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信有鬼 第1299节
看到这三个影子的时候,我当时首先想到的,便是香三爷和我讲过的鬼故事。以前乡里人都会认为,任何的鬼都是有故事的。但是我一直都认为,每一个鬼都是一个极度恐怖的故事。
可能我从小胆小的缘故,所以每次听到这些故事的时候,我都会又爱又怕的期待。如今我没有期待,它却是如此清晰就真的来了!
我不敢肯定这三个影子,它们是不是也一样的诡异可怕。但是因为这段时间的经历,我绝对相信这三个影子,包括靠近的这东西,它都不是一只野兽那么简单!
因为跟着骆伯伯学习以后,接触了一些东西让我知道,这些故事还真的有可能,在这空间附近发生过。虽然彭家两个人的话,声音不是很大,但是我都听的很明白。
此时看到的这对冒着怒火的眼睛,我敢断定那肯定不是正常的眼睛。虽然隔着空间的距离,都可以感觉到那边传来的恐吓的寒意。
呼!呼!呼!
这是一阵沉重的喘息声,透过了这空间短短的距离,却清晰的传到这边来。在偶尔闪过的光线下,看着那闪亮的晶莹亮光,依稀是它嘴角垂下的涎液,不知道它是饥渴还是兴奋,穿过三个人的身影后,眼神里明显也带着了惊诧。
不过它的眼睛充满了兴奋,和着这声音焦躁的凄厉,就好像饕餮面对一堆美食一样,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动口。
我没有看着这三个影子,而是紧张的看着这个凶兽,或者说这是一种莫名的没见过的怪物。我感觉到自己有些点背,因为在县城旅社的时候,好像也碰到过这种古怪,如今看着这种情形,顿时好像双腿生根一样。
此时别说去对付这个东西了,其实就是想移动的话,都没有了半点的办法。因为这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生物的东西,真的就在那里先是愣神,继而冷漠的窥视着这边几个人的动静。
它看着我们的样子,好像黑暗对于它来说,完全就不是障碍。想到那晚在县城旅社里,那个同样恐怖的东西,甚至还有在弘政堂时,彭柏全驱使的那只附体的黑猫,都和这鬼东西一样,看到令人心寒胆裂。
要说沈伊珍这个时候的恐惧,自然是显而易见的,她不但紧紧的抱着了我,还完全不能任我动弹。这个时候对于她的惊惧,我甚至没有丝毫的怜惜,反而因为她紧紧的抱着了我,使得我心里居然感觉到,如果我跑不掉怎么办?
几乎是没有思考,《清心渡厄决》便自动的在脑海里浮现。快速的念诵着咒语,我几乎便想努力的闭上眼睛。可是显然这是徒劳的事情,因为那对猩红的眼睛,好像带着魔力一般,似乎也印入了我的脑海,正强行想继续占据着我的思维。
我都没有来得及分辨,甚至也没有能力去反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脑海里,那正一直念诵的咒语,似乎要把那猩红的血海赶出去。此时脑海里满布都是咒语,不知道这声音,究竟是来自于我脑海里的幻觉,还是那东西急促的呼吸。
这时我好像感觉到自己被固定了,就站在向的身边被沈伊珍紧紧抱着。脑海里杂乱的声音充斥着,满眼似乎都是猩红的血海。我自己更加不知道的是,这一刻我居然再次也紧紧抱着了她。
沈伊珍开始还只是惊恐于外面,可是当感觉到我的搂抱,让她感觉到呼吸都不顺畅了。这刻她不是简单的惊恐,而是呼吸急促的以为,自己要被我再次活活箍死了。
可是似乎这刻凝固了的时光,使得我几乎都听不到别的动静,好像和我都失去了联系一样。偏偏却感觉到危险,就在眼前,那种让人感觉到心跳,犹如敲鼓的感觉,却知道危险近在咫尺。
我那对猩红的眼睛,让人看了心里还是很紧张。就在沈伊珍的绝望眼神里,却没有继续的变红下去,而是似乎带着了一丝丝的松动。面前那对腥红的目光里,似乎有着贪婪和残暴,不过这刻带着了思索。
它那双长长的类似于人手的东西,看着我们的反应,那猩红的眼睛似乎带着了一丝欣喜。尤其看到我在剧烈的反应之后,它居然朝这边再次虚空抓伸了过来。
好像要对我们做出攻击,不过因为有着一段距离,它不住的朝着我们虚抓。那对腥红凄厉的眼睛,不断滴溜溜的晃动着,不知道是因为空间的阻挡,还是因为顾忌着我脖颈上的血乌桃木木牌,始终在这一刻没有过来。
在一阵秋风的呼啸声中,空间里似乎都带着了呜咽。似乎夹杂着一声低低的凄厉的低吼,不知道别人有没有听到?
这像似是愤怒的低吼,又像是一阵不安的狂嘶。不知道它在忌惮什么,还是带着深深的不甘。
原来它那对纤长的手臂,刚刚要接触到这边的时候,忽然似乎感觉到有着一团乌光。这团乌光别人看不出来,但是在它眼里,却好像是催命的圣光,要将它摧毁一样。
第一千柒佰肆拾九章 威压
“休要猖狂!”即使是紧紧依附在地上,它那漆黑飘渺的身子,忽然似乎随着秋风飘忽了起来。 那对腥红残忍的眼睛,顿时迸射出骇人的惊恐,却正是陈毅赶过来,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使得它顿时忌惮。
眼见着它一对长长的似手一样的东西,在空间里无奈的马上收回。可惜这边的我并没有看到,因为空间里那阵隐隐的寒意,和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没有消失,让我心神没有马上收回来。
而是一种整个人,似乎要晕厥过去了,可是我依旧还是没有松开沈伊珍,这既有我对她的担心,自然也有无奈。脑海里的咒语还在继续,我甚至也听到陈毅的声音。
因为脑海里这古怪的声音不停,我这个人的样子在别人看来,却显然更加的紧张。
不过自己那几乎麻木了的双臂,因为不知道抱紧了沈伊珍,真正的目究竟是什么。加上这东西忽然被陈毅间开,终于是真正的慢慢松懈了。其实我这个时候心里,却是极度的清醒,甚至比平时更多了几分思维。
可是我的心却乱成了一片,因为自己开始被箍着,心里隐隐所带来的忿念,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脑海里的念头,还是这怪物进不来,而潜意识便逐渐的松懈下了。
这不但是因为空间里,有着这诡异的东西,给我们带来意外的诡异,还有一种我无法言说的尴尬。此时我虽然没有看沈伊珍,但是在我的意识里,也感觉到她整个人已经虚脱,在我手里已经好像面条一样软了。
当然这个时候在面前,我感觉到危险一直是没有消失的,那是一种无形的令人窒息的怪异感。这可能是这个怪物带来的,甚至是别的什么东西的威压,可是这个时候我都来不及去想,隐隐感觉到陈毅的大胆,就要靠近了那三个影子。
那古怪的东西看到陈毅靠近,不由不住的低低嘶吼,甚至发着清晰可闻的呼吸声,就好像关在笼子里的野兽,看到笼子外面的食物一样。当然这时它不是看到食物,而是感觉到浓浓的危险。
其实这个时候我们恰好相反,所以在这里站着的我,潜意识的感觉到这东西是害怕。虽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却隐隐的为自己几个人,接下来的安危担心了起来。虽然看到陈毅要靠近,却不知道为什么更加担心起来。
尤其令我感觉到心寒的是,那脑海要进入的东西,似乎不断的在我心里萦绕。好像只要我发出丝毫的信息,或者是做出半分的退缩,自己就会被这怪异的野兽撕裂果腹。
害怕自然是因为这个东西,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就会冲过来;还有面前这无法言喻的紧张,它促使了血乌桃木木牌的示警;而最尴尬却是因为身边的人,因为沈伊珍看着几乎晕厥,令人陷入了不安的绝境。
但是这个时候,我还是恐惧多过尴尬,毕竟在这么危险的时机,所有的担心都集中在恐惧。
连生死都无法确定的时候,又哪里会去思考着别的。即使这个时候经历的事情不多,但是关系到自己小命的事情,我还是极度的紧张。这个时候的紧张和不安,丝毫不亚于那晚和大省公、玉宝在王家园子的经历。
或者比那晚在旅社的经历,更加的令人感觉到恐怖。可能出于自己的本能反应,即使知道有些不妥,甚至心里还是有一丝不安闪过,但是我都没有时间去管这些了。
这个时候我感觉到,自己后背有些发凉,才知道自己这是真的冒着冷汗了。当然开始对沈伊珍紧紧抱着我的怨念,这个时候虽然没有完全的消失,至少也淡化了许多,心里明白人在惊恐之下,这些都显得情有可原。
想到对面这个东西,我甚至都没有去好好看过,但是我真有一种感觉到,阴森和恐怖的感觉。骆伯伯曾经为了锻炼我的胆量,通过给义庄停尸棺添香油来锻炼我。
虽然我一直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挺过来的,但是我最后想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知道自己不用担心,至少棺材里躺着的人,正常情况下不会起来。
普通人看到死人起身,自然会吓得失魂落魄。像那种密封的棺材,就是里面的尸体发难暴起,它还总要有个时间过程。相比于这种恐怖,可是如今对面这对眼睛,我却感觉到比当初看到,王家园子那个死婴的黑眼睛,似乎还要渗人。
虽然一样不知道它是什么东西,但是想到自己鼻孔里,不断吸入木牌的香味,还有让我无比清醒的头脑,我逐渐都明白过来。自己刚刚心里产生的忿念,甚至是对沈伊珍的憎恨,应该都和这东西有某种关系。
这刻我真的不敢异动,以前骆伯伯虽然没有完全正式,给我讲授法术,至少这次来到这个阵里,可是给我点拨了不少东西。想到平时遇到的一些情形,我说了之后还是有些点破的。
何况这段时间我经历了不少,也在苗疆的山谷里,和县城旅社里体验过惊魂,所以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心里便逐渐的安稳了一些。这刻血乌桃木木牌的警示,毫无疑问的彰显着,对面这个怪物的来历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