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下山:我不当赘婿 第1020节
姜子丰苦着脸,暗道,你是不足惧,可我怕呀!
“向晚晴已经在联络他们反对我了,现在出了这件事,他们一定会找上门来。他们会杀了我的!还有,将来师父知道了怎么办?怎么办啊!”
“你不说,云阳子怎么知道?”高傒道。
“我不说,他们会说啊?”
“你不想让他们说,也有办法。”
“什么办法?”
“有一种人是不会说话的。”
“什么人?”
“呵呵,”高傒微微一笑,“死人!”
“啊?!”姜子丰大惊,“老祖的意思是……把他们全都……”
“云阳门下十八徒,若只剩你一个,你不就顺理成章当上掌门了吗?”
“我……”
姜子丰胆子再大,心再狠,也不敢这么想,更不敢这么做。
把天都的同门全都杀了,先别说做不做得到,就是心里这一关,作为一个正常人,也绝对过不去。
看见他这害怕又可怜的样子,高傒眼中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懊恼,嘴角却露出一丝轻松的冷笑:“我就知道你没这个胆魄!算了,我也不逼你,这样吧,你现在就去通知所有天都弟子,就说老四被山下的敌人杀了,再以代掌门的身份发号施令,让他们去天路拦截敌人。”
“啊?这……这能行得通吗?”姜子丰疑惑道。
“怎么行不通?除了你我,谁知道曾忆之是姜平姜成杀的?何况他刚刚去天路御敌,和人家大战了一场,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高傒说道。
姜子丰仔细想了想,好像是这么回事,不禁松了一口气,又对高傒佩服起来。
“我这就去!”
姜子丰正要出去,高傒忽然一抬手,一道劲力横穿宽阔的天琼苑大殿。
“什么人,鬼鬼祟祟,给我出来!”
随着他的掌力送出,虚空层层爆碎,大殿里的整个空间就变成了层层叠叠的水晶状。
姜子丰顿觉呼吸一滞,身体仿佛被玄冰冻住,就连神经都麻木了,连神识都几乎无法施展。
在那碎裂的虚空里,出现两个头大身矮的老头,落到地上。
“哎哟,被发现了,快跑!”也不知是其中的哪一个说了一嘴。
两个矮子一人一半,拖住地上已经被腰斩成两截的曾忆之的身体,往地下一沉,那玄玉铺成的地面竟如水一般化开,让他们迅速沉了下去。
两道剑光从姜子丰的身后射出,直刺地面,却只听叮叮两声响,地面又已变为坚硬的玄玉,只留下被剑气刺出的两个深深的凹坑。
“追!”姜平和姜成同时飞身而起。
“不用追了!”高傒沉着脸说,“这两个家伙很难缠,让他们去吧。只要还在天都,他们就跑不出我的手掌心!”
姜子丰才缓过一口气来,刚才那一刹那,高傒的掌力差点没把他的经脉震碎,让他元神出窍。
“老祖,那两个人是谁?”他还有点没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两个大头矮人带走了四师兄的尸体。
“你不用管,只管按计划去做你的事。”高傒说道。
“可是,四师兄不见了,我要怎么对其他师兄师姐说?”
“断琴在此,琴上有他的血迹和魂气,你就说这是你从战场上抢回来的,可惜没能夺回他的尸体。”
“这……”姜子丰有些犹豫,抬头看见高傒冰冷的目光,立刻低下头不敢直视,答应道,“是,我这就去办。”
便带着姜平姜成,离开了天琼苑。
……
在天都西北侧,漂浮在天空一角的一座倒悬的小山,这里已经属于天都边缘,十分荒凉,黑色的石头和白色的冰相互堆叠出一幅特别的景象。
虚空里人影一晃,野仲和游光各托着半截比他们身体还要高些的残躯,出现在雪地上。
两个人把曾忆之的尸体放下,在雪中拖行了一段,拼放在一起。
“死了没有?”游光问道。
“差不多死了。”野仲说。
“死了就是死了,活着就是活着,什么叫差不多死了?”
“这小子的修为还可以,神宫坚固。”
“神宫坚固有什么用?魂都没了!”
“不,他还有魂。”
“还有魂?魂在哪儿?”
“他的神宫里藏着一个音符,上面附着着一缕残魂。”
“那么说,他还有救?”
“不,没救。”
“不是还有残魂吗?修为到了他这种境界,散去的魂魄不会那么快消失,加上你我在,帮他还原魂魄,应该不难吧?”
“还原魂魄不难,问题是……”野仲看着曾忆之的尸体呲牙咧嘴,抓耳挠腮,“你懂音律吗?”
“不懂。”游光摇摇头。
“还是的,咱俩都不通音律,没办法把这一缕残魂从音符上剥离出来。不能剥离出来,后面的事情也就无从做起。”
“这还真是个难题,看来我们得先找一个精通音律的人才能救他。”
“我看不仅是精通音律,恐怕这音符,还有特殊的意义。”
“什么意义?”
“情根!”
“情根?”游光恍然,“你是说和那个怀了魔孚胎,被关进山河社稷图的小妮子有关?”
“应该是了。”野仲说,“这小子明明是超然仙种,却是个痴情子。他以琴入道,音符是他的道根。又是个痴人,情根深重。情根与道根纠缠在一起,才有了这枚深藏在神宫里的音符。”
“看来这情根是他的悟道阻碍,今日却救了他一命。”
“所以这就叫道不可测,或许这也是他的劫数。”
“死又没死,救又救不活,那现在怎么办?”
“唔,要不……”野仲看着断开的两截残躯,“先缝缝?”
第1283章 为四师兄报仇
姜子丰来到风信园。
这里是管理青鸟、收发消息的地方,原先由宫伯打理,宫伯死了以后,这里就无人管理,显得有些荒凉。
姜子丰便放出青鸟,以代掌门的名义,给各处山头的师兄弟们传出急令,让他们来风信园集合。
掌门急令,弟子们自然不敢耽搁,不一会儿就都来了。
第一个进来的是五师兄云鹤,一边进一边喊:“是师父回来了吗?”
见只有姜子丰一个人在,又左右寻找:“师父呢?谁传的信?”
姜子丰说:“我传的信。”
云鹤不满道:“师父不在,能传掌门令者,只有大师兄,你怎么可以随意乱传令?”
姜子丰说:“师父不在,大师兄也不在,又发生了紧急的事情,事急从权,我只能行代掌门之职责。”
云鹤冷哼一声:“哼,大师兄被困山河图,是怎么回事,别以为我不知道。”
当初高傒宣布将大师兄困入山河社稷图中的时候,云鹤等一众弟子就十分不满,但高傒是天都长老,辈分比他们高许多,又有所谓的证据在手,他这么处分大师兄,弟子们也不敢多说什么,只等着师父从万仙阵中出来,再讨公道。
后来向晚晴给他传信,说了事情真相,云鹤将信将疑,毕竟事情重大,不能冲动行事,只能等待事态发展。
现在姜子丰代行掌门令,云鹤当然不满。
“五师兄,先别管大师兄的事了,现在四师兄死了!”姜子丰做出一脸焦急的样子。
“什么!”云鹤大惊,“四师兄死了?怎么死的?”
此时,外面其余天都弟子也都陆续赶来,正好听见,一个个都大惊失色,急忙冲进来询问。
“四师兄去天路拦截林曼卿,劝他不要上天都来捣乱,没想到……”姜子丰带着悲声,“没想到,他被林曼卿给杀了!”
众人听闻姜子丰此言,如遭雷击,呆立当场,一时间,风信园里鸦雀无声,唯有呼啸的风声灌入园中,更添几分悲凉。
六师兄边子远率先回过神来,一个箭步上前,揪住姜子丰的衣领,怒目圆睁,大声吼道:“姜子丰,你说的可是真的?四师兄他修为超凡,怎么可能被林曼卿轻易杀害,你莫不是在诓骗我们!”
姜子丰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六师兄,这种事我怎敢撒谎?我是亲眼所见啊!”
九师兄乐延平皱着眉头,满脸狐疑地问道:“既是亲眼所见,那你为何安然无恙?四师兄遇难,你却毫发无损,这如何说得通?”
姜子丰心中一紧,但他早有准备,脸上露出悲痛欲绝的神情,缓缓说道:“当时,我恰好赶到,想要助四师兄一臂之力,可那林曼卿太过狡猾,趁我不备,对四师兄下了杀手。我拼了命地与她周旋,才勉强抢回四师兄的断琴,而四师兄他……他却被腰斩成两截,当场就没了气息。我实在无力再夺回他的尸身,只能回来召集大家,为四师兄报仇雪恨,绝不能让林曼卿那恶妇杀上天都!”
说着,他从身后小心翼翼地捧出断琴,断琴之上有凝固的白色仙人血迹。
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在那把断琴上,看到这触目惊心的一幕,现场死一般沉寂。
上一篇:天物觉醒:我能刻印一切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