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官场之谋位 第104节

　　厉无疆听到这些骂声，感觉到很悲哀。这是一个时代的悲哀。可这些悲哀又不能怪罪到这些工人们身上。他们对工厂充满了感情，对未来也充满了迷茫。怎么改变他们的认识，这是当前最重要的工作。虽然厉无疆想的很开，但是也很内心也是很郁闷，就找来了杜有发、张志强、周正义几个人在一起喝酒。

　　“无疆，改制还没有开始，骂声就不断。我看你何必操这个心。”这话也就杜有发敢说。厉无疆现在是副市长了，张志强、周正义两个人可不敢和厉无疆这样说话。

　　“没有办法，我就是这样操心的命。改革总要有前行者，只要能让四大企业重获新生，能让四大企业的员工不掉饭碗，我就是挨千万句骂，那有何妨。”厉无疆说完，端起酒杯，自己痛饮了一杯。

　　“厉市长是做大事的人，有大格局、大胸怀，我相信未来这些工人们会感谢厉市长的。”张志强感觉自己虽然还能和厉无疆在一个酒桌上喝酒，但是两个人的差距越来越大了。

　　“我不求大家以后能为我歌功颂德，我只求自己问心无愧。”

　　“厉市长，当初在柳河做事的时候，很多人看不懂，甚至不支持，可这才短短不到两年时间，柳河各地都传扬着厉市长的好，一听到厉市长的名字，大家都交口称赞。这就是一个群众心目中的厉书记。南都市人民今天不理解厉市长，但未来必百倍感激厉市长。”周正义说的很激动，因为他是柳河辉煌的见证者。他对厉无疆是一百个佩服。

　　“你们两个别再吹捧你们的厉市长了，他未来是获得民心了，可现在是不痛快呀。来，今天晚上，兄弟们燥起来，大家不醉不归。”杜有发活跃气氛还是有一套的。

　　喝完酒，宁小伟开着车载着厉无疆回住处。在半路上被一群人拦住了，将鸡蛋、石头都砸在厉无疆的车上。宁小伟要下车去找这些人算账，可是被厉无疆拉住了。

　　“厉哥，这些人太猖狂了，我下去将他们收拾一顿。”宁小伟非常气愤，自从柳河之后就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了，但是没有想到在南都市竟然也发生了这样的事。

　　“算了，让他们闹吧，闹过之后，他们就会走的。”

　　“厉哥，他们这是违法，不行我们就报警，这总会有人管的。”宁小伟有点咽不下这口气。

　　“他们都是几个厂里的工人，知道企业要改制，出来发发牢骚，咱们何必和他们一般见识。”这帮人还穿着工厂的制服，厉无疆第一眼就看出来了。

　　“厉哥，虽然我不知道什么是改制，但是我知道你在帮他们。你为了他们操碎了心，这帮人还这样对待你，你何必受这股窝囊气。”

　　“小伟，为群众做事就要受得了委屈。群众不理解我们可以做工作让大家理解。今天不理解，我相信时间会让大家理解的，当干部如果连这点委屈都受不了，那还怎么能干好干部。”

　　宁小伟看着厉无疆受委屈，内心很是不好过。看来人有多风光，就要承受多大的罪。

　　厉无疆半路遭遇鸡蛋砸车的事，很快就在南都市传遍了。厉无疆不用想，这是那些闹事的工人传出来的，就是想让厉无疆难堪。

　　杜刚原本以为会看到一个怒气冲天的厉无疆，没想到他还是带着微笑来上班。

　　“杜市长，你有没有听说厉市长吃瘪了。”柴进为了这事专门跑到杜刚办公室。

　　“老柴，我看你最近挺闲的，招商工作打算破罐子破摔了。”杜刚自认为自己是副市长，在柴进面前还是要保留一点做副市长的底线。

　　“杜市长，组织部都开始大张旗鼓地招人了，我马上就要下台了。我何必还要继续干。”柴进现在是将抱怨进行到底。

　　“老柴，你可不要有这种心理。这次外聘的是副主任，你还是招商办的一把手，该抓的工作还是要抓在手里。”杜刚对自己这个连襟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不过他还是要用柴进，他手头里面眼下也没有其他人可用。

　　“这明摆着上面要架空我的位置，我在占着茅坑不拉屎，到时候让人家赶我，我的脸上可不好看。”

　　“你听谁说的。市委没有想过要免你的职，你该怎么干就怎么干。你还能被两个外来户难住了，这可不像我认识的老柴，放心，有什么事，还有我这个老兄弟为你撑腰。”

　　柴进来就是要杜刚这句话，眼看组织部在轰轰烈烈地搞招商办副主任报名、选聘工作，他担心自己会被遗弃，故意来杜刚这里探探底。得到杜刚支持后，他就表示领导安排了，自己一定站好最后一班岗。

　　“齐主任，今天过来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厉无疆笑着对齐献忠说道。

　　出了那样的事，齐献忠原本还担心厉无疆心情不好，没想到厉无疆心情竟然不错。“厉市长，那些工人们都是一群不知好歹的人，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工人们有自己的想法很正常。工人们有怨言，那说明我们当干部的工作没有做到位，这就鞭笞着我们更加努力，你说是不是，齐主任。”

　　齐献忠原本想安慰厉无疆的，没想到厉无疆的觉悟却这么高。“还是厉市长的境界高，心里装的都是群众。今天我来是想汇报一下中州机械公司的事情。”

　　“哦，中州机械公司最近有什么进展？”

　　“我们按照厉市长你的吩咐，专门安排了工业园区副主任带队，亲自驻扎在中州机械公司附近，据他们了解到中州机械公司最近在京城报批一个挖掘机项目。”

第261章 官也不是当的越大越好

　　“好啊，这是一个好消息。接下来你们要继续盯着，有什么消息继续汇报。同时你们也要打通内部关系，让中州机械公司的人感受到南都市人民的诚意。”

　　最近宝昌县的招商引资活动，也传来了好消息。吴长青专门从宝昌县赶到南都市向厉无疆汇报工作。

　　“吴县长，干了县长之后，你的风采越来越照人呀。”厉无疆看见老同事还是很高兴的。

　　“厉市长，我们都是老人了，那还有什么光彩。还是厉市长你年轻有为。”吴长青以前在柳河县当副书记的时候，对厉无疆是有所不满的，不过现在对厉无疆就是感激、佩服。

　　“行了，吴县长，咱们两个人就不相互吹捧了，让外人看到笑话咱们。今天你就不要走了，我叫上陈钰，刚好兆祥书记也在南都开会，今天我们几个老柳河人就好好聚聚。”

　　“好，我一切都听厉市长的安排。不过今天我主要是来向厉市长报喜的。上次你到宝昌县调研之后，我们专门安排人对我县的石墨矿进行了勘探，并组织专家进行了鉴定。宝昌县的石墨矿确实储备量很丰富，也是做冶金保护渣的重要材料。现在本地的一些企业家知道这些石墨矿的价值后，纷纷要投资建厂。华原钢铁也向这些企业伸出了橄榄枝，表示生产多少，就要多少。”

　　“好啊，宝昌地理位置偏僻，缺少好的项目。你们能利用这个项目打开一条出路，对宝昌县未来的发展是一个很好的机遇。吴县长，你们一定要抓住机遇，支持本地企业做大做强，不仅要满足华原钢铁的需要，也要走出去。全国那么多钢铁工厂，我相信市场的需求量很大，一旦打开，那可是一个很大的市场。”

　　“是啊，厉市长。你真是点石成金，一下子就把我们宝昌县盘活了。”

　　“吴县长，你这有点谬赞了。我可不敢当。”

　　当天晚上厉无疆、吴长青、冯兆祥、陈钰几个老柳河人坐在一起喝酒，相谈甚欢。虽然吴长青、冯兆祥、陈钰几个人一开始都不是厉无疆的人，甚至在厉无疆初到柳河的时候，还给他使过绊子。不过在逐渐的共事中，厉无疆让大家感觉到了他的人格魅力。厉无疆凭着自己的为人处世方法将一群人逐渐靠拢到自己身边。冯兆祥的感触最深。他原本是卢振军的人，虽然他和卢振军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但是他已经被深深打上了卢振军派系的印记。在卢振军倒台的时候，他认为自己也完了，没想到厉无疆还会继续用他，并将它提拔到县委副书记的位置。这就是厉无疆的人格魅力。一个做大事的人，做事只对事不对人。做事没有私心，只凭公心对人。

　　“兆祥、陈钰，我们要感谢厉市长，是他我们见识到柳河的辉煌，是他让我们柳河这帮人都能逐渐走出来。不管以后大家走到哪里，大家都不要忘记厉市长对我们的恩德。”吴长青喝多了，不过借着酒劲他也表达了自己对厉无疆的忠诚。

　　“来，老吴、陈钰，我们一起举报感谢厉市长。”冯兆祥平时也是一个很沉稳的人，今天却放的很开。

　　这一晚，大家都醉了，但是很开心。

　　“爸，无疆改制遇到那么的困难，你可要帮他呀。”

　　“你小子，这话还用你说。无疆的前途还很远大，虽然现在受到些挫折，但是我相信他一定能扛过去的。”张长生是很看好厉无疆的，知道这小子不会在南都倒下，他还有很远的路要走。

　　“现在看来，官也不是当的越大越好。像他那样的，官是不小了，但是干的也很累。做了那么多，很多人却不理解。”张志强有点看透官场了。这几年他自己也是青云直上，成为了华林县最年轻的公安局副局长，却越干越累。

　　“这就是你和无疆的区别。无疆在面临重压的时候，能够忍辱负重，就像顽石下面的小草一样，给他一个支点，他就能撬动整块大石。他不会被困难吓倒，也不会在困难面前退缩。反而越是困难越向前。正如那句话艰难方显勇毅，磨砺始得玉成。无疆在一次一次磨炼之下终会成为参天大树。”

　　“这样也太辛苦了。”

　　“古之成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坚韧不拔之志。当然成大事者，也需要由帮手。刘邦没有萧何、张良、韩信，他建立不了大汉王朝；唐太宗没有长孙无忌、李靖、魏徵，也不会有贞观之治。无疆想要干成一番事业，也需要一群帮手，你们也要尽快成长，能跟得上他的发展步伐，帮的上他的忙。”

　　张志强听父亲这么说，内心明白了自己未来将要怎么干。厉无疆可不是轻易放弃的人，改制虽然遇到了挫折，但是不达目的，他是不会罢休的。

　　企业改制成立了工作小组，周子良是组长，丁仲平是常务副组长，厉无疆是副组长。为了推动改制工作顺利推进，厉无疆组织召开了四大企业一把手座谈会。周子良、丁仲平都因为有事没有参加。

　　看着面前四大企业老总，厉无疆知道改革的关键在这四个人身上。这四个人要是同意，改革就顺利了一半；这四个人要是不同意，那改革就会难上加难。

　　“今天将各位召集回来，那就是商量企业改制的事情。我相信大家也看到了市委的决议。四大企业已经到了非改不可的地步，今天我们主要就是听听大家的意见，对于下一步改制有什么意见，有什么看法？大家可以畅所欲言。”

　　“厉市长，在这几位里面，我岁数大一点，那我就先说说。”南都家电的老总乔应德先发声了。看厉无疆点了点头，乔应德继续说道“企业改革我们是赞同的，但是怎么改，我们企业和企业的员工也有自己的想法，想向市委、市政府反映一下。我们这四个企业也曾经为南都市的发展立下汗马功劳。虽然现在跟不上时代的步伐，企业的发展出了问题，但是我们也希望市委、市政府不要丢下我们这几个企业。我们企业的属性不能变。”

第262章 人心各异，重点突破

　　厉无疆没有接话，让其他的三位老总也说说自己的想法。其他三位说的都和乔应德说的大同小异。厉无疆感觉麻烦了，看来这几个人私下沟通过了，要不意见不会这么一致。这就不好办了。“各位都是老干部了。四大企业的情况你们了如指掌，南都市的情况不用我说，你们也能看的出来。市委市政府从来没有想放弃过你们四大企业，更没有想过放弃一万多名员工。但是南都市市委市政府要对这一万多名员工负责任，要给他们找一条出路。”

　　“厉市长，我们早就盼望市委市政府能为我们四大国企找一条出路，可是但绝不能私有化。外资进来之后，我们的企业将保不住、我们的员工也会被赶走，这何谈为了企业、为了员工着想。”南都纺织的老总李东伟也坚决反对改制。

　　“这大家放心，改制的目的是让企业重新焕发活力，让员工能留得下来。我们在和投资商谈判的时候，一定会将员工的利益放在第一位，不能满足市委市政府提出的要求，我们也不会欢迎的。”

　　“厉市长，我们可不可以向国家、华原省申请资金支持，只要有了国家的援助，我们这些企业都会起死回生的。”南都粮油的老总杨青松说道。

　　“我们的国家也是在发展阶段，财政也不富裕，全国各地都要等着国家来解决，那还要我们地方干部干什么。企业改革不是要了谁的命，而是为了盘活国有资产。退出国有控股，也许能让国有资产在发展中更加升值。改制，怎么改，是全部退出还是部分退出，这需要我们在下一步的具体谈判中一步一步解决。我们只有在谈判中才能找到好的方法。如果一直听之任之，永远也找不到解决的办法。”厉无疆看这三老头比较活跃，反而南都医药的刘凤梅说话很少。

　　“刘总，你也谈谈想法。”

　　刘凤梅看厉无疆点了自己的名字，就笑着说道“厉市长，我知道市委市政府推动企业改制也是迫不得已，也是为了四大企业着想。”刘凤梅正说着，乔应德清了清嗓子，好像是在提醒什么。只见刘凤梅话锋一转，“当然刚才三位企业的老总说的也很有道理，毕竟大家都在企业工作这么长时间了，和企业也有了一定的感情。我们还是想着改革我们是坚决支持的，但是怎么改市委市政府是不是再考虑考虑，也许还有更好的办法解决四大企业的问题。”

　　厉无疆从刘凤梅的话中听出来了，这个女人是支持改革的，和那三个老头的意见是不一致的。但是无法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厉无疆认为这是一个突破口。四个一起不行，那就一个一个突破。“企业改革这是大势所趋，市委市政府不会一直等下去，这个期间大家有什么好办法也可以尽管提出来。这个时候正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的时候，如果大家有更好的办法解决企业发展的问题，我第一个表示支持。如果大家找不出来更好的办法，我希望大家能支持市委的决定。大家不仅是企业老总，首先更是国家的干部，要一切服从命令。”厉无疆这是在强压，行也要行，不行也要行。

　　厉无疆开这会既是座谈会，也是交底会。不管怎么样，改制的大趋势是不能阻挡的。

　　会后乔应德还到厉无疆的办公室大吵大闹，厉无疆没有搭理他。厉无疆告诉他，这是市委常委会的决定，如果再这样闹下去，不要怪自己将他交给周书记。乔应德这才灰溜溜的离开。

　　谁也没有想到，四大企业老总前脚刚回去。第二天各大企业的工人们都到市委大门口静坐示威，要求市委给一个说法。看着外面一千多人的局面，焦丰年可是吓坏了。这么多年没有见到这样的大阵势。他立马到周子良办公室进行了汇报。

　　“什么，还有这样的事情，我看这群工人是无法无天了。”周子良也是气炸了，市委的决议刚传播出去，就引发这么大的罢工示威。周子良有点懊悔支持厉无疆了。这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周书记，事情既然发生了，关键现在是要怎么平息这个事件，不能让这个事情越闹越大。这要是传到上面去，那影响可不好了。”焦丰年时刻提醒着周子良。

　　“丰年你说的对，你现在立马通知这四个企业的老总，让他们过来将自己的人都带走。”

　　焦丰年这个时候感觉周子良还是将事情想的简单了。既然来了这么多员工，那背后肯定有人撑腰，这四个企业的高层人员肯定跑不开。这个时候让他们来领人，那根本就不可能。“周书记，现在让他们四个人过来领人，我担心人他们领不走。”

　　周子良也是聪明人，经焦丰年这么一提醒，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一帮人，正事干不了，就会拖市委的后腿。你去通知在家的常委立马到会议室开会。”

　　厉无疆也从窗户看到了外面的汹汹之势，是他低估了四大企业的的情绪。原本指望这四个企业的老总回去能做好员工的工作，没想到工作没有做好，反而适得其反。厉无疆正在想解决之策，席云海通知厉无疆开会。在去的路上，厉无疆心里一直打鼓，周子良能否顶住压力，将改制推行下去。

　　由于会议紧急，纪委书记肖申克、统战部部长华道梅、军区司令因为在外办事，均没有来参会。

　　“各位同志，外面的情况大家也都看到了，咱们现在长话短说，今天开会就一个目的，怎么让外面的员工平息怒火。”周子良开门见山。

　　“周书记，我当时就说了企业改制肯定会出现大麻烦，现在还没有改制，员工已经围堵住市委大门了。这要是真的推行，那估计将出更大的问题。”杜刚这个时候开始落井下石了。

　　周子良其实也不喜欢这样的人，市委决议都通过了，现在在这里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今天咱们要讨论的是怎么让这些企业的员工有序离开，其他的问题今天咱们暂且不讨论。”

第263章 杀伐果断，彰显能力

　　“我建议暂停企业改制，现在四大企业也并不是非改不可，我们可以停下来，也许四大企业还有其他发展的机会。”杜刚看来是要和厉无疆死磕到底。

　　厉无疆也就静悄悄地看着，没有说话。他想看看南都市市委班子的力度到底有多大。

　　“我赞同杜市长的意见。现在停下来还来的及，如果真要是出了事情，那就很难解决了。这要是闹出乱子，最后我们是要问责的。”宣传部长项有军也表了态。

　　各位领导们都相继发言，大部分都表示可以暂停改制，等到合适的机会再重启改制。

　　杜刚看厉无疆一直不发言，心里也替这个家伙感觉到悲哀。刚倡导两天的改制就要夭折了。

　　周子良这个时候，也是失去了方寸，这个决定事关重大，如果停止改革那就打了市委的脸面，他可是市委的头面人物；如果继续推行改制，那面临的麻烦也是可想而知的。看着厉无疆在那里，稳坐钓鱼台，一言不发。周子良心里也是恼火，事情是你惹出来的，你想无事清净那是不可能的。“无疆市长，你也说说，你是改制的倡导者，你最有发言权。”

　　这个时候，整个会议室都看着这个年轻人，有的看他能否力挽狂澜，有的是看他出丑闹笑话。厉无疆平息了一口气说道“各位领导，发生这样的事情，大家都不愿意看到。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应该千方百计想办法解决。改革的道路不是一帆风顺，改革道路会面临各种挫折。那遇到问题我们是勇往直前还是逃避回避，这是两种态度。常委会议刚通过了企业改制，企业员工到市委一闹，我们就更改了意见，那市委的权威在哪里，传出去那将是笑话。难道今天我们停止了改制，企业的问题就会迎刃而解吗？员工的未来就会有着落吗？不能。因此我们当前应该坚定信心推动改革，将改革推动到底，这样四大企业才有希望，南都市的发展才会增加动力。”

　　各个常委看厉无疆还是这么坚决地推行改制，有的佩服他的胆识，有的认为他不撞南墙不回头。

　　“无疆同志，你说了这么多，现在关键是怎么解决员工围堵市委这件事。”市委副书记洛家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