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纹阴师 第102节

  “其实,我这个人比较喜欢上网研究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那种术那么出名,我当然会知道,割礼是一种阴术,阿拉伯语‘海特乃’。是目前,全世界上最残忍、传播最广的土著阴术之一。”
  传播最广?
  我看着苗倩倩。
  苗倩倩低头,轻声说:“非常普及,最古老的阴术之一,有四千多年的历史,时至今日,甚至已经变成了很多地方的割礼习俗,是很多当地女性的成年礼,非洲、中东十分的盛行,我看过一个统计,全球有一亿三千万名妇女接受割礼。”
  我错愕了一下,真的有这种让女人变成太监的阴术,并且全球已经有一亿多的女性变成了太监....
  如果苗倩倩说的话是真的,那么范围之大,扩散之广,让人震惊。
  苗倩倩继续说:扩散广,是因为施术简单,并且这道术的效果非常好,当然效果好....是对你们男人而言。
  苗倩倩给我说起了这名为割礼的阴术过程。
  一般在女童四到八岁的时候,就会在父母的带领下,由该地的土著巫医出手,用刀片割掉下面,再用铁丝、植物刺把血淋淋的伤口缝合起来,只留一个细如火柴棍的小孔。
  这是千百年流传极其残酷的阴术,直到今日,还广为流传,盛行扩散之广,骇人听闻。
  剜掉外面的肉,会使得失去那方面感觉,相当于变成禁欲的女太监,防止放荡的女性出轨,再用线缝起来,结婚的时候方便丈夫验贞。并且由于被缝起来,一辈子都不能走跨大脚步,必须紧缩双腿走,也以此保持了紧窄,能给男人带来强烈快感,但缝合的伤口被撕裂,愈合再撕裂,周而复始、苦不堪言。
  我沉默了许久,说:“完全为了取悦男人而生的阴术,并且折磨女性,现在还那么还有普遍流传?”
  苗倩倩反问:“你以为很遥远?这个世界,你看不到的....不代表不存在,四年前,ISIS组织下令伊拉克某个北部城市,强制要求所有妇女接受割礼,据说当时有近四百万名女性......对外声称,是为了使她们远离放荡及不道德的生活。”
  四年前,是2014年。
  我心中撼然,也保持沉默。
  这一刻我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惊恐、畏惧、复杂,交织着我的情绪,我从未了解过这方面的事情。
  银玫抚掌而笑,怪笑连连,站起身说:“不错,妹妹我越来越看好你了!”
  “我觉得我们能成为朋友,所以,请放心,不会让妹妹你太痛.....”银玫搬着小板凳坐下,掏出磨刀石,慢慢悠悠的开始磨刀。
  “刀要锋利,才能给苗倩倩妹妹的割礼仪式,手要快,割得快,才没有痛苦,阉了苗妹子....再给苗妹子下术,长牙齿......”她扭头,平静的看向我,“再让苗妹子像我之前对那个男人一样,把你给阉了。”
  她一边说,一边掏出了一副尖锐的白骨牙齿,又拿出了一副铁烙,铁烙的图案是一副恐怖的印第安人脸。
  “这是从一位印第安老婆婆那里学的巫术,阴齿术,能让人变成阴齿女巫,下面长牙齿,其实,我一直在怀疑,这道阴术曾经在某个时期广泛流传在世界各地,让不堪受辱的女人保护自己.....所以才留下各种传说,还有防止阴齿女人的习俗。”
  “这道阴术,和鬼纹身刺青没有什么区别,就是在那个三角位置,把铁烧红了,在上面烙印一个人脸刺青,在刺青里,给把一种叫切蛋鱼的阴灵烙进去,也是一种鬼刺图吧。”
  切蛋鱼?
  我脊梁骨发寒。
  我对于那个铁烙并不吃惊,鬼刺图并不是我们家独有的,只是各脉的刺青师,流传开发下的鬼刺图,每一种阴术都不同。
  “切蛋鱼是当地的俗称。”银玫说:“学名叫锯腹脂鲤,是食人鱼的一种,喜欢咬男人的睾丸,当地人都不敢下河里游泳,我把这个阴灵纹进去的话,效果拔群。”
  她晃了晃手里那副尖锐的鱼类牙齿,是食人鱼的牙齿,密密麻麻的尖刺,狰狞惊恐,被咬一口多么恐怖,可想而知。
  “我给苗妹子割礼,剜了肉,把这牙齿装在血肉里,相当于给那副有那食人鱼阴灵的人脸装上了牙齿,会控制它生前的牙齿。”
  我听得彻底吓疯了。
  这得是多变态的阴术?简直就是男人的噩梦,可是割礼,又如何不是女人的噩梦呢.....相当于对立面,相互让对方太监。
  或许阴齿,本身就是被实施残忍无人道的割礼之后,那些反抗的女人化身恐怖的女巫,在漫长日积月累下,摸索出的报复阴术。
  但是那些过去都淫灭在历史中了,谁知道呢?
  并且,这个术竟然与那个飞头降有相似之处。
  一个是把人杀死,做成灯笼后,再让人的阴灵回到人头灯笼里控制。
  一个是把鱼杀死,做成阴齿后,再让鱼的阴灵回到牙齿里控制张嘴。
  “不要,不要,变态....我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还没有享受过人生,你就给我挖了.....”苗倩倩惊恐的看着正在缓缓磨刀的银玫,卷缩成一团,这种情况下,她还改变不了自己女司机的本质。
  她用手捂着被撕破的牛仔裤,吓得眼泪哗哗啦啦的,“小游哥,你、你快想办法,我被剜了下面,装上了那鬼东西.....你,你也要被我那啥了....”
  别说她,我头皮也炸了!
  满脑子都是刚刚那个男人那一瞬间凄厉的惨叫声,还有银玫刚刚坐在小板凳上拿着菜刀剁砧板的恐怖画面。
  我忍不住看着正在磨刀霍霍向猪羊的银玫,说:“你趁着磨刀的时候,给我们讲一讲你的事情吧,你好好的,怎么会下了这个阴齿的巫术呢。”
  “哦?”银玫坐着小板凳上快速磨刀。
  哐!哐!哐!
  那把菜刀的刀锋不断闪着光,与磨刀石碰撞发出清脆响声。
  她想了想,磨着刀说:“既然想听我的事情,那么我就在磨刀的间隙中,给你们讲一讲吧,缓缓一下紧张的情绪,不然等下给苗妹子做的小手术太紧张了,失血过多可不好。”
  她笑了笑,也慢慢的讲起了她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原来她是两年前才回国的,之前一直在非洲。
  银玫的父亲是一名建筑师。
  一九九六年,被公司派遣到非洲的索马里沙漠。
  其实这类工作,在中国很多公司都相当常见,条件艰苦,工资补贴高,一般去的时间是五到八年,回来后就能拿一大笔钱。
  她父亲在索马里生活了一段时间后,在那里娶了一个非洲女人,生下了她。
  那里强盗非常的多,在银玫十二岁那年,她父亲由于一次意外,被当地的武装暴徒活活打死了,在那里没有了她的父亲保护她,噩梦,开始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 转变
  
  银玫平静的说:“本来,我爹还在的时候,他是中国传统的男人,非常爱护和尊重女性,反对那种陋习,他保护我,不让我接受割礼仪式。”
  “可是他死了后,我的母亲却是一个迂腐的土著封建女人,她认为女人,就该接受割礼,不接受割礼,就是不洁,是无法嫁出去的,只有被割过的女人才是好女人。”
  “我被我母亲和邻居按住,用剃胡子的那种刀片,把我给割了.....你知道,一般都是小时候割的,年龄越大,越疼,当时我都十二岁了.....”
  我忽然沉默。
  “年龄越大......越疼。”苗倩倩看着正在磨刀的银玫,听到这句话脸瞬间煞白,浑身剧烈哆嗦。
  被强行实行割礼后,在十四岁的时候,隔壁村子的一个富豪老头,愿意用十头牛来娶银玫,做那老头的第四个妻子。
  因为在满是黑黝黝的黑肤女人中,黄皮肤女人.....相当值钱。
  银玫的母亲觉得这是一个好归宿,并且贪图十头牛,就把她嫁了过去。
  如果是其他女人,从小在那种环境长大,会逆来顺受,但银玫却不同,她从她父亲那里听到了太多太多关于女人的观念思想,于是,她开始反抗。
  她开始逃跑。
  在荒漠里光着脚裸,疯狂狂奔,她饿了吃树根野草,半夜睡在戈壁边缘,一直跑,一直跑,最终昏倒在地面,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间破烂屋子里,一位老婆婆找照顾她。
  这个世界有坏人,也有好人,而这位老婆婆就是个好人。
  银玫说:“那个老婆婆,她自称来自印第安,定居在这里,每天都在搞奇奇怪怪的瓶瓶罐罐,自称是一名巫医,替周围的索马里村民看病。”
  “她听了我的事情,很同情,并收留了我,我现在泡的蛇骨酒,就是从那里学来的,她交给了我阴齿术.....她说,这是一个古老的巫术,据说是被实行割礼的女人创造出来的,但我不希望你使用它,你还年轻....哪怕身体有缺陷,也还有太多太多美好。”
  银玫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她在那里生活了三年,后来找到了一次偷渡的机会,她准备离开这个伤心地,回到中国,她向往父亲的地方.....她父亲每天和她说起的国度。
  那里都是黄皮肤,和她一样。
  那老婆婆留给了她盘缠,帮她弄到了偷渡到英国的机会,在哪里再想办法赚钱打工,再通过途径去中国,临走前,那睿智的老人给她留下了一句话。
  “身体的残缺与世人鄙夷,这些都无需在意,当有一天你光芒万丈,整个世界都将会为你让路。”
  光芒万丈吗?
  银玫离开了,她踏上了征途。
  她相信,自己的人生会变得美好,是光芒的。
  非法偷渡的身份十分艰难,她满怀希望,在英国打零工,并且不懂英语,连生活下去都艰难,只能默默打工,一字一句的去自学英语。
  她很坚强,努力奋斗。
  但命运总是爱捉弄人,她因为割礼,有一次上班害怕迟到,疯狂奔跑去车站,步子跨得太大,拉扯裂了缝起来的伤痕,只能去医院看病。
  但她是偷渡者,只能悄悄走进了一个私人诊所。
  那老医生是一个好人,他看了看伤口,叹气说:“被切割掉的部分无法复原,你这一辈子都无法体会到那方面的知觉了,但我可以让你好受一些,不再那么痛了,帮你把线割开,处理一下,做一个扩张的小手术。”
  以上的话,银玫都听不懂。
  老医生也很快意识到了这一点,他打电话叫来一个索马里过来的黑人青年,来帮忙翻译。
  那医生对黑人青年,十分礼貌的说:“麻烦你帮我告诉她,我会帮她做一个小手术。”
  那黑人青年,却扭头用索马里语,假装正在翻译,却对银玫说:“医生让我转告你,你让不是你丈夫的陌生男人看你的下面....你不觉得很可耻吗?荡妇!”
  黑人青年继续说:“医生让我转告你,让你不要再来找他了,他是不会帮你的,因为你玷污了我们神圣的传统,背叛了伟大的割礼仪式!你背叛了我们的种族!你是个不洁的女人!”
  银玫愣了愣,被说哭了。
  黑人青年扭头,用流利的英语对医生说:“医生,你帮她处理伤口就好了,她要求你不要拆开那条线,这是我们的传统,请遵照我们的习俗,也请尊重她的选择,她认为只有她的丈夫,才有权利割开那条线,那是贞洁的神圣象征!”
  医生错愕了一下,露出惋惜。
  出了医院,银玫只能忍着疼痛,继续去打零工。
  银玫平静的说:“当时我并不懂英语,也不知道那个黑人青年的恶意翻译,知道后来学会了英语,才明白当时那个恶心人渣,相互翻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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