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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秘书 第394节

“太多了吧?”庄家犹豫不决,眼睛去看邓涵宇。

“受了吧。”邓涵宇像老板一样命令,笑眯眯地说:“七点两番,八点三番,三公十五番哦。”

“规矩老子晓得!”黄奇善吐出一口浓痰,不偏不倚落在脚边的垃圾桶里:“发牌。”

黄奇善在吃大户!我心里想,老子钱不多,够不得你发大衣袖两把。

于是我也伸出一根手指,摁在牌上说:“兄弟,说好我来的。”

黄奇善就讪讪地松开手,站到我背后,紧张地盯着庄家发牌。

庄家是个年约二十岁的小青年,梳着一头波浪发,眼窝子深陷下去,鼻子却如刀削一般尖挺。他面色苍白,显然是个混夜生活的主。倒是一双手,保养得如女人般滋润,指头修长尖细,如蝴蝶般翻飞。

三张牌发下来,我刚一拿起来,黄奇善就紧张地凑过来,鼻子几乎挨到我脸上,微微吐着粗气。

第一张牌是个红桃A,心里一喜。

第二张牌还没展开,黄奇善就在我耳边紧张地喊:“8…8……8。”

我回过头,瞄了他一眼,笑着说:“两张牌,有个屁用。”

第二张展开一看,居然是个黑桃A。

这下黄奇善紧张了起来,鼻尖上开始冒汗,顾不得我取笑了,伸手就要从我手里夺过去牌。嘴里大声地嚷:“A……A……A啊。”

我失声笑出来,把牌压在桌子上,不看了。

邓涵宇瞧了瞧我,翻开自己的牌,8点,大点啊,翻三番。他压了一千块,赢了就能拿三千。

“老弟,你两条A。”邓涵宇优雅地吐出烟圈:“你手里的牌,绝对不会比我大。”

“何以见得?”我淡然地笑,还是不开牌,却对邓涵宇说:“邓镇长,我们打个外局,下注五千。谁大谁赢,敢么?”

邓涵宇迟疑了一下,转脸去看庄家。

庄家似乎没看到邓涵宇征询的眼光,他仿佛很认真地在看自己的牌。但我注意到他的小手指头悄悄地勾了勾。

邓涵宇会心一笑,甩出五千块在桌上,又甩出五千说:“我再加五千。”

我顿时明白黄奇善输钱的原因了。所谓十赌九诈,黄奇善被人杀了猪,还怨自己手气不好。由此可见他这人是多么的纯真可爱。

“非得要人命?”我说,压住牌不动半分。

“赌博有输赢!老天爷看着,赌博不欺心。”邓涵宇笑嘻嘻地看着我。

“老天爷是在看着。问题是老天爷只有一双眼,哪里顾得来啊。”我感叹着说,回过头看着黄奇善:“黄大书记,邓镇长是要我们过不好年啊。”

“要么就算了吧。这局我们不去了。”黄奇善软了下来。

“既然邓镇长加注,我们不去,岂不是不给面子?”我说,冲两个女人笑道:“你们敢跟着我一起赌这把不?”

一个女人犹豫了一下,把牌塞进桌子中间的剩牌里,嘟嚷着说:“不玩了,这是要命的赌法。”

另一个女人看着我,又看了看手里的牌,想说又缩回了口。

她的乳房长得很好看,圆溜溜的挺立,脖子底下的肉细腻洁白,似乎滑腻可爱。皮肤光洁无毛,隐隐能看到底下细长的血管。

“你有两张A?”她似乎不相信地问我。

我笑眯眯地翻开两张牌,一张红桃A,一张黑桃A。嘴角扬起一丝笑,说:“怕我骗你么?”

女人就笑,把手里的牌递给我看,她手里有一张梅花A。

“还要我跟你吗?”她笑着问我,把牌扣在桌子上,从烟盒里摸出一支烟来,点上,悠悠长长地吐出一个烟圈。

“跟我的牌,不是跟我的人。”我说:“老子老婆都还没娶,还不到找二奶的份。”

“哟,原来还是个黄花伢子。”女人就笑,花枝乱颤,把胸前的一对乳,笑得差点从乳罩里跳出来。

“黄花伢子手气好。我跟你!”女人说,掏出五千块钱,扔在我面前。

“哟,李妇联,你不是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的主吧?”邓涵宇看着女人,把面前的三张牌捏起来,在手指间快速地转。

“滚你娘的邓涵宇,老娘何时成了你的旧爱?”叫李妇联的女人笑嘻嘻地骂,伸出一条腿作势要去踢邓涵宇。

女人穿着黑丝短裙,露出修长丰满的大腿。这样的装扮,在春山县,属于前卫和时尚。

李妇联是县妇联的干部,跟邓涵宇认识了很多年。平常就管个家长里短的事。闲得慌,就学会了赌博,恰好遇到邓涵宇也喜欢赌,就经常相约着到宾馆开房,邀几个朋友,过一过赌瘾。

“还不承认?看到人家是黄花伢子,心就痒了不是?”邓涵宇还是笑嘻嘻地打着浑说:“不过呀,我们这个陈镇长,可是老黄花伢子了,怕是要长牙齿了。”

“滚!”李妇联笑骂道:“这长牙的话,只能用在女人身上,哪有男人也会长牙的?胡说八道吧你。”

邓涵宇收住笑,严肃认真地说:“即使不长牙,也会长倒钩子了。这男人的东西啊,就是要经常磨一磨,几十年不磨,不长倒钩鬼相信。”

我看他越说越离谱,心里就不高兴了,作势要站起来,拍着裤腰带说:“都别猜了,现场验证吧,要是没长钩,邓镇长你得输我五万,敢不敢干?”

邓涵宇扫我一眼,轻蔑地说:“你敢脱,老子就敢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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