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里的火车司机 第340节
李爱国顿时哑口无言。
来到这个年代后,他就像是一头不知疲倦的骏马,飞速的狂奔。
且不论调查老商的事情,就算是制作液压自卸列车,也够他忙碌的。
就算是有一点空闲时间,还想着肝技能点霸服。
何雨水也在旁边劝:“哥,你就答应了嘛,我们跟女方已经约好了,今天下午三点钟,你们在人民公园见面。”
“你要是不去,大娘下次还怎么跟老朋友见面。”
得,既然机务段那边已经请了假,就顺道去相个亲
李爱国也对这位刘大娘看中的女孩子有点好奇了。
特别是听说女方是小手工业者出身,李爱国便答应了下来。
小手工业者不属于剥削阶层,肯定能够得到机务段的同意。
“现在下午一点了,还有两小时,雨水你帮你哥哥捯饬捯饬。”
刘大娘见李爱国身上穿的工装衬衫皱巴巴的,直叹息他不会过日子。
李爱国家里有洗澡的地方。
大夏天的,也不需要烧热水,拧开水龙头冲了个凉。
李爱国本来想换一套中山装。
何雨水却说火车司机工装,是最好的衣服,女孩子都喜欢火车司机。
为了表示正式,李爱国特意穿了一套工装后,换上了劳保皮鞋。
机务段配发的劳保皮鞋是小羊皮做的。
冬暖夏凉。
下面还钉了掌钉,走起路来“咔咔”作响。
特别神气!
换好衣服后。
李爱国拉开门,看看何雨水:“雨水,你觉得怎么样?”
“真是帅气!”
何雨水围着他转了一圈,突然说了一句:“哥,你等等。”
何雨水扭身跑了,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盒姹紫嫣红。
她拧开盖子,小心翼翼的抿出一些,抿到手心里,搓搓摊开。
然后给李爱国揉在了脸上。
又帮他整理了头发,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哥,你就是咱四九城的大帅比。”
“小丫头,别说脏话!行了……哥出发了。”
李爱国在何雨水的鼻子上拧了下,拿上一本《渡江前后》。
这本书是女方通过阎埠贵转交给李爱国,用做接头暗号。
最开始的时候,李爱国还有些疑惑。
为什么不用常见的大众杂志,而选用这种售价高达三毛一的新书?
后来一想,就明白了。
夏天相亲,秋收结婚,这是古人的老规矩了。
现在才刚解放。
虽然上面提倡新风,但是规矩是有惯性的。
老规矩依然占据了社会的主流。
这时节正是男女相亲约会的好时节,公园里到处都是拿着大众杂志的青年男女。
万一搞错了,虽不会上演一出‘上错花轿嫁对郎’的闹剧,也会难堪,并耽误事儿。
女方留给李爱国的第一个印象就此产生——细心。
推着自行车,李爱国出发了。
人民公园距离四合院不远,拐过七八个胡同就能到。
第243章 相亲
夏日三四点钟的人民公园。
暑气渐消,知了重新恢复气力,趴在树干上不知疲倦的鸣叫起来。
公园内人影稀疏。
三三两两的男女青年趁着这个时间,偷偷来到公园,缓步行走在布满石子的小路上。
两人之间的距离,足有半米,比陌生人还陌生。
男同志想要凑近一点,女同志连忙躲开,乌黑麻花辫来回荡漾,撩得人心头痒痒。
几次三番下来,男同志准备放弃了,女同志却又有意无意的靠近。
肩膀似乎不经意的蹭在一起,两人如同触电似的,连忙分开。
路边的小花在微风中摇曳,似乎是在嘲笑他们不害羞。
沉默,尴尬,甜蜜,期待交织在空气里。
木亭子内的阴凉地里。
陈雪茹戴了一件棉纱口罩,将头发和口鼻都遮住了,手中拿着一本新书,心情有些忐忑。
她之所以会遮得那么严实,是因为害怕被侯炳昌看到了。
侯炳昌是京城商会副主席的三公子。
侯家在解放前是开大绸缎庄的,几乎垄断了京城地区的绸缎贸易,打磨厂西口的侯福祥就是侯家的产业。
陈家为顾客制作旗袍用的绸缎,就是从侯家的绸缎庄里进的货。
解放后,侯家的几十号绸缎庄也陆续开始公私合营,侯家的威势不如以前。
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侯家占据了商会副主席的位置,算得上是京城里的名流。
陈雪茹是陪父亲到侯家绸缎庄进货的时候,认识了侯炳昌。
侯炳昌觊觎陈雪茹的美貌,对陈雪茹发起了疯狂的追求。
陈雪茹以前听说过三公子的浪荡风流事。
解放前侯炳昌就是花楼的常客,自然不待见他。
只不过因为陈家需要侯家的绸缎,这才不得不虚以逶迤。
想打这里,陈雪茹感慨父亲的良苦用心。
这次的相亲对象是火车司机。
要是真成了的话,以后说不定就能摆脱侯炳昌了。
咔持
一道自行车闸的刹车声,将陈雪茹惊醒了过来。
抬起头看去。
一个身穿淡灰色工装,黑色劳动布裤子,脚上穿着大皮鞋的年轻人蹬在自行车上,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正盯着她看呢!
年轻人的咯吱窝里,还夹着一本《渡江前后》。
陈雪茹下意识的打量李爱国一阵。
一米八的大高个,身材魁梧,手臂拢起了老树盘根般的肌肉,足以说明他的力量。
女人图啥?
不就图男人强壮结实嘛!
陈雪茹心中不由暗生好感。
李爱国也居高临下端详陈雪茹。
虽有棉纱口罩遮住面孔,那双乌黑明亮的大眼睛,足以说明她是个美人坯子。
朴实的碎花衬衫无法遮掩她的好身材。
随着她缓缓站起身,曲线起伏更加圆润了几分,甚至隐约间仿若能看到。
胯宽超过肩,快活似神仙.
到底是小手工业出身的孩子,家里比一般小市民富裕,营养充足。
“你好,你是陈同志吗?”李爱国这才想起来,刘大娘和阎埠贵啰嗦了大半天,竟然没有将女方的全名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