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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海沉浮 第425节

徐父还想骂,转念想到心满三十三、四的人了,就是黄花也是秋后黄花了,还有什么值得炫耀呢,唉了声软在了沙发上。

心言假装生气摔了房门,是不想好心情被父母的唠叨破坏,喜庆得她在易杰面前守身如玉,以权谋私、经济问题、生活作风问题,当初见那易杰油头粉面就不象个好人,男人就得象六子那样,朴素雅致,满腔欢喜竟然不知与谁分享,拿着电话鬼使神差地拨了六子家的号码。#p#分页标题#e#

杨陆顺与卫边、小标谈得很投机,晚上在卫边家吃饭,虽然沙沙没再来卫家,倒也是不见不烦,省的扫兴。也算尽兴而归,小标把杨陆顺送到院门口,始终没进门,他不想爷爷奶奶担心。杨陆顺也理解小标的心情,只是用力拍了拍小标的胳膊,才独自回家。

才不到八点,杨陆顺先进爹娘的房陪老人说了会话,见灿灿四姐总用感激地眼神仰视自己,就开玩笑道:“姐姐,灿灿也大了,该谈婚论嫁了吧?带对象回家给外婆外公拜年吗?”

灿灿害羞得红了脸低头只是笑,四姐满足地叹息道:“妹子大了是要看人家,还指望舅舅舅妈牵线搭桥,介绍个好人家呢。”

杨陆顺呵呵笑道:“什么时代了还父母做主?要自由恋爱,得灿灿自己喜欢才行,我是不得做什么介绍的,我相信灿灿的眼光。灿灿,你们袁局长没给你做介绍?”

灿灿低声说:“袁局是要给我介绍个国税局的大学生,只是我觉得年纪还小,得先把工作搞好了,再谈朋友。”

杨陆顺说:“想法对头,个人问题也不能耽误,老袁那眼睛看人准,他说可以觉得差不离。你们先看电视,爹娘也早点休息,我去楼上跟岳父岳母说说话。”

到了楼上也没先去自己房间,直接去看望岳父岳母,老两口偎在火笼上看电视,见姑爷来了,都要起身。

杨陆顺见沙沙不在,忙说:“爸妈,你们别动身,我自己搬椅子坐。妈,看你气色蛮好,恢复得不错呢。胃口还好吧?”

汪母笑咪咪地说:“好呢,还不是搭帮你四姐照顾得好,做的菜也合口味,我心里感激你姐,说过年买身好衣服送给她,她就是不要,几多好的人呐。”

杨陆顺晓得这话是有意说给他听的,知道岳母娘是个心慈面善的好人,真不该得癌症,忙说:“妈,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呢,您把身体养好就最好了。别看我姐是农村人没文化,孝敬长辈还是做得到的。爸,还经常跟我爹杀几盘棋不?”

汪父唉了声说:“你爹是个好人,知道你岳母娘得了癌症我心情不好,经常拉我下棋到外面遛弯,我是真没心情,你岳母娘这么一病我本就烦恼,你那舅哥建设也不争气,发配到交警队也不安心,都快四十的人了,一事无成,倒霉起来连春节值班打牌都输几千块钱,你说我能不操心?六子啊,我没求过你什么,你以前在南平当领导,我怕请你帮建设影响不好,如今你去了开县,请你出面帮帮建设,让他到派出所、公安局当个小头头,安住他的心,不然真的就废物了。”

杨陆顺心里冷笑,嘴上说:“爸,我帮建设天经地义,您还用得着求我?那不是打我的脸么。明天我就给公安局谭局长打电话,好歹我也在南平当过常务,老谭应该会给我几分薄面的,只是现在公安系统属于垂直管理,考核很多,还得您说说建设,把业务搞好,不然提拨起来公示通不过,谭局长也没辙唷。”

汪父连连点头说:“那感情好,我是要专门抽空教训教训建设,要不明天叫建设来,我们一起训训那不争气的家伙。”

杨陆顺摆摆手说:“那不行,我是他妹夫,人大人细一副脸,我怎么能教训舅哥呢,我怕适得其反,沙沙出面也比我强百倍。咦,沙沙怎么没过来照顾妈?”

汪母说:“陆顺,建设的事就麻烦你了。沙沙才服伺我吃了药才过去的,你也去陪陪沙沙旺旺,难得回家一次,莫把时间耽误在我们老不死的身上了。”

杨陆顺这才起身回自己房间,进门见沙沙和旺旺在客厅一起看少儿节目,正是叶小菁主持的。沙沙招手道:“六子,赶快洗脚了来看电视,我们旺旺画了一副水彩画寄给了电视台,菁菁过年前就来了电话,说初四晚上会特别展出来呢。”

旺旺也说:“爸,快点,我画的是全家福呢,菁菁姐姐说还要送去少年宫去评奖的!”

杨陆顺当然高兴了,哈哈笑道:“好儿子,等爸一会儿,马上就来了啊!”难得一家人团聚,难得气氛和谐,他不想大人的矛盾让孩子不愉快。

果然在电视里,叶小菁煞介有事地念着小观众的来信,就念到了旺旺的,还夸张地把夹在信封里的水彩画《幸福的家》展示出来,摄像机给了个大特写,连画右下角杨旺的名字及学校班级都清清楚楚,旺旺开心地说:“爸,我画得好不好,我觉得把你画得特威风,别人看了保证以为你是市委书记!”

杨陆顺定睛一看,哑然失笑,画里的爸爸果然身宽体胖地象个大领导,不由说:“旺旺,哪里象我了,我有那么肥胖吗?我的脸根本就不是圆呼呼的嘛!”

旺旺不禁吐了吐舌尖儿,沙沙说:“才那么点大的孩子,画画肯定随心所欲了,又不是人物素描,反正他的心意就是要我们家幸福快乐嘛。你看儿子把我画得象个小姑娘,象是爸爸带着儿子女儿一起呢。”

杨陆顺说:“你倒会安慰自己,给你画了两个辫子就是小姑娘啊,有那么南瓜脸的小姑娘吗?哈哈!”

一家人正享受难得的天伦之乐,电话忽然响了,杨陆顺离电话近,伸手拿起电话喂了声,表情就有点僵,但还是笑着说:“哎呀,原来是徐处长啊,新年好新年好,说话方便不?要谈公事的话,我就到房间里,对,跟家里人一起看电视呢,好,那我去房间说。”把电话放下对沙沙说:“我进房间,叫你就挂上话筒啊。”

沙沙点点头,挪去电话旁,听六子说可以挂话筒了,就准备去放话筒,却鬼使神差地凑近去听,她记得市委的什么徐处长是个女的,好像还是六子党校的同学,曾经到家里来做过客,印象中不像个泼辣的政治女性,反而是柔柔弱弱很招人爱怜的小女人,什么要紧的工作还得过年打电话呢,得听听是啥事。便捂住了传声筒,还示意旺旺别吵。

杨陆顺虽然有点紧张,毕竟心言曾经表白过对他的爱恋,不过事隔许久,又同省人事厅易副厅长处了几年对象,应该是公事,绝对不会冒失到公然打电话来叙述衷肠,那也就不会是徐心言了,他也不会安身到现在。既然是谈公事,他也就口吻公事化:“徐处长,什么事劳驾您过年来电话啊?”“杨县长,省人事厅易杰初三凌晨被双规了,是刚才周班长给我的消息。”

杨陆顺顿时傻了眼:“什么,省人事厅易副厅长被、被双规?!”

外面的沙沙也是一惊,她倒不是惊讶什么易副厅长被双规,而是惊讶为什么易副厅长被双规那个徐处长急急忙忙给六子电话,难道六子跟那个易副厅长有瓜葛,难道易副厅长被双规会牵连上六子?便把耳朵贴得更紧了......

第二零一章(上)

沙沙屏气凝神偷听电话,最担心的就是六子被牵涉进易杰的案子,心里还挺感激市委的徐处长,可听着听着就摸不着头脑了,六子起初的惊讶过后竟然是安慰起了徐处长,什么事出意外、不要忧心、只是谈朋友、牵连不甚云云。#p#分页标题#e#

沙沙猛然想起来,那省里的易厅长不就是徐处长的对象?当年六子从省委党校毕业后几个南风地区的同学到家里来过就提起这事,难道几年了易厅长和徐处长还没结婚?谈了几年的对象居然双规了,那徐处长怎么不显得伤心难过呢?!

却听电话里徐处长声音似乎还有点高兴:“我担忧什么,我跟他什么关系也没有呢,相反我还庆幸得很,幸亏我看人准,没把自己的终身大事误在那坏蛋手里!”

沙沙奇异的第六感异常活跃,不禁想到:这个女人真是古怪啊,她未婚夫被抓了不急着想办法找关系搭救,巴巴地给六子打什么电话,要是说想求六子动用省委刘书记的关系,咋也得摆出副可怜样子来求人啊,莫非六子跟这女人有名堂?

只听六子叹息着说:“当初何部长做介绍,我就晓得你不愿意,硬生生拖了怎么久,易杰不自爱还到罢了,可惜耽误你的青春了,你都三十三了吧!出了这事,怕是又得耽误你......我怕没了易厅长掩护,那些不怀好意的人又得打你主意了。”沙沙恨恨地想:她不嫁人关你什么事,你唉声叹气地算什么意思,怜香惜玉吗?!

“我才不怕谁不怀好意打我的主意呢,对付那些人我有的是办法。我也有心理准备,一个女人遭遇到这样的事故,在机关肯定得受影响,流言蜚语是少不了的,又不是天塌了。”沙沙居然听到那女人哧地笑了一声,益发怀疑六子与之关系不一般,她自己是女人清楚啊,遇到困难理所当然会想找自己最爱最信任的人去帮忙,有了高兴事情也是一样,姑且不提那女人究竟有多爱,至少六子是那女人比较信任的,虽然六子不是风流人,可也耐不住坏女人勾引!

“你、易厅长的事,我想你没涉及吧,我相信你是不会牵连进去的......”沙沙听了六子这话,至少不担心六子跟那易厅长有牵连,要是六子自己一屁股屎,哪有闲心去信任别人呢。估计那女人也没参和进去,不然也没闲心跟个所谓党校同学瞎扯淡。

“我当然没有了,那坏蛋的事我全然不知,要是我也有问题,才没心思跟你报信呢,赶紧找关系保命要紧。好了,告诉你我就安心了,不打扰你和夫人孩子享天伦。我挂了啊,再见!”

沙沙听见电话筒里嘟嘟的忙音,也赶紧放了电话,心说这婆娘还真不婆妈,说挂就挂,哼,我倒要看六子出来怎么跟我说这事!

其实杨陆顺接电话到结束通话不到十分钟,他内心完全被一种焦灼代替,易厅长被双规,心言今后该怎么面对这变故带来的一系列后果,流言蜚语、小道消息肯定满天飞,心言不知要看多少人幸灾乐祸、隔岸观火的异样眼神,不知要听多少人假惺惺地安慰劝说,不知道还将承受些什么骚扰,真正万幸的是心言没嫁给易厅长,更没牵涉其中。虽然电话里心言语气轻松,似乎毫无波及,但有谁知道心言现在是不是蜷缩在床上独自饮泣呢?万一没人劝解心言想不通钻了牛角尖岂不糟糕?他想去电话再劝慰心言,但终于没付诸行动,而是走进了客厅。

沙沙在客厅等了好一会没见六子出来,卧室又毫无动静,正要起身去看情况,见六子脸色不愉地出来,心里也火气,那女人没了男人犯得着你杨县长忧心忡忡吗?却笑盈盈地问:“六子,市委的徐处长我记得好像是组织部的哟,过年都急着给你电话,是不是又要升官了啊?!你们官场上不是有句话叫:说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组织部来电话,啥好消息,我也分享分享。”

杨陆顺看了看沙沙,唉了声说:“徐处长谈了几年的对象被双规了,估计也是没什么人诉苦,就打了我的电话,我看在党校同学的份上安慰了几句。徐处也是不顺啊,第一个男朋友被车撞瘫痪了,好容易找了个离异的易厅长,这不又双规了。”

沙沙原本以为六子会用假话搪塞来掩饰他们超乎寻常的交情,没想跟电话里说的基本一致,稍微放心了些许,可还是看不惯六子愁眉苦脸,故意夸张地说:“什么,厅长被双规了啊,那肯定问题小不了,那姓徐的是不是想求你走省委的关系救她男人啊?你千万莫管啊,免得别人以为你也掺和进去了呢,再说省委的路子得留给我们自己走的,不就党校同学吗,也不是什么好得不得了的朋友。六子,你说那徐处长是不是也会那个?”

杨陆顺厌恶地看了沙沙一眼,说:“我当然不会去管了,你也别幸灾乐祸,操那份闲心。旺旺,到爸爸这里来,我抱抱看重了没有。”不管沙沙,径直去跟儿子玩耍去了。

沙沙当然知道六子还在怄气,不过她现在心情好,小标一下就给了十万,马上老白棉麻公司的生意就要开始,只有穷人才气大,她现在大小是个县长夫人,家产也在南平算个富裕,自己的男人还得看好看紧,加之夫妻分别有段日子,不仅自己需要,也得让男人满足,不然在外地很容易被小妹子们勾引。就凑到他们父子身边,耍着小手段挑逗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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