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口两界钟 第76节
只有从统招考上正规大学(名门正派),在名校(四大宗门)毕业的学生,天庭部门才会承认你的学历,认可伱的学历证书。
只有拥有这种证书的学生,才有资格混入体制,成为体制中的一员,而那些非著名大学毕业的学生,即便是能力强,本领大,但第一学历已经决定了他们的命运,除非家里有人,否则根本就成不了体制中的一员,当不成公务员。
所以没有正统传承的修士,入不了大势力,成不了公务员,成仙后,也只是太乙散数,不入真流。
这种散仙,基本上是没有资格参加蟠桃盛会的。
放在现代社会,散仙在天界就相当于普通小老百姓,根本就没资格参加这会那会,也没有参议的能力。
但现在,李牧忽然就有了参加大会的资格!
他这个请帖,就相当于考上了编制的证明,公务员职位的证书,已经有资格参与某些高端会议……
“这发帖的元化帝君可真任性!”
李牧将法帖收好,再次召出一只纸鸟傀儡,驾驭飞鸟,飞向清河县:“我如今功成一转,距离仙人境界还差的太远,也不知道九年后,能否真的有能力参加蟠桃盛会!”
他家传九转元功,有不可思议大神通,修炼到第三转,便能呼风唤雨,撒豆成兵,拥有不输于仙人的手段,但他现在,却只将第一转修到圆满境界,距离第三转还遥遥无期。
他自己也没有把握,能在九年之内,修到金丹三转的境界。
这一路上再没遇到什么特殊的事情,偶尔看到远处有遁光闪动,李牧也懒得查探。
他上次驾驭飞鸟飞天,还没有发现天上有这么多修士,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天上竟然有这么多修士,甚至竟然还有大佬级的超级高手。
半个时辰之后,清河县已经遥遥在望。
李牧收了纸鸟傀儡,人在空中迈步向前,施展出刚刚悟出的空间术法,瞬间便到了清河县城。
他落在了自家首饰店后的院子里,从院内走到门店里,就看到孙洪烈正在与客户攀谈,当下对孙洪烈摆了摆手,示意他继续,自家则迈出店门,向外走去。
顺着大街走了一段路,恰巧路过县衙门口,就见衙门口站着一名锦衣华服的中年男子,这男子长得又高又胖,肚子如同孕妇一般大小,低下头绝对看不到自己的脚面。
清河县的几个秀才和读书人,在举人张世宏的带领下,站在这胖子面前不住行礼。
这些秀才曾与李牧一起游玩锦绣山文昌宫,当时书生意气,指点山河,颇有风采,现在面对这大胖子时,却全都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你们这些贱皮子!”
这大胖子手指张世宏等人,破口大骂:“你们想要做什么?还想要为清河县减税?果然是穷山恶水出刁民!朝廷待你们不薄,每月都发给你们俸禄,足够你们吃喝无忧。
现在倒好,你们不心向朝廷,竟然帮着一群贱民说话!”
他一脸愤慨:“这些贱民有房有地有力气,有儿有女有老婆,只要好好干,怎么可能会交不起税?”
张世宏行礼道:“老大人容禀啊,清河县连年受灾,旱涝频仍,飞蝗四起,隔壁县城又闹起了瘟疫,百姓十室九空。连活命都难,岂有钱财交税?”
中年胖子怒道:“胡说八道!生病了抓药去看病便是了,又能花多少钱?旱地飞蝗多,那就直接抓蝗虫来吃!又能吃饱,还能吃肉,一举两得,岂不美哉!又怎么可能没东西吃?”
张世宏愣道:“老大人,他们若是有钱抓药,又怎会饿死?”
中年胖子喝道:“当今太平盛世,圣天子在位,岂有饿死人的道理?征缴赋税,乃是朝廷大事,岂能随意免除?清河县的赋税,一个铜板都不能少!”
张世宏不再行礼,气冲冲道:“郝金贵!你我在省城也有过一段交情,怎么如今做了廉访使,眼睛便一直盯着上面看了么?你就看不到清河县这受苦受难的百姓吗?你对得起你读过的圣贤书吗!”
郝金贵嘿嘿冷笑:“圣贤书?圣贤写的书,只怕圣贤自己都不信!读圣贤书,只能骗一骗不识字的老百姓,你我都是读书人,难道到了现在,还要相信书中的道理么?”
张世宏:“你!岂有此理!”
他涨红了脸,对身边几名秀才道:“这厮当真是读书人的耻辱!一朝得势,便把露出了小人面目!昔日在省城,他待人彬彬有礼,出手也大方,大家伙都挺喜欢他。却没有想到,这才几年不见,成了咱们云河道的廉访使,忽然就变成了这副面孔!”
几名秀才愤愤不平:“我等为百姓请命,他不但不听,反倒要加重赋税,实在不当人子!”
“有朝一日我等考中进士,有了一官半职,绝不学他!”
“我辈读书人,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才是生平大愿,若能为官,自然要造福一方,不要像这郝金贵一样,丢尽了咱们读书人的脸面!”
张世宏本来与这郝金贵是旧相识,本想着为民请愿,期望减少赋税征缴,这郝金贵肯定同意。
却没有想到,几年不见,这郝金贵竟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与昔日怜悯百姓的他,完全是不同的两个人。
他不但不同意减免清河县百姓的赋税,甚至还要足额收缴,完全不顾百姓死活。
“你们也配治理地方?”
郝金贵听到张世宏等人的言语,转身看向众人:“一群下里巴人,读了几年书,就觉得自己有话语权了?你们也配治理地方?”
他看向众人,眼中充满了蔑视:“不过是破了几个题,侥幸考上了秀才举人,就觉得自己有资格献言献策了?”
郝金贵嘿嘿冷笑:“一群小镇做题家,也配指点国策?也敢干预朝廷赋税?天真!”
第88章 暗手
“你们这些贱民,不要以为考取了功名,就有资格对朝廷法度指手画脚!国家赋税徭役,乃是国之根本,若是都免了赋税,国家如何运转?”
郝金贵看向张世宏等人,鄙视之情,溢于言表:“我自幼读书,到如今何止破了万卷!我考取功名,全都是靠着自己的本事!家中做生意,赚取钱财,更是全凭自己努力!”
他扫视众人:“你们呢?特别是城中这些贱民,一个个有手有脚,随便做点生意,学点知识,哪里不能挣钱?实在不行,把家里多余的商铺宅院租出去,马车也租给车行,那不就有钱了么?这些钱足够一家人吃喝不愁,区区赋税,又算了什么!”
张世宏怒道:“穷苦之家,何来商铺宅院?又何来马车本钱?郝金贵,你他妈……”
他差点出口成脏,脸色涨得通红:“天下蠢逼,无出伱右!你是蠢逼中的蠢逼,蠢中之尤!你从小生于富贵之家,你知道什么叫贫困吗?你知道什么叫穷苦吗?你他妈的……”
郝金贵勃然大怒:“来人!这张世宏藐视本官,出言不逊,把他给我乱棍打出去!”
衙门口站了不少官差,随身保护郝金贵,闻言齐齐应是,拿起随身棍棒,向张世宏等人打去。
“你们干什么?”
“我有功名在身,谁敢对我无礼?”
“反了,反了!郝金贵,我……我要去中京参你!”
“岂有此理,连我们都敢打!啊!”
这些书生被几名官差打的抱头鼠窜,不住怒骂,但谁都不肯吃眼前亏,眼见这些官差凶横,只能骂骂咧咧的四下散开,向后退去。
张世宏身为当今举子,地方士绅,从来没有被人慢待过,今天为民请命,竟然被郝金贵乱棍打了一顿,心中愤恨可想而知,心道:“若是李兄在此,岂能惧怕这些狗差?早就将这郝金贵饱以老拳,看他还敢不敢如此嚣张跋扈!”
他肩头被棍棒打了几下,疼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转身便跑,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看热闹的李牧,顿时心中一喜:“李兄,救命啊!”
旁边几个秀才听到呼声,齐齐向李牧汇集过来,虽然他们不知道李牧有多么勇猛,但张世宏行事一向稳重,此时既然向李牧求救,那定然有其道理。
当下也都纷纷呼救:“李兄救命!这些恶奴凶残的狠呐,连我等读书人也敢打!”
“我等有功名在身,见官不拜,乃是太祖皇帝定下的规矩,现在这些武夫竟然要殴打我等,简直岂有此理!”
十几名秀才来到李牧身前,一个个鼻青脸肿,哎吆出声:“竟敢真的下手!疼死我也!”
衙门前的郝金贵本想返回府衙,与知县好生聊上几句,此时见众秀才似乎得了主心骨,当下驻足停留,看向李牧,心道:“我初来清河,须得那拿人立威,不然这些读书人便不知道惧怕二字是如何写的,肯定还会聚众闹事。”
他想了想,对身边两名护卫道:“你们去,把那高个子书生给我拿下。”
两名护卫对视了一眼,左护卫点了点头:“我去!”
当下迈步前行,向李牧走去。
在他们看来,一个书生而已,让他们来捉拿,完全是大材小用,别说是两个人出手,便是一人出手,一个指头也就能拎过来了。
这名护卫来到众书生身后,伸开两手一扒拉,便将这些书生扒拉到了一边,径直来到李牧面前,喝道:“你叫什么名字?你的事情发了,随我去衙门走一趟!”
李牧哑然失笑:“你都不知道我叫什么,就说我的事情发了?你好歹知道我叫什么名字,罗列好罪名,再来抓我也不迟。”
这名护卫大囧,恼羞成怒:“我说你案子发了,就是案子发了!你还敢笑?岂有此理!”
他陡然伸手,向李牧肩头抓来:“随我去县衙受审!”
李牧将其手掌抓住,往上轻轻一拗,这护卫一声大叫,不由自主的跪倒在李牧面前。
这是传武中最为常见的反关节技,此番被李牧用了出来,自然而然,毫无半点烟火气息,看似出手平平无奇,但这护卫就是躲不过,乖乖跪在地上。
他接连挣扎了几次,反倒越挣扎,手掌越痛,差点要被拗断一般,忍不住痛呼出声:“师兄!”
不远处站在郝金贵旁边的另一名护卫见状吃了一惊,有心前去解救师弟,但又担心郝金贵的安危,一时间踌躇不敢向前。
郝金贵看了护卫一眼,吩咐殴打书生的官差:“左右,把那大个头给我拿下!”
一群官差手持棍棒向李牧冲来。
便在此时,大街上忽然刮了一阵狂风,吹的烟尘四起,令人双目难睁,待到众人睁开眼睛时,便看到衙门口不知何时多了一条斑斓巨蟒,这巨蟒长达七八丈,有车轮粗细,此时下半截身子塞满了街道,上半截身子昂在半空,俯视众人,蛇信子不时吞吐,发出嗤嗤破空之声。
众人全都看的呆了,站在原地,不敢动弹,便是连呼吸都尽力减缓,生恐惊扰了蟒蛇。
这大蛇冰冷的双目俯视众人,慢慢的将蛇头低垂了下来,天空也就慢慢暗了下来,蟒蛇上半截身子,将街道上的阳光都遮盖住了。
现场安静异常,众人抬头仰望巨蛇,谁也不敢发出动静。
郝金贵吓得魂不附体,体若筛糠,泣声道:“怎么办?好大一条蛇……”
此时这蟒蛇的脑袋已经到了他面前,蛇信子在他脸上舔了几下,郝金贵如被鞭子抽打,脸上顿时多了几条印痕,当即红肿起来,整个人被舔的脑袋发晕,踉跄摔倒。
他身边的护卫将他扶助,猛然抽出随身单刀,身子高高跃起,单刀化为一道白光,斩向巨蛇脖颈。
空中巨蛇猛然张大嘴巴,化为山洞大小,这护卫连人带刀,直接飞入蟒蛇腹内。
片刻后,蟒蛇嘴巴张开,吐出一件破破烂烂的衣服和鞋子,外带一口单刀。
众官差吓得魂不附体:“这就给吃了?”
此时谁也顾不得谁了,也不知谁,发了一声喊,顿时轰然四逃,但手软脚软之下,四肢无力,竟然难以走动,只能躺在地上乱滚,更有人吓得屎尿齐流,昏迷倒地。
那大蛇摇头摆尾,张口狂吸,只是一口,便吞吃了五六个人,连带着郝金贵和几名护卫,全都吞入腹内。
随后一头撞碎了县衙大门,直入衙门内,将知县连同师爷全都吞了,这才懒洋洋的爬出衙门,身下生风,向半空缓缓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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