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友是恶女 第219节
北原秀次询问道:“您自己回去可以吗?”
神乐治纲看了他一眼,笑道:“受损失的是你,不是我,你还是神乐家重要的客人,要走,至少吃过早餐。”
他没有达成目的,有些失望但却没生气,毕竟一个坚持本心的人,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值得尊敬,哪怕看起来确实蠢到家了。
他又带着北原秀次往回走,步伐依然稳健,似乎刚才的事对他没有半点影响,甚至他说话都依旧温言细语:“忘了刚才的事吧,阳子能有你这样一个哥哥,是她的运气,以后还请你多多照顾她。”
能面对今天他展示出来的一切还能拒绝的人,他不反对孙女继续往来。
北原秀次点头承诺道:“如果我力所能及,自然义不容辞。”
神乐治纲欣慰一笑,又叮嘱道:“平时有什么疑问可以打电话问我,我比你消息灵通,也比你多活了几十年,给点建议应该还是合格的。”
北原秀次感觉神乐治纲气量颇大,一般人被违逆了心意,早就内心憋气了,比如小由纪夫那种比中产略强的家庭就是,一不顺着他们就要拼命搞事,但神乐治纲完全相反,或许这就是大人物和小人物的区别——神乐治纲没达到目的,马上开始止损,缓和关系,并不依自己喜怒来决定言行,这份涵养很厉害。
而且这人似乎很了解自己,冬美的事都知道,调查过自己很久了?不过也不奇怪。
他心里瞎想,但嘴上笑道:“您太谦虚了,神乐先生,将来我一定向您多多请教。”
两个人互相客套完了,一时无话可说,而很快就返回了神乐家。
阳子已经在操持早餐了,她对神乐北原这两个人都很熟悉,每个都一起住了半年,知道这两个人都是从早就不安份的类型,八成一大早便各忙各的去了——她不管那些闲事,只忙着为她生命中两个重要的男人准备早餐。
这两个人连袂进了门,阳子就马上扑了过去,甜甜笑道:“快洗手,要吃饭了!”
她怀疑神乐北原两个人一大早又聊上了,她对此乐见其成,而神乐治纲微微一笑,自去洗手了。北原秀次看着阳子,习惯性就想抬手揉揉她的小脑袋,但手抬了一半便马上克制住了,只是笑道:“好!”
很快三个人坐到了餐桌前,而阳子对他们的口味掌握的一清二楚——这两个人没口味,他们唯一要求就是热量足够,如果可以方便快速进食就更好了。
神乐治纲和北原秀次坐在长条型餐桌两侧用餐,谈论起了东京的天气,而阳子左右看着,握住了胸前的项坠和钮扣,心中极是高兴。
祖父看样子对欧尼桑很满意,将来铁定不会阻挠了,而欧尼桑特别疼自己,还给了隐形的许诺,那自己的幸福稳了——她因童年经历相当早熟,而看着两个交谈中的男人小脸都开始发光,人生之中第一次发现幸福是如此容易,眼见就唾手可得了!
她高兴之下,左右添着粥,同时没话找话说:“欧尼桑,你过会儿还要去银行实习吗?”
北原秀次转头一笑:“对,阳子。”
阳子有些担心地问道:“那人还在欺负欧尼桑吗?”
北原秀次清楚神乐治纲没少调查自己,对阳子知道也不吃惊,直接笑道:“你是指大石尾一郎吗?已经没事了。”
阳子明白他没那么好欺负,但毕竟在东京人生地不熟啊,受了委屈怎么办?她还是很不放心,就像小由纪夫有人护着一样,她也想护护北原秀次,马上向神乐治纲试探道:“祖父,那个坏蛋……”
以前说要“看看”欧尼桑,这都来家里吃饭了,不用再“偷看”了吧,现在可以报复了吧?
后续的事情她不是很清楚,但只凭大石尾一郎把北原秀次弄去干苦力活儿,她就恨得乳牙都要咬碎了——我疼都疼不过来的欧尼桑,被你那么欺负,你不就是看欧尼桑是外地来的,人又年轻吗?我家里有个特别老的!
大石尾一郎在神乐治纲眼里根本不算人,无足轻重,只是点了点头,连话都没说。
北原秀次原本还想劝上一句,大石尾一郎给他造成不了实质性的伤害,不用神乐治纲插手,但这神乐治纲什么也没说,他反而不好劝了——万一人家没那个意思,不是成了他在自作多情了?
他想了想什么也没说,随着神乐治纲自己拿主意好了,反正他对大石尾一郎的好感还没一汤勺多,真是让车轧成肉饼都不心疼,更何况这是阳子的一片好心,他能理解——换了以前,有人无故欺负了阳子,把阳子弄去卖苦力,他无论如何都是要报复的,那换了阳子估计想法差不多,完全可以理解。
外加他现在看着阳子有些惭愧,莫名有种自己对不起她的感觉,更是不想违逆她的意愿,干脆不管了。
他飞快吃完了早餐,然后起身客气告辞,而神乐治纲把他送到了门外,微笑道:“北原君,神乐家的大门随时为你打开。”
北原秀次笑道:“多谢款待了,神乐先生,将来有机会一定再次登门拜访。”
随后他就走了,而阳子目送他离开后,十分困惑地问道:“欧尼桑有一点怪怪的,他还要在东京待两周,需要找什么机会,他不想来了吗?”
她计划最起码北原秀次两天要来住一晚的,而且抽时间也可以带着冬美过来一起聚聚,或者一起出去游玩一下。
神乐治纲目光有些灰暗,转身要去楼上了,轻声答道:“结婚之前,他不会来了。”
阳子愣了,结婚,什么结婚?
她呆傻在那里,觉得事情发展好像有点脱轨了,这结婚怕不是指自己,小嘴不由慢慢张开了,一时很像一只被雷劈了的小蛤蟆。
第三百四十三章 价值万亿的小萝卜头
阳子呆愣了一会儿,猛然焦急起来,追到神乐治纲身后就问道:“祖父,发生了什么事?您不是答应我了吗?”
神乐治纲在楼梯那儿停住了步子,微笑道:“我没答应过你任何事,阳子。”
阳子这才想起,神乐治纲从头到尾只有过模糊不清的暗示,根本没亲口表明过态度,顿时又愣在了原地。
神乐治纲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说道:“是他拒绝了。”
阳子回过神来,惊讶之极:“欧尼桑拒绝了?那不可能,他……他答应过我的!”
“他已经有了意中人,而且心意很坚定,坚定到可以说了不起的程度了。”
“意中人?是……是谁?”
“福泽家的两位小姐。”神乐治纲有话直说,觉得让孙女早点死了心也好,而阳子脑筋急转——福泽家的两位小姐?怎么可能是两位?就算真是两位……不可能是冬美姐姐,她和欧尼桑关系好,整天吵架,也不太可能是雪里姐姐,雪里姐姐傻傻的,心理年龄顶多八岁,那还有谁?春菜姐姐吗?难道是……夏织和夏纱?
自己离开的这半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世界混乱了吗?
她摸出了手机,准备打电话问问真实情况,但手指落到1号快拔键上时又迟疑了。
也许是祖父不满意欧尼桑,在欺骗我,其实根本没问;
也许是欧尼桑有什么难言之隐,只能选择拒绝;
也许这里面有什么误会,欧尼桑不是说话不算数的人;
也许祖父强迫欧尼桑答应什么条件,欧尼桑无法同意,最后两个人又达成了什么协议……
不行,这种事必须要当面问清楚!要看着欧尼桑的眼睛问清楚!不能打电话!
幸福不容错过,只要见到就要全力抓紧,不允许犯任何错误,哪怕再微小的错误也不允许!
阳子低着头一时没说话,心中只是盘算种种可能,而神乐治纲当她接受不了打击,叹了口气,安慰道:“要是心里难过,哭出来会好过一点,没关系的,阳子。”
阳子低头轻摇了摇,接着抬头灿烂一笑,认真说道:“我没难过,祖父,我也不会哭。欧尼桑说过,哭泣是最没用的行为,有时间去哭泣,不如再尝试努力一次,看事态能不能好转。”
“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做?”神乐治纲有些惊讶,第一次发现了孙女身上还有这种韧性。
“我还没想好……我现在想静一静,我可以在花园散散步吗?”
神乐治纲深深望了阳子一眼,轻轻颔首:“去吧!”
他转身上了楼,回到了自己房间由佣人帮着换衣服,而衣服差不多快换完时,管家敲了敲门进来说道:“先生,大小姐从花园爬墙离开了。”
神乐治纲看着镜中的自己,自己脸上那碍眼的的老年斑,沉声问道:“有受伤吗?”
“没有。”
“让人保护好她的安全,天黑时把她带回来,其余的事不用管。”
“是!”管家应了一声就退下了,而神乐治纲揉了揉眉头,心中有些不舒服——这是半年来乖巧的孙女第一次主动“越狱”,就因为一个臭小子。
不过又有些心喜,年纪这么小就开始长大了,总算不是软弱之辈。
…………
北原秀次在东联不远处下了车,然后看了看表,耐心等待了一会儿,果然看到冬美一个人踢着石子走了过来——人缘不好是真的惨,除了北原秀次,没人乐意和她一起上下班。
冬美也很快发现了他,有些心喜的跑了两步,但马上又慢了下来,走近了才问道:“阳子现在过得怎么样?”
做为立志成为五好男友的北原秀次,自然会向女朋友通报行踪,而冬美也没在意,她知道阳子曾经对他意义重大,那专门拿出一晚时间来去叙叙旧完全可以理解。
北原秀次认真看着身前矮矮小小的1/2女友,微笑道:“她很好,比我想象中还好。”
冬美有些替阳子高兴,但很快注意到了北原秀次异样的目光,那目光十分复杂又透着灼热,不由惊讶问道:“你……你为什么要这么看着我?”
她赶紧低头检查了一下衣服,没发现不对,又理了理头发,发现呆毛也没翘着,正莫名其妙中,就被北原秀次一把拥到了怀中,而北原秀次轻笑道:“没什么,就是有点想你了。”
冬美被抱了个结结实实,脸贴在北原秀次胸膛上,又听了他的话,顿时大是害羞,情不自禁就开始挣扎:“你你你干什么?你……这……路上有很多人,突然发什么神经?”
但只三秒钟,她就软化了下来,任由自己被北原秀次圈在胸前,低声问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北原秀次平时性格不是这样的,她有点怀疑这家伙受了什么刺激。
北原秀次抚摸着她的秀发,轻声道:“没什么事,只是刚刚发现,你原来价值万亿!”
他这个拥抱其实算是在道歉,面对神乐治纲开出的条件——虽然没明说,但聪明人之间不用什么都说明白了——面对着当时的丰厚条件,他是有过动摇的,虽然时间很短暂,但他确实动摇了,几乎想去拿那把钥匙。
只是他脑子里总算还有那么一线清明,总算问了自己一声……那是自己想要的吗?付出的代价会不会让自己遗恨终身?
他不想要,他不想继续别人的传说,他想试着拥有属于自己的传说,哪怕为此累成一条狗也在所不惜。
他想靠自己勇登顶峰,一路披荆斩棘,挥汗如雨,而不是坐直升机到达离山顶一步之遥的地方。
虽然这有可能导致永远无法登顶,甚至半路摔死,但他仍然想自己来——他可以允许别人依赖他,但他不会允许自己去依赖别人。
他也不想放弃自己对小萝卜头和雪里的承诺,他已经计划好了三个人未来的生活,孩子的姓名都想好了,更不想辜负冬美和雪里对他的一片情义……虽然这改变不了这俩女朋友很让人蛋疼的现实,但他仍然不想辜负。
他不想得到某些东西,却让冬美和雪里伤心难过,替他付出代价,那样他就不是他了,他接受不了自己变成那样一个人……
也许冷酷无情之辈会很轻松拿起那把钥匙,但他不行,至少现在的他做不到。
他是拒绝了,但动摇过,这让他感到惭愧,感觉要换了冬美和雪里根本不会在心里衡量什么——冬美会认为受到了侮辱,当场翻脸,破口大骂,而雪里八成会很坦然拿起钥匙,伸手就拧,拧完再把钥匙还回去,一无所觉,只当助人为乐了。当然,更大的可能是她乐呵呵拧上一会儿,把落地钟里面的机簧当场拧崩了,然后跑回来找冬美要钱赔人家,自己脑袋瓜子被打的砰砰作响还一脸委屈。
更重要的是,他还感觉有点对不起阳子,又心痛暂时失去了这个乖巧的妹妹……
总的来说,他当前心态很复杂,只能说是修养还没大成,但被他抱在怀里的冬美整张小脸都红透了,拿头乱蹭他的胸口,都不知道看哪里好了,心里却很甜,不过嘴上却不高兴地嘟囔:“一大早的,好好的怎么说起情话来了……切,是不是有什么鬼主意,是不是攒了好多袜子没洗?”
她可不觉得她能值万亿,她这辈子理想状态是能当上高级白骨精,一辈子拿到2~3亿円的薪水就超级满足了。
北原秀次扶着她的肩头把她拉离了怀抱,无奈笑道:“我不用你帮我洗袜子。”
他自己又不是没手,他自己会洗,在福泽家集中起来洗只是为了省水省电……
冬美仰着小脸看着他,有些困惑地问道:“那你突然对我说好话干嘛?不过,要是不太过分的话,也不是不能考虑……不会是裤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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