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里的火车司机 第11节
他是个热心肠的人,平日里没少帮助别人。
等受伤,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也只有几个邻居,还有阎埠贵来看过他几次。
“爱国,洗脸呀,上午大娘没事儿,去给你把被子洗洗,咋样?”三大妈拉着阎解娣的手,走过来,热呵的打招呼。
“那感情好,谢您嘞。”李爱国没有推辞。
在三位管事大爷中,也就阎埠贵跟李家的关系不错。
当然,这个不错也仅仅是相对而言。
前身父亲也喜欢钓鱼,经常跟阎埠贵一块去野钓。
这年代没有什么高科技的饵料,钓鱼是真正的技术活。
阎埠贵刚开始的时候经常空军,得了前身父亲的教导,才能偶尔钓到鱼。
前身父亲受伤后,阎埠贵送来了两条小鲫鱼。
所以,昨儿李爱国才没有追究阎埠贵“见死不救”。
阎埠贵是个小抠门,喜欢占别人的便宜,确实令人讨厌。
但。
阎埠贵是读书人,有一定的底线,不会犯什么原则性的大错误。
这人尚且能打交道。
哗啦啦~
就着灰白色水龙头,接一盆子凉水。
端到旁边呼哧呼哧清洗一番。
取下挂在脖子上的毛巾,草草擦拭。
睡意全都消失,整个人精神不少。
李爱国端着搪瓷盆子,准备回家做饭。
还没走到门口,对面的门打开,聋老太太拄着拐杖走出来,喊住了李爱国。
“李家小子,你等等。”
李爱国停下脚步,眼睛微微眯起,上下打量聋老太太。
跟原著中相比,聋老太太由于年轻了七八岁,今年才七十岁,尚且算不上老态龙钟,依稀能从她的面容上看出年轻的时候肯定是个美人儿。
聋老太太的身份是原著中的未解之谜。
有说她是五保户的,也有说她是满门忠烈的,还有人说她是潜伏的敌特。
这些都跟李爱国没有关系。
他对聋老太太没有好感,也谈不上厌恶。
聋老太太对他来说,就是一个年纪大一点的住户。
要是聋老太太不惹自己,自己也不会针对她。
要是她敢跳出来呲牙,那就不好意思了。
李爱国在打量聋老太太,聋老太太也在观察李爱国。
虽是邻居,聋老太太的全部精力都放在傻柱身上,偶尔有多余的,还要照顾易中海家,跟李家并没有什么来往。
在聋老太太的印象中,李爱国生性腼腆,不喜欢说话,给他爹一样,很少掺和大院里的事情。
当初易中海他们要谋取李家的房子,聋老太太本来是反对的。
老话说,宁欺老,不欺小,因为莫欺少年穷。
特别,李爱国现在孤苦伶仃,无牵无挂,是一头独狼。
万一心头横起,从鸽市搞把猎枪,趁着天黑,能把他们这几家全秃噜了。
只是易中海被贾家迷住了,听不进去她的话。
第10章 女子文体商店
灿烂的阳光下。
聋老太太眯起眼,端详李爱国片刻,揪了揪嘴:“李家小子,这次的事儿是傻柱不对,你钱也得了,就不能放傻柱一马吗?年轻人,做人要知进退,做事要留余地。”
“哎哎哎,老太太,您这话好像不对。”
是傻柱意识到犯下的错误,自感罪孽深重,主动去派出所自首的。
他这是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您反而在后面扯他的腿,
是不是想害他?”
李爱国呵呵一笑。
“.好伶俐的嘴巴啊!”聋老太太被怼得差点喘不过气,缓了两口气,才瘪着嘴说道。
“谢您吉言了,我还有事儿要忙,就不多跟您聊了。”
记挂着开火车的大计划,时间宝贵,李爱国没工夫跟一个黄土半埋的老太太闲扯,转身便进了屋子。
看着李爱国的背影,聋老太太觉得心窝子‘突突’做疼。
更可气的是,这事儿她还真埋怨不了李爱国,要怪就怪傻柱太傻,易中海太狡猾。
聋老太太捂着心窝子,身躯比刚才更矮了。
李爱国做早饭的时候,发现煤炉里黑乎乎的,煤球熄灭了。
一拍脑袋才想起来昨晚上忘记续煤球了。
这种老式的煤炉能装三块煤球,每做完一顿饭,都需要换掉最下面的煤球,要不然煤球燃烧干净,熄灭之后,想再引着,就比较麻烦了。
煤炉的添加煤球,煤火灭掉是经常的事情。
李爱国找来废纸,从屋后抱来干柴,把煤炉抱到门外,准备燃火。
燃火是个技术活。
先划着火柴点燃废纸,塞进炉子的下口,然后将废纸一张一张地陆续捅进炉子,放入小块木柴,直至小劈柴上窜出小火苗。
随后放入大块的木柴,同时手持蒲扇,从下口处扇风,这叫做‘煽风点火’。
‘煽风点火’的作用下,木柴噼里啪啦的燃烧,煤炉里冒出阵阵浓烟。
这时候才能添加煤球。
添加煤球也是有技巧的,煤球之间要保持足够的缝隙,这样空气流动才能通畅,火势才会旺。
这叫做“人要实,火要虚!”
看到煤球的小孔里,冒出淡蓝色火苗,李爱国这才直起身,放下蒲扇,准备坐上水壶。
一抬头,正好看到一个鞋拔子脸从隔壁屋内走出来,正是轧钢厂的临时放映员许大茂。
“吆喝,大茂哥,这么早去上班,够积极的啊。”李爱国笑着打招呼。
许大茂有些懵逼。
他跟李爱国处了十几年邻居,李爱国以前可从来没有主动给他打过招呼。
只是许大茂也是场面人,反应过来后,迅速点头。
“生煤火呢?爱国。”
“是啊,昨儿太累了,忘记添煤球了。”
提起昨天的事情,许大茂来了兴致,朝聋老太太那屋瞅一眼,小步走到李爱国身旁。
“你小子行啊,竟把傻柱送进去了,我可是听说了,派出所要严肃处理傻柱。”
说着,他朝聋老太太那屋抬抬下巴:“那老太太正想办法往外扒拉傻柱呢!”
李爱国稍稍皱眉,边煽风点火,边问道:“聋老太太到底是什么底细?人进了派出所,还能扒拉出来?”
“嗨,就连我爹谁也搞不清楚,只知道她跟轧钢厂的领导,还有街道上的领导都很熟,颇有几分面子。”
许大茂面带惋惜:“要是没有聋老太太,该多好,傻柱这次肯定出不来。”
按道理他们住一个院儿十来年,互相知根知底儿,竟然不了解聋老太太的情况。
看来聋老太太的身份还真是谜,李爱国也没有一个劲的刨根问底。
转而扯起了别的:“听说你娘给伱介绍了对象。”
“……就是一普通姑娘,八字还没一撇呢!”
许大茂有些城府,生怕别人抢走了他的娄晓娥,语焉不详的搪塞两句,便急匆匆的离开了。
今天是他跟娄晓娥约会的第一天,可不能迟到了。
升好煤火,吃了早饭,太阳高挂树梢上。
李爱国把脏衣服全都找出来,放在炕上,又从抽屉里翻出一块胰子,放在脏衣服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