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官场之谋位 第261节
“你说的对。你现在帮忙建议人。我这边也做工作。”
这天晚上非常热闹，省公安厅、汴州市市委的领导们电话也响个不停。
陈学洲也是是在睡梦中被惊醒的，听说自己的儿子被省公安厅从天上人间抓走了。这可是他唯一的宝贝儿子，虽然对这个儿子恨铁不成钢，但是真出了事，他还是很着急的，第一时间将电话打给了朱亚波，希望他能帮忙。他知道今天晚上有人能动天上人间，就说明了对方的来头不小，有可能想借助天上人间来搞一些事情。此时他第一个想到的是厉无疆，第一厉无疆有动机，现在面临人事调整，这波操作，就是为了打压朱陈势力，第二就是有能力，厉无疆是省委常委，完全有能力说服调动省厅的警力协助查处天上人间。
不过这确实是冤枉厉无疆了，他都感觉是天上掉雷，什么都能砸到他。唐立新先将电话打给他，他刚开始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后来唐立新汇报天上人间遭遇人清查了。
“秘书长，天上人间就是一个会所，它被查有什么大不了的？”
“厉书记，在汴州市恶性案件频发之时，华原省公安厅的同志们开展清查活动实属正常，不过对天上人间这种娱乐场所进行清查，这还是很少有。”
“哦，天上人间是什么人开的，既然清查那肯定是全范围、全覆盖，怎么清查天上人间就很少有了？”厉无疆敏感性也非常强，他知道唐立新不会这么无缘无故，不知轻重的在大晚上给自己打电话，还专门提到了天上人间会所。
“厉书记，天上人间会所是我市两大著名企业东江集团和金川集团名下的产业。”
厉无疆听他这么一说，他就明白了，这两大企业的背景和后台他还是清楚的。在汴州想要动这两家企业难度确实不小。有些人在这个多事之秋，居然清查了这个地方，不知道是别有用心，还是替自己着想。不过不管怎么样，对自己一点伤害都没有。“秘书长，这既然是省公安厅的统一行动，那我们汴州市该配合的配合。汴州这段时间治安环境这么差，也该好好清查清查了。你关注住事态进展，有什么情况及时向我通报。”
梁红玉原本就是想让杜有发通过夏季百日行动，对社会面进行清查，达到维护社会稳定的局面。可是没有想到这一晚上却招惹到马蜂了。杜有发不仅抓了陈方永，这一晚上清查还抓了七八个省政府、汴州市的一些干部嫖娼、赌博。
梁红玉的电话就成了热线，都快打爆了，求情的，说情的。面对这样的结局，他也是一脸懵逼，抓杀人犯没有抓到，却抓到一群干部。这可是烫手的山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第二天一上班，他不得不向副省长、省公安厅厅长王伟胜汇报。
“王省长，本想搞一个夏季百日清理行动，没有想到这一不小心抓了这么多干部。”
“红玉，这么大的行动，你怎么没有向我汇报？”王伟胜有点不满意地说道。
“王省长，我们原本是计划在汴州搞一个试点，待有了成果，我们会总结经验上报给你，然后争取在全省开展夏季百日行动。”
“你糊涂呀，这种行动就是搞试点，那你也要选择汴州市以外的城市。汴州市是什么地方，你不清楚呀。省委、省政府、省直各单位都在汴州，你对这种娱乐场所清查，后果你应该清楚的。”王伟胜也是一肚子火，他昨天晚上都已经接到领导电话，询问什么情况。
说实话这样的行动，在这之前原本就是分管的副厅长来主导就行。梁红玉不明白王胜伟要发火。王胜伟作为副省长，梁红玉也不可能反驳他只能说道“王省长，是我们想简单了，以后再有什么活动，我们一定提前报告。”
王伟胜感觉自己该表达的已经表达了，凡事不能过犹不及。“好了，红玉，搞清查活动没有问题，这也是我们的职责范围。不过今后这种行动，你们要考量清楚。既然要在全省搞这种夏季百日行动那就将这项工作布置下去，让各地区都行动起来。”王胜伟是想通过形式向有些人表明自己的态度，省公安厅不是仅仅针对汴州市，而是要在全省推动，只不过是有前后顺序。
第756章 朝廷有人，好办事
“好的，王省长，我立马布置下去。关于清查活动中带回来的干部，我们怎么处理？”
“陈方永的事情，你们查清楚了吗？”
“王省长，陈方永和两名女人厮混，当场被我们公安机关抓获。”
“他有没有承认他嫖娼？”
梁红玉也是聪明人，王胜伟这样问，那就是代表他有放过陈方永的打算。所以好的下属就要能听懂领导的弦外音。“他一直不承认他和那两名女子开展色情交易，而是和这两个女人谈朋友。她们都是自愿的。”
“那天上人间的法人是不是他？”
“不是。”
“既然他不是天上人间的法人，又不承认卖淫嫖娼，就将他放了吧。毕竟他是我们华原有名的企业家。现在蔡书记正在全省营造尊重企业家氛围。如果我们一直扣押着他，会带来坏的影响。”王伟胜说道。
“好的，我立马下令释放陈总。其他的干部怎么办？”
“其他的人员，社会群众的，依照法律处理，是干部的，我现在向省委汇报，看省委是什么意见。你看这叫什么事呀。”
“有发，将陈方永放了吧。”
“梁厅长，这陈方永不仅嫖娼，而且还涉嫌卖淫嫖娼，我们怎么能将他放了？”杜有发听说要将陈方永放了，就有点急火攻心。
“有发，你说他组织卖淫嫖娼有什么证据吗？”
“梁厅长，我们正在审讯，你只要给我们足够的时间，我们一定审问出他犯罪的证据。”杜有发这是好不容易找准时机给了天上人间一击，如果这次不将陈方永拿下，那以后将永无宁日。
“就这样决定吧，领导们定下来的，你我也无法更改。至于抓获的干部，那就等等上面的通知。”梁红玉没有埋怨杜有发，毕竟这个事情他提前也知道，而且他也顾忌杜有发和厉无疆之间的关系。
大炮带着一众兄弟亲自到省厅办案区迎接陈方永出来。
“陈少，朱少已经在浩瀚大酒店等你。”
“走，咱们现在过去。”
“方永，让你受惊了。”朱东江给陈方永一个大大的拥抱。
“江哥，兄弟也就是到里面走一遭，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陈方永出来后，嚣张跋扈的气焰又上来了。
“那是，我兄弟，怕什么，在汴州没有敢将我们怎么样。”
“江哥，天上人间这次怎么样？”
“这次省厅在天上人间查出了卖淫嫖娼活动，估计要关门停业整顿一段时间，不过你不用担心，用不了几天我们会重新开业的。”
“江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点了我们的炮，让我知道是谁，我一定将其千刀万剐。”
“我找人打听了，这件事是省公安厅杜有发牵头搞的行动，这件事就一目了然了。”当朱东江打听到是杜有发在背后搞的鬼，直接就骂了娘。
“骂的，这家伙想和我们过不去。不就是仗着自己在省公安厅是一个芝麻绿豆的小官，他这是找死。他敢查我们天上人间，那我们就动他天堂会所。”
“方永，你刚出来，天上人间也刚出事，这段时间汴州发生了很多事，我们还是暂时等一等。待过了这个风头，这个仇我们一定会报的。”
徐慧君看到杜有发一脸怒气地回来，还没有等杜有发说事情的经过，就猜到了事情的原委。“发哥，你也不用生气，你是知道对面能量的，单凭这样的行动只能伤到他们的皮毛，根本不可能伤筋动骨。”
“这也太便宜那乌龟王八蛋。我原本想来个快刀斩乱麻，迅速拿下陈方永，没有想到他们的动作比我想象中的要更快，反应更迅速。否则我一定拿下这个王八蛋。”
徐慧君叹了口气，她发现最近杜有发越来越容易发火，尤其提到天上人间。她想竭力劝说和气生财，可是杜有发怎么也听不进去，这次直接踢到硬板子上了。“好了，你可是老侦查员了，你应该知道他们的要害在哪里，单凭卖淫嫖娼是搞不到他们的，如果你真想拿下他们，就需要动他们核心利益。掌握证据，一击而破。”
杜有发一听愣了，他知道徐慧君很有才，没有想到她还这么有胆识。“慧君，你既然这么说了，肯定有好办法，你给我说说。”
“发哥，你是知道的朱、陈二位的黑色产业链都不在他们的名下，而且他们背后有大靠山，想要动他们仅靠查处卖淫嫖娼、聚众赌博这是根本无法实现的。他们最大的问题就是他们是汴州市最大的黑恶势力团伙，他们利用手中的权力强揽工程、威逼利诱、开设赌场，甚至贩卖毒品，我们只有掌握这样的证据，才能将他们一网打尽。”徐慧君说这话的时候咬牙切齿。她原本是一个良家妇女，之所以走到现在这个地步，就是为了报仇，她的妹妹就是被刘东江强奸致死，可是苦于没有证据，她的妹妹就这样枉死了。她依靠杜有发，一方面确实对杜有发有感情，另一方面就是想借助杜有发的势力，将朱陈二人的势力连根拔下。
“好，不过这些犯罪行为比较隐晦，想要拿到证据就比较难。”
“发哥，这次抄了他们的老底，他们损失惨重，肯定要招新人，既然这样，我们就送他们一个。”
“你说的是卧底？你有这样的人选吗？”杜有发是越听越有兴趣，没有想到徐慧君竟然还有这么一手。
“发哥，你放心，为了等这一天，我准备好久了。”
厉无疆到汴州工作快一个月了，其他的领导都来拜访过厉无疆，朱亚波倒是第一次过来拜访厉无疆。朱亚波这段时间，可看清楚了厉无疆拉拢人的手段，让副书记刘化文抓黄帝诞生故里大典活动，让宣传部长郭宏伟抓马拉松比赛活动，让组织部长乔文志做好公选活动。厉无疆这种通过工作安排来拉拢干部的手段可谓是高超，一个月时间大家就能看出来谁和书记走的近，谁和书记的关系比较疏远。这样一来二去就让朱亚波感觉到了危机。
第757章 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朱亚波虽然并不在乎这些事，可是这段时间汴州市的社会治安频频出事，不仅出了多起恶性强奸凶杀案，而且还在省厅暗访检查过程中出现了很多问题。他有点奇怪的是厉无疆竟然无动于衷，没有主动给他作批示、下要求，只是让他的秘书李海涛转达了他的意思。这让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决定还是亲自和厉无疆谈谈，看看厉无疆是什么反应。
“朱书记，你可是稀客呀，怎么有空过来。”厉无疆笑着说道。
“厉书记，你这是批评我没有经查过来向你汇报。这是我的错，以后我坚决改正，有事没事都过来向厉书记请示。”
“朱书记，这话真是客气了。大家各有分工，抓好自己的工作就是对组织、对汴州人民负责。”厉无疆看朱亚波说话不太客气，就故意又搪塞了回去。
朱亚波看厉无疆这么不给自己面子，心里就有点恼怒，不过厉无疆是一把手，他没有办法直接发火，忍气吞声地说道“厉书记，你是我们汴州的一把手，负责汴州市的全面工作，我们都是给你打工的。事事汇报这是我们的职责。”
“好啊，朱书记这么谦虚，我就听一听。”
“厉书记，这段时间汴州发生了几起恶性案件，我已经要求汴州市公安局组织精兵强将，限期破案。”
“汴州市的整体治安环境是好的，说明朱书记的领导有方。这段时间发生的几起恶性案件，说明我们的工作还有漏洞，你要让公安机关尽快查漏补缺，迅速行动起来。这几起恶性案件给汴州市造成了很坏影响，也给汴州市的老百姓带来了巨大损失，你们要实事求是，尽快破案，给汴州市市民一个满意的交代。政法工作，关系到一个地区的稳定，关系到老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更关系到依法治国任务落实情况。”厉无疆虽然对朱亚波的印象不好，但是他还没有拿工作当成儿戏。
“厉书记，回去之后我就传的你的意见。”
“朱书记书记，听说省公安厅在汴州暗访检查过程中发现不少问题？”
“厉书记，这也就是常规性问题。对于这些治安面上的问题，我们也经常开展检查，下一步我们将加大巡查、检查工作。”
“好，你们要对省公安厅检查的结果高度重视，组织全市公安开展夏季清理整治工作，以高压的态势保证社会面的干净、平稳。”
李海涛发现朱亚波才在厉无疆办公室待了七八分钟就离开了，从这个时间上他看的出来朱亚波和厉无疆的关系可见一般。
“子高，案件查处的怎么样了？”这段时间郑新建快被逼疯了，省市领导都在要汴州市强奸灭门案的结果，可这是办案，怎么可能说办就办好了。
“郑局长，我们正在全程搜捕当中，现在在城东区一个棚户区发现了嫌疑人的踪迹。”刑警一中队队长程子高汇报道。
“程队，我们现在发现的是疑似犯罪嫌疑人，还不能确定对方就是嫌疑人？”二中队队长韩旭说道。
“韩队，我们现在掌握的证据从各方面印证了这家伙就是犯罪嫌疑人，你如果能够找到其他犯罪嫌疑人再说。”程子高说道。
“你们掌握的只是部分证据，现在证据链还不够完整。只要证据链缺失，就不能完全证明对方就是凶手。”
“好了，你们两个有什么好争的，成天就会掐架。你们也不看看这都什么时候了。是不是犯罪嫌疑人，抓回来来一审边知道了。子高，你们迅速组织人员进行抓捕，确保犯罪嫌疑人尽快归案。”
由于宋长功准备带队到东海省进行招商引资，因此在宋长功出发之前，厉无疆决定将有关人事问题定下来。因此这次常委会的主要议题就是人事调整问题。
“同志们，大家都知道我们汴州市经过一轮整顿，各县区、市直单位干部空缺比较严重，今天我们召开这次市委常委会就是专题研究人事任免问题。具体情况就由文志部长先说一说。”厉无疆开了一个头，就将接下来的工作交给了乔文志。
“各位领导，经过市委常委会研究同意，我们组织部拟定了干部考核选拔制度，以及县处级干部公选方案，我们依照相关文件精神组织了选拔、考核工作。我在这里先将县处级干部公选情况向各位领导进行一个汇报。”乔文志将相关情况进行了一个整体汇报。
“各位领导，这次公选我们的方案公开、程序公正、结果公平，在这次公选过程中我们组织部门发现汴州确实存在一些年轻有为的干部，这为我们今后的组织工作带来了巨大的借鉴意义。这次公选活动选拔出了四位优秀同志，其中有市委办的田茂力同志、市政府办的翟江海同志、市商业局的董开军同志、永安市的辛向阳同志。这四名同志都很优秀，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做出了很大的成绩，按照方案要求，这四名同志将安排在县处级一把手岗位，具体怎么安置，需要市委研究决定。”
乔文志说完，大家都将目光投向了厉无疆，毕竟，这项活动是厉无疆号召组织的。具体怎么使用，这还要看厉无疆的意思。
厉无疆看大家都等他发言，他就说道“我们组织这次公选，目的就是调动广大干部工作的积极性，营造一种能上能下、干事创业的氛围。选拔出来的四名同志很优秀，能力也很出众，组织部门有没有拟定初步建议。”
“厉书记，我们组织部根据这四个人的特点，拟定了初步建议，我现在向大家汇报一下。田茂林同志任东城区区长，翟江海同志任清风县县长，董开军同志任武宁县县长，辛向阳同志任永安市市长。”
朱亚波听这样的安排，浑身一激灵，这那是组织部的安排，明显就是厉无疆的意见。对于城东区，朱亚波心目中是有人选的，这要是被田茂林横插一杠，就会坏了他的大事。
第758章 英雄不问出处
“乔部长，城东区是我们汴州市的中心，未来发展任务很重，茂林同志的确很优秀，不过缺乏基层经验，这要是被派到城东区会不顾影响城东区未来的发展。”朱亚波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朱书记，城东区的陈书记基层经验丰富，而且能力很强，田茂林政治觉悟很高、拥有较强的思维能力，两个人配合，将会是一个好搭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