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娱浪子,怎么被天仙改造了? 第719节
今天没有刘伊妃的戏,大甜甜这个光替也没有上岗的机会。
“回来!”
“又干嘛?!”
小刘抬着光洁的下巴示意她的手:“美甲搞掉,明天开始不许穿带跟的鞋,出晨功不许化妆。”
还没等大甜甜反抗,她就直接给出理由:“美甲危险,平底鞋方便运动,化妆影响你对面部肌肉的锻炼和镜面反馈。”
刘伊妃看着汤姆汉克斯和刘得华的第一场戏拍完,施施然起身准备凑近了听路老板怎么评价,最后给了大甜甜一个忠告。
“还有,如果想入你那位心心念念洗衣机的法眼,我建议你表现地勤快一些、敬业一些。”
井甜还没出口的逆反言论被镇压,想了想又昂着骄傲的头颅返身回来,亦步亦趋地跟着她既讨厌又喜欢的小刘。
嗯,针对自己的样子很讨厌!
但。。。她的样貌和性格,执着率真的脾性又很难不叫人喜欢,即便是同性之间。
刘伊妃看着跟屁虫心里哂笑,她自然是无所谓。
上次的匿名短信——或者说已经几乎确定是杨蜜搞鬼的短信之后,刘伊妃就懒得理睬他的这些烂桃花了。
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
她只管做好自己就是了。
时至今日,日渐成熟的刘伊妃也算是明白,路宽这个人是任何人都左右不了的。
自己已经把一颗心都捧出来让他仔细地看了一遭又一遭,还能叫她再怎么做?
唯有等待时间的摆布罢了。
白天的拍摄异常顺利,只不过第一天剧组就要加班拍一场夜戏——安全区筹建会议。
来自好莱坞的两位影帝影后,可能要提前十年感受一下东方牛马的996处刑了。
路老板正在筹建会议的室内安排着布景和灯光,刘伊妃和跟屁虫大甜甜走了过来:“你们俩怎么还在?这两天没有戏吧?”
“观摩学习呗。”刘伊妃凑到他耳边低声:“我妈给你留了吃的,结束送给你。”
大甜甜噘着嘴,看着他们旁若无人的亲密小意,心思很是不通达!
说是吃醋吃味,还没有到那个地步。
但看到这个霸道女人果然对她的路老师的确是有些影响力的,总归不是什么好事吧?
路老板看小姑娘神色恬淡,精神状态应该比较平稳,心道再磨一磨,应该不至于在这个角色上真的搞得疯魔成活。
“想看就看看吧,累了就早点休息,我们是持久战。”
已经有些胡子拉碴的青年导演没再管两女,甚至连问井甜今天怎么样的闲工夫都没有,迅速开始组织夜戏拍摄。
此刻,拍摄地金陵女大地下室的霉味几乎要穿透每个人的鼻粘膜,汤姆汉克斯都有些不适应地抽抽鼻子。
这也太逼真了一些。
美术组提前用废茶叶水泼墙,让砖缝的斑驳更加明晰。
道具师傅正在调试桌子上的煤油灯,拿着剪刀一丝丝地绞着灯芯。。。
“好!可以了!”
路老板对照着墙上摇曳的光影,示意他停手。
各组就位,准备开拍。
这场戏是拉贝、魏特琳和金陵城的其他国家外交人员、商人在一起沟通安全区委员会的筹备,用以自保和尽可能地拯救平民。
1937年11月深秋,金陵女子文理学院的彩绘玻璃在轰炸余波中震颤。
汉克斯扮演的约翰·拉贝扯开西门子制服的铜纽扣,将党徽袖章重重拍在长桌上,震得珐琅咖啡杯里的褐色液体溅湿了《字林西报》。
十五位戴着圆框眼镜的传教士、挺着啤酒肚的商人和裹着修女头巾的医生,在煤气灯投下的菱形光斑里交换着不安的眼神。
“先生们,我们需要在72小时内划定3.88平方公里的安全区。”拉贝像普鲁士军刀般斩开沉默。
“日苯人不会承认这个区域,但他们会忌惮这个——”他的指尖划过万字徽边缘,“以及《纽约时报》记者手里的莱卡相机。”
苏联代表拍桌怒吼:“日苯人不会遵守什么鬼安全区!”
汤姆汉克斯按照剧本用钢笔敲击地图:“安全区必须划定在这里,他们不同意,那就用我们的尸体当界碑!我会拍电报报告我的领袖希特勒先生!”
“咔!”
路老板离开监视器走上前,给影帝提出自己的要求:“汤姆,从镜头语言的角度看,指尖划过万字徽这个动作需要有一个明显的起幅和落幅。”
“起幅时,手部动作要缓慢且有力,让观众的视线聚焦在你的手上,感受到你内心的压抑与愤怒在积聚;落幅时,力量要爆发出来,把袖章重重拍下,制造一个强烈的视觉冲击,给特写镜头足够的表现力。”
汤姆汉克斯想了想,会意地冲他点头,示意准备开拍。
接连三条,路老板只是喊咔,也不提到底哪里不满意。
好在现场都是成名演员,青年导演的履历和威望也压得住他们。
从汤姆汉克斯到摩尔都甘之若饴,一遍遍地重复。
现场看汤姆汉克斯表演的两女正如痴如醉,却被路老板一次次的打断扰乱了思绪。
这也咔?
不是,这条也咔?
井甜就罢了,就算是几乎能倒背如流剧本的刘伊妃都有些看不懂了。。。
他错哪儿了?
第六条被毙,汤姆汉克斯无奈举手:“路,我需要你的指导。”
这会儿老谋子等人刚刚结束讨论,都凑到片场来看热闹,像之前路老板在《黄金甲》组局类似。
斯皮尔伯格微笑看着这幅场面,也很好奇这位名声在外的青年导演会怎么处理。
这位成名已久的影帝嘴上说着“我需要你的指导”,但大家都不难揣测出他的意思——
我错哪儿了?
王佳卫磨人的法子不是每个演员都受得了的,不过路老板也不是王佳卫。
他的确觉得汤姆汉克斯的情绪还不够,第一天就拍摄这样的重情绪戏份,进入不了状态可以理解。
但后几次,显然这位影帝在细节上还是处理得不够到位。
井甜攥着小拳头,在刘伊妃耳边悄声:“路。。。路导会不会镇不住他呀?”
“不可能,噤声!”
青年导演一屁股坐在“拉贝”身边,想了想拿起他的钢笔:“汉克斯,与其用你的手掌拍击桌面宣泄不满,是不是用笔会更好些。”
他给在场所有疑惑脸的众人剖析自己的想法:“你是一个商人式的纳粹党员,不会像歌舞剧演员一样挥霍权威。”
“刚刚你的几次表演,似乎更像是在柏林国会大厦的演讲,但你是拉贝,这时候他商人的身份特征和意味会更重些。”
路老板斟酌道:“我需要你给我一个会计主管核对坏账的压迫感,而不是暴怒的政客。”
前文提到过对待不同演员的讲戏方式。
杰仑那样的新手,给出行为模板和感官替代,再关注一下是否表演太过机械,丧失了真实性即可。
小刘目前这样的中等偏上的演员,要给出逻辑构建和细节的锚点,但要防止设计的痕迹太重,引导她“看山不是山”。
但对汤姆汉克斯这种级别的演员,该怎么讲戏?
路老板通过和梁佳辉、李雪建等人的合作,总结出来的方法叫做隐喻指引和空间留白。
说得直接一些,就是要避免过度解读破坏老戏骨的艺术直觉,因为以他们的创造力,也许能给到导演自己都意想不到的结果。
譬如刚刚路老板给的隐喻——一个会计主管的角色形象,给汤姆汉克斯充分的自主创作空间。
只不过他这样的形容,在座还只有极少人能吃透意图。
起码刘伊妃在心里咂摸着他的话,秀气光洁的眉头就没有解开过。
她在、消化,等着看汤姆汉克斯会怎么演。
大甜甜就更别提了,连蒙带猜,好不容易才听懂路老板的英文。。。
一脸懵逼。
老谋子也听不懂英文,马文给他做了翻译。
斯皮尔伯格看得起劲,也和他闲聊起来:“第一次看路拍电影是在《异域》,我建议他四十岁再拍这部电影。”
“现在看,也许是我低估了他。”
张一谋听得直咧嘴:“低估他的人很多,史蒂文,你应该还不算太过分的。”
没错,有两个很过分的——张继钢和陈伟亚在《黄金甲》剧组就彻底服气了。
适才的这场天才导演给成名影帝讲戏,也不过加深他们心中这位导演大手子的刻板印象罢了。
全场鸦雀无声,路老板回到了监视器前,等着汤姆汉克斯给副导演比了个哦尅的手势。
包括青年导演在内的所有人凝神看去,汤姆汉克斯像是完全换了一个姿态——
发怒之前,他脊柱微弓仿佛常年伏案,左手始终按在皮质公文包上,右手小指以特定弧度推着眼镜。
“日苯人不会承认这个区域,但他们会忌惮这个——”他的手里的钢笔指向万字徽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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