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娱浪子,怎么被天仙改造了? 第790节
意大利翻译指引着两个华人面孔的男子往前进行:“谭老师,贾老师,我们去看看雕塑还是?”
贾科长有些心痒痒:“老谭,要不咱直接去旧宫博物馆瞧瞧?反正广场上的雕塑也都是仿制品。”
谭盾笑着摆手:“我是无所谓,看你。”
“那行,带路。”贾科长脸上笑出了褶子。
他的目的跟路老板一样,也想瞧一瞧世界名画《春》。
值得一提的是,这一期交流团的两位大拿就是贾科长和谭盾。
前者不必赘述,2006年的《三峡好人》拿到了威尼斯金狮,他和意大利文化界的方方面面都熟悉;
这位谭盾,其实在西方艺术界的地位比贾科长要高。
他是美籍华裔的作曲家和指挥家,曾为李安配乐《卧虎藏龙》斩获奥斯卡最佳原创音乐。
这一次受国家嘱托,他创作出《马可·波罗》,作为中意文化歌剧音乐交流的焦点,引起了广泛关注。
另外,他也是本届奥运会颁奖仪式音乐《茉莉花》的编曲。
换言之,现在正因为参加中意文化交流,受邀来访领主广场的一个谭盾、一个贾科长,都是认识路老板的。。。
后者自然不知,或者说正一切准备就绪,满足小哑巴刘伊妃心血来潮的“艺术热情”。
他买了画板和纸笔,选了一处荫凉的所在。
“这摊位的广告语得好好想想。”
“算命在这儿不接地气,西方人领会不到各种玄妙,我还是老本行卖画,中国画。”
炭笔也可以作中国画,通过轻重、粗细、疏密的变化来表现物体的形态和质感,这与国画中毛笔线条的运用有相似之处。
他又问刘伊妃:“你呢,你有啥才艺?”
小刘想也不想地就地起了个范儿,婀娜多姿,体态轻盈,又冲洗衣机得意地挑挑眉。
看着像是从小跟刘晓丽学的民族舞、中国舞之类。
跳的好不好另说,反正丝巾一围、墨镜一戴谁都不爱,谁认识谁啊这儿?
玩儿呗!
刘伊妃拿过画板就要写标语,被路老板拦下:“等下!就这么搞不行。”
小姑娘疑惑地看着他。
路老板随意指了指四周:“这些都人都多少年的江湖艺人了,一个个绝活拿手得很,光画印象派风格的我就看见好几个了。”
“你这舞姿我看也够呛。。。”
老狐狸从她手里接过画板,口中振振有词:“卖惨,得卖惨。”
说罢提笔写就:
兄患腿疾,以卖中国画为生;
妹有口疾,但颇具东方舞韵。
现于此摆摊表演,以才艺换门票,唯愿入馆一睹《春》之芳颜!
三枚硬币,可换中国风肖像画或舞蹈表演一次!
刘伊妃看得捂嘴直笑,伸手戳了戳他的大腿,柏林影帝当即就飙起戏来,一瘸一拐地原地适应了几步。
光是瘸腿,他就能演出孔乙己、牛虻、甚至是傅红雪的风格来,谁看了不迷糊。
两人合计了一下光中文、英语不行,又加了一行法文。
法文自然是小刘写的,不过路宽也会讲一些日常用语。
他不会承认是当年为了看苏菲玛索迷人的胴体专门研究的,只会讲是钻研法国电影新浪潮理论时的涉猎。
于是一对略显怪异的“兄妹”出现了。
男子身量颀长如崖柏,肩线平直,若量尺裁出。
墨色西装裤裹着紧实大腿肌群,只可惜两条腿似乎不大平齐,走起路来一瘸一拐。
女孩立在他的影子边缘,黑色外套和热裤下,一双美腿尤为吸睛。
有好奇者再去仔细打量,两人均墨镜不离身,女孩儿还戴着鸭舌帽,神秘得紧。
但仅从露出的樱口琼鼻、如玉般晶莹的肌肤就能看出是个不世出的美女。
一对男帅女靓的组合就这么走进艺人们的表演交流圈,阳光劈开旧宫塔楼的尖顶,将两人轮廓镀成鎏金剪影。
男子只是举牌简单吆喝着,声若洪钟,铿锵有力,只可惜有些腿疾,走起路来不甚便利;
女孩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交叠在小腹前的十指却似新剥的茭白,指甲透出贝母光泽。
他们静立时的错位感宛如一尊被战火击损却仍完好的古希腊双人像——
战神残了胫甲,宁芙仙子哑了歌喉,却因残缺催生出更惊心的美。
刚刚那个来求币的埃及女郎第一个发现了这对“兄妹”,凑过来一看,老惨了!
可惜了这两人的身段和模样,原来都有难言之隐,刚刚倒是没注意这亚洲男子有腿疾。
“嗨,能给我跳一支。。。不,我们一起跳一支舞怎么样?”
埃及女郎人还怪好的,当即扔下三枚不知是哪国的硬币,热情地冲刘伊妃伸手。
她是想把这对兄妹的摊子气氛给炒热,都像那个跟大爷似的端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男人一样,这门票什么时候能凑齐?
生意上门,路老板自然不吝好话奉上:“感谢感谢,请与舍妹共舞,时间不限哈!”
广场上顿时一片叫好声响起,谁又不愿意看异域风情的美女呢?
两人来到场地中间,早有好事者放了一曲《威尼斯狂欢节》作为背景音。
只见小刘足尖轻点,云手翻飞间将老母亲《飞天》的手臂动作弧线画进了亚平宁的天空。
埃及姑娘也不甘示弱,突然抖肩旋转起来,肚脐镶嵌的绿松石折射出撒哈拉星空的幽光。
刘伊妃笑着将手里的丝巾当做是舞蹈演员的水袖甩出,埃及姑娘也很配合地接住、缠绕在自己小麦色的手臂上。
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青年导演这会儿有精神了,在场边大声叫好:
“这是尼罗河接住了长江水啊!好活儿!”
他拿着鸭舌帽兜了一圈,四处求币:“各位,这是我妹妹,想看她跳舞的可以预定哈,女士可以共舞!”
流浪艺人们都笑着慷慨解囊,看着这个做哥哥的一瘸一拐也不大容易,东方面孔在这里很少见。
为了来文艺复兴的艺术之都朝圣,应该吃了不少的苦吧!
场内突然又是一阵口哨、叫好声。
忙着收钱的路宽回头一看,小刘足尖轻点地砖,身体滑出圆润弧线,腰肢拧转间似柳枝拂过春水。
埃及女郎跳得兴起,干脆赤足。
踏响着密集的节拍,小麦色腰链撞击出尼罗河般的金属颤音,腰间的银铃随骨盆摆动荡起粼粼波光。
端的是美不胜收啊!
现场的文艺青年们已经自发地载歌载舞起来,把气氛烘托到了最高潮。
当然,青年导演能看出来刘小驴已经有些技穷了,翻来覆去就那几个动作。。。
有空得回家跟老母亲再学几招,以后走江湖卖艺也算是有了吃饭的家伙。
路老板收了半鸭舌帽的各国硬币,心道给刘伊妃做做经纪人就行,哪儿还用得着自己出手。
“路导?”
“那是不是路导?”
一声熟悉的乡音打断了还在卖惨的“瘸腿老哥”。
贾科长喊了一声,又有些不确定地问着身边的谭盾,这位奥运专职作曲家皱着眉头,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戴着墨镜的路宽稍一回头,是谭盾和贾科长被堵在了人群之外,正狐疑地冲自己招手。
卧槽!
他们俩怎么在这儿?
要特么社死了,赶紧溜!
恰逢刘伊妃一曲舞毕,光洁的额头还渗着细汗,正笑着和埃及舞娘比划着什么。
路老板来不及解释,冲过来拉着她的手就跑:“有熟人,风紧扯呼!”
埃及姑娘愣了几秒,不可置信地看着之前大大地博了自己诸般同情的“瘸腿老哥”,怎么一瞬间就健步如飞起来了?
刚刚还载歌载舞的艺术家们瞬间变脸!
“该死的家伙!他不是瘸子!”
“我的硬币!还给我!”
“追这小子!”
熙熙攘攘的旧宫博物馆前乱做了一团,起哄者有之,笑闹者更多,都是喜欢凑热闹耍宝的游方艺人。
不过还真有几个本来排队要看刘伊妃跳舞的白人男子反应过来,一溜烟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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