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隐居,我骗室友去恋爱 第3节
这还是隐居吗?
不能沉下去还算什么隐居。
所以瞬间觉得这种被人可怜的角度还不错,要发扬光大!
老子又不是来追求进步往上爬的。
遂马上春风满面的对老师笑笑,收起手机快速走人。
对于这座包含农学院的综合超级大学,拥有六七万师生的巨大规模,刚才这个错漏一定会如小浪花翻过就消失掉。
以后要注意!
却没发现就在这一长排校区专设的新生接待办理区,另一条新生长龙里,有双眸子颇为疑惑的追着他那背影踮脚看好几眼。
本来都想脱离队伍跟着来看看,却被父母叫住:“婷婷,到你了,老师好,我们这是影视学院播音主持专业的新生……”
这个女生才轻皱蛾眉的思忖着展开笑颜办理手续。
沉浸在隐居思路里的秭小伟甚至都不急着立刻去找寝室。
反正就一个帆布包装个笔记本电脑还有几件衣服。
颇为舒心自在的行走在这片从抗战时期就建立起来的著名大学校区里。
因为秭伟昌那个淘气包,跟上回读大学一样没敢远离这座城市,但现在要隐居,更要躲避那些可能的狗血重逢。
所以稍微远点,在城郊四十公里外的这片风景胜地,甚至距离其他大学也有挺远距离。
绝对是休闲避世的好地方。
久违的轻松感让秭小伟忍不住脚下都蹦跳了。
过去几年被社会压榨掉的精力,仿佛又被注入到身体里。
过路人看见这个穿着破旧蓬乱的“穷学生”手舞足蹈,可能都以为他像范进中举那样在发癫。
其实是因为到处都能看见大学生们那种充满清澈的愚蠢眼神。
好比走进学生食堂,随便找个男生:“我忘带校园卡了,同学帮我刷个卡,我转钱给你?”
男生就毫无防范意识的丢下自己饭菜,甚至连手机都丢桌上,跟着去帮他刷饭卡了。
还得秭老师忍不住提醒:“要是我带了个同伙,趁机偷了你的手机怎么办,随时带着啊。”
后半句孩子你这样进了社会要被毒打的,真是用了好大力气才咽下去。
不要说教,不要说教,老子已经不是老师了。
手撕鸡、黄瓜鸡蛋、蒜泥白肉,满满一大盘才十三块,各种外卖都吃得要吐的皇冠VIP用户,光闻闻那货真价实的色香味就垂涎欲滴了。
光凭大学食堂和校园外那些吃食摊,也不枉这回炉的一遭。
秭小伟端着不锈钢餐盘,深深的敬了下自己即将开始的学业生涯,一定要好好隐居,当个卧龙凤雏!
帮他刷卡那个男生连忙悄悄端着餐盘挪远点,深井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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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家人们,这种苦谁懂哇
但现实马上给了秭小伟一记重击。
便宜的隐居生活哪有这么容易。
因为整座大学都在山清水秀、仙风道骨的景区边,校园里到处都有小心野生动物、小心蛇的告示牌。
所以从教学楼到宿舍也都还蛮符合民国怀旧风……就是老旧啦。
这都无所谓,找到寝室来的秭小伟满面春风,对宿管大妈和各种家长、师生都笑脸面对。
脏兮兮的粉刷白墙面,更脏兮兮甚至起层的坑洼水泥地面,锈迹斑斑的铁架上下铺,比他上次读的大学都还有岁月感。
秭小伟不在乎,乐滋滋的趁着来得早,先给自己选了个靠窗、但远离阳台卫生间和宿舍门的上铺。
端详打量属于自己的破旧书桌和杂物柜,立刻打开手机记录需要网购的各种物品。
从床单、蚊帐、窗帘到夜灯、台灯、氛围灯的各种实用、装饰物件都一网打尽。
与其说沮丧这环境不是自己想象的样子,成熟的做法不是自己动手改造吗。
秭小伟还特别享受这种构建自己生活环境的过程。
也许就因为从小没有固定的家,更没有三口之家的温馨环境,他才格外喜欢家的氛围。
所以挑选了园林园艺专业,对这种自己真心感兴趣的学科进行深造。
作为跟高考相关的教培金牌讲师,他很明白人生规划和自己兴趣爱好能交叠带来的巨大优势,而不是人云亦云的去学些所谓热门专业。
这时候自己跑来的黄永健,首先跳上室友名单。
刚劲林立的短发,带点汗渍的T恤绷得很紧,壮实的县乡娃对一切都充满好奇。
笑容憨实中带满兴奋:“你高考多少分?”
金牌教培轻言细语:“新阶段开始,多少分都不重要了。”
黄永健又学着大人样递烟,动作很娴熟。
秭小伟婉拒。
挠头的县乡娃肯定觉得这个室友有点难搞。
好在又有人来,他赶紧去充当迎宾接待,还帮着搬箱子。
结果他和秭小伟都脏兮兮的样子,加上寝室条件,让后来的家长大失所望:
“这也是重点大学?怎么比小亮读的高中还破烂?”
反而是儿子劝母亲:“都这样,历史悠久,文化沉淀都这样,两位好……”
秭小伟抬头示意笑笑。
这些无效社交对他来说,都无所谓。
都差着六七岁呢。
直到晚上卧谈会的时候,话题轻而易举的扯到自己高中多么多么牛逼,多少女生喜欢自己,还有个女朋友考了异地甚是想念。
让不吭声的小海王忍住不要笑出来。
反倒是县里娃偶尔来句今天接待那个穿衬衫一步裙的师姐身材好,才让秭小伟内心哎哟,看不出来你才是有点经验的那个过来人。
那俩菜鸡就注意不到。
他被这仨激动的荷尔蒙燃烧到起码半夜,才迷迷糊糊入睡。
结果秭小伟的噩梦这才开始……
那个县里娃睡觉要打鼾!
而且声音超大!
天啊,秭小伟这几年一起睡过的只有香香的姑娘。
听过的也只有婉转娇啼。
哪有这种曲调高亢,还带着百转千回的高低起伏鼾声?
真要是一直响亮也就罢了,可能听觉系统还会慢慢习惯。
这货居然打得层峦叠嶂、高低起伏。
刚听着安静会儿,睡意都在窃喜的慢慢集聚了,又突然响亮几声!
睡眠一直比较浅的秭小伟,整晚都在痛苦的辗转反侧。
那种始终处在半梦半醒的挣扎状态,让秭小伟第二天早上直接黑了眼圈。
一千二一年的宿舍,真不好住!
到学院教学楼的路上,秭小伟忍不住掏手机给黄永健听录音:“你一直都是这么打鼾的吗,有没有考虑去耳鼻喉科看看,你这有间歇停顿哦?”
没想到黄永健完全不认:“哪有!你在开玩笑吧,我从来不打呼噜,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然后眼神已经飘向出现在教学楼走廊的女生,还用手肘撞秭小伟示意快看。
一群不会打扮没长开的土妞儿有什么好看,秭小伟心头乱烦!
老子要被折磨四年吗,难道还要到校外租个房?
这明明是别人的错……
大学新生爱跟室友扎堆,男女生都这样,如同丛林小兽刚换了场地,怯怯挤在同伴周围。
那些活泼积极的不是想当干部,就是用社牛行径来掩饰自己在展示羽毛。
秭小伟的三个室友都情不自禁的提高些声音交流,愈发衬着满脸疲惫又晦气的真正社牛像个衰神。
还穿得脏兮兮,女生们都不稀得看他。
反正开学第一眼他给所有人的印象肯定不好。
铁了心要隐居的秭小伟索性坐到院系阶梯教室后方角落,冥思苦想老子的隐居草庐要怎么才能解决打鼾。
当然顺便纵览全局,吃惊整个农学大类的新生居然有几百上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