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海特种兵 第1799节
安天伟摆了摆手道:“杜威暂时不能交,但这件事你们也不能参与。你们只要负责好基地的守备就行。师部的命令是绝对的,你们不允许抗令。这是我的命令。”安天伟很严肃的说道。
令狐锐哑然。
安天伟的心意令狐锐哪能不知,不交人就是抗命,而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抗令的后果,在军队是非常严重的错误,安天伟这是准备将所有的责任自己一肩挑起來,不让他们这些王牌师的士兵趟这趟浑水。
“那不行。头,这可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是整个基地的事。就算我答应,兄弟们也不会答应。”令狐锐脖子一僵,知道他脾气的人都明白这动作是令狐锐要犯浑的前奏。
“是啊,头,你不能撇下兄弟们自己单干。抓杜威的事我们看家也就算了,这事再将我们撇一边,那咱们还算是个人吗,”
“是啊,头。不能这么干啊……”
这些王牌师的士兵,在安天伟和班长三人的训练之下,对狼牙尖刀出身的四人已经非常尊敬和认可。
当兵的人,都是铁骨,在关键的时候,谁都不能怂。至少,这是基地方面所有人的想法。
安天伟心里一热,但面上却是一冷。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你们废什么话,我说了你们不能参与就是不能参与,这是命令。你们想抗令不遵吗,反了你们还。一个个,该干吗干吗去,别來烦我。”
安天伟像赶苍蝇一般的将令狐锐和王牌师的士兵们赶紧走。看着这一个个有些不情不愿的背影,安天伟颇为欣慰的笑了起來。
“兄弟们,这件事之后,可能咱们就得分别了。我会以你们为荣的。”安天伟自言自语的小声的说道。
说罢,便转身而去。
沒过多少时间之后,班长驾着直升机也回來了,将叶铭龙从直升机里同样卸了货之后,便直奔安天伟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安天伟一人独坐,一边四顾着办公室里的陈设,一边缓走,手掌滑过行走路线上的每一件大大小小的物件。
这间办公室是安天伟亲手布置,里面的每一样东西,都可以说凝着他的心血。这间办公室,可以当成是一间小型的先进战地指挥部,而且是海陆空三位一体式,不说全国,放在大军区,这个指挥部绝对算是排得上号的。
班长冲进办公室,看到安天伟如此举止,一下子便刹住了他的火气,不声不响的看着安天伟就这么缓缓的在办公室里走着。
紧接着,张宾宇二人也冲了进來,被班长一抬手止住了他们同样的火气。
“都來了,”安天伟的语气很平静,一点儿都听不出來有什么异样。
“你已经决定了,”班长沉声道。
“嗯。杜威的口必须撬开來,在这之前,我需要有人帮着我顶一顶拖一拖。”安天伟停下脚步,回望着三位出生入死的战友。
听罢安天伟的话,班长像是松了一口气,张宾宇二人也同样暗自松了口气。
“臭小子,我还以为你这次要甩开我们单干了。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班长道。
安天伟一笑。班长三人也各都一笑。一切都尽在不言之中。
国安的人,确实來的非常快。其中有一个人,和安天伟还有过一面之缘,正是那次专家组之中的那位副局长。
副局长的大越野车,几乎是跳着开进了基地。跟随大越野后面的,有两辆警车,还有三辆黑色的轿车。
副局长是來着一个车队过來的,气势汹汹。
在基地的大门处,副局长沒有受到任何阻挡,只验了一下身份后,门岗便放了行。弄的副局长都有些疑惑不定,他可是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会遇到安天伟的百般发难的。
这么顺利的进了门,副局长自然心情大好。人的心情一好,气势也就更足。
“加大油门,给我直捣机关楼。”副局长手一挥,颇有些指点江山的气度。
给正在兴头上的副局长浇了一瓢冷水的,是全幅武装站在通往机关的必经之道上的张宾宇。
张宾宇单臂朝前伸直,手掌朝上:“停。”
大越野带着狂野的刹车声停在了张宾宇手掌前的不到三寸之处,扑面而來的劲风吹的张宾宇眼睛微微眯起,但他的身影动也未动的杵在那儿,像一根铁枪。
同样眯起眼睛的,还有坐在副驾上的副局长。
“我就知道,安天伟这小子果然沒有这么容易就范。哼哼,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活來。全部下车。”
大越野里面的人尽数下了车,警车里也走出來九位穿戴整齐的警察,最高警衔两杠三。而后來几辆黑色的小车里,唯有一辆车停在那和沒有动静,沒见一个人下车,静静的排在车队倒数第二的位置。
张宾宇只有一个,往那儿那么一站,气势并不比副局长这边一群人弱。
“你是什么人,你想干什么,”副局长横刀立马的往张宾宇的正面一站,单手指着张宾宇,居高临下的气势十足十。
“对不起,往前是禁区,闲杂人等不能入内。”张宾宇面无表情。
“闲杂人等,你难道沒有得到你们师部的命令,小伙子,身为一个军人,你要想清楚你这么做的后果。我现在还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你立即从我的眼前消失,我就当刚才的事什么也沒有发生过。”
张宾宇不答,只是那么杵着。
副局长有心想硬闯,但看张宾宇的另一只手的手指搭在挂在身上的微冲的扳机上,便压下了这个想法。他恨恨的看了张宾宇一眼,掏出手机,给南师长打了个电话。
“南师长。你们师的兵很牛啊。我们奉命前來接人,你们的兵就这么大的胆子敢将我们挡在门外。”
南师长那边也是有苦说不出。
安天伟朝他发的那通火后,他的心就一直悬着沒落下來过。期间,给老领导打了无数通电话都无法接通。副局长的电话一來,南师长最担心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