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娱浪子,怎么被天仙改造了? 第112节
为什么要请路宽吃饭?
晚上六点,梅燕芳、路宽、王敏惠准时赴约,来到他位于浅水湾的豪宅。
李守成有严苛的一面,也有温情的一面,每年大年三十,他都会邀请旗下艺人到这座宅子里聚餐派对。
梅燕芳上午接到霍文熙的电话,随即向路宽转达了鹰皇的邀请。
路老板当然自无不可。
正如之前他和霍文熙所说,他与鹰皇没有矛盾,只是和部分目光短浅之辈有些小龃龉罢了。
鹰皇需要北上的合作方,后世找的是姜纹。
路宽也需要香江的坐地虎,梅燕芳演员歌手出身,而姜志强胜在海外渠道,资本规模对比李守成还差了一个量级。
双方搁置争议,共同开发才是明智的做法。
李守成既然出面组织晚宴,当然也不会摆太高的姿态,鹰皇方面也叫来了几位女明星敬陪末座。
他今天身着居家的常服,笑着同梅燕芳、路宽等人握手。
“欢迎啊,阿梅,你身体大好了吧?”
“这位就是路生,果然英武不凡!”
大佬就是有大佬的气度,彼此间再你争我夺,该有的体面是有的。
何况李守成也十分看好这位才华横溢的青年导演,不打不相识嘛。
他这一辈的香江大鳄,互相之间哪个没打杀过几回?
路老板递上小礼物,不卑不亢道:“李董过奖,今天叨扰了。”
众人入席,西式晚餐吃得路宽有些不痛不痒的感觉。
山猪吃不了细糠,他觉得自己还是适合大排档的气氛。
李守成提了杯酒:“路生,恭喜票房大卖。”
他又转向姜志强:“阿强,还是你有眼光,不像我那个不成器的女婿。”
姜志强讪讪,人家骂自己女婿张坚亭,他自然是不好搭腔的。
路宽今天有些一反常态地谦虚:“《鼓手》只不过是运气好,赶上了一个好时代而已。”
“哦?路生不妨讲讲。”
“让我讲属于班门弄斧了,李董和姜董是春江水暖鸭先知,早已经积极北上了吧。”
李守成瞥了姜志强一眼,不知这是他的提点还是这年轻人自己的明悟。
他的政治敏感度极高,从八十年代就开始谋划在内地施加影响力。
采取的措施包括但不限于对厦大、人大等院校的赞助、和内地公司在北平开办影视学校。
以及安排规格很高的鹰皇驻北平办事处,展示出积极合作的面貌。
他这个层级的人物能看清这些草蛇灰线不奇怪,但是一个二十岁露头的青年导演有这样的见地,李守成倒是愈发感兴趣。
“路生,今天在场没有外人,大家随意聊聊,你对香江电影现在的疲态怎么看?”
此言一出,在场的梅燕芳、王敏惠暂且不提,鹰皇叫来作陪的霍文熙和Twins等艺人都是一惊。
老板作为香江娱乐圈的头面人物,不惜自曝其短,这么礼贤下士的情况可不见。
难不成这个青年导演除了拍电影,在这些事情上的见地还能超过这么多公司智囊和行业精英?
英煌在香江及整个东南亚地区的影响力都很强,李守成本人也是不吝投资内地导演的,比如姜纹。
对于现在的路宽来说,如果在香江能有安乐影业和鹰皇两个战略合作伙伴,对于他以后的影片发行、旗下艺人的培养都有莫大的好处。
路宽沉吟了一会儿,知道不撂点儿干货是不行了。
等价交换,你首先要让别人看到价值。
也罢,就给他们上上课吧。
路宽正色道:“现在全世界都要看好莱坞的眼色,香江的辉煌时代正是好莱坞大片衰落的时代,星球三部曲的终结让科幻大片对世界电影行业的统治力有了松动。”
“到了93、94年,数字技术的出现又带动了整个美国整个电影工业体系的升级。”
“等到《侏罗纪公园》和《泰坦尼克号》横扫全世界,香江又碰上97年的金融危机,又怎么能幸免于难呢?”
李守成和姜志强都是行业老饕,在心里细数着路宽描述的时间脉络,都频频点头。
李守成突然提起酒杯:“路生,何以教我们这些老朽啊?”
“李董言重了,北上的事情你们已经在做了,又何必跟我打哈哈呢。”
“路生,做归做,那只是摸着石头过河,我们还是想听听你的想法。”
路老板很想让孙雯雯发来一份500万商业咨询合同,又觉得有些不大合适。
亏了亏了。
“二位,我听说姜董好赌,李董好马,你们都是赌场上见惯了风云的人物。”
“现在有一桩千年未遇的大赌局摆在你们面前,不知道你们还有没有梭哈的勇气呢?”
姜、李二人对视一眼,又不约而同地望向路宽。
“愿闻其详。”
第126章 陈伯:此子绝非常人!
“赌国运!”
路老板声音中气十足,颇有些气震寰宇的意思,看着桌上众人都为之侧目。
特别是Twins姐妹,平日里看惯了阴柔的小生,哪里见识过这样的豪气干云。
才华横溢,丰神俊逸,年少多金。。。
路老板正色道:“我们有最多的人口、最好的观众、最美丽的文化、最有活力的市场、好莱坞在全世界肆虐,内地和香江都不能幸免,但是也正是好莱坞撕开了这个口子,让大家看到了蛋糕有多大。”
“姜董、李董,国家民族与个人的命运息息相关,如果你发自内心地认同这片土地,俯下身子把自己深埋进去,就一定会有收获!”
路老板当然不指望这帮洋人殖民下的买办和商人有多高的觉悟。
但是以利诱之,让他们把资金和人力倾入内地市场,却是对蛋糕做大十分有利的。
这就和炒股一样,只有在蓝筹股、在大盘股里机构和个人才不会有流动性恐慌。
百花齐放,你方唱罢我登场,大家都有得赚。
这符合所有从业者的共同利益。
好像煤老板集体涌入的狂欢。
席间安静下来,听得懂的、听不懂的都沉闷地咀嚼着他的金玉良言。
李守成长叹一口气站起身来,从西装夹克的内兜里掏出一张烫金名片。
“路生,你是我这几十年见过最有见地的青年,以后,请多指教。”
花花轿子人抬人,李守成是真情流露也好,刻意示好也罢,大家面上该装要装。
“多谢李董,谈指教言重了,互相交流吧。”
月上梢头,晚宴已至九点。
一席宾主尽欢,众人各自散去。
李守成凝神静思了一会儿,独自踱步到刚刚后厅书房。
一壶热茶,双人对坐。
“陈伯,还在看卷?”
屋里坐着一位老人,鹤发鸡皮,显然已是耄耋之年。
这是李守成和李家成的座上宾,陈伯。
据说其人是溥心畬的入室弟子,后者是恭亲王奕的孙子,溥仪的堂哥。
溥心畬是位学贯中西的人物,民国初年曾留学柏林大学,获得了天文和生物的双学位,后隐居于北平西山。
陈伯1925年生人,他拜于溥心畬门下后,以闻名于香江及东南亚的玄学和堪舆术著称于世。
真真假假无法明辨,但相对于李鬼路老板,这位应该是真李逵。
“陈伯,我认识个小朋友,你若得暇,不妨帮我看看他的命理。”
“可以。”
李守成得了大师的首肯,把霍文熙给他的资料翻找出来,上面有路宽的出生年月。
陈伯戴上老花镜,有些颤颤巍巍地接过纸张,心中默算。
“少年失怙,中年老年潦倒无子,此生困顿,并非佳相。”
李守成愣了愣,不会吧?
少年失怙也许没错,但这路宽中年怎么看也不是要穷困潦倒的迹象。
根据他掌握的信息,光是一部《爆裂鼓手》就够他一战扬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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