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大亨,从当文豪开始 第140节
咦,居然是少女妈妈……
第四个粉丝,是个少年,一上来就说道:“三岛老师,您是我的最大的偶像,我最大梦想就是成为像您一样的小说家。”
“为什么要像我?”
“因为,小说家被人看重,小说家都有知识。”
面对狂热的粉丝,松枝清显摇了摇头:“知识和小说有何关系?知识不过是小说材料的一部分,像寿司店员手中的米一样。不是因为成了寿司店员所以手中有米,是因为有了米,才能当寿司店员。不是小说家有知识,是有了知识才能当小说家”
少年思考了片刻,又说道:“小说家至少作为人格高尚者,配得上尊敬吧?”
“天大的错误!”松枝清显继续反驳他的观点,“小说家之所以看起来人格高尚,不过是人们一厢情愿加的滤镜。‘艺术家肯定不会犯罪’这肯定是错误的想法。托马斯·曼的小说《托尼奥·克勒格尔》里面的一节:‘为了成为诗人,有必要干些进监狱的事情……”
随后,三岛老师列举了很多犯了罪的小说家和艺术家来佐证自己的观点。
其丰富的知识储备,换来了一阵阵掌声。
第五位上台的,是个漂亮的中年女人,一脸期盼地看着年轻作家:“老师能写出那么好的恋爱,还有一个那么漂亮的爱人,人生经验很丰富吧?恋爱技巧也很好对吧?能不能给我讲点人生经验为我指路……”
“为什么让别人为你的人生指路呢?还不如去寺庙抽一支签。”松枝清显用看笨蛋的眼神看着她,“谈过三千次恋爱的人,比只谈过一次恋爱的人,经验不一定更多。假如遇上了一个执意要给你指点人生的老师,你可得警惕了。因为他不是图你的财就是图你的色。”
这话说完,台下爆发出笑声。
下一个粉丝,上来就大声说道:“我特别尊敬您,因为您是个真正有才华的人。”
“随便,你要尊敬一只会呱呱叫的鹦鹉都是你的个人趣味,与我唯一的关系,只能证明我在你眼里比一只呱呱叫的鹦鹉更好一点。”
“三岛老师会被鹦鹉吵得失眠吗?”
“失眠对我来说,简直就像是爱吃沙拉的狮子一样罕见。”
“沙拉能和意面一起吃吗?”
“我觉得意大利面应该拌42号混凝土……”
“三岛老师,我喜欢你!”
“谢谢,我有爱人了。”
“哈哈哈~”
整个签售会现场,笑声不断,气氛非常热烈。
台上侃侃而谈的青年作家,口才了得,才思敏捷,言辞犀利得来还有着一点冷幽默,一个多小时下来就没冷过一次场。
小林绿子看着他的眼神,全是爱慕。
男性的刚毅和优柔、自恃和甘美、严峻和抒情……这一切都集中在他的脸上了,是跨越好几个时代的女人们梦寐以求的俊男的典范。
这是个能让女人在床上辗转反侧、饱受思念之苦折磨的男人。
有多少人这样,尚且不好统计。
人群边缘,松枝真佐子眼神温柔。
……身为主母,是时候在这关头帮他做点什么,让他用最完美的状态去迎接这场战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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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这段剧情,主角要开荤了。
第101章 以前贞洁保守,只是因为没遇见对的男人
松枝真佐子的母亲,是德川宗家的小姐,出生就一直受到高雅文化的熏陶,每年都参加宫里举办的新年和歌吟会。
母亲的少女时代,是幸福的、但又带着战后的伤感氛围。
印象中的母亲,一直保留着昭和早期的女性特质,梳着当时的流行遮耳发型。
嫁人之后,依然保留着具有贵族气质的生活。
喜欢美国的黑白电影,喜欢歌舞伎演员,还维持着现在简直无法想象的封建爱情观念,似乎从没有过类似“少女时代的梦”一类的东西。
松枝真佐子,就是在这种女人的教育下长大的。
一般地说,少女时代所接受的教养——那种色调,会支配着这个人的一生。
真佐子的少女时代,是泡沫破裂前的时代。
那是一个甜美的,同时又是感情过剩的,极其抒情的时代。
松枝真佐子继承了母亲非常传统的感情观念,又从父亲那儿遗传来了要强独立的性格。
一个传统保守又性格强势的真佐子,就这么诞生了,并且在少女时代大放异彩。
有一次她随父亲回外婆家,以亲戚的身份参加宗家祭祖。
祭祖过后,父亲,外婆、还有阿姨舅舅们,在法师的拥簇下,沿着人工湖和假山瀑布散步,观赏秋天的红叶。
行至假山下面时,外婆奇怪地问:“怎么回事?瀑布口的水流怎么那样分成两岔?”
父亲也觉得蹊跷,便抬手挡住阳光,抬头想看个究竟。
“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在瀑布口。”小姨对法师说道。
法师瞧着瀑布口看了一会,已经看出来了什么,却碍于今天是祭祖的大日子,不敢将那东西说出来,而且在场的大多数人都已经看出来了,只是没人敢点破。
“那不是一条死去的黑狗吗?”
年仅十五岁的真佐子,当着所有长辈的面直言不讳。
于是乎,大家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来,看着黑狗的尸体议论纷纷。
外婆命令女仆把玩忽职守的管家叫来骂了一顿,众人都面面相觑,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了。
就在气氛尴尬的时候,真佐子说道:“狗狗也是一条生命,既然被我们见到了,就算是一种缘分。我们应该给它埋葬造冢,祈祷冥福。”
法师一听这话,就有了缓解的方法,忙说道:“得到诸位夫人为它祈祷冥福,是多大的造化啊,来世它一定能投胎做人,在场的夫人们也会有了一件功德,以后当能逢凶化吉。”
祭祖是一件庄严肃穆的大事,在这种情况上遇到黑狗的尸体,无疑是一件很不吉利的事。
多亏了真佐子的话,以及法师的随机应变才扭转了这件事的性质。
埋葬死狗的时候,真佐子走进花丛里,打算摘些花。
花茎上滑落一条色彩鲜艳的小蛇。
那小蛇谄媚般地缠绕着她纯白可爱的脚踝。
看着像宠物在讨好主人。
但实际上,小蛇张开了嘴,露出尖利的毒牙,瞄准了她脚踝那里的白嫩如雪的肌肤。
长辈们又惊又怕,一时想不出如何对付的办法。
然而,真佐子不声不响,冷静地将腿伸进池水之中。
冰冷的池水,让小蛇立即脱离她的足颈,蜿蜒着身子远游而去。
这一幕给在场的人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那时的真佐子,天生的甜美清脆的声音,一语道破那是不祥的勇气,面对危险时的沉着冷静,都显示出了远比在场人更高雅的气度来,这种气度就犹如玻璃橱窗里的水果那样新鲜秀美。
那时候的人群里,还有个叫樱子的五岁小女孩。
当然了,对那天的事,她现在已经记不太清了。
就算再怎么努力回想,也只能想到清冷的秋季蓝天,飞溅起清冽的水花打在悬在落水口的黢黑死狗上、闪亮的湿漉漉的毛,死去的嘴露出来的洁白牙齿和黑红口腔……以及一条经常会在她噩梦里出现的鲜艳小蛇,毒牙咬在了她的脚踝上。
时间飞速流逝,少女逐年成长。
终于,泡沫时代结束了,一场虚幻的繁华被风吹散。
少女时代的真佐子,无疑是充满灵气的。
只可惜这股灵气,在家道中落的那些年里,飞快地消失不见。
失去了金钱与地位的支撑,她身上那股所谓的高雅气度,便如同毫无支撑的空中楼阁,只需一阵强风即可吹倒。
无过分强调她是如何败光家产的,只需要知道在才刚刚四十岁年纪,她就已经落后于时代了。
她背负着旁人的流言蜚语,孤独倔强地苟活在世俗污蔑的眼光中。
今后的命运又将如何呢?
在松枝清显没出现前,她经常坐在茶室前的回廊上,看着东京明亮的夜空。
想想自己在俗世里拼命挣扎的这二十年,时时感觉力有未逮。
哪怕能够攒回来一点名声,也要时刻担心不知何时就会受损,活着真可谓是筋疲力尽……
周围关于她的流言蜚语虽然都是捕风捉影,没有什么真凭实据,但大家都说她出卖身体获得了不菲的财产。
虽然她连什么是快感都没品尝过,但她无力去一一辩驳。
她其实也明白,自己长期处于一种不满足的状态。
这高挑丰满身子,依旧保持着与年龄不相称年轻的健康与活力。
以往的她尚且还有些钱,可以选择去剧场、集会、教堂等热闹的场所排遣体内多余的精力。
现在家里一点钱都掏不出来了,她无处可去,只能蜷缩在破败的豪宅里,打算以后都不再抛头露面。
可每当夜深无人时,她看着东京灯火的眼神里,又始终漂浮着一种黯然失意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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