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封杀五年,我成阴间顶流 第326节
尤其是,他要来当顾白的助唱,认真的吗?
这可是决赛之夜啊!
那么顾白选程玉泉当助唱的理由到底是什么呢?
是为了捧自家公司的人,还是……
316 “黄泉白事”组合,一统丧葬届
选择程玉泉的理由,就在今天要演唱的歌上。
顾白让程玉泉助唱,就像他让程玉泉当电影主演一样。
没有别的原因,就是合适。
非得是程玉泉这样气质的歌手,最合适唱这首歌。
换了别人,都达不到这种效果。
伴奏响起,两旁的提词器缓缓浮现歌名。
《伶仃谣》
“伶仃”的意思是孤苦无依,一听就很苦命。
说到苦命,这不是程玉泉的舒适区,而是统治区。
他光往那一站,还没开腔,观众就可以准备哭了。
也就是两人合作得晚。
要是当年他俩组一个“黄泉白事”组合去灵堂卖唱,还有系统什么事儿啊。
顾白专让死人哭,程玉泉专让活人哭。
两人联手,迟早统治丧葬界。
什么唱功,在奇妙的化学反应面前,全都得往后站。
音乐的魅力之处,就是它在现实中,不总是唱功定输赢。
有时粗粝的、略带瑕疵的歌声,反而应时应景,更能打动人心。
惨白的灯光洒了一地,将舞台染成雪白。
顾白在雪中侧身闭眸,率先开唱:
“? 杳杳飞花,散落天涯,
让那些白骨,别忘了回家……”
“? 清明灞上,牧笛悠扬,
催行人断肠,又泪如雨下……”
又是“白骨”,又是“清明”,并不算和谐的意象。
但曲调低缓悠长,每一句都宛如一声叹息。
所以在听感上,深情盖过了恐怖。
顾白能收能放,当他不整活的时候,就恢复到了大家对他的初印象。
好像嬉笑戏谑的人突然低眉,流露出伪装洒脱之下的悲伤一角。
程玉泉举起话筒,紧跟在顾白身后。
他一开口,将是绝杀。
“? 浅浅池塘,锦鲤成双。
风缠绵着刮,听一夜落花。
“? 生死茫茫,雪衣如华,
伶仃的白发,梳弄着牵挂……”
这沧桑微哑的歌声,瞬间将人们带回初听《消愁》的感受。
他唱第一句的时候,听众们就开始鼻子泛酸了。
难怪顾白要找他助唱。
整个华语乐坛,再也没人能像程玉泉那样,让听众一秒被悲伤击溃。
不是顾白唱得不够好,不够有感染力。
相反,是顾白唱得太好了。
他完美的歌声让人觉得,他无论遭遇什么,总能想办法撑过去的。
听顾白唱歌,你会有种感动过后、放下一切的感受。
但是程玉泉就不同了。
他的歌声里带着瑕疵,好像一个人拼了命想摆脱困境,却总是缺了点运气。
他惊惧而凄惶,像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的普通人,在自救和自弃之间来回拉扯。
听众们能感受到他的情绪,跟着他一起卷入痛苦漩涡中。
而他,好像只是负责把血淋淋的伤口展示出来,然后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好在,还有顾白来救场。
于一片愁云惨雾中,降下天光。
“? 谁在哭啊哭伤了城墙?
谁在笑啊触目的苍凉?
“? 谁的眼啊嘲笑这浮华?
谁安静地不用再说话?”
一声声诘问,像在让人看清现实,不要逃避。
逝者已矣,活着的人别在执拗于过去。
只是顾白唱的是过去,程玉泉唱的是过不去。
“? 流云流走我指间的沙,
风吹旧了黑白色遗画,”
? 你种的柳新长了枝桠,
莺飞草长又是一年春夏……”
斯人已逝,所种之柳却亭亭如盖。
看来柳树也留不住想留的人。
时光一年一年蹉跎,记性一日比一日差。
近来总觉得那人只是在外远游,还未归家。
“? 谁在哭啊哭暗了天狼?
谁在笑啊透骨的丹砂?”
“? 谁的青衫被暮色埋葬?
谁的梦还有蝶翅轻展?”
……
“? 暖黄烛光谁剪了一晚?
门前石阶泪多了几行?”
“? 谁推开了那雕花的窗,
怕你漏看引路的沉香?”
这首歌描写的是恐怖猎奇的赶尸画面,表达的却是大众熟知的思念。
相传,赶尸人以秘术驱使尸体,使它们能在夜间蹦跳行走,回到故乡安葬。
沿途目击者将此事传为猎奇怪谈,哪里知道,尸体的家人正翘首以盼。
多么刻骨铭心的思念,让人即使死去,也要拖着残破的身躯回到故里。
他们愿意被赶尸人像赶牛羊一样横跨千山万水,无非是知道,故乡有人在等。
多么刻骨铭心的思念,让人在夜色中点燃烛光,一次次开窗。
只为等赶尸人经过,看一眼队伍里,是否有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旁人眼中恐怖诡异的“尸”,不过一群客死异乡的可怜人。
两人一段一段接连对唱。
一人所唱,句句揭开现实,似乎在劝他人早些放下。
一人所唱,声声留恋执着,似乎在诉说自己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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