且难受极了。
我索性闭上眼睛,不再去看她,这样过了一会,我才感觉心口憋着那口气终于顺畅,舒服多了。
二蛋被老头抱上岸,随后老头在他胸口按了几下,除了吐了几口水,脸色发白以外,到没有什么大碍。
当时大伙就七嘴八舌的问二蛋,刚才到底咋回事啊,我们这么多人拽你都拽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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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王婆子
二蛋蹲坐在地上,抱着膝盖,哆嗦着打了几个冷战,一脸惊恐的指着小湾子,就说水里有东西拽他的腿,死命的往水里拉他,边说边露出一脸心有余悸的表情。
这时我无意中看了二蛋的小腿一眼,只见他的小腿有一片淤青,形状就好像被人用手抓过一样,想来,这肯定就是那个小女孩抓他时留下的指印了。
老头见二蛋没什么大碍,眼睛瞥了几眼水塘,板着脸对我们说:“你们几娃娃个记住喽,以后没事别来这里玩了,更不能下水,这水底下有大鱼,小心把你们几个给活吞了。”
铁柱他们一听吓得跳起来老高,都说怪不得二蛋竟往水里沉呢,原来是水底下有大鱼作怪啊。
我心说,这老头分明是在撒谎呢,明明水底是一个小女鬼,怎么到他嘴里就成了一条大鱼了呢?
我正想跟老头解释我看到的一切,没成想,他看到我们村的田寡妇正好胳膊挽着筐子,大p股一扭一扭的从岸上路过。
老头顿时双眼放光,就像饿狼遇到小绵羊似得,甚至连锄头都顾不上拿,迈开步子就追了上去。
这老头怎么说也是60多岁的人了,没成想跑得比兔子还快,几步之下就与田寡妇拉近了距离,他一边追着,嘴里还哼着一首不知名的小曲。
紧打鼓来慢打锣喽,停锣住鼓听唱歌吆。
伸手摸姐面边丝吆,乌云飞了半天边儿。
伸手摸姐脑前边呀,天庭饱满兮瘾人来。
伸手摸姐冒毛湾吆,分散外面冒中宽呀。
伸手摸姐下各尖嘿,下各尖匕在胸前那。
伸手摸妹屁股边呀,好似扬扬大白绵来…………
说真的,别看老头长得其貌不扬,唱的小曲还挺好听儿,不过就是感觉不太雅致,歌词还有腔调,怎么听,都有点像黄段子。
那田寡妇见老头追了上来,又听到那羞人的小曲,气呼呼的回过头,红着脸对老头啐了一句:“老色鬼!臭不要脸的,别跟着俺!”说完,大p股一扭三晃荡,走的脚步更急促了。
“哎呀,大p股!慢走,哎呀,不是…田妹妹慢走吆,让哥哥我来帮你提筐子吧。”老头对于田寡妇的笑骂也不在意,嘴里嘻嘻哈哈的笑着,一脸猥琐之态的尾随田寡妇逐渐远去。
最后小湾子就剩下我们几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敢在水塘边玩了,纷纷收起了渔网,各自散伙回家了。
而回去的一路上,我与铁柱二蛋他们打打闹闹,稀里糊涂的也就把看到女婴的事儿给忘到脑后了,回到家里这件事也没对我爸妈提起过。
我原本以为这件事这就样过去了,没成想,当天晚我又发烧了,而且比之前烧的还要严重,这一次,甚至险些要了我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