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的我选择与天后领证 第161节
余欢也不逗趣她了,发出一条消息:‘好滴,再忙也要好好吃饭!’
“欢欢啊,你跟谁聊天呢?”铺完床出来的吴老师,见他这一副猪哥相,满脸好奇。
余欢抬眼笑了笑,说:“还能有谁,当然是你的儿媳妇。”
“哦,是吗?”听到这个能处的儿媳妇,吴老师就顿时喜眉笑眼:“那你先睡会,休息一下吧,下午还要陪你爷爷去钓鱼。”
“行。”余欢点点头。
依言去卧室,在床上和衣躺了会,不过他并没有阖眼,而是刷了会手机。
时间一点点过去,卧室里安静极了,除去余欢的呼吸声,就只有窗外偶尔隐约响起的汽车疾驰而过的破风声。
当下午一点出头的时候,楼下传来了老爷子的呼唤,叫他出门。
余欢闻声立刻从床上跳起来,匆忙中趿拉上板鞋。
老爷子向来雷厉风行,最不喜欢拖泥带水。此刻楼下传来催促,说明老爷子肯定已经收拾妥当,在等着他了。
余欢匆匆下楼后,唯见老爷子站在门前,一手提渔具,一手提鱼篓,已经是整装待发。
“去回水湾吗?”余欢弯下腰,将鞋后跟提起来。
余老爷子嘴里叼着香烟,吐出一口烟雾,点点头说:“去啊,难得你回来,我好久没去了。”
捞刀河有个大回弯,一年四季鱼情都很好,只是路程稍远,离家将近十公里。
此际没修大路,还不能开车进去。
若干年后,这个大回弯就会成为网红钓点,沿岸常常落不下脚那种。
骑车过去的话,大概要将近四十分钟。
余欢整理好鞋子后,轻轻叩了叩爸妈的房门。
念及老余喝了一杯酒,现在肯定是趴窝状态,于是小声喊道:“妈,我们要骑电动车出去钓鱼。”
房间里传来吴老师隐隐约约的声音:“你自己进来拿。”
余欢闻言轻轻推开门。
一楼用来住人的两个房间都很大,足有三十平米,爸妈的这间房,甚至客厅及卧室两用。
此刻,吴老师躺在外侧的被窝里,而老余则仰卧在里侧,鼾声此起彼伏,虽然不算特别大,但也不小。
“你爸一喝酒就打鼾,我还想着睡一会。”吴老师遥遥指了指电视柜:“车钥匙在那里,你们两个注意安全,六点前就要回来啊。”
余欢“哦”一声,拿了大电驴的钥匙,旋即回身出房间,关上门。
继而关上大门以后,爷孙俩坐上大电驴。
之所以叫大电驴,是因为这辆电动车,比余欢的那辆大好几圈。
渔具袋立在踏板上放着,有些稍微遮挡余欢的视线。
他紧握车把,侧过头对身后的老爷子问:“爷爷,你怎么不学着骑电动车?”
“懒得学。”
老爷子轻飘飘的一句话,混合着呼啸风声入耳,让余欢不禁笑了笑。
人老了,如非必要,是不怎么接受新鲜事物的。
老爷子会骑自行车,他的房间里就放着一辆二八大杠,经常骑着到处跑。
此刻的农村,还未像十年后那样家家户户都拥有车辆,一路上余欢油门拧到底,畅通无阻,根本不需要减速。
半个小时后,当他们接近目的地时,路边停放的车辆逐渐多了起来。显然都是过来钓鱼的。
余欢灵活地驾驶着大电驴,直接一个左转,进入一条崎岖不平的碎石小路,颠簸了五分钟出头,便远望到波光粼粼的河面。
余欢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身后的老爷子。七十岁出头,吹了一路的冷风依旧精神矍铄,状态甚佳。
花白的短碎发凌乱,鼻梁高挺,眼窝深陷,余欢这一眼就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老去的样子。
老爷子嘴里的香烟已经烧到了尽头,属于他抽一半,风抽一半。
余欢将大电驴歪到一边,两人旋即下车。
他提着沉重的渔具包,老爷子提着竹篓子,两人沿河岸找钓点。
虽然马路上停了很多车,但到了回水湾,一分散下来,人群就显得比较稀疏了。
钓鱼佬们间隔大几十上百米,或站或坐,触目望去不时有人上鱼。
余欢倏忽看到了一个熟稔的侧影,不敢置信之间,仔细辨认——
那人一袭行政夹克,头发花白,脸部瘦削,鼻梁上夹着一副金丝眼镜。
正坐在小马扎上,惬意地挥杆垂钓。
老许?
(本章完)
第134章 别人家的女婿
东城区可以野钓的地方,拢共来说分为一大江两大河。
市区江里的鱼有煤油味,浏渭河有许多工厂排污,水质更差,而捞刀河水质就干净许多了。
所以市区经常有很多人开车过来野钓。
传说三国时关羽曾在此落刀,最终被部将周仓从河里打捞起来,因此得名。
捞刀河的河鲜,搞上来就能放心带回家吃。
鱼是变温动物,在冬季一般待在水温比较稳定的深水区,活跃性较差,会选择潺湲处歇息停留。
这个大回弯水流缓慢,容易滋生水草,易留存鱼类食物。同时地势避风,气温相对稳定,特别在冬季,可谓聚鱼宝地。
老话讲钓鱼钓河弯,一钓一整天。
这都是前人总结出来的经验。
这个钓鱼圣地,远远不像十年后那么摩肩擦踵。
地广人稀,空气新鲜,心情大好的余欢意外地看到老许,稍微压制住了自己的惊讶。
少许转过头,对老爷子笑说:“我看到我们报社的大领导了。”
“什么领导?”老爷子有些好奇。
“社长!”
听见这话,老爷子顺着余欢定格在不远处的视线,瞄过去瞅了瞅。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正悠闲地坐在小马扎上,手中还握着钓竿,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
余老爷子顿时一推余欢的肩膀:“这么大的领导,那你怎么也得上去打声招呼啊。”
以他对这孙子的了解,哪里都好,就是性格内向不善言辞,出门在外,不太愿意主动和人交流。
“那是当然。”余欢点点头,和老爷子踩着松软的泥地踱步上前。
他站在老许身后,微笑着喊了一声:“许伯伯!”
闻言,老爷子不禁挑了挑沾染些许白霜的眉毛。
这称呼亲近!
岸边小马扎上的老许,原本专注地盯着河面上的浮漂,听到声音带着疑惑回过头来瞧了瞧,发现两个人高马大的人影正杵在他身后。
一个老的。
一个年轻的。
闻声把视线投在年轻人的脸上,老许登时惊诧地说:“哟,余欢!这倒是巧了。”
余欢微微一笑,他的目光不经意间瞥向了波光粼粼的河面。
突然他眼神一凝,急忙提醒道:“许伯伯,有口,黑漂了!”
闻言老许瞬间回过神来,他忙不迭地提了一下竿,竿稍剧烈抖动,显然是中鱼了。
这鱼挣扎的力道,让老许心中一喜。
眼瞅着五米四的鱼竿大弯弓,老许连忙起身,开始遛鱼。
一旁的老爷子见状啧啧称赞:“看样子这鱼可不小啊!”
“听说这里现在主要出大阪鲫。”老许游刃有余,回头笑了笑。
当老许动作娴熟地将鱼嘴提出水面,好使大阪鲫呛水缺氧,窥一斑而知全豹,老爷子惊呼一声:“嚯!这大阪鲫只怕要上两斤了。”
他这辈子,什么鱼没见过?什么鱼没吃过?
余欢眼见老爷子这大呼小叫的样子,让老许脸上越发的愉悦,便知道姜果然还是老的辣,自己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
他瞥了一眼老许脚下的抄网,正打算上前为大领导抄鱼,却不料一个中等身材的年轻人抢先一步。
这年轻人文质彬彬,先是蹲身放下手里的路亚竿,然后弯腰拿起抄网,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差不多两个小时了,总算是上鱼了。”
“钓鱼要有耐心。”老许老神在在,脸上笑容满溢。
年轻人小心翼翼地取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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