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的我选择与天后领证 第190节
桌对面,罗瑞阳宛如一尊弥勒佛般安坐在椅子上,温和地开口问道:“小余啊,你跟这赵元有过节?”
听见这话,余欢的脑海中蓦然浮现出老林语重心长告诫他的场景,占据上风时,得留三分地给别人走。
想一想也是,人走投无路找上门,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找谁说理去?
他旋即微笑着说:“大学同学,关系也不坏,只能说一般,仅限于认识。”
罗瑞阳听他这漫不经心的口吻,语气还没有任何波澜,他点了点头,恍然大悟地说:“哦,原来是同学啊。”
余欢付诸一笑,简简单单吐出一个字:“对。”
这个话题就此打住,但赵元那副颖指气使的酒蒙子模样,却是有目共睹。
一个头发黑白交织的老阿姨,推着送餐小推车,在他们这桌留步,停在余欢身侧。
先是拿了四个一次性塑料杯放桌上,然后随意地摆上了几碟菜品,一句“都已经上齐了”落下,随即扭头就走。
什么样的消费,就有什么样的服务。
这种略等于苍蝇馆子的火锅店,靠的是实惠又味道好。
一满推车的菜,还抵不上这一杯酒。
总不能跟洋房火锅一样,有专人全程服务帮煮吧?
“终于上菜了。”罗瑞阳乐呵呵地搓了搓手,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余欢见状,忙不迭在餐车上拿起两碟子羊肉递给他。
罗瑞阳抬手接过羊肉,脸上笑容更加灿烂:“小余啊,你想喝什么自己去拿,好歹也是叫我一声罗叔,千万别跟我客气。”
“好嘞,罗叔。”余欢爽快地应了一声,随即起身去饮料展示柜拿了一罐可乐。
三位大佬推杯换盏,在嘈杂声中,畅谈年轻时候的往事。
余欢闷头干菜,竖起耳朵听着。
原来姨父年轻时曾在帝都工作过,这二位,都是单位里关系比较铁的同事。
席间罗瑞阳不经意的询问起了余欢的工作,姨父酒喝到位了,直说他是江南早报新媒体部门的负责人。
这下罗瑞阳看余欢的脸色愈发热情,罗叔长、罗叔短的自称。
余欢瞥着老戴脸上的疑惑,这位帝都来的,肯定比罗瑞阳知道体制内的情况,连忙谦虚地说:“新媒体部是特设岗位,我只是代理副主任,不算正职。”
这话一落下,老戴脸上豁然开朗:“哪怕是特设岗位,但在省级媒体负责一个部门,已经够年轻有为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老戴抽一张纸巾擦了擦嘴角的油渍,瘦削的脸颊上蒙着红晕:“老魏啊,明天上午我就回帝都了,下次再聚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罗瑞阳发了条短信后放下手机,笑容可掬:“我和老戴倒是一年总会碰几次面。”
他是吃舒服了,也喝舒服了。
老戴将纸团扔进垃圾桶,浓眉挑了挑:“老罗做东请吃饭,我晚上做东请按摩,吃吃喝喝完也差不多八点了,要不咱们换下一场?”
姨父吃饱喝足放下筷子,却是大手一挥说:“我明天还得早点起来,给小余他们的婚房做室内设计,要去小姨子他们家住,可不能太晚过去。”
“你呀!”罗瑞阳朝姨父指指点点,啧啧有声:“气管炎。”
姨父没柰何地摇摇头。
收拾完残局的余欢刚刚放下筷子。
一个西装革履白手套、三十大几的中年人昂首阔步进来,在收银台抬起手掌指了指他们这一桌,旋即刷卡买单。
罗瑞阳见状,拍拍肚子站起来。
给姨父和老戴散了根烟后,自己施施然点上,吸了一大口,边吐着烟雾边说:“好几年都没吃得这么舒坦了。”
“可不是吗。”老戴耸耸肩,“啪嗒”一声摁打火机点烟:“好酒好菜,得配好友。”
闻言,姨父意有所指地笑说:“不用这么感慨,以后有的是机会。”
“老魏啊,还是那句话,我罗瑞阳肯定是愿意尽全力促成的。”
罗瑞阳说着,突然躬身提起礼品袋,将这剩下连盒都没开的一瓶茅台,递给余欢:
“小余啊,这里你最小,你就提着吧。”
余欢站起身,忙不迭摆手婉拒:“罗叔,我不喝酒。”
罗瑞阳愈发往他身前伸去,提着礼品袋的那只手,轻轻推了推他的胸口。
话语间似乎让人不容拒绝,笑呵呵地说:“我当然知道你酒精过敏不喝酒,但你家里,总有大人是喝酒的吧?”
余欢仿佛根本就没有听到他的算盘声,眼里泛着大学生特有的清澈的愚蠢,开口只说:“我爷爷喝酒。”
罗瑞阳不以为意地豪爽一笑:“那就拿给你爷爷喝去。”
姨父施施然抽了口烟,嘴角含笑说:“小余啊,罗叔也是一片好意,你就提着,拿去孝敬你爷爷。”
闻听姨父这话,余欢抬起双手接过,颔首致谢:“那就谢谢罗叔了。”
(本章完)
第160章 十拿九稳
此时细雨稍有停歇,湿润的柏油路面反射着路灯和霓虹的缤纷色彩。
在这绚烂的光影之中,巴渝火锅店前,一辆带着些许水渍的古斯特停靠着。它的车灯在雨后雾气里,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柔和。
市中心的繁华街道上车辆如织。
即使是那些平日里勇猛果敢的出租车老师傅,在面对这辆古斯特时,也都不由自主地敬而远之,在同一条车道上远远地就开始打转向灯,变更车道。
以这车为中心,方圆几米内连个苍蝇都没有。
随着古斯特车轮的缓缓转动,罗瑞阳从右后座探出头来,他面带微笑,向姨父和余欢二人挥手道别。
余欢一手拎着雨伞,一手拎着金茅台,嘴角含笑,颔首致意。
姨父双手叉腰,目光深邃地望着那远去的车尾灯。
片刻后,他倏忽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几分感慨:“小余啊,他们选择了事业,而我选择的是家庭。”
余欢微笑着打趣说:“如果选择事业会让人看着身上就一股子酒色财气的话,那我还是更喜欢跟选择了家庭的姨父你打交道。”
罗瑞阳前脚刚走,在他那里是又吃又拿的余欢,转头就和姨父调侃了起来。
当然了,这也是余欢看姨父酒后表情有些唏嘘,又带着点寂寥,故意调侃着为其解忧一番。
姨父的脸上醉意微醺,笑容却是满满地溢了出来,显得无比舒心:“小余啊,我有时候看你还真不像个刚进社会的人,这话说得,是真对我的胃口。”
余欢面不改色:“姨父,你过奖了,我说得确实是肺腑之言。”
姨父笑容更加灿烂地拍了拍余欢的肩膀,迈步踱下路沿:“走吧,到你岳父家里去。”
“好嘞。”余欢点头应允。
他扭过头看了一眼巴渝火锅店,透过宽大的玻璃窗,唯见之前端火锅的那个小伙子,正从垃圾桶里翻出瓶盖,轻轻拧在那金灿灿的空酒瓶上。
呃……
大意了!
好像这种酒瓶子,也很值钱。
余欢回头,看着姨父渐行渐远的背影,只能忙不迭迈开步子跟上。
在人行横道,余欢与姨父并肩而行。
他侧过头对姨父说:“姨父,我明天晚上请你吃甲鱼呗,我知道有家专门做甲鱼的店,非常不错。”说着,将茅台礼品袋拎在身前晃了晃,“叫上我岳父,再把这瓶酒给开了。”
“吃甲鱼可以,这瓶酒,拿去给你爷爷喝。”姨父笑着摇了摇头。
眼见着前方的绿灯即将转红,他加快了步伐:“一个唾沫一個钉,并且要是提到你岳父那里去,可就有点变味了。”
余欢略微沉思了片刻,便点头说:“好吧,姨父,我听你的。”
两人漫步至宽敞的露天停车场。
随着车门轻声关闭,他们已安稳坐于小宝马车内。
当缓缓驶向收费岗亭时,因为没有在金轩鲁菜馆用餐,余欢从钱包里点出一张票子,交了停车费。
他把着方向盘,驾驶小宝马平稳驶入车流。
姨父把着烟,眼神飘向窗外。
小宝马穿行在灯火辉煌的雨后街头。
“真繁华啊,几年没来,星城的变化也太大了。”撇头看着窗外的姨父突然感叹。
余欢微笑着回应:“这几年星城的发展确实很快,很多地方都是一年一个样。”
他的话音刚落,姨父外套口袋里突然响起了手机铃声。
姨父娴熟地将香烟叼在嘴角,腾出手来接通电话。
说话时嘴里像含着东西一样,让人一听就知道喝了:“喂,我刚吃完饭……嗯,喝了两杯白的……我跟小余在一起呢……我们现在正准备动身去小林家里……”
挂断电话后,姨父转过了头来,呲着大金牙笑说:“哈哈,伱姨妈打电话查岗来了。”
闻言,余欢不禁莞尔,挠了挠头选择保持沉默,不予置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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