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友是恶女 第172节
第二百七十二章 互相温暖
冬美轻声招呼,但北原秀次在黑暗中摇了摇头,笑道:“不用管我。”
他并不是大男子主义者,而是他就是比小萝卜头强壮,现在又是共同落难,那他觉得自己应该承担更大责任,照顾好小萝卜头,而不是无动于衷,只顾自己——这是他为人处事的态度,换了一个陌生少女,他一样会把衣服让出去,反正只是冷的难受,只要别睡死过去,冻死也不至于。
冬美在架子另一头见他不肯过来,又催促道:“别充大头了,明明就是冷,装什么装?快过来,我都……我都不嫌你了,你矫情什么?”
北原秀次迟疑了一下,还是拒绝了,毕竟男女有别,笑道:“我真没事!”
他话音刚落,便听到冬美那边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接着一声风响,他本能伸手一捞,触手间略有温暖,恍然发现冬美把风衣扔过来了。
冬美也是个干脆的人,如果两个人都冷的话,这衣服是北原秀次的,她觉得她不该穿。
而北原秀次拿着衣服叹了口气,小萝卜头这狗脾气也是没谁了!
他摸出了手机照着亮,顺着架子慢慢蹭了过去,发现冬美正抱膝坐在那里瑟瑟发抖——她整齐的刘海下面露着一点光洁的额头,微微散发着光泽的乌发垂在肩膀上,只露出一对小小的耳尖。
下巴缩在了毛衣里,掩住了口鼻,只露着半张小脸,而毛衣袖子也揪长了,盖过了手背,只露着几根手指在外面,同时因为坐着,短裙也不过膝,外加穿着冬季的长筒厚棉袜,这倒显得她的两根小短腿看起来修长了不少,甚至还因为坐姿,让两只穿着小牛皮鞋的脚有些微微内八字,显得整个人多了两分乖巧……
当然是错觉,这家伙从来不乖巧的。
北原秀次把手机合上——没信号,只能当个手电筒用,还要尽量节约用电,以防需要照明亮不了了——然后坐到了她的身边,默默无语的将风衣披在了两个人身上。
他想让冬美穿,但冬美明显不肯自己穿,只能这样了,只是很快两个人都郁闷了起来——这样根本没用,这披在两个人身上根本也不保暖,和没穿没什么区别。
冬美闷闷说道:“你穿吧!”
北原秀次谦让道:“还是你穿吧!”
“这是你的衣服!”
“你给我买的。”
“用的你的钱。”
他们你一言我一句,意见确定不下来,北原秀次想了想,觉得这样白白浪费热量真是傻到家了,叹着气说道:“那你介不介意……”
冬美在黑暗中歪了头没说话。她肯定不介意,刚才已经招呼过北原秀次了,是北原秀次非要矫情——她都没嫌北原秀次是个从小钻研小黄书的大色狼。
北原秀次和她相处久了,也知道一些她的脾气了。这小萝卜头性格别扭,一般不吭声了就代表默认了。
他盘好腿,伸手把冬美抱了过来,让她抱膝侧坐在自己膝头,然后将风衣穿在自己身上,算是两人共穿一件风衣。
也就是她是个小号型的女生,换个别人这一件衣服真没办法穿。
不过这么穿当然还是很漏风,冬美也不看向北原秀次,虽然看了也白搭,这里伸手不见脚趾,但她还是不好意思看向他。她犹豫了一下,把鞋脱了,好好放在一边,然后主动调整坐姿,屁股坐在他的一根腿上,脚丫子放在他另一根腿上,尽量把自己小身子挤进北原秀次的怀里,然后东揪揪,西揪揪,尽量减少跑热气的地方,同时嘴里警告道:“手不准乱摸,现在是没办法,但你别想得寸进尺对我毛手毛脚!”
这家伙爱看小h书,不应该和他挤在一起,但也不能冻着他……这里也好黑,让人好害怕,和这家伙挤一挤也能安心点,但敢摸自己屁股就当场击毙了他!
而挤这么紧,北原秀次正琢磨手该往哪里放呢,又听了她的话,一阵无语后连忙道:“我不是那种人。”他说着话想“举手投降”自证清白,但觉得不合适,这姿式容易漏风,考虑了一下,还是轻轻把冬美圈了起来。
两个人这么坐好了,冬美嘴里嘟囔道:“只是太冷了,你可别误会什么,要不是今天特殊,我可不会这样——我不是铃木臭屁精那种没脸没皮的人!今天的事你要是敢说出去……要是敢说出去……”
北原秀次说出去她也没辙,她拿北原秀次没办法。好在北原秀次心里还是有数的,连忙保证道:“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说出去。”
“那是最好!”冬美又哼了哼,迟疑了一下把头枕到了北原秀次肩头——多亏了她是坐在了北原秀次的膝盖上,平时以她的身高还真够不到这地方。
两个人挤在一起,用对方的体温相互取暖,这顿时就暖和多了,洞中的阴冷空气都像是瞬间为之退避,甚至北原秀次觉得格外舒服。
冬美脾气很差,性格暴躁,但小身子确实很软,而且很香,奶香奶香的还带点水果味,抱在怀里更是像个小火炉一样,感觉特别暖和。北原秀次微微侧低了头,下巴就碰到了她的一头青丝,触感软软的,痒痒的,鼻前的香气也更加浓郁了,他忍不住把脸贴了上去,而冬美瞬间感到头顶微微一沉,但只当他是想帮自己捂着脑袋保暖,也没反抗,只是在他怀里歪得更实了。
北原秀次心中异样——这不是他第一次和一个女孩子这样亲密拥抱在一起了,但上一次也是和这个死萝卜头,那还是在福泽直隆那老狐狸突然发病,这小萝卜头躲起来哭的时候。
两次都是她,会不会是天生有缘?
而冬美现在鼻间全是北原秀次身上的气息。很熟悉,就是她常用的那种洗衣液的味道,而且她感觉北原秀次身上很温暖,热量连绵不绝持续不断的传到了她的身上,甚至像是慢慢浸透到了她骨头里,顿时害羞的微微发起抖来。
她的精力主要放在家庭上,除了北原秀次,根本也没和别的男生有过这么亲密的接触,就算勉强抑制,但抖起来就停不下了。
两个人贴得很紧,北原秀次马上感受到了,明白依冬美这种别扭的性子能和他挤在一起并不容易——要换了一个人,小萝卜头怕是根本不可能干这种事,说不定有人提出要抱着她一起取暖,她马上就会怀疑对方动了色心,上前就是一记福泽家秘技杀猪上勾拳将人打翻在地,然后再踢上一百脚。
她嘴上警告着自己,心里其实还是很信任自己的。
他心头柔软起来,忍不住低头道:“谢谢你了,福泽同学。”她完全可以自己穿这件风衣的,他又不介意,根本没必要做出这种牺牲。
冬美在他肩胸处蹭了蹭,闷闷道:“不用说谢谢,反正等离开这里,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你答应过不说出去的。再说了,这是你的衣服,是我该说谢谢……”
她说着微微停顿了一下,轻声道:“我早该说谢谢了——谢谢你!”
北原秀次蹭了蹭她的头顶,感觉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体验,越蹭心越软,轻声道:“你也不用说谢谢,本来就该让给你穿的。”
“不,我不是指衣服……咱们也不知道能不能出去,现在告诉你也不要紧了——你来了后,我特别安心,所以一直想和你说声谢谢。”
北原秀次微微一愣,笑道:“是因为店里的事?那不是早就谢过了吗?”
“有一些因为那个,但主要是因为你能照顾好大家,也……也照顾了我。”冬美声音很低,要不是周围寂静无声,怕是根本听不到,“以前一直是我在保护大家,照顾大家,你来了后,我轻松了很多……你知道吗?其实我平时很害怕的,怕家里垮了,怕辜负了妈妈的托付,怕弟弟妹妹们走了歪路,怕自己做了错误的决定害了大家,但你来了后,我害怕的次数变少了,感觉很安心,觉得就算我犯了错了,你也会帮我弥补,也会照顾好大家……”
她一直想说,但拉不下那个脸来说软话,只能通过一些织毛衣、洗衣服、换床单之类的小事来侧面表示。
北原秀次柔声安慰道:“你已经做的很不错了,尽了最大努力,就算出了什么事也不会有人怪你,根本不需要担心害怕。”
这是他的真心话,其实他觉得小萝卜头除了暴脾气小心眼外,哪里都挺好的,真没有多少可以指责的地方,甚至就是脾气暴躁了点也没多少可说的地方。
人无完人,金无足赤,谁敢说自己一点毛病也没有呢?一点没毛病的那是圣人,圣人早就死了。
很多人看不到自己身上的缺点,只盯着别人的短处看,对别人的长处倒是直接眼瞎了。那种行为很傻,他可不想做那样的人。
冬美没再答他的话,而是静静靠在他的胸前,抬手悄悄抹了抹眼睛。
北原秀次感觉到了她的动作,讶然问道:“你……哭了?”
“我没哭。”
“你哭了……”
“我没哭!”
北原秀次不信,冬美经常死鸭子嘴硬的,但这好好的哭什么?他忍不住伸手去摸,但冬美反应很快,一把拍开了他的手,闷声道:“别想毛手毛脚占我便宜!”
北原秀次已经从指尖感触到一点冰冷湿痕了,柔声问道:“你还在害怕吗?”
“我不害怕!”
北原秀次真不知道该怎么把冬美这喜欢嘴硬的毛病治过来,但一时还是弄不清她为什么会哭——也许她现在心理特别脆弱,很怕死,或者很担心雪里春菜那群弟妹。
很有可能,不然她不会把一直没说的心里话都说出来了,可能是怀疑真有可能会死在这里。
他掏出了手绢摸黑递到了冬美脸前,温柔道:“只要坚持下去,我们一定不会有事的!来,先擦擦眼泪吧!”
“说了我没哭了!”冬美这么嘟囔着但还是接了过来胡乱擦了擦小脸,抬头又把手绢要还给他,而北原秀次低头去接,一时之间,两个人都感受到了对方温热的呼吸……
第二百七十三章 成就:坐怀不乱
鲁柳下惠,姓展名禽,远行夜宿都门外。时大寒,忽有女子来托宿,下惠恐其冻死,乃坐之于怀,以衣覆之,至晓不为乱——节选自《纯正蒙求》。
面对着黑暗中传来的温热鼻息和淡淡奶香味,北原秀次一时间脑中警铃大作,记起了先贤语录,感觉应该马上把头转开,好达成“坐怀不乱”的成就——冬美是信任他才和他挤在一起取暖、共同渡过寒冷的,那为了不辜负这份信任,便应该加倍自律,绝不可做出令她误会的动作。
只是身体不配合……
他情不自禁就微微低了头,离那温热气息更近了一些,而冬美在黑暗中迷蒙着月牙眼,也被这温热气息吸引,微微仰起了小脸,虽然觉得应该马上躲开,但一时脖子不会转了。
两个人忍不住越凑越近,但这时山体猛然一颤,木架子摇晃起来,接着就是剧烈的震动。两个人心神此时都放在对方身上,毫无防备,冬美直接弹了起来,一脸顶在了北原秀次脸上,而北原秀次受到重击,马上也从旖旎气氛中醒来,赶紧稳住身形,圈牢了小萝卜头,做好了从架子上跌落的防冲击准备。
好在震动只持续了四五十秒就结束了,木架子也没倒。北原秀次抖了抖身上的灰尘,感觉怀里的小萝卜头微微发颤,连忙轻声安慰说道:“只是余震,别担心。”
冬美发颤是疼的,她捂着鼻子闷闷说道:“我没担心,刚才……刚才碰到哪里了?”她整张小脸都撞上去了,鼻子直接发酸,分不清哪里有触感。
北原秀次摸了摸嘴,违心道:“应该是额头碰额头。”
太快也太黑,他反正是亲了一口,但亲到对面哪了,他也说不好,只能选了额头这种相对不怎么重要的地方。
他是99%的时间说真话,极少才会说谎话的人,冬美马上相信了,微微松了口气,初吻用这种方式送出去她可接受不了。她低下了小脑袋,有些羞怒道:“刚才你是不是想……”
“这个……”北原秀次难得有些心虚,坐怀不乱这种词说起来是挺带感的,但真有个香喷喷、软软的女孩子坐在膝头,这操作起来真有点难度——他也不是太监,更算不上正人君子。
他进入深刻自我反省中,而反省了一片刻后,竟然口舌有点发干,脑补起了冬美刚才的表情。
冬美则有些羞恼了,但现在全身莫名其妙没力气,倒也没逃走或是再给北原秀次补两记头锤,只是不吭声了。
她现在也说不清对北原秀次什么感觉。说喜欢吧,北原秀次也不是她理想中那种说话很好听,日常会说甜言蜜语,办事很浪漫的男生;说不喜欢吧,和北原秀次生活在一起又很踏实,根本没半点担心。
但她也肯定现在对北原秀次没多少反感了,有时替他洗洗衣服还挺高兴。要是北原秀次向她低个头,说几句软话,好好告白一下,最好浪漫点,那她也不是不能答应和北原秀次认真交往——前提是妹妹们都没戏了,只能她去抵债还人情。
要是正式交往了,那亲亲抱抱真是挺正常的,这都二十一世纪了,她也不是完全守旧传统到古板迂腐的那种,但这没交往就想偷偷亲自己,这是几个意思?
觉得自己可以随便让他占便宜?觉得自己不知自爱?
她有点生北原秀次的气,也有点生自己的气。虽然刚才看不到,但能感觉到他伸嘴过来了,那时就应该狠狠给他一巴掌,让她知道自己可不是随便的女生,自己真要选择了在高中时代交往,那可不是抱着玩玩的心态,会以厮守终生为目标而努力。
一时两个人都不说话了,气氛微微尴尬起来。北原秀次想了想,摸出了腿下面压着的酒瓶,试探问道:“你渴不渴,这里有酒,应该度数不高,可以用来补充水份。”
冬美倚在他的胸前,正在犹豫现在反手给他脸上来两拳还来不来得及挽回少女矜持,随口问道:“是神社里贡奉的那瓶吗?”
“对!”北原秀次应了一声,他们这是吃过早饭跑出来观光的,路也不远,根本也没随身携带水和食物。
冬美撇了撇嘴说道:“我渴死也不喝那个,我可不想吃别人的口水。”
她放弃给北原秀次来两拳的打算了,现在再打,搞得好像自己很在意一样,那不好。
“什么意思?哦,这是……”北原秀次想起来了,毕竟是外国人,反应有点慢。这应该是沟通神明用的口嚼酒,也就是中国古时候的“醴酒”。
这是中国古代的一种酿酒法,嚼米为曲利用口水发酵进行酿酒,也就是净口后口嚼香料叶及糯米,然后吐入容器中,积累到一定程度后封存成酒。年代越酒越烈,以三十年左右为佳,口味酸中带甜。
在神社中这工作一般由专职巫女来完成,而以前市面上出售的,有的甚至可能是某个老婆婆嚼出来的——现代人当然接受不了,会感到很恶心,这种酒已经成为一种宗教仪式性的物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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