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友是恶女 第64节
雪里愕然,接着很有圣女风地规劝道:“姐姐,不要骂人,这样不好,我们要相亲相爱,荣辱与共!你要蘸酱油你说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说完她摇着头叹着气,一脸恨铁不成钢,很是怜悯的样儿,回头又拖过一笼葱香包大嚼起来,对北原秀次含糊地小声说道:“她脾气总是不好,应该多向你学学的。”
冬美憋了两憋,无话可说,更加郁闷了,只能将煎饺蘸了蘸酱油塞进了嘴里,恶狠狠嚼着,而北原秀次远远把辛辣味的调味汁碟子推了过来,还附带一笼水晶虾饺,微带歉意地笑道:“也试试这个,别有风味。”
加buff是概率挺小的,但雪里吃的太多了,再小概率怎么也要碰上了,这也没办法,我也控制不了啊!你忍忍吧,她也就吃这点爱好了。
冬美又坐在那儿憋了会儿气,听着雪里在那里夸北原秀次厨艺好,春菜在请教北原秀次怎么擀出的水晶蝴蝶面皮,而夏织夏纱秋太郎在那里拼命卖萌,没人搭理她。忍了好一会儿,她站起来郁闷说道:“我累了,先去休息了。”
说完她对春菜惊讶的挽留声充耳不闻,直接回了自己房间,一头就扎在了床上,拉过了那只独眼海盗熊抱着——这些没良心的东西,那小子就那么好吗?我今天出去比赛了,你们不该关心关心我吗?老围着他说什么话!
而且现在也没办法和那家伙吵嘴,好生气!
她在床上拧了一会儿,翻身从枕头下面摸出了日记本和笔头,就那么趴在那里写日记发泄郁气,先把没良心的弟弟妹妹们骂了一顿,又翻了翻日记本,找到了北原秀次那一页,看着三十几个大大小小的叉和圈以及备注:
“当着理事长的面拿我的身高开色q玩笑,这种侮辱必须记巨型叉一个,此仇必报!”
“害家里亏钱,记大叉一个,天天咒他!”
“当着一百个人的面打我,还侮辱我,记巨叉一个,此仇不共戴天,哪怕花三十年也要出了这口恶气!”
“在走廊拿眼睛瞪我,记小叉一个,明天瞪死他!”
“把我按在饭碗里差点憋死,记中叉一个,不过也我也叉了他的眼,两相抵消,改为小叉一个,回头骂他几句!”
“找老爹打我小报告,记小叉一个,找机会也打他小报告!”
“救了我一次,记巨圈一个,抵消一个巨叉。”
“帮家里渡过了难关,记巨圈一个,抵消一个巨叉。”
“多分给家里钱了,记大圈一个,抵消一个大叉。”
“又对我说教充大个儿,记小叉一个,找机会也对他说教。”
“……”
她一路看下来,咬着笔头想把今天这笔帐也给北原秀次记上,但思考了半天,想不到怎么把这笔帐记到北原秀次头上,最后无力的合上日记本——算了,不记了,记了也没用,打又打不过,考也考不赢,现在连弟弟妹妹都游走在当叛徒的边缘了,而且店里还要靠他挑大粱,只能自己憋屈了。
他侮辱过自己,还打过自己,还整天在自己面前老气横秋的臭屁,但也帮过自己好多次……自己是命好还是命苦,遇上了这么一个家伙!
冬美正在胡思乱想着,雪里敲了敲门问道:“姐姐,你睡了吗?”
冬美赶紧将日记本藏到枕头下面,随口道:“睡了!”
“睡了你为什么还能说话?”雪里直接顶开了门,看了看冬美连衣服都没换,奇怪道:“哪里睡了,你这不是醒着吗?春菜说马上要开始营业了,让你必须得吃点东西,不然顶不住,我就给你送上来了,你多少吃一点吧,真的很香很香,秀次的手艺没得说,吃完心里好舒服!”
她说着话就进了屋,把餐盘给冬美放到了书桌上,而冬美趴在那里闷闷道:“我马上要睡了,没胃口,不想吃。”
雪里一屁股坐到了床上,而这张床超级软,直接把冬美弹了个翻身差点掉下去。冬美大怒叫道:“我说了不吃了!”
雪里一脸圣女表情,认真道:“不吃不行,姐姐,那对身体不好!你必须得吃点!”
冬美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你发什么疯,怎么突然这么喜欢管闲事了?还敢管我?我说不吃就是不吃!”
雪里愣了愣,盘了腿捏着下巴也陷入了沉思,“是啊,好奇怪,突然有了好想关心别人的冲动……”说着她还托了托两只颤巍巍大兔子,“还想奶奶大家,就是不知道奶不奶得了。”
她想了一会儿目光转到了姐姐身上,看看她,又低头看看自己的大兔子,似乎在考虑要不要拿冬美试试。
不过她看了两眼,发现冬美在左右张望着拼命揉眼睛鼻子,还有莹光闪过,顿时吓了一跳,很紧张地问道:“怎么哭了,姐姐?你回来了我就一直觉得不对,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她一把就将冬美揽了过来,脸上的表情越发神圣了,坚定道:“别怕,姐姐,有我在任何人都不能伤害你!”
冬美看看她的脚,又再闻了闻,也没和她客气,抬手就是一招专治二傻子妹妹的奥义杀猪拳,直接将雪里打了个四脚朝天,赶紧抱头一滚,躲在屋子一角眼泪汪汪地问道:“你脚是怎么回事,怎么那么辣眼睛?”
一股子奇异辛辣味,这不可能是人身上的味道!太呛人了,这家伙一盘腿,自己又躺着,差点给直接呛死了。
雪里皮厚肉糙膘肥体壮那真不是吹牛皮的,迎面吃了一记上勾拳毫无感觉,而且身体柔韧性超级好,也伸着鼻子嗅了嗅,伸手一拎就把白生生的脚丫子拎到了自己鼻前,再次仔细闻了闻,忍不住吞了口口水,惊讶道:“我的脚好香啊!我今天踩了热豆子、酒糟和糖蒜泥,是不是入味了?”
北原秀次做完了味噌发现还有时间,便拿纯味屋里的储备食材也做了少量的常用酱料,以备以后骗钱用或当赠品,而全是雪里踩的泥,这会儿她满脚的混合型香味啊,还似乎隐隐发了酵,有种麻辣酒酿猪蹄的感觉——确实是穿了多层厚袜子不假,脚没直接接触食材,安全卫生没问题,但高热量下的分子级别传递还是免不了,雪里的脚大概算是微卤了。
“滚去洗澡!”冬美毫不客气,一阵拳打脚踢将不停劝她少用暴力的雪里赶了出去,然后重重关上了门——那家伙才带了雪里一天,雪里就变的怪怪的了,以后可不能让他带孩子了!
自家孩子还得自家带,别人全给带进沟里去了!
而楼下北原秀次一无所觉,他觉得他今天干得那是相当出色,按保姆算至少要打99分,扣一分是自谦,低调做人。
他刚和阳子通完了电话,本来他是想通知阳子别自己煮饭了,他跑一趟给她送点好吃的回去,但阳子真是超级乖,不肯他太辛苦,坚持不肯,最后北原秀次不想太勉强她,只能作罢,只是吩咐她自己吃得有营养些,最好有肉有蔬菜,别瞎省钱。
阳子在公寓里挂了电话,心里很开心,她很喜欢这种被人重视关怀的感觉,冲百次郎招了招手甜甜笑道:“百次郎,跟我去超市一趟,欧尼桑有吩咐让我们吃肉吃新鲜蔬菜,他晚上回来肯定要问的,我们要听话!”
最近家里经济情况好转了,而北原秀次把钱都放在她那里保管,这一招确实让她心中无比安定,也不再琢磨着过度节省了——她研究了一段时间发现,自己太过节俭反而令北原秀次的些头疼,这可不行,要当个听话的乖妹妹才对!
肉?百次郎闻声立刻从洗手间里冲了出来,拱卫在阳子身傍,忠心耿耿,誓死效命。
阳子取了些钱,喜滋滋的要出门去采购,而刚开了门就发现门外正经过两名身形高大的成年男子,顿时她心中一紧,连忙又将门关严了。
但那两名成年男子已经发现了她,连忙敲门说是有事相询,语气极是客气。阳子挂好防盗链,将门拉开了一条缝警惕的望着那两名男子,轻声问道:“你们好,请问有什么事?”
那两名男子为了表示没有恶意,还退开了一步亮出了双手,神情很和善。其中一个半蹲下满是和蔼的拿出了一张照片给她看,笑着温和问道:“小妹妹,我们在找这个人,她是不是住在前面那间公寓啊?刚才我们敲门没有人,是不是住在这里?”
阳子定晴一瞧,发现那张照片里的人好像是她妈妈十七八岁正年轻时的模样,一片纯情,笑得十分阳光,顿时心中微微一紧。
但她小脸上也不动声色,装作辩认照片的样儿偷眼观察着门外两人,判断着好坏,嘴里答道:“有点眼熟,你们找她做什么?”
那两名男子听了她的话脸上明显一喜——守着一个小孩子不用装模作样面沉如水,那纯属脱了裤子放屁——半蹲着的那个男子脸上神情更加温和了,笑道:“我们不是坏人,其实我们是侦探,就是电视里那种主持正义的侦探,和警察差不多,找这位小野女士也是好事儿,能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吗?她是结婚了还是一个人住?她是不是有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
他问完了看阳子表情迟疑,还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千元钞票,放在门口又笑道,“这些钱给你买糖吃,告诉叔叔好不好?”
第一百一十七章 哥哥从来不怕麻烦
阳子看着门缝外的钞票,脑筋急转——这些人为什么要找妈妈?是好人还是坏人?为什么还要关心自己是不是十岁?欧尼桑也不在……
她一时想不明白,心里还有些害怕,但也不敢沉默太久,片刻后紧张的注视着门外两名男子,伸出了一只小手缓缓将钞票从门缝里拿了进来,而那两名男子只是微笑,没有任何动作。
阳子看了看钞票,努力冲两个男子甜甜笑了笑,“谢谢叔叔!”
“现在能告诉叔叔了吗?”
“好的,叔叔!小野阿姨以前是住在走廊最里面的公寓,不过搬走好久了,好像是结婚搬到九州去了哦。”
九州?那两名男子对视了一眼,半蹲在门口那个继续温声问道:“那位小野阿姨是叫小野莲香子吗?我们刚才听路人说过她好像有个孩子,是十岁吗?”
莲香子?妈妈不是叫园奈吗?
阳子动摇了一瞬间,但马上恢复了镇静,就算照片里年轻了十岁多,但自己妈妈总不可能认错了,她赶紧道:“好像是叫个这名字,也确实有个孩子,但不是十岁,是个七岁的女儿,和我在同一个小学哦,叫阳子。”
“七岁?你确定吗?”
阳子连连点头,很认真地说道:“确定的,我就是十岁,她低我三个年级,是我的后辈。”接着她低头看看手里的钞票,很是期待地又问道:“叔叔能再给我一千円吗?我以前经常和阳子一起玩,对她们家很熟悉的,你们想知道什么我全都能告诉你们。”
门口的男子还真又掏出了一张钞票塞进了门缝里,而阳子很开心的接到了手里,尽了全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甜甜笑道:“谢谢叔叔!小野阿姨好像是个女公关哦,不过认识了一个九州来这里做生意的有钱叔叔,好像交往了,后来就跟那个叔叔去九州结婚,阳子也跟着去了。以前那位小野阿姨经常带男人回来的,还经常喝醉了酒在走廊里吐,给大家带来了很大麻烦,阳子很苦恼的,经常和我抱怨,不过她也没办法。她在学校里也没什么朋友,老师也……”
阳子虽然说得有点不着重点,但非常卖力,让这两个男人两千円花得很值,甚至连他们口中的小野莲香子肩窝里有颗大黑痣都说了,而那两名男子也默不作声认真听着,只觉细节极为详尽,只凭编是编不出来的,最后都皱起了眉头。
阳子说完了,又从门缝里露着不到三分之一张小脸,细心问道:“叔叔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门外那两名男子已经不理她了,半蹲着的那个站起来判断道:“年龄不对,小野莲香子没有价值。”
“倒霉,白跑一趟,走吧!”花了两千円这点小钱就排除了一个目标,另一个男人嘴上说着倒霉,但也并不怎么沮丧——总比没收获要好,反正也没抱多大希望。
两个男人也没向阳子道谢,就这么讨论着走了,其中一个随口说道:“要不要再去物业公司找公寓管理员核实一下?”
“没必要浪费时间,现在咱们可是和同行比赛找人,一分一秒都宝贵。直接去千种区看看吧,还有个目标老家在那一带,在附近打听打听……那王八蛋是搞了多少女人?遍布全日本吗?”
“败家子除了搞女人还能干什么,不过他这辈子真是活得舒……”
这两个男人说着话就拐进了楼梯,声音渐渐听不到了。阳子小心的开了门,站在楼道走廊里等了一会儿,看着他们钻进了一辆小汽车,喷了股黑烟就直接开车走了。
她也没心情再跑去超市买东西了,赶紧又回家关上了门拿着手机犹豫要不要给北原秀次打电话——她不知道那两个人有什么目的,害怕会惹来麻烦,直接撒了谎,但她年纪太小了,撒完了谎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
虽然那两个男人都一直在笑,但笑也不能说明他们是好人啊!
为什么要找妈妈?是找妈妈还是找自己?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她犹豫了一会儿,看了看时间不敢影响北原秀次打工,再开了门观望了一阵外面,觉得对方应该是被骗走了,一时应该没事儿,最后决定在家里干等。
北原秀次晚上快十二点才回来的,他精力相当旺盛,干了一天活精神头仍然很足,心里还盘算着冲个凉看两个小时的书再睡,而他一进了门阳子就直接把下午发生的事讲了一遍。
她焦躁不安了一整晚,现在见了北原秀次那是终于找到主心骨了,磕磕绊绊颠颠倒倒说了半天,还把那两千円上缴了“国库”,最后可怜兮兮的望着北原秀次等他拿主意。
她对自己没信心,只有北原秀次做了决定才能安心,她相信北原秀次是真关心她的,绝对不会害她。
北原秀次没想到莫名其妙出了这种事,在反复询问那两个男人所说过的话后,沉吟了一会儿问道:“听起来像是在找你,阳子,会不会是……你亲生父亲找来了?”
只从对话中来判断,对方重点是在找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那应该就是阳子了,而找一个十岁且孤苦无依,明显没钱的小孩子,那除了认亲好像也没别的可能了——报复或是追债的可能性不高,暂时可以忽略不计。
阳子跪坐在那里缩成了小小一团,看起来又弱小又无助,难过地说道:“但他突然找我干什么呢?欧尼桑,现在我该怎么办?”她好害怕的,她现在生活过得很好,希望就这么平静无波的先过十年再说,一点也不想改变。
她以前很盼望有个强而有力的父亲能宠她保护她,但等了十年也没见到人,后来倒是北原秀次稀里糊涂就跑来就开始宠她关心她了。
她已经不在乎那个丢弃了她十年的父亲了。相反,这冷不丁的冒出来,还有些让她开始恐惧了。
北原秀次也拿不准了,这也不知道对方找阳子是祸是福,要是傻傻的拎着阳子去认亲,结果让阳子倒了大霉怎么办?也不知道小野园奈那女人以前干了些什么鸟事,留了这么一个烂摊子……
就算真是亲爹找来了,这么多年不管不问的,突然找来是想干什么?听那意思不只雇了那两个男人,搞不好雇了一大票人分片四处寻找,很急迫还是有钱有势?
病重垂危让阳子回去继承数千亿的资产?开玩笑的吧,怎么可能有这种美事!
身体衰败要换器官但体质特殊找不到适配型,准备把亲生女儿找回去抽她的骨髓续命?养几年后切她一个肾两片肝?
或者嫡亲儿子快挂了,要把阳子的心挖去给儿子换上?
虽然是臆想,但不是没可能啊!这人要死了,或是急了眼儿,什么丧心病狂的事儿都干得出来。就算事后正义不会迟到,而那时阳子坟头的草都半人高了,又有什么用?她一个十岁的小女孩给弄回去了,周围全是陌生人,自己也是毫无反抗之力,回头报个急症死了,再一火化,等正义姗姗来迟了,那找人都找不到了!
凡事都要往最坏处想,往最好处干,那当前这种情况……感觉先静观其变比较好,阳子的选择也不算错。
要是福泽直隆那老狐狸没病倒就好了,这种事拜托他打听是最合适的了,他见多识广也能出出主意什么的,至少对方有什么阴毒伎俩他能提个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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