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他下围棋的! 第28节
时煜稍微偏转目光,落到詹师姐的对手身上。
午后的阳光从窗外透入,像羽毛一样洒在她身上。
那是一个令人过目不忘的女孩,留着两条长长的马尾,娇小的肩膀收束在紧致的雪纺上衣中,上面滚动着花朵状的蕾丝。
她淡然地从棋盒里取子,在棋盘上落下琴键般的音符。
落完这一子后,她微微后仰,露出麋鹿一样安静的眼神。
时煜扶着下颚,愣了许久,才隐约有所顿悟。
难怪,之前和这人聊天时,他就有种说不出的异样,总觉得对方的措词都太清澈了,一点也没有青春少年的张扬气质。
没想到,居然是个女孩。
好家伙,合着我从头到尾拿你当兄弟,结果你是姐妹啊!
唉,感觉自己被骗了,需要前世那位穿女仆装戴犬耳的学姐摸摸头,才能治好。
“她叫啥来着?”时煜问。
“鹿思竹。”
“还有姓鹿的?”
“正是因为姓氏罕见,所以才厉害啊。”
经过这么一番点拨后,时煜有所顿悟。
确实,中国围棋有一个很神棍的特性,就是名字越怪,棋力越强。
好比他之前用来砍翻姚学长的芈式飞刀,其发明者就是一位姓芈的世界冠军,这也是时煜头一次真见到有人姓芈。
还比如初代八冠王的古力老师。
以及玉树临风的连天元、名人、棋圣三合一。
非要这么说的话,战老也咳咳。
总之,如果你就叫个什么张伟的话,那围棋这条路多半不适合你,建议左转隔壁律师事务所。
“时哥,说起来,你的名字也很怪啊。”杨天波忽然意识到,“我头一次见时姓,煜字也没怎么见过。”
哼。
那是你文化不够,建议查查是谁写下了“一江春水向东流”——
等等,这个梗不能乱玩,搞得好像自己是亡国之君似的。
“先看棋吧。”
下午的时间很快过去,这场内部团体战很快结束。
比分为1:4,詹莺很遗憾地不属于4这一边。
她生无可恋地瘫躺在椅子上,正对着今天的夕阳。
这一局落败后,道场内流传的关于她的那些段子,八成又得再落实一遍了。
就不懂了,最近的怪物怎么那么多?还都出现在我身边?
合着我在老家被拷打之后,回到道场,还要被拷打是吧?
用的棋路居然还是一样的!
“詹师姐,好久不见啊,没想到你回道场了。”时煜很热情地上去打招呼。
“呵呵.你好。”詹莺面色苍白地挥挥手,打招呼。
很快,棋子落下的声音再次响起。
对手居然开始继续摆棋起来了:
“来复盘。”
最近可这是陷入怪圈。
无论白天码多少字,到了晚上都会觉得白天码得有问题,然后推倒重来.
总之,爸爸们求月票啊!
第28章 要不你来?时煜:好呀好呀
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微风吹过湖面,掀不起一点情绪上的起伏。
如此简单的一句请求,竟让詹莺感受到了来自上手的压力。
这气场,俨然是未来中国女子第一人的架势。
“小姑娘啊,你叫什么名字?我咋对你没印象?”
直到两个月前,詹莺还在道场里认真备考,冲击第八次定段赛,并不记得道场里有此等女流高手。
“我叫鹿思竹,我三个月前才来的道场,从女子D组打起,被詹师姐你指导过一盘。”
“啊?我还和伱下过?那次我赢了还是输了?”
“你赢了。”
这个回答让詹莺重新找回了些自信。
什么嘛,原来是过去的手下败将,难怪我不记得.个鬼!
曾经的手下败将已经可以薄纱现在的我了,怎么想都更没面子吧!
“快,和我讲讲这里,为什么要开局点三三?我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这么下了。”
詹莺麻利在棋盘上摆子。
“我和别人学的。”
“谁?”
“网上的棋友。”
原来如此,网络的确害人不浅,好端端的一个苗子,就被这么带歪了。
詹莺的语气很快温和下来:“鹿师妹啊,虽然你这盘下得很好,把我赢了,但这并不代表你这样下就没问题,你要是不点这个三三,肯定赢得更加轻松!”
鹿思竹摇摇头:“不,这就是对的,围棋就应该这么下。”
眼见对方依旧执迷不悟,詹莺只好继续摆棋:
“好,既然你觉得你是对的,那你这个地方怎么下得这么吃力呢?你看看我这外势,用处多大。”
“我觉得这个局部我占优。”
“你占优?这棋不明显是我好下吗?”
两人之间的复盘很快进入状态,你一言我一句。
时煜认真旁听,顺便问道:“她这话不是挺多的吗?”
扬天波:“复盘是复盘,平时是平时,平时她基本不说话,可高冷了,大家私下都管她叫鹿女王。”
“高冷?女王?”时煜认真瞅了一眼对方。
女孩的年纪看上去不大,再加上双马尾的发型,显得更加年幼了。
就这,你们也管她叫女王?
高冷倒是没错,光是坐在棋盘前落子,就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时煜表示淡定。
也许是因为天天与这人在网上约战聊天,偶尔还能捎带聊一嘴二刺猿,发发表情包,时煜完全感受不到这方面的压力。
想来应该是这群孩子们心智尚不成熟,过于内敛所导致的。
站在一个阳光开朗大男孩的角度,这不就一人畜无害的小姑娘嘛。
你们冲段少年,实在太古板了·jpg。
“莺子啊,你这里不该这么下,你看我给你摆个图。”
旁听到一半,时煜也忍不住参与复盘了。
时煜根据自己的理解,在棋盘上啪啪几手棋,詹莺定睛一看,好像确实都是好棋,局面真就盘活了。
“不是,你怎么又莺子起来了?合着我的师姐体验卡到期了是吧?”
面对时煜摆的变化图,鹿思竹提出了不同意见:“那这样。”
很快,她用几手棋否决了时煜的变化图。
“也行吧,凑合着下,主要是黑棋败着出的太早了.就这里,这棋实在太臭了。”
“我也觉得这手棋是败着。”
“其实再往前面倒推几手,这里问题也挺大的。”
詹莺默默听着这两人的复盘,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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