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的我选择与天后领证 第110节
林有容缓缓地点了点头。
须臾电梯至一楼停了下来,人群蜂拥而入,两人被挤到了最里面。
林有容背部贴在角落里,而余欢正对着贴她。
一手与她相牵,一手撑在电梯壁板,高大的身躯将她笼罩在一片小小的区域内。
形势所迫,两人不知不觉解锁了一个壁咚。
林有容的手指紧紧抓着余欢的衣摆,脑袋隔着渔夫帽靠在他的肩膀上。
看似亲密,但耳边充斥着人们低声交谈和电梯运行时发出的轻微声响,此刻却并无太多旖旎的想法。
少顷至七楼,原本人头攒动的电梯里,已经空旷了许多。
“麻烦让一下,谢谢。”余欢走在前面,牵着林有容,越过众人。
出电梯间以后,带着她从走廊直接往尽头的709病房而去。
在709铭牌前,余欢松开了林有容的手,透过门视窗往里面瞅了瞅。
唯见姨父正瘫坐在沙发上玩手机,段老爷子躺在病床阖眼休憩。
姨妈和茜茜一大一小坐在窗台下的书桌前,前者似乎在辅导后者做作业。
电光火石之间,巡视一圈,随即推开门扉。
一番动静之下使得百无聊赖的姨父转过头,先是看到了英挺高大的余欢,随即偏移视线,瞥向他的身后——
“哎哟喂!”姨父忙不迭放下手机起身,呲着大金牙:“大歌星来了!”
跟在余欢身后进门的林有容摘下口罩,随手放在羽绒服口袋里,挤出笑容喊了一句:“姨父~”
“你这姑娘现在是忙得很哟,这都到年尾了,才能见上一面!”姨父笑着打趣。
“她是没看到我们,但我们能在电视上看到她呀!”姨妈忙不迭绕过病床来到林有容近前,亲昵地抱了抱她说:“有容,这么久没见你,怎么感觉你又长高了?”
“姨妈。”林有容喊了她一声,接着说:“没有吧,我一直都这么高。”
姨妈看得出她笑得有些勉强,估计是忧心她外公。
连忙拉着她的手踱往病床:“你外公现在问题不大,脑梗的时候,保姆就在边上,抢救很及时,没什么后遗症,就是有些口齿不清,吞咽困难,医生说休养一段时间就可以恢复过来!”
茜茜也迈着小碎步过来,昂着脑袋瓜子,插了一句嘴:“表姨!我什么时候能长到你这么高哇?”
“茜茜,多喝牛奶,多运动,就可以了。”林有容微笑着揪她小脸。
姨父笑眯眯地迈步上前,站在后面揉了揉茜茜的脑袋:“你表姨小时候爱打羽毛球,你这个小懒虫跑几步都不愿意,想长到表姨这么高,我看很难哦。”
茜茜登时缩开来:“那我也要打羽毛球!”
“行啊,爷爷陪你打羽毛球。”
“不要不要!我要奶奶陪我!”
姨父笑骂:“你个小兔崽子,我才不愿意陪你这小屁孩玩呢!”
“不陪拉倒!我要叔叔陪我打羽毛球,他可比你高多了!你头顶才到他的鼻子!”
姨父顿时将话题偏移出重点,削她小脑袋瓜:“什么叔叔?说了你要叫表姨夫,他和你表姨是两口子的关系,就跟你爸妈一样,你懂不懂啊?”
看似跟小儿开玩笑的话,实则上却是说出了实情。
外公陷在枕头上的脑袋早已经撇了过来,在那爷孙俩的互怼声中,笑眯眯地看着林有容。
林有容左右松开了姨妈和茜茜的手。
上到近前。
“外公,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好。”老爷子微微点着下巴,也说不出别的。
他的头发如秋日的芦苇,银白又稀疏,脑袋陷在柔软的枕头里,脸庞在白色枕头的映衬下,看起来更加瘦削。
整个人显得格外憔悴。
林有容感觉根本就与她印象里那个精神矍铄的老人不相符,无法接受曾经那么强健的人,变成了眼前这个样子。
连忙双手握着外公从被子里伸出来的指掌。
她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晶莹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哭,什么?”老爷子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和无奈,一字一顿,强自说道:“我,不是,还,没,死吗?还能,活,几年呢!”
(本章完)
第91章 这娃白养了
段老爷子虽然是在宽慰林有容,但这话语一落下,气氛瞬时就显得有些凝重。
林有容反而哭的更大声。
茜茜原本还和她爷爷喋喋不休争执着,见状,顿时紧紧闭上嘴巴。
她可从来没有看见表姨哭过!
病房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慢慢的,只剩下林有容低低的哭泣声,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滑落。
余欢连忙反身在茶几上扯了几张抽纸,踱至病床边,递到林有容的面前。
林有容一手接过纸巾,先是擦拭眼角的泪水,然后揩了揩鼻子,鼻尖因为揩拭而变得微微有些发红。
此情此景,瞄着林有容柔弱的表情,余欢心里冒出了一个不该有的念头——
真他娘的可爱!
林有容的到来似乎让段老爷子状态有了明显的改善,脸上逐渐有了些许红润,脸上的皱纹也仿佛舒展了许多,透出一股生气。
本来嘴里含糊不清,说出的话难以辨认。
现在却已经能够清晰地发出几个简单的音节,慢慢凑成一句完整的话语,语言能力明显在逐渐恢复。
“你们,认……”他喘了口气,接着说:“认识,多久,了?”
看见老爷子状态甚佳,众人脸上都多多少少带着喜意。
闻听此言,余欢顿时一滞,不经意之间变成了假笑男孩脸。
林有容微微一瞥旁边的姨父和姨妈,面不改色柔声说:“我爸妈都认识他大半年了。”
“好,好好,他很,不错。”段老爷子连连点着下巴。
余欢看着林有容的侧脸,像是第一天认识她一样。
雾草!
从未设想过的道路!
这语言能力,真话不全说,点到即止,让人自己脑补出满意的结果。
一到关键时刻,只能讲不愧是老林的女儿。
段老爷子少许撇头,看向余欢,微微喘口气:“小余,你,多大了?”
“爷爷,我是八九年腊月十五出生的。”余欢顿了顿:“今年虚岁二十三。”
“比,有容,小一点。”段老爷子慢慢看向林有容:“有容,你也,二十好几了,应该,对婚姻,有所,考虑了。”
话音断断续续。
一落下。
林有容不只是眼睛,这下脸蛋也悄然爬上了两抹红霞。
她的唇瓣微微张合,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那双柔荑也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
紧了松,松了紧。
姨父在边上看着,忙不迭笑着插话说:“所以啊,爸您得快点好起来,有容结婚的时候,您还得坐主位呢!”
老爷子讲是这么讲。
他还真怕气氛到了林有容把实情给抖出来。
他感觉,到时候老爷子只怕翻脸比翻书还快!
当然以老爷子对林有容这外孙女的宠溺,只能说,这也不一定。
不过姨父这话,倒说到段老爷子心坎里去了,瞥向姨父,嘴角勾勒出一个浅浅的微笑:“算伱小子,狗嘴里,吐出了,象牙。”
姨妈听见这话顿时忍俊不禁,噗嗤一笑:“爸,你这刚好一点就这么说女婿,小心他掉头就走,不来陪床了!”
“他敢!”段老爷子斜睨。
不过这时茜茜却不乐意了:“太姥爷,我爷爷不是狗,他也没有象牙,他只有两颗金牙!”
闻言姨父颇感欣慰,这孙女养着每天撒泼对她毫无办法,在关键时刻还算有点用,知道向着她爷爷。
怎料下一刻茜茜又脱口而出道:“但是,我爷爷的猪鼻孔里能插大蒜装象!”
段老爷子顿时张开了嘴,无声大笑。
在场的众人都忍俊不禁,唯有余欢想笑又觉失礼,不敢笑。
大家围在病床前,倏忽身后传来轻微的门把手转动声,门扉被不轻不重推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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