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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娱浪子,怎么被天仙改造了? 第716节

  7月底,苏省金陵饭店。

  “茜茜,妈妈陪你一起吧?”

  “不用!米娅也别跟着我,在国内能有什么危险?”

  张纯如也不大放心:“你在国内知名度比国外高得多啊,米娅怎么能不跟着你呢?”

  梳妆台前的小刘没空回头,任凭剧组的专业化妆师一顿操作:“我把自己化成你,纯如姐,再穿上90年代的衣服,带个帽子、口罩,不会有事的。”

  刘晓丽不依不饶:“妈妈不跟你走一起,远处跟着你还不行吗?”

  “不行,你这么漂亮,在路上回头率太高了!暴露风险太大!”

  “去,这孩子!”

  张纯如和刘晓丽对视一眼,见她还能神态轻松地开玩笑,心里的担忧稍解,以为是青年导演下功夫开导的结果。

  她们哪里知道江湖女侠的间歇性“病情”严重,路老板也头疼该如何疏导。

  毕竟像小刘自己说的一样,任何人都没有权利随意剥夺她这一次绝佳的进步机会。

  “咚咚!”

  刘晓丽开门:“阿飞啊,你怎么来了?”

  冷面保镖站在门口不进去:“老板叫我今天陪同刘小姐。”

  小刘妆造完毕,也无奈起身:“怎么一个个的都不放心,好像我还是什么小孩子一样。”

  大家就看她的确像是完全变了装,从发型到穿衣风格跟刘伊妃是扯不上一点关系了。

  刘伊妃拎着包包就要出门,手里抖落的纸张还记录着这些天的目标地点。

  “我走了啊!”

  “茜茜!茜茜!”刘晓丽出门唤了两声,这才无奈回了房间。

  踱步了半天,老母亲还是不放心,拨通了青年导演的电话。

  路老板正在金陵女大的复原现场:“刘阿姨?”

  “小路啊,茜茜自己一个人出去了,她。。。”

  “放心吧没事的,金陵的几个场景在电影里的颜色都相对温情,相信对她会是一种治愈。”

  “昨天我同她也简单聊了聊,我会想办法疏导她的。”

  刘晓丽叹了口气:“好啊,那拜托你了小路。”

  “不客气。”

  。。。

  开拍前的最后一哆嗦,小刘的金陵体验系列博客又要更新了。

  只不过这一次是在更有烟火气的国内,同一个城市里又有正在视察剧组前期准备工作的路老板。

  小姑娘心理上的安全感更强,那股艮劲儿也就稍去了一些。

  刘伊妃坐在出租车上,生活体验的地点都是剧本中张纯如当年走过的路线。

  还有少数她采访过的幸存者及后代,也都通过剧组提前联系作为顾问,以顾问费的名义给予些经济帮助。

  评事街老宅,晨光刚爬上老城南的灰瓦,刘伊妃踩着青石板推开院门。

  张太太刚买了早餐回来,话里行间都带着笑:“刘小姐,你学的张小姐穿蓝布衫呀?”

  “看不出来我是谁吧?”

  小刘笑着应了一句,低头看自己身着的剧组新裁的棉麻衬衫——

  这是比对张纯如1995年考察照片选的料子,领口还别着同款蜻蜓胸针。

  张太太看着大明星给自己签名眉开眼笑:“认不得,认不得,你同张小姐太像了呀。”

  她领着刘伊妃进了老宅,手舞足蹈地示意:“十多年前就是在这里,张小姐同我姑奶奶做访谈,走的时候还给她留了一百多元。”

  “当时我就坐在旁边看张小姐,觉得她眼睛真的亮的呀!”

  “剧组的人昨天来过,同我讲清了你要来,哎呀,把我高兴的唷!”

  小刘笑着点点头,在屋里摘下了伪装,环顾四周。

  老宅八仙桌上堆着从旧货市场淘来的搪瓷缸、竹壳暖水瓶,窗台上晾着昨夜洗的碎花枕巾。

  张太太取出桂花酒酿元宵摆在餐桌上:“那会子张姑娘也住这屋,半夜打字机咔哒响,吵得我麻将都打错牌哩!“

  “刘小姐,一起吃一点吧?”

  “不了不了,谢谢!我早晨吃好了过来的。”

  张太太热情得很,当即请她坐下,也不忙着自己吃饭,絮絮叨叨地讲起了张纯如当年在这里和慰安妇幸存者的访谈实况。

  刘伊妃扶了扶黑框眼镜,一笔一画地开始记叙。

  从这个鼻尖嗅着酒酿元宵香气的酷暑早晨,她正式走进这座风雨起苍黄的城市。

  晨雾未散的金陵图书馆前,梧桐叶滤下的光斑在石阶上跳跃。

  小刘踩着露水踏进特藏室,素色衬衫被窗棂切割成斑马纹。

  管理员老周推来移动梯,金属滚轮碾过柚木地板的声响,惊醒了沉睡的尘埃。

  “你好刘小姐,剧组打过招呼了,你可以待到中午,暂时没人过来。”

  他指着临窗的榆木桌:“这里就大概是当年张女士的座位,她在这里查了一周的资料。”

  “谢谢,添麻烦了。”

  老周笑着端来一杯雨花茶:“不客气,我是金陵人,说什么都要支持的。”

  刘伊妃安静地坐下,微缩胶片机嗡鸣着吐出1937年的《纽约时报》。

  她摘下半边口罩,当1937年12月13日的头条浮现时,指尖悬在受难者照片上方三寸,像给旧时光行注目礼。

  中午,遇难同胞纪念馆。

  刘伊妃蹲坐在万人坑遗址前临摹幸存者证言,鹅卵石小径将牛仔布料的膝头磨出淡青印痕。

  她在体验张纯如当年的心绪,不觉间泪水将笔记本上的小楷晕染成水墨痕迹。

  纪念馆的白墙将阳光折射成珍珠色,洒在她临摹证词的本子上。

  忽有穿中山装的老先生驻杖而立:“姑娘,‘卅’字要这样写——。”

  他枯枝般的手在虚空中比划旧式笔顺。

  小姑娘抬头,巧笑嫣然:“谢谢伯伯。”

  写着写着,泪水突然在“母亲寻子”的段落晕开,将墨迹洇成江心洲的轮廓。

  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彻底代入了张纯如,还是酷暑炙人,刘伊妃只觉得金陵的一切都那么暖心,即便在这样肃杀的纪念馆中。

  下午,浦口火车站。

  热浪渐渐散去,蒸汽在月台铁轨上织出薄纱。

  刘伊妃立在褪色的“天下为公”标语前,口罩上方露出的丹凤眼让卖糕阿婆看得怔忡。

  竹蒸笼揭开的刹那,梅花糕的甜香裹着桂花蜜流淌。

  “阿婆,请多撒些松子仁。”

  刘伊妃记得张纯如笔记中,初到金陵在火车站下车,就是拿这一样小吃果腹。

  她要尝一尝,再带一些回去。

  阿婆颤巍巍多添了勺糖渍金桔,望着眼前那截瓷白的脖颈和鸦色的如瀑秀发:“小姑娘是淮阴人吗?”

  “是,能听出来吗?”

  “像的。”

  刘伊妃笑着跟她道别。

  看着小刘远走的窈窕背影,老眼还未曾昏花太过的阿婆这才记起,这不是孙女床头贴的小龙女吗?

  却见买糕人已走向暮色中的绿皮火车。

  下午四点,刘伊妃来到今天的最后一站,牛首山。

  这也是张纯如在金陵的最后一站。

  经历了幸存者的访谈、金陵图书馆的资料收录、遇难同胞纪念馆的含泪走访,在离开金陵之前,她来了一趟牛首山。

  秋栖霞,春牛首。

  八月的牛首山尚未染上秋色,满山苍翠浸在琥珀色的斜阳里。

  刘伊妃踩着青石台阶缓步而上,素色衬衫被山风鼓起温柔的弧度,裤脚沾着几星金陵图书馆带来出来的旧书尘。

  她摘下口罩,露出被汗水浸润的瓷白面容,俏皮的马尾随着步履轻晃,发梢扫过脖颈时惊起细碎流光。

  小姑娘心里微憾,这么美的景色,要是他也在、也能看到就好了。

  山色入怀,她沿着野湖兜兜转转。

  湖畔的芦苇荡漾成翡翠色的波浪,几只蜻蜓掠过水面,点开层层叠叠的金色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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