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里的火车司机 第504节
李爱国也把精力放回了运煤任务上。
带着武副科长亲自找了一趟章主任。
“李司机,现在马上到冬季了,各个工厂都在存煤,精煤的储量确实不足”章科长神情有些为难。
“啪!”
武副科长将手枪拍在桌子上:“老章,你少跟我打马虎眼,就算煤矿全停工了,你们调度科今天也得从把这两千吨精煤给我找出来。”
李爱国唱白脸:“老武,章科长也是有为难之处,只是我们这次的任务确实耽误不得,老章,麻烦你给想点办法。”
这司机倒是个讲理的人,章科长犹豫片刻,咬咬牙说道:“洗煤厂那边确实有一批精煤,不过已经答应了哈尔滨铁路局他们一个星期后会派人运走。”
“他们的运煤车不是没来吗?现在老毛子的专家已经来了,正在修理一号康拜因,五号煤洞的清理工作也完成得差不多了,到时候2号康拜因也能运行。不会耽误哈尔滨铁路局的事情。”
章主任还有些犹豫。
武副科长一锤子定音,拿起电话递给章科长:“老章,你现在就协调洗煤厂,将那两千吨精煤批给前门机务段。”
章科长搞不清楚武副科长为何会如此帮助李爱国。
但是对这位刚立下大功的副科长也有些胆怵,只能拨通了洗煤厂的电话。
临时协调调运煤矿是一件繁琐的事情。
需要经过洗煤厂调度科,林西矿铁道运输管理处等七八个单位。
章科长打了一圈子电话,嗓子都有些冒烟了,事情才有了眉目。
“李司机,协调得差不多了,现在只等铁道运输管理处根据线路情况,下发调度书了。”
见任务有了着落,李爱国感谢了章主任后,带着武副科长出了调度科。
走到僻静的地方,武副科长停下脚步,抽出根烟递给李爱国:“李司机,这次谢谢你了。”
李爱国看着他诚挚的面孔,嘿嘿笑笑,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咱们是自家同志。”
“对,自家同志。”
武副科长将‘自家’两字咬得格外重。
李爱国也趁机询问郑安东的去向。
武副科长压低声音道:“郑安东是敌人的头目,涉及到不少事情,后面可能还有大鱼。在被带回保卫科后,上面连夜派人,将他带走了。”
好家伙,又抓到一条大鱼。
李爱国感觉自己现在成为捕鱼达人了。
鱼儿一条一条,争先恐后的往自己怀里扑,想要拒绝都不行。
你别说,这感觉还真不错。
在随后的两天里。
李爱国一行人受到了矿上的热情招待,参加了不少机务段没有的娱乐活动。
林西矿以前有不少外国司员,风气也比其他地方开放,每个周末都要举办聚会。
在工人俱乐部(一部)的五个房间里,李爱国第一次见识到了这个年代的交谊舞。
曲调优美的《青年友谊圆舞曲》从老式唱片机的大喇叭里流淌出来。
简单的舞池里,一个个青年男女相隔十公分以上。
以陌生人的怪异姿势,架起胳膊,互相拥抱着,在舞池里踩着节点翩翩起舞。
交谊舞是一项美丽、优雅健康、积极向上的活动,咱李爱国也是积极分子,自然得参加。
搭档的女同志是煤矿文艺团的扛把子。
当然,是正经的舞蹈者,绝对没有豪宅的那种。
女同志身材曼妙,皮肤白皙,气质优雅,小手也柔柔的。
跳起舞来袅娜腰肢温更柔,轻移莲步,就跟白天鹅似的,就算是放在后世也是舞坯子。
唯一的缺点就是声音太尖锐。
每次被踩到了脚,姑娘都要扯着嗓子喊一声。
咱李爱国也很委屈。
已经够小心了
武副科长在旁边一直偷笑。
这让李爱国认清楚一个现实。
他就是大老粗火车司机,搞不来这种文艺调调的玩意。
感觉白天鹅快要变成瘸天鹅了,李爱国只带着女同志回到旁边的座位上。
女同志如释重负。
要不是武副科长叮嘱她,这位是战斗英雄,她早就生气了。
踩舞点踩不准,踩脚倒是一踩一个准。
要不是此人好像对她不感兴趣,她还真以为这人是为了引起她的注意。
李爱国这边将交谊舞会,当成了嗑瓜子喝茶的节目。
刘清泉和老郑两人也没好到哪里去。
两人连扶住女同志的肩膀,就会浑身发抖,只能蹲在旁边发呆。
董工倒是个舞林高手。
揽了煤矿技术科的中年胖大妈,边扯着技术上的事情,边翩翩起舞。
两人曼妙的舞姿赢得了现场观众的掌声。
董工还适时跳出最精采的是“蛇舞”,颈的轻摇,肩的微颤,引起了一阵喝彩声。
简直就是人生大赢家。
时间不知不觉来到第三天。
在武副科长家吃了晚饭,李爱国回到招待所的时候,已经将近半夜十二点了。
刘清泉他们还没有睡觉,见李爱国回来,这才放下心。
“李司机,早点睡吧,今天煤矿调度处的章主任来过,让咱们明天直接去杨家沟洗煤厂装载精煤。”
刘清泉说着话,接过一张介绍信。
李爱国松口气。
明天装上了精煤,就能返回京城了。
第331章 让你瞧瞧,什么叫做卸车!
翌日一大早。
简单的吃了早饭。
李爱国跟林西矿铁路运输科联系上了。
林西矿铁路运输科调整矿内调度计划,向扳道站发出了准许发车的信号。
看到绿色旗帜晃动,接到刘清泉发送的信号,钩子工解开车头跟车尾的挂钩。
李爱国驾驶车头前进数百米,入掉头大转盘,进行180°转弯换向调头作业。
随后重新挂上车厢后,鸣笛两声,火车准备启动。
突然远处传来一道声音。
“同志,等等”
苍老孱弱的声音,在嘈杂的煤场显得格外清晰。
李爱国放在闸门上的手停住了。
从侧窗看出去,只见一个头发花白的大娘,步伐蹒跚地从远处走过来。
她似乎生怕火车离开,想要尽快赶过来,那双小脚却不便行走,走起路来显得踉踉跄跄的。
刘清泉也看到了大娘,有些担心,扯着嗓子喊道:“大娘,您慢点。”
大娘气喘吁吁的跑到火车头前,抬起头看向刘清泉,细声问道:“同志,这是那辆京城来的火车吗?李司机是车上的司机同志吗?”
“找你的。”刘清泉一脸疑惑,他不记得李爱国认识当地的大娘。
李爱国看着那个大娘也有些懵逼。
老太太头发已全白了,脸上刻满皱纹。
身穿皂蓝土布穿着大襟长褂子,裤子是林西当地的宽腿裤,用黑色绑带缠在足腕上,脚上穿着“猪拱头”的土布鞋。
这是林西解放前老太太们的经典穿着。
唯一不同的是,老太太收拾得利落干净,衣服裤子浆洗得泛白,没有沾染上一点煤灰。
李爱国正想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