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调局异闻录之勉传 第1223节
“多谢归老先生。”童戚振活动了几下下巴，随后继续说道：“刚才一路上无意当中听到你们几位的话，我多一句嘴。魂魄损伤的话并非无药可救……传说当中的那位方士燕回，也是伤了魂魄，后来靠着聚灵石治疗，最后也安然无恙。算起来他转世也有十几回了吧？”
燕回在方士一门成立之前的闲散方士，当初他在和其他方士的争斗之中，伤到了魂魄。谁都以为他八成会魂飞魄散的时候，燕回竟然无意当中靠着一块聚灵石很快便治好了魂魄的伤势。只不过燕回这件事的破绽太多，后来有关于他是否真的伤到了魂魄，又是不是被聚灵石治好了魂魄到现在还有争论。就连争论的结果也倾向于燕回并没有伤到魂魄，也没有后来的聚灵石这一说。甚至有没有燕回这个人也有争议，虽然方士一门那个时候还没有成立。不过当时的方士已经有了传承的师徒谱册的，上面从来没有燕回这两个人。
归不归看了童戚振一眼，嘿嘿一笑，说道：“现在你还在耍小聪明吗？找一个连存不存在都有争议的燕回来佐证，娃娃，下次你还是直接说玉皇大帝吧。”
“归老先生以为燕回这个人是杜撰的？”童戚振微微一笑之后，继续说道：“说起来当年我也不信燕回的事情，不过就是那么巧。当年我在地府见过燕回的生死薄……确实有这个人，生死薄的内容记不太清楚了。大概意思就是方士燕回，曾经伤到了魂魄，后来靠着偶然得到的聚灵石重新康复了魂魄。你们不信的话，可以直接像阎君打听。”
看到吴勉、归不归二人都没有表态，童戚振微微一笑之后，继续说道：“这样好了，如果你们几位查到的和我说的不一样。那也不用去见大方师了，拿到禁术之后，你们直接了结我就好。”
“等一下，你们在说什么？我们人参怎么听不懂？”这个时候，小任叁一脸不解的看着吴勉、归不归他们。看到人参娃娃纠结的样子，百无求将归不归说的又对着小任叁说了一遍。
听到了赵文君的魂魄旧疾复发的时候，小任叁当场就不干了。它对着归不归说道：“老不死的，你儿子说得是真的假的？妞儿好端端的怎么就这样了？这几世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怎么说旧疾复发就旧疾复发了……她还有救吗？那个什么燕回的聚灵石，咱们去找那个，妞还有救……”
“老人家我自有分寸……”归不归的话刚刚落下，突然听到大门的位置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随后高如柏跑了过来，他看也不看昔日的师尊，只是对着老家伙说道：“外面有宫里送来的御膳。我让他们送到厅堂去了。是现在用饭还是再等一等？”
“既然做好了，那你们就去就去尝尝吧。”归不归嘿嘿一笑之后，看了童戚振一眼，说道：“你应该是辟谷的。和老人家我再说说燕回的事情。这一世他投胎在什么地方？”
归不归说话的时候，童戚振正在看着他昔日的弟子。见到高如柏没有搭理他的意思之后，童戚振这才叹了口气，对着归不归说道：“那时候并没有想到还会有这样的事情，我并没有细看。不过是真是假阎君一定知道的，你们还不如去地府找到阎君。”
归不归嘿嘿一笑，说道：“该去问的话，老人家我一定去问阎君请教。不过我老人家如果是你的话，现在还是想想见到了徐福之后，应该怎么说话吧？”
这两句话说完，高如柏再次回到了归不归的身边。高管家这才看了童戚振一眼，随后凑到了归不归的耳边，说道：“外面又个小道士自称所司天监监正、护国真人董棋超的弟子，他说下午的时候，董真人带着他这些年积攒的细软离开了衙门和府邸，现在皇帝正在召见他，四处都找了找不到人，来我们这里碰碰运气。”
第249章 送别之前
观武楼出事的时候，董棋超便夹带着自己这些年积攒的家财逃出了京城，不管获胜一方是谁，对他都没有一点好处。
听到了董棋超逃走的消息，归不归嘿嘿一笑，随后对着身边的童戚振说道：“我老人家我现在就这么一个弟子，还被你给带坏了。这几天他炼制孽的手艺突飞猛进，也是托了你的福吧？”
“这世上没有谁会被带坏的，只能说他原本就不能算是好人。”童戚振微微一笑之后，继续说道：“十几年前我在一座古墓当中发现了这个炼制孽的图谱，送了董真人半册。短短数日的功夫，他就能取得这样的成就，我也是很吃惊的。”
“只有半册？难怪他就是差了那么一点点。”归不归笑了一下，随后继续对着童戚振说道：“那么说起来的话，魁兽齿的事情是那个小白眼狼告诉你的，这就没错了。怎么说当年他都是可以随便进出仓库，可以任意拿取任何天才地宝的人。当时他没有将魁兽齿偷出来，肠子应该已经毁青了吧。”
“结果我还不是什么都没有落到，结果还败在您的手上吗？”童戚振苦笑了一声时候，继续说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或许上天让我止步于魁兽齿……”说到这里，童戚振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说话的时候，童戚振看了一眼还站在归不归身边的高如柏。没有想到他这位昔日的弟子好像没有看到自己一样，在归不归的身后垂首视立，等着老家伙的吩咐。
归不归对着高如柏说道：“如柏，你去和外面司天监的人去说，以后董棋超的事情，不要再来问老人家我了。我老家伙已经和他断了师徒的情分，找不到他的人可以报官，董真人还是要服王法的。”
看着高管家前去大门，向泗水号的小道士解释。归不归嘿嘿一笑，对着董棋超说道：“自己的弟子吃里扒外，别人的弟子却这么通情达理。童戚振，论起来教授弟子，老人家我不如你啊……”
“归老先生您就别和阶下之囚玩笑了。”童戚振微微笑了一下之后，继续说道：“童戚振也算是将死之人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长公主的事情不是小事，她前一世的事情我已经听说过了，现在魂魄出现了裂痕，可是经不起再来一次了。”
“多谢你的善言了。”归不归看了童戚振一眼，嘿嘿一笑之后，继续说道：“不过你还是多关心一下自己，这一路上可以逃跑的机会不少。你外面还有朋友。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逃走的机会，把握住啊……”
“在归老先生面前，我哪里还有机会逃走？”童戚振苦笑了一声之后，继续说道：“戚振能在苟活数日便已经知足了，如果不是当年一时起了贪念，现在还在大方师驾前，也不会落得这样一个下场……都是我咎由自取。”
这时候，归不归脸上的表情变得古怪了起来。他现在的样子好像是一位私塾先生，看到了正在作弊的学生一样。笑了一下之后，归不归继续说道：“路上走着看吧……这么多年了你一直压了老人家我一头，现在难得咱们爷俩有机会这么面对面坐着。我老人家还想和你打听打听你们徐福大方师在海上的事情……”
就在归不归打算探听一下徐福八卦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凭空响了起来：“老程我来向你们道别了……怎么就爸爸您老人家在？我那亲哥哥百无求呢？还有亲小爷叔呢？他们哪去了？这不是童戚振吗？你的画像现在所有的阴司人手一份，你是不知道自己在下面有多红……”
说话的时候，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归不归面前。来人正是已经成为阴司的程咬金，老程对归不归身边的童戚振有些意外。哈哈一笑之后，突然跪在地上冲着老家伙磕了三个响头。
“我的儿你这是干什么？”虽然话中带着疑问，不过归不归已经猜到了老程此行的目地。顿了一下之后，老家伙叹了口气，说道：“是你的好日子到了吗？”
“到底是我的亲爸爸，老程我还没说，您就什么都猜到的。”程咬金这才从地上爬了起来，冲着归不归呲牙一笑之后，继续说道：“原本老程我还要在地府再待上百八十年的，不过前一阵子老程的命好。无意当中撞破了鬼王余孽谋反，其中几个当头的当场被儿子我拿下。阎君龙颜大悦，免了我剩下百十年来的苦熬。一个月之后，就要放老程我去投胎了。”
说到这里，程咬金顿了一下，看了一眼童戚振之后，他继续笑着说道：“原本阎君打算让老程我做大阴司或者判官的，老人家您是知道的，论做官的话还能大得过当年的双王吗？老子还是早点投胎吧，兴许下辈子更加有趣呢？”
“咬金你做事洒脱，不是老人家我能比的。”想到终于要最后的分别了，归不归轻轻的叹了口气，随后继续说道：“咬金你说还有一个月才去投胎，能不能帮着老人家我做件事情？你回去阴司那里，去查商汤末期的一个叫做燕回的方士。你只要查到他死后埋葬在什么地方就好……”
“要是以前，老程我还要顾虑顾虑。不管眼看着就要去投胎了，谁好意思在这个时候找老程我的麻烦，这个没得说……”程咬金哈哈一笑之后，继续说道：“燕回是吧？老子最近正在判官那里帮忙，这个不是问题。”
说完几句话之后，程咬金突然转了话题，对着童戚振对着归不归说道：“爸爸，这个人不是个简单的人物。现在阎君提到他童戚振的名字，还气的直喘粗气。您老人家留在他在身边，小心再被这个人算计了。听老程我一句，还是一了百了的最好。”
“老人家我有数。”归不归笑了一下之后，说道：“现在咬金你先去帮着我老人家去找燕回的下落，这几天我们要出一趟远门，来不及汴梁见，你就去路上找我们几个，这个总是没问题的吧？”
程咬金还打算去找百无求、小任叁和吴勉告别的。现在看到自己的干爹催得急，当下只能先回去寻找燕回的生死簿。反正要一个月之后他才会去投胎，去找生死簿花不了多少时间。
当下，老程和归不归告别之后，马上回到了地府。看着这位当年的混世魔王消失之后，童戚振这才开口说道：“其实归老先生您听听程王的话，也不错……现在我在您身边的消息，马上就要走漏出去。到时候阎君上来要人，为了一个童戚振，再给您带来这个多的麻烦。得不偿失。”
“你是徐福大方师的弟子，到时候这个黑锅自然由他来背。”归不归嘿嘿一笑之后，继续说道：“到时候就算是阎君本人来，我也会说你是徐福大方师指名点姓要的人。想要你去地府，也要先去徐福那个要人。阎君也不想招惹那位大方师的。”
说到这里，归不归冲着童戚振继续说道：“这几天的事情太多，老人家我要一件一件的办。先去见识见识那歌禁术，然后还有和寿长公主的魂魄也要尽快的修复好……还有吴勉大婚的事情……一件一件来吧。”
童戚振微微一笑，说道：“忙一点总是好的，很快我就没有可忙的了。说起来也有点不甘心。”
第250章 劝解
因为事情都聚到了一起，燕回的事情还没有搞清楚之前，只能先解决童戚振的事情。虽然几乎除了吴勉之外的所有人都建议归不归不要理会什么禁术不禁术的，先了结童戚振才是正理。不过老家伙好像铁了心一样，想要去见识一下到底是什么样的禁术，能让童戚振这样的人可以背叛认作神明一样的徐福大方师。
第二天一早，归不归亲自带着童戚振和两只妖物一起，进了皇宫向皇帝辞行。原本昨天刚刚谈妥的婚事，他们第二天就走多少有些逃婚的嫌疑。不过老家伙编了一个瞎话，对赵恒说他和吴勉也是有师承的。婚姻大事要回去向师尊禀告，只是吴勉的师尊远在海外，差不多个月其成的才能回来。
开始皇帝也以为白头发的吴仙长后悔了要逃婚，不过看着面前这个道骨仙风的归仙长说的真诚。而且还代替吴仙长带来了聘礼，除了俗世间的一些应用之物之外，还有一对牛眼大小的夜明珠。这样的珠子在皇宫当中也是稀罕之物，而且这对宝珠可以避火，归不归当场演示了一下，将这对宝珠放置在木质的桌子上，太监们用尽了办法也不能将木桌点燃。
这样的宝贝皇帝看着都眼馋，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这两颗宝珠一直藏在他的皇宫仓库里已经几十年了。
看到了几位仙长这样有诚意，皇帝也送了一大堆俗世间的宝贝。还要派自己的仪仗护送他们几位老先生去海外寻师，只是被归不归婉言谢绝。从皇宫里面出来之后，归不归他们又去了赵王府去向赵元昊父女解释。上一世就是因为吴勉一别四十年，才让李文君的魂魄旧疾复发，这一次归不归是加了小心的。直到赵王父女俩对吴勉向师尊禀告的事情没有异议，他才从赵王府走了出来。
燕回在方士一门成立之前的闲散方士，当初他在和其他方士的争斗之中，伤到了魂魄。谁都以为他八成会魂飞魄散的时候，燕回竟然无意当中靠着一块聚灵石很快便治好了魂魄的伤势。只不过燕回这件事的破绽太多，后来有关于他是否真的伤到了魂魄，又是不是被聚灵石治好了魂魄到现在还有争论。就连争论的结果也倾向于燕回并没有伤到魂魄，也没有后来的聚灵石这一说。甚至有没有燕回这个人也有争议，虽然方士一门那个时候还没有成立。不过当时的方士已经有了传承的师徒谱册的，上面从来没有燕回这两个人。
归不归看了童戚振一眼，嘿嘿一笑，说道：“现在你还在耍小聪明吗？找一个连存不存在都有争议的燕回来佐证，娃娃，下次你还是直接说玉皇大帝吧。”
“归老先生以为燕回这个人是杜撰的？”童戚振微微一笑之后，继续说道：“说起来当年我也不信燕回的事情，不过就是那么巧。当年我在地府见过燕回的生死薄……确实有这个人，生死薄的内容记不太清楚了。大概意思就是方士燕回，曾经伤到了魂魄，后来靠着偶然得到的聚灵石重新康复了魂魄。你们不信的话，可以直接像阎君打听。”
看到吴勉、归不归二人都没有表态，童戚振微微一笑之后，继续说道：“这样好了，如果你们几位查到的和我说的不一样。那也不用去见大方师了，拿到禁术之后，你们直接了结我就好。”
“等一下，你们在说什么？我们人参怎么听不懂？”这个时候，小任叁一脸不解的看着吴勉、归不归他们。看到人参娃娃纠结的样子，百无求将归不归说的又对着小任叁说了一遍。
听到了赵文君的魂魄旧疾复发的时候，小任叁当场就不干了。它对着归不归说道：“老不死的，你儿子说得是真的假的？妞儿好端端的怎么就这样了？这几世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怎么说旧疾复发就旧疾复发了……她还有救吗？那个什么燕回的聚灵石，咱们去找那个，妞还有救……”
“老人家我自有分寸……”归不归的话刚刚落下，突然听到大门的位置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随后高如柏跑了过来，他看也不看昔日的师尊，只是对着老家伙说道：“外面有宫里送来的御膳。我让他们送到厅堂去了。是现在用饭还是再等一等？”
“既然做好了，那你们就去就去尝尝吧。”归不归嘿嘿一笑之后，看了童戚振一眼，说道：“你应该是辟谷的。和老人家我再说说燕回的事情。这一世他投胎在什么地方？”
归不归说话的时候，童戚振正在看着他昔日的弟子。见到高如柏没有搭理他的意思之后，童戚振这才叹了口气，对着归不归说道：“那时候并没有想到还会有这样的事情，我并没有细看。不过是真是假阎君一定知道的，你们还不如去地府找到阎君。”
归不归嘿嘿一笑，说道：“该去问的话，老人家我一定去问阎君请教。不过我老人家如果是你的话，现在还是想想见到了徐福之后，应该怎么说话吧？”
这两句话说完，高如柏再次回到了归不归的身边。高管家这才看了童戚振一眼，随后凑到了归不归的耳边，说道：“外面又个小道士自称所司天监监正、护国真人董棋超的弟子，他说下午的时候，董真人带着他这些年积攒的细软离开了衙门和府邸，现在皇帝正在召见他，四处都找了找不到人，来我们这里碰碰运气。”
第249章 送别之前
观武楼出事的时候，董棋超便夹带着自己这些年积攒的家财逃出了京城，不管获胜一方是谁，对他都没有一点好处。
听到了董棋超逃走的消息，归不归嘿嘿一笑，随后对着身边的童戚振说道：“我老人家我现在就这么一个弟子，还被你给带坏了。这几天他炼制孽的手艺突飞猛进，也是托了你的福吧？”
“这世上没有谁会被带坏的，只能说他原本就不能算是好人。”童戚振微微一笑之后，继续说道：“十几年前我在一座古墓当中发现了这个炼制孽的图谱，送了董真人半册。短短数日的功夫，他就能取得这样的成就，我也是很吃惊的。”
“只有半册？难怪他就是差了那么一点点。”归不归笑了一下，随后继续对着童戚振说道：“那么说起来的话，魁兽齿的事情是那个小白眼狼告诉你的，这就没错了。怎么说当年他都是可以随便进出仓库，可以任意拿取任何天才地宝的人。当时他没有将魁兽齿偷出来，肠子应该已经毁青了吧。”
“结果我还不是什么都没有落到，结果还败在您的手上吗？”童戚振苦笑了一声时候，继续说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或许上天让我止步于魁兽齿……”说到这里，童戚振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说话的时候，童戚振看了一眼还站在归不归身边的高如柏。没有想到他这位昔日的弟子好像没有看到自己一样，在归不归的身后垂首视立，等着老家伙的吩咐。
归不归对着高如柏说道：“如柏，你去和外面司天监的人去说，以后董棋超的事情，不要再来问老人家我了。我老家伙已经和他断了师徒的情分，找不到他的人可以报官，董真人还是要服王法的。”
看着高管家前去大门，向泗水号的小道士解释。归不归嘿嘿一笑，对着董棋超说道：“自己的弟子吃里扒外，别人的弟子却这么通情达理。童戚振，论起来教授弟子，老人家我不如你啊……”
“归老先生您就别和阶下之囚玩笑了。”童戚振微微笑了一下之后，继续说道：“童戚振也算是将死之人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长公主的事情不是小事，她前一世的事情我已经听说过了，现在魂魄出现了裂痕，可是经不起再来一次了。”
“多谢你的善言了。”归不归看了童戚振一眼，嘿嘿一笑之后，继续说道：“不过你还是多关心一下自己，这一路上可以逃跑的机会不少。你外面还有朋友。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逃走的机会，把握住啊……”
“在归老先生面前，我哪里还有机会逃走？”童戚振苦笑了一声之后，继续说道：“戚振能在苟活数日便已经知足了，如果不是当年一时起了贪念，现在还在大方师驾前，也不会落得这样一个下场……都是我咎由自取。”
这时候，归不归脸上的表情变得古怪了起来。他现在的样子好像是一位私塾先生，看到了正在作弊的学生一样。笑了一下之后，归不归继续说道：“路上走着看吧……这么多年了你一直压了老人家我一头，现在难得咱们爷俩有机会这么面对面坐着。我老人家还想和你打听打听你们徐福大方师在海上的事情……”
就在归不归打算探听一下徐福八卦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凭空响了起来：“老程我来向你们道别了……怎么就爸爸您老人家在？我那亲哥哥百无求呢？还有亲小爷叔呢？他们哪去了？这不是童戚振吗？你的画像现在所有的阴司人手一份，你是不知道自己在下面有多红……”
说话的时候，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归不归面前。来人正是已经成为阴司的程咬金，老程对归不归身边的童戚振有些意外。哈哈一笑之后，突然跪在地上冲着老家伙磕了三个响头。
“我的儿你这是干什么？”虽然话中带着疑问，不过归不归已经猜到了老程此行的目地。顿了一下之后，老家伙叹了口气，说道：“是你的好日子到了吗？”
“到底是我的亲爸爸，老程我还没说，您就什么都猜到的。”程咬金这才从地上爬了起来，冲着归不归呲牙一笑之后，继续说道：“原本老程我还要在地府再待上百八十年的，不过前一阵子老程的命好。无意当中撞破了鬼王余孽谋反，其中几个当头的当场被儿子我拿下。阎君龙颜大悦，免了我剩下百十年来的苦熬。一个月之后，就要放老程我去投胎了。”
说到这里，程咬金顿了一下，看了一眼童戚振之后，他继续笑着说道：“原本阎君打算让老程我做大阴司或者判官的，老人家您是知道的，论做官的话还能大得过当年的双王吗？老子还是早点投胎吧，兴许下辈子更加有趣呢？”
“咬金你做事洒脱，不是老人家我能比的。”想到终于要最后的分别了，归不归轻轻的叹了口气，随后继续说道：“咬金你说还有一个月才去投胎，能不能帮着老人家我做件事情？你回去阴司那里，去查商汤末期的一个叫做燕回的方士。你只要查到他死后埋葬在什么地方就好……”
“要是以前，老程我还要顾虑顾虑。不管眼看着就要去投胎了，谁好意思在这个时候找老程我的麻烦，这个没得说……”程咬金哈哈一笑之后，继续说道：“燕回是吧？老子最近正在判官那里帮忙，这个不是问题。”
说完几句话之后，程咬金突然转了话题，对着童戚振对着归不归说道：“爸爸，这个人不是个简单的人物。现在阎君提到他童戚振的名字，还气的直喘粗气。您老人家留在他在身边，小心再被这个人算计了。听老程我一句，还是一了百了的最好。”
“老人家我有数。”归不归笑了一下之后，说道：“现在咬金你先去帮着我老人家去找燕回的下落，这几天我们要出一趟远门，来不及汴梁见，你就去路上找我们几个，这个总是没问题的吧？”
程咬金还打算去找百无求、小任叁和吴勉告别的。现在看到自己的干爹催得急，当下只能先回去寻找燕回的生死簿。反正要一个月之后他才会去投胎，去找生死簿花不了多少时间。
当下，老程和归不归告别之后，马上回到了地府。看着这位当年的混世魔王消失之后，童戚振这才开口说道：“其实归老先生您听听程王的话，也不错……现在我在您身边的消息，马上就要走漏出去。到时候阎君上来要人，为了一个童戚振，再给您带来这个多的麻烦。得不偿失。”
“你是徐福大方师的弟子，到时候这个黑锅自然由他来背。”归不归嘿嘿一笑之后，继续说道：“到时候就算是阎君本人来，我也会说你是徐福大方师指名点姓要的人。想要你去地府，也要先去徐福那个要人。阎君也不想招惹那位大方师的。”
说到这里，归不归冲着童戚振继续说道：“这几天的事情太多，老人家我要一件一件的办。先去见识见识那歌禁术，然后还有和寿长公主的魂魄也要尽快的修复好……还有吴勉大婚的事情……一件一件来吧。”
童戚振微微一笑，说道：“忙一点总是好的，很快我就没有可忙的了。说起来也有点不甘心。”
第250章 劝解
因为事情都聚到了一起，燕回的事情还没有搞清楚之前，只能先解决童戚振的事情。虽然几乎除了吴勉之外的所有人都建议归不归不要理会什么禁术不禁术的，先了结童戚振才是正理。不过老家伙好像铁了心一样，想要去见识一下到底是什么样的禁术，能让童戚振这样的人可以背叛认作神明一样的徐福大方师。
第二天一早，归不归亲自带着童戚振和两只妖物一起，进了皇宫向皇帝辞行。原本昨天刚刚谈妥的婚事，他们第二天就走多少有些逃婚的嫌疑。不过老家伙编了一个瞎话，对赵恒说他和吴勉也是有师承的。婚姻大事要回去向师尊禀告，只是吴勉的师尊远在海外，差不多个月其成的才能回来。
开始皇帝也以为白头发的吴仙长后悔了要逃婚，不过看着面前这个道骨仙风的归仙长说的真诚。而且还代替吴仙长带来了聘礼，除了俗世间的一些应用之物之外，还有一对牛眼大小的夜明珠。这样的珠子在皇宫当中也是稀罕之物，而且这对宝珠可以避火，归不归当场演示了一下，将这对宝珠放置在木质的桌子上，太监们用尽了办法也不能将木桌点燃。
这样的宝贝皇帝看着都眼馋，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这两颗宝珠一直藏在他的皇宫仓库里已经几十年了。
看到了几位仙长这样有诚意，皇帝也送了一大堆俗世间的宝贝。还要派自己的仪仗护送他们几位老先生去海外寻师，只是被归不归婉言谢绝。从皇宫里面出来之后，归不归他们又去了赵王府去向赵元昊父女解释。上一世就是因为吴勉一别四十年，才让李文君的魂魄旧疾复发，这一次归不归是加了小心的。直到赵王父女俩对吴勉向师尊禀告的事情没有异议，他才从赵王府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