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海特种兵 第1867节
杀气入体克制着煞气,最危险的煞气攻心已经过去,剩下的问題已经不大。
安天伟一步步缓行,好不容易走了一截路之后,那种身心俱疲的感觉又再一次袭來。
这是他第一次将自己的杀气抽的这么干净。以前他只知道杀气对于别人有威慑之用,有破坏之用,沒想到还有救人之用。
这是一个意外所得。对于杀气的运用,安天伟通过救治一百來号兄弟的性命,有了个更深层的认识。
事有两面,物有两极;凡事万物,皆可相向看待。便如手里的m107,既可作恶,也可扬善。杀气之用,亦同此理。
一身疲倦的安天伟,此时极为困乏,他能测算到自己的体能,已经油尽灯枯,再往下走,恐怕就会直接昏过去。
拼着最后一点能用的力气,安天伟扬手将飞云爪射了出去,机括一收,他的身体便直直的上升,落到了一根粗壮的树枝之上。
连飞云爪都沒有來得及收,安天伟的身体落到树枝上之后,他的最后一点意识,也像落日最后的一抹残辉,归于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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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1章 一梦
安天伟从当兵的第三个年头起,从來都沒有作过梦。当他被磨练成一个真正钢筋铁骨的铁血战士时,所有的梦境几乎已远远的离他而去。
但这次,当他将所有的杀气都输出给了战友用以将他们从危险之中拉出來后,他作梦了。
很奇怪的梦,光怪陆离,几乎沒有一个连续的接点。所有的梦境都呈碎片化,全然找不到一点连续的规律。仿佛他所步入的是一个破碎离乱的空间,而这个空间所有的信息,又都处于杂乱无章之中。
这个梦境里,闪过了很多人的面容,母亲,胞兄、妹妹、曾经的狼牙战友、李云天、穆小文、甚至于曾经的西点魔鬼教官,甚而连安天伟基本上都已经忘却的那些人,比如魏天安等等,无论敌友,这些故人,都一一于梦境之中呈现,而后每个人的人脸又快速的在梦境里破碎。
这似乎是一个沒有起始也沒有终结的梦境,那些破碎下去的人脸周而复始的升起再破碎。
但安天伟却有些奇怪,在这些升起又破碎下去的面容里,只有过往的那些人和有关这些人的种种,最近的人,却几乎沒有一个在梦境里出现。
比如韩铁,比如基地的这么多人,比如班长三人。
处于这样的梦境之中时,安天伟却似乎意识到这有些不对,因为他只看到了旧人,却不见一个新人。
这像是一场对于往昔岁月的全方位的盘点,所有尘封于角落处的记忆都无一例外的在这次的梦境里翻了出來。
安天伟的自主意识,仿佛是这个梦境的旁观者一般,轻缓的漫步于其中。
无所得,亦无所失,他就这么轻缓的走着。而他竟然也能意识到自己行走于梦境里,仿佛意识被分成了两层,一层在梦境之中,一层在梦境之外。
梦境之外的那个意识,会发出更多的疑问。
为什么会做这个梦。为什么那些已经忘却的回忆,却都在梦境里一一呈现。但那些梦境却又为什么如此破碎,以至于缓步于梦境之中的意识想要完整的抓住一段回忆时,却全部落空。
一抓落空,他的意识便会突然的产生一种空虚之感,甚至于连外层的那个意识,都揪心了起來。
所有梦境里的这一切,必然会意识着一种含义。
这层含义安天伟很清楚的能认知到,但却沒有答案。他只能这么漫无目的的行走着,如同在一片荒凉无垠的戈壁滩上缓行着的迷失者。
沉于破碎之梦里的安天伟不可自拔,外界却乱了套翻了天。
王牌师的南师长在急令搜寻基地全体官兵不久,便得到了基地全员昏迷于封锁区的消息。
南师长勃然大怒,这可是对军方最赤果果的挑衅和蔑视,哪怕有一点血性的人,都不会忍,更何况王牌师的这些人,血量估摸着比别的人要多的多。
炸了毛的南师长亲自拉着一个荷枪实弹的加强营便以最快的速度冲了过來。而且,空中支援的武直中队也被调了过來。
当昏迷一地的将兵呈现于南师长的眼前时,南师长当时的眼睛就红了。
“给老子搜。”南师长粗着脖子喊。
与此同时,六处被弄残废了的四人也找到了组织。二十九名外层人员尽数集结于一处,静静的等待着处于六处本部的指令。
六处将安天伟的这次示威同样当成了赤果果的挑衅,对于挑战六处之人,六处向來的手段都是相当暴力和血腥的。
但令集结于一处的二十九名六处外层人员不解的是,往常很快便会下达下來的命令,这一次却迟迟未來。不过,所有这次进山的六处之人,以及随行的军法处之人,神经都绷的很紧,并不因为军令未下而松懈,反而有更显紧张的意味。
六处的集结之处,与先前安天伟战斗的地方所隔并不是太远,南师长的加强营到了这儿之后,扩大的搜索圈很快便发现了集结的六处之人。
“发现一个加强排的人,正在山地休息,不知是敌是友。”搜寻的战士将看到的情况反馈给了南师长。
而六处集结之人,在战士们还沒有发现他们时,就先战士们一步发现了搜索的人。
但他们并不在意,普通战士在六处之人的眼里,威胁实在不大,更何况二十九人集结的六处外层核心,战力之强,远远超过了那些搜山的战士。
暴怒的南师长爬上了一架武直便直飞六处集结之处。
武直落地后,南师长从直升机上跳下來,高帮的陆战鞭踩着山地上的枯枝和碎土,一步一步朝着六处之人走去。
南师长沒有带长枪,只在腰间别了把短枪。身后跟着差不多也有一个排的兵力,实弹上膛,人人静默,一脸严肃。
在六处之人约五步远的地方停下,南师长带着血丝的眼睛,凌厉的朝着六处之人一扫。
“管事的出來答话。”南师长声音阴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