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他下围棋的! 第206节
中国唯一应氏杯得主常韧。
以及在出道之初,就连赢韩国强手,至今外战成绩也十分不错的胡星宇。
根据中国围棋的辈分排列法,除了常韧是龙字辈棋手外,其余的都是虎字辈豪强。
看着他们如此热情地邀请自己坐下,时煜顿时有一种哲也,赤木茂,宫永咲正三缺一,邀请你上来打麻将的既视感。
乍一看,鹿思竹也赫然在列,时煜顿时压力减轻许多,索性坐她旁边了。
“你怎么也来了?”时煜下意识问。
“他们说有好吃的。”鹿思竹回答的很直白。
就是有点直白过头了。
不不不,我问的是你来这的客观原因,不是主观原因.
“各位的战绩还好吗?谁输的多,谁去把这顿饭的账单结一下,应该很合情合理吧?”
面对朋友,邱嵩也露出了难得的笑意。
围甲就是这点好,虽然南来北往的豪强们集体到场,比赛规格十分高,但毕竟不是残酷的淘汰赛,总体压力十分小。
像这样趁着一天比赛结束,集体赶紧出来搓一顿,是常规操作。
“这才刚下完第三轮比赛,我们拿什么输?”古胜山笑了笑。
“也是,指望你们这么快就翻车,不太现实.”
邱嵩话音未落,便遭到打断:“好吧,我承认,我输了,不过输的不是我,而是我的队.”
说话者是彭泉,他正坐在角落里吞吞吐吐,猫一样的大脸显得尤为局促。
“你不是在当女子队教练吗?两轮比赛都输了?”邱嵩问道。
彭泉一叹:“是啊,输就算了,问题是它大优的局!都能输出去!
你懂那种感受吗?伱在旁边看她下棋,心想怎么着都已经拿下了,结果啪叽,她立刻出个大勺。
这种心情你能懂吗?”
彭泉和在座的诸位一样,都是虎字辈棋手,但不知为何状态衰落得十分早,索性转职,在山西女子队当教练了。
本以为这是一份很轻松的活,经由他的手随便指点两下,手底下的女中豪杰们便能一飞冲天,斩获佳绩。
直到他遇到那个叫詹莺的女棋手。
太吓人了,她那棋。
何止是化神奇为腐朽,简直是化神之一手为申之一手。
啥也别提了,先把心脏保护好再说。
邱嵩叹气点头:“好吧,看在你内心如此受煎熬的份上,这顿饭就我们请你好了。”
时煜也在一旁默默举手:“话说,各位前辈把我和鹿思竹叫过来,应该不是想找我们两个下以一敌二吧?”
如果只是叫他一個,倒还好说。
可连鹿思竹也一起叫上,就不免让人想到井山当时千里迢迢过来,就为挨顿打的操作了。
总不能这剧本还能上演第二次吧?真就玄幻文换皮了?
“那当然不会,井山当天的下场我们都已经看到了,再和你们下一对二,多少有点太异想天开了。”古胜山摆摆手。
“再说了,现在都下一整天棋了,哪还有时间陪你继续下呀?”
“根据我们的传统,但凡棋手近期有世界性比赛,其余顶尖高手,都要帮他进行赛前集体研究,说通俗一点叫陪练。”邱嵩解释道。
“是啊,你不仅在碁圣战上击败了井山耀,最近围甲也下得挺不错,所以理所应当是高手了咯.所以,两个星期之后,我和姜昌浩的农心杯决胜局要开始了,有空过来指点一下吗?”
说到最后,古胜山的燕国地图终于翻完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时煜也了然于胸,露出我懂我懂的笑意。
别看古胜山前辈棋风阳刚,外貌俊朗,足球也踢得倍儿棒,一直是棋界宣传的好招牌。
但遇上这种求人办事,尤其是需要偷师一小波的时候,还是会格外腼腆,跟将情书藏在身后似的。
“没问题,古哥有麻烦,我肯定赶过来帮场子。”
时煜爽快点头,光速称兄道弟。
聂老也干了。
“那真是太好了,到时候你要是也有世界大赛要下,我们几个也肯定会赶到现场,帮你做加压训练。”
同样的条件,对于时煜当然也适用。
如果他哪天再要对外征战,那肯定也会得到一群壮汉的亲切围殴。
到那时,就不再像是碁圣战之前那样,得鹿老板花钱请一群围甲主力过来陪练。
而是高手们自觉过来,主动成为陪练,费用什么的,早就算在身为职业运动员的津贴里了。
Lv3绝艺依旧没提供亲自下场指导的选项,既然如此,那时煜依旧只有用最传统古典的方式,与人对局。
“既然都要来一起互训了,那不妨提前透露下吧,你和井山第一局,那两个点三三定式,是怎么办到的?”
这回轮到常韧开口,同样也是图穷匕见的表情。
混沌流无疑是当下最风靡的流派,冲击着原有棋理的方方面面。
而在整个混沌流体系中,这个点三三飞刀无疑是王冠上最闪亮的那一颗宝石。
如果说大汉棋圣那局,只是在江湖上留下一个若隐若现的飞刀传说。
那与井山的对局,则是将传说变为现实,所有人都肯定了它的存在。
那局过后,中日韩三国棋手纷纷对其展开了旷日持久的研究,隐约摸索出了一些门道。
但越是摸索,越感叹这个定式的复杂与庞大,需要更多的时间去完善。
当然,也需要更多的炮灰去在赛场上亲自试刀。
这世上本没有路,只是中刀的尸体多了,也就为人们指明了一条避开飞刀的道路。
早在碁圣战结束之后,《围棋天地》的人就对时煜做过一次专访,询问他这把飞刀的奥秘。
结果无果。
他接受采访时的内容,水的堪比写文娱文时,拿歌词硬塞。
你要说它没用吧,它好像确实起到了调动情绪,触景生情的作用。
可你要说它有用吧,它所占的篇幅又太多。
人家的海洋与水之王是四大君主,你的海洋与水之王是水文是吧?
如今,时煜就在眼前,是时候给这个大水比上上强度,榨点干货出来了!
时煜心里咯噔一声,心说这次饭局果然没那么简单,四处皆是狼虎环视。
还没等他想好怎么措词,鹿思竹反倒先开口了——
“第一阶段,我们宣布没有这把飞刀。
第二阶段,也许有这把飞刀,但我并不清楚。
第三阶段,也许我使用成功了,但这只是我临时变招。
第四阶段,也许对手的确中刀了,但我并不熟练,我也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
其他人:“?”
时煜:“?”
这是能从你嘴里说出的话吗?
如果是唐宗玄或剑吴生说的,那多少可以归结于他们在网上到处吸收不良营养。
可为什么你也会?
这么标准的外交公关四步走战略,你跟谁学的?
“你是想这么回答对吧?在曰本时,你就是这么敷衍我和俞老师他们的。”
鹿思竹眯着眼,用残念的目光注视着他。
“啊这.我还说过这台词?”
没准真说过。
如此有英伦绅士味的话,大概也就只能从自己这种沉默木讷,不善言辞的温柔小伙嘴中说出了。
既然如此,时煜也顺水推舟了:
“没错,关于这把飞刀的问题,我觉得我们可以先成立一个调查委员会,来论证它到底存不存在。
委员会的人选名单方面,我建议年龄也不能太大,段位最好不要超过七段,或者说等于七段最好.”
“行了,我们没人打听你压箱底的绝活,好哥哥,别念了。”古胜山率先投降。
和传闻中一样。
别看时煜现在只有15岁,就一初二肄业的水平。
但这口才,那简直是德云社级别的,随随便便就能让人找不着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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