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虐韩娱 第14节
什么服役,什么狂粉,都是狗屁。为什么他们夫妻俩都会接不到戏?甚至为什么金镇万能为他保留角色?真是金镇万给面子?也是狗屁。就算金镇万给他面子,金镇万自己也没那面子压住剧组的反对声音。
有这个能耐的,只有那个站在云端上的人。
CJ集团,CJ娱乐。
李在贤。
且不提CJ娱乐到底具备什么意义,光是三星李家四个字,就能让无数韩国人喘不过气来。
李在贤没有多说废话,他只用三个字表达了他的目的:“韩佳人。”
自家餐厅里,夫妻俩相对而坐,韩佳人并不知道丈夫接到了这样一个电话,依然贤惠地做好了饭菜,让在外碰壁一天的丈夫有一个温暖的港湾。可延正勋对着往日觉得温馨无比的饭菜,此刻却吃得味如嚼蜡。
延正勋心烦意乱地扒完饭,生涩地开口:“贤珠,我以前没有问过,你出道后一直很顺利,是有人帮助吗?”
金贤珠是韩佳人的本名,在家里,一般只有当丈夫要谈很严肃很正式的事情时才会这么称呼她。韩佳人本来还在走神地想着金泰熙今天会不会回话,听到丈夫这么喊,顿时集中了注意:“当然是有啊,当时公司的社长和经纪人欧尼都对我很好呢。”
延正勋苦笑:“我说的当然不是他们。比如……能帮你拿奖的人?”
韩佳人戳着米饭,嘟着嘴道:“当然有人说过能帮我拿奖,但我怎么会答应呢!我可是凭自己的实力拿奖的!”
延正勋深吸一口气:“那人想要什么?”
韩佳人放下筷子,不高兴地道:“你问这个干什么,都是过去的事了!”
延正勋沉着脸,冷冷道:“是李在贤对吗?他要你陪他?”
点破这样的细节,事态可就升级了,韩佳人顿时慌了手脚,紧张地道:“我可没答应他!”
延正勋眼神里透出一丝阴冷:“你怕他纠缠,所以马上就把自己嫁了,是这样吗?”
“我……不是这样的,正勋……”韩佳人更慌了。不可否认当初她那么快答应了延正勋的求婚,确实有这么一层原因在内,但更多的还是因为他们的爱情!
可惜两年多来诸事不顺,陷入被害妄想的延正勋已经听不进去了:“金贤珠你找的好盾牌,也不想想我延某人扛不扛得住三星李家!”
韩佳人如遭雷击:“正……正勋!你怎么能这么说!”
延正勋陷入了狂躁,要不是当初新婚确实见了血,此刻他简直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接盘侠了,哪里还会有好语气:“我为什么不能这么说?哪里说错了?”
韩佳人抽泣起来:“我没有那个想法,一点都没有……”
见妻子哭了,延正勋终究心软了一点,沉默片刻,道:“这事没个了结,我们的演艺事业也就到头了。”
韩佳人抽泣道:“我们不拍戏了,家里还有积蓄,我们去做生意……”
延正勋嗤笑一声:“做生意?且不提我们会不会,光说李在贤,你不会以为他家只涉足娱乐领域吧?”
韩佳人没了主意:“那怎么办?”
“怎么办?”延正勋心里那股强压的火气腾的就冒了出来:“谁惹出来的事,谁去解决!”
韩佳人不能置信地道:“你……你是想让我去找李在贤?”
延正勋冷冷道:“我倒是想找,人家理会我么?”
韩佳人的泪水滚落下来:“你知不知道,我要是去找他,会发生什么?”
延正勋烦躁地站了起来,一脚踢开椅子,吼了一句:“那是你的事!自己看着办!”然后快步走向大门,“砰”地一声,消失在门外。
韩佳人木然看着丈夫离去的背影,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呆了半晌,继而泣不成声。
电话铃声忽然响起,韩佳人无力地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眼里忽然恢复了些许神采。
来电显示:金泰熙。
第十章 成长的代价
金泰熙下午去树艺人摊了牌,办了些先期手续,暗示了安家的影子在后面,一切都办得很顺利,所以她是怀着一腔好心情给韩佳人打电话的。可是电话接通之后,刚说了一句“佳人出来吃饭吧!”就听到那边强压着的抽泣声清晰传来,金泰熙一下子就懵了。
半小时后,在昨晚遇见安正勋的酒吧里,两人又坐在了相同的位置。
听了韩佳人断断续续的讲述,金泰熙脸色十分难看。延正勋这人她当然也是很熟悉的,从来都是一副努力上进的优秀艺人形象,人前人后礼貌周详,给人的印象一直不错,可是没想到,居然会是如此没有担当的男人!
也许是年少成名,演艺之路一帆风顺,从来没有接受过失败的缘故,让他的承受能力特别低下?或者是出道起就被父亲保护着,从来没有见到过人间的险恶,所以面对风浪无力承担?
不管怎么说,两年前被世人称羡的国民情侣,看起来是走到了尽头。金泰熙不知道该后悔自己没有早一步打电话拯救他们,还是该庆幸自己没有太早多事,能够让韩佳人清楚地认识到延正勋到底是怎样的为人。
“欧尼,我该怎么办?”韩佳人哭得梨花带雨,说白了,她其实也没有见过太多风浪,虽然已经二十六岁了,社会能力和十八九岁的少女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金泰熙无奈地道:“原本我给你打电话就是想告诉你问题解决了的,可是没想到他会这样……”
韩佳人愣了愣,继而摇了摇头,眼泪怎么也收不住。来此之前她确实是期盼着金泰熙能带来好消息,现在如愿地知道了事情有望解决,可是为什么还是如此难过?
想起丈夫的决绝和冷酷,韩佳人只觉得自己的心被撕成血淋淋的两半,疼得锥心刺骨。她又灌了自己一杯酒。这个时候,只有灼热的酒精味道,才能勉强麻醉那种无法言表的心痛。
金泰熙叹了口气,也没法多劝,只是陪她喝酒。恍惚间又想起了当年的自己,在决定把自己送给安正勋的前一个晚上,也是这么狠狠地灌醉自己,好像是在以这样疯狂的方式来宣告和过去的诀别。
可是世事难料,当年明明那么不愿,那么憎恨,如今却是自己心甘情愿地回到他身边,甚至还配合地摆出以前不肯摆的羞人姿势。这就是成长吗?可代价好重,重得人难以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