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娱浪子,怎么被天仙改造了? 第644节
作为艺人,她自然是接受过化妆培训的。
自学了些美术,也算有些色彩鉴赏能力。
刘伊妃选了一款米白色眼影在眼窝处打底,然后在双眼皮褶皱内涂抹深灰色眼影,从眼尾向眼头逐渐晕染,使眼部看起来更加深邃。
仔细瞧了瞧,又在在眼尾三角区加重了些颜色,增加立体感。
事毕,小刘看着镜中的自己,的确是更加锐利和冷艳了些。
他的审美眼光真是没得说。
小姑娘似乎自己都没有发现,她从昨天晚上看月亮开始,脑海里那个人的身影就在影影绰绰。
因为她害怕。
她在潜意识里急需搜捡一个能够给自己安全感的意象,只有他。
高级酒店的房间里有一瓶金色朗姆酒,为了壮胆,小姑娘给自己倒了一杯,细细地品着这先绵润、后辛辣的口感。
此时,距离这场被提前冠以“女性意识觉醒”的控诉,还有两个多小时。
距离小刘入住的纽约广场酒店大概1.5英里左右,有一家名叫Caffe Reggio的咖啡馆。
这间咖啡馆在1927年开业,是全美首先供应卡布奇诺的咖啡店,充满着历史和艺术气息。
早上八点,一位西装革履,戴着墨镜的华人青年走进咖啡馆。
他一脸的风尘仆仆,似乎是刚下飞机,坐在临窗的座位上一言不发,只是不住地看着表。
从这个角度,正好能瞥见WNYW电视台大楼的一隅。
“先生,要点什么?”
华人青年玩笑道:“有酒吗?”
服务生女郎刚想无奈摊手,可瞥见他侧头的笑意清浅,自带一股儒雅随适的气度。
似乎又像是春日微风,撩拨得她面上的几粒雀斑,都随着不自觉的微笑跳跃起来了。
这个华人青年好像有些面熟啊。。。
“先生真会开玩笑,不过我是墨西哥人,我有一瓶私人灌装的金龙舌兰。。。”
华人青年眼前一亮:“好啊,我有这个荣幸品尝吗?”
雀斑女郎左右看了看,不露痕迹地抖了抖胸前的壮观:“小声,我偷偷给你倒。”
两分钟后,一杯琥珀色酒液的金龙舌兰压着一张纸条,摆在青年男子面前。
后者掏出小费,倒是没有故作风流地塞进雀斑女郎的胸前,只笑着递到她的餐盘中。
展开印着红唇和电话的纸条,又瞥了眼不远处暗暗观察自己的墨西哥女郎。
为不伤及她的自尊,青年笑着把纸条塞进上衣,又举杯遥遥示意。
不多时,哈维带着一个瘦削凌厉的男子也走进了咖啡厅。
犹太安禄山迅速锁定了那个华人青年的背影。
“路,我们到了,我来介绍。”
“这位是华特迪士尼的艾格,这位是路,你们二位应该都早就互相闻名了吧?”
艾格,即迪士尼暴君艾斯纳的继任者。
某种意义上来讲,他的上位,跟哈维、路宽此前的密谋是脱不开干系的。
否则,今天也不会屈尊来个咖啡馆应一位东方导演的邀请。
华人青年自然是路宽,他扣上了西装下摆的纽扣,颇具上流社会礼仪和风度地起身握手,两人互相观察着。
“路,电影拍得好,生意也做得好。”
艾格在迪士尼是从基层岗位一步步做起来的,此前是美国广播公司(ABC)的集团总裁。
他熟稔社交俗务,并不是不接地气的大领导。
路老板笑道:“谬赞,今天的确失礼了,但事出有因,还请见谅。”
哈维请艾格也坐下,中美电影圈的三位权利者,就在这张临窗的咖啡桌上聊起来。
艾格瞥见金龙舌兰的琥珀色酒液,有些惊讶道:“路,你似乎是个酒鬼。”
“你让我想起了伍迪艾伦,他曾经在我面前几乎醉死过去。”
“哈哈,我不爱喝酒,但喜欢和朋友喝酒。”
时间紧急,他开门见山:“艾格,问界愿意同迪士尼交朋友。”
艾格哈哈笑道:“我没听错吧?你如果说华纳、福克斯、派拉蒙愿意同迪士尼交朋友,也许我不会那么吃惊。”
毫不遮掩的看低,就这么通过一个玩笑说出来了。
和迪士尼交朋友,你路宽似乎还不够格。
即便你和哈维的密谋,对我的上位有些客观上的帮助。
但在商言商,说出这样的话是托大的。
托大归托大,今天和艾格的这一面,是路宽让哈维无论如何都要帮自己牵线搭桥的。
因为在两个多小时以后,从福克斯电视台走出来的小刘,不知道将要面临如何惨烈的境地。
时至今日,他还不知道刘伊妃会怎么说、怎么做、怎么应对眼前的这一场死局。
但路宽知道,但凡有可能,她绝对会刀刃向内,宁愿伤害自己都不会背刺他。
邓温迪求而不得的獠牙已现,他需要反制。
如何反制?
只有寻找盟友。
六大里,迪士尼的艾格同哈维有几分交情,加上艾斯纳被迫辞职的前尘往事,还算说得上话。
同时,履新不久的艾格也急于肃清前任的影响力,同福克斯的松散联盟绝对谈不上无懈可击。
对于路宽的诉求来说,迪士尼旗下的美国广播公司和迪士尼频道、ESPN及其他传媒力量,也是今日事后辟谣的得力工具。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今天他能谈妥这场合作,在小刘从那栋大楼里走出来之前。
只不过就像艾格轻蔑的疑问一样,你路宽的问界,有什么资格同迪士尼讲合作呢?
“我提一个数据,艾格先生应当无法否认。”
“每年中国对进口电影严格限制在二十部,迪士尼03年只有一部《熊的传说》,04年没有,去年只有一部《小熊维尼》,我看今年的情况也岌岌可危吧?”
艾格肃声:“中国电影市场还小,何况我们的分账比例只有13%,这并不会对迪士尼造成多大损失。”
“我承认,目前迪士尼也许不在乎每年1000多万美元的利润,但五年后、十年后呢?”
路老板呷了一口辛辣的龙舌兰,抛出一组数据:“中国内地2002年的银幕数量是1500多块,截至2005年有3700余块,2005年内地总票房超过4亿美元,对比2001年增长300%还要多。”
“你应该也关注到了福克斯和背后的新闻集团,为了进入中国内地市场所做的努力。”
“包括美国电影协会主席格里克曼的判断:中国电影市场未来不是铁矿,不是银矿,甚至不是金矿,而是钻石矿!”
艾格摊手:“那又如何,毕竟每年20部的配额是限定死的,你难道有绕过当局的办法吗?”
艾格面上不动声色,但作为迪士尼高层,他在顶替艾斯纳之前,集团就认识到了中国市场巨大的发展潜力。
标志性举措之一,就是去年9月香江迪士尼乐园的开园,以及从1993年就开始谈判的魔都迪士尼乐园项目。
路老板笑道:“我有两点建议,如果艾格先生认同中国市场未来的巨大潜力,我可以为你解惑。”
“好吧,请讲。”艾格确实被勾起了几分兴趣。
“第一,中国只有中影有进口片的引进权,但中影和华夏都有进口片的发行权。”
“每年所谓的20部进口片限制之外,其实还有另外20部可协调的影片配额。”
艾格当然精通此道,但他有些不可置信:“你是说买断片?你愿意做买断片?”
这里涉及到国家电影进口的一些规定。
每年我国电影进口的配额其实是40部,其中20部是分账片,另外20部是买断片,俗称批片。
20部分账片自然是由中影和华夏分润,也基本占据他们绝大多数的时间精力,批片也就无暇顾及了。
在实际操作中,中影和华夏会把批片配额交给其他公司发行、推广,自己收取少部分利润。
艾格之所以不可置信,是因为批片具有极强的赌博性质,即实际发行方需要先买下电影版权再送审,如果电影不过审就要赔本。
某种意义上来说,跟赌石无异。
可这对重生者来说还算问题吗?
譬如2010年的《敢死队》由国产公司创世星花费50万美元,以批片形式发行,最终票房2.16亿人民币。
这个数字在当年只排在《阿凡达》、《2012》、《变形金刚2》、《变形金刚》和《爱丽丝梦游仙境》之后。
华人青年信心满满:“艾格,我是导演,也是商人,你要相信我对一部电影能否卖座的判断。”
“这一点,你可以向哈维求证。”
犹太佬捧哏:“没错!路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东方导演,只是有时候会吝啬给我这个朋友更多的建议!”
“迪士尼也有很多独立电影公司,我知道你们六大对这些独立公司都是又爱又恨,我想有些影片可以通过我走批片发行,解决后顾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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