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听到中药心声 第174节
没有几个。
这种存在,怕是两只手就能数的过来。
而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甬城中医学会理事,这含金量太高了。
顾华华怎么也没想到,同学相见,竟然会是这种场面。
一个,还只是小小的助手,连患者的脉搏都没摸过两次的新兵蛋子。
而一个,却已然功成名就,成了联南中医会馆的坐诊医生也就算了,如今更是要一步踏入甬城中医学会,直接越过会员,成为理事的高等存在。
两人,从同处一片天地,到如今,身处不同的世界。
而时间,仅仅流逝了半年多而已。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顾华华打死也不敢相信这会是真的。
“长者赐,不敢辞,这事还得麻烦您和另外几位了。”陆轩抱拳致谢。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今天你可是帮了我的大忙,而且也让我受益匪浅,是我谢你还差不多。”张景才挥挥手。
陆轩看着他:“我看您找我帮忙是假,想确认一下老周说的是不是真的吧?”
张景才尴尬一笑:“哈,被你看出来啊!”
“看来我还是不适合演戏啊!”说完,叹了口气。
陆轩撇撇嘴,原发性肝癌虽然的确是棘手的病症,可他怎么会相信眼前这位没有一点把握呢,还非得找他也来看看。
当然,这其中或许也有张老说的印证的事,但最主要的还是考究一下陆轩的本事。
“不过现在确定了,老周那家伙没吹牛逼,小陆医生对医书的了解和对其内容的研究,是这个。”张景才说着朝陆轩竖起了大拇指。
“这边没啥事我就先回去了,也看看下午有没有人挂我的号,进甬城中医学会需要什么材料到时候您说一声,我发给您。”
陆轩说完,起身就打算离开,不过,临走前还是上前拍了拍顾华华的肩膀:“从中医理念来说,肝癌属“癥瘕”“胁痛”“鼓胀”“黄疸”等范畴,目前多称之为“肝积”。
如《灵枢·邪气脏腑病形》曰“:肝脉急甚者为恶言;微急为肥气,在胁下,若覆杯。缓甚为善呕;微缓为水瘕痹。”
《诸病源候论·癖黄候》谓:“胁下满痛,而发黄,名为癖黄。”
《备急千金要方》中有“诊得肝积,脉弦而细,两胁下痛,邪气走心下,足胫寒,胁痛引少腹,男子积疝,女子瘕淋,身无膏泽,善转筋,爪甲枯黑,春瘥秋剧,色青也。肝之积名曰肥气,在左胁下如覆杯,有头足如龟鳖状,久久不愈,发咳逆,疟连岁月不已,以季夏戊己日得之”的说法。
《济生方·总论》亦有其描述“肥气之状,在左胁下,覆大如杯,肥大而似有头足,是为肝积”等。
由于对肝癌病机认识不同,各家辨证分型有所不同。
但可以达成共识的是肝癌的病机与体内的“正气不足”和“外来邪气滞留”有关,是正虚邪实、虚实夹杂共同作用的结果。
胆子放大点,有不懂的就要记下来勤学勤问,张老不是那种敝扫自珍的人,能来这里来之不易,要好好珍惜这个机会,而不是来这里装哑巴,该问的不问,该说的不说,该尝试的时候不尝试,那只能说,你还不如去中药房抓药呢,这一点,季修文那家伙就比你不要脸多了。
张老不会怕你多问,而是怕你不问。”
说完,在顾华华复杂的目光中离开了215诊室。
张景才诧异地看着陆轩离开,有些没想到,陆轩离开前还跟自己的助手竟然会说这么多,再次被陆轩的学识渊博给震撼到了,同时转头看向顾华华:“小陆医生人还是蛮不错的,在这方面,要多跟小陆医生学习学习,敝扫自珍不是什么好事,当然,也得看情况。
平时有不懂的就多问,但还是那点,基础要打好,这样我也就省去了给你讲基础内容的时间,在合适的时候,也会让你上上手,能不能学到东西,还是要看你自己。”
顾华华郑重地点点头。
张景才又道:“对了,我刚见你看小陆医生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好像认识小陆医生,这是怎么回事?”
“他是我大学同学。”顾华华实话实话道,只是这语气是要多复杂就有多复杂。
倒不是嫉妒。
相反,他很庆幸陆轩是自己的同学,刚刚说的那番话,一下子让他幡然醒悟,而且,最后对肝癌的辨证,换作是其他医生,大概也不会跟他多说半点。
而且,有陆轩这层关系在,张老日后对他也会多加照顾一些。
果不其然,听说顾华华和陆轩是同学后,张景才都是忍不住张大了嘴巴,一脸诧异。
这人与人,还真是不同命啊!
难怪刚刚顾华华脸色那么诡异,现在,他算是搞明白了。
换他,他恐怕也是这种表情吧!
毕竟,昔日的同学,如今却是已经站在巅峰,谁见了不迷糊啊!
此时此刻,张景才也只能是安慰了句:“好好学吧,天赋这东西,有时候真的很玄乎。”
“嗯。”
顾华华重重的点点头,心里却是心急如焚,他恨不得马上拿出手机,将这个劲爆的消息传达给所有同学。
不能他一个人被惊掉了下巴,其他人也得惊掉下巴才行。
他希望,每一个人都能体会一下这诡异的气氛。
……
在陆轩回到自己的249诊室的时候,月湖公园,昔日的同学纷纷到场。
这次聚会是蔡焕金第一个提起来的,而且又是班长,自然是第一个就赶到了月湖公园这边,找了一家茶馆,点了几壶茶水,看着窗外的月湖公园,静静地等待着其他人的到来。
晚上吃饭的地方,他也订好了。
不算是特别好的地方,但也不便宜,人均都快小一百的消费。
当然,这个自然不是他一个人出,大家AA。
大家参加工作也就半年多的时间,去掉租房的钱,一个月能剩下的没有几个子,一次聚会,算上酒什么的,起码两三千是要的,一个人出多少有点肉疼。
比起班上的其他人,蔡焕金毕业后在医院混的还是不错的,再加上家里本身就有点关系,直接把他送进了市中医院,在一位副主任中医师手下当助手,打打杂什么的,也引得不少同学羡慕不已。
今天的蔡焕金穿的一身较为悠闲的衣服,不过都是些牌子货,一身下来,哪怕只是夏天的衣服,怕是也得七八百块钱。
油头粉面的,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出身,家里多少是有点钱的。
蔡焕金等了没多久,人就已经来的差不多了。
蔡焕金唤来服务员给大家斟茶后,自己则是举起一杯茶水,颇有一副东道主的做派:“各位,大家都毕业已经也有半年多了,毕业后,大家分道扬镳,有留在陵水的,也有回老家发展的,不少人来了甬城这边。
说实话,我很荣幸能跟大家成为同学,这是我们毕业后第一次聚会,因为还不是夜里,一会还得去月湖公园转转,这样,我以茶代酒,大家共同举杯,为今天的聚会欢呼。
青山在,人未老,同学情正浓;岁月增,水长流,情怀依旧深。
珍惜身边的每一份友情,无论它是不是已经过去,无论它会不会有将来。
也许不会天长地久,也许会淡忘,也许会疏远,但却从来都不应该遗忘。
它是一粒种子,珍惜了,就会在我们的心里萌芽,抽叶,开花,直至结果。
而那种绽放时的清香也将伴着我们在座的每一位前行一生一世,这一杯茶水,我先干为敬。”
蔡焕金端起茶水,将已经冷却到常温的茶水一饮而尽。
看得出来,毕业会,蔡焕金在人际关系这块,越发的熟练。
不过,大家也都习以为常,在学校的时候,蔡焕金就是社牛一样的存在,班上有任何活动都是他出面组织的,搞好人际关系这块,真没几个人能比的了这位班长。
而蔡焕金,在学校的时候,也深受导师的喜爱。
能进甬城市中医院,除了有蔡焕金家里的关系之外,跟他本身的优秀也不是没有关系的,毕竟能跟导师称兄道弟的人真不少。
如果不是蔡焕金要来甬城,有导师的帮助,去省中医院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几句话,就能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这就是本事。
一时间,茶厅里也是掌声雷动,为蔡焕金欢呼不已。
“班长,这半年多时间不见,咱们这些人都还在原地踏步,恐怕也就只有你和顾华华两人混的风生水起,羡慕都羡慕不过来了。”
“没错,跟你和顾华华一比,我们这些人就别谈了。”
“别说了,说多了都是泪啊!你们好歹还能当助手,老子到现在还是在中药房待着呢,别说摸摸脉了,特娘的连患者的面都看不到,要说羡慕,也只有我羡慕大家的份了。”
“李哥,你这……是有点惨啊!不过我跟你一样,也还在中药房待着呢。”
两个苦哈哈顿时就好像找到了人生中的另一半似的,跑着坐到了一起,互相舔舐着血淋漓的伤口。
“班长,我听说你在市中医院那边挺受重视的,那位每隔一两天都会给你试试手,我虽然跟着区中医院一名主任中医师,可到现在,也才试过一次手,这别说积累经验了,还不如自己看看书来的有用。”
“班长本来就优秀,再加上这社交的本事,能走到今天这步,我丝毫没有任何意外的,倒是顾胡话,竟然能去联南中医会馆,倒是让我有些出乎意料,不过顾华华今天没来,不然我怎么也得向他取取经,到底怎么才能去联南中医会馆给张老当助手啊!”
提到顾华华,蔡焕金这才朝大家拱了拱手,感慨道:“羡慕我就算了,羡慕顾华华还差不多,那家伙这次真的是幸运,当然,那家伙也有能力,不然也没办法去联南中医会馆给张老当助手。
我服务的那位虽然也有点本事,隔三差五就让我试试手,可要跟张老比起来,还是差了一些的。
说真的,我都挺羡慕顾华华同学的,不过我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顾华华同学今天会来的,就算赶不上吃饭,下半场的KTV肯定是可以的,到时候大家有什么想问的,直接问那家伙就好了。”
“真的?”
“我还能骗你们不成?”
“那可太好了,咱现在就希望顾华华同学能在张老那里学点真本事,有时间多给咱们这些老同学说说呢,他吃肉,咱们跟着闻个肉香也是好的。”
“短时间怕是有点难,顾华华同学胆子可没班长这么大,社交更别说了,等他在那边混熟,起码也得两三个月时间。”
“好像也是,不是谁都有班长这份社交本领的。”
“陆轩没来吗?”
大家聊着顾华华的时候,一直坐在那喝着茶水的米楠楠突然间开口问道。
她问到陆轩,所有人都是语气一滞,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一时间眼睛都有些移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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