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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友是恶女 第148节

  她是那种行动比脑子快的人,其实她还是讲道理的,有时脑子一热胡乱发完了脾气,事后总是会偷偷后悔,暗地里偷偷弥补一二——让她当面道歉她也拉不下那个脸,只能死死硬撑着,装出蛮横无礼的样子。

  当然,这也是她最令人讨厌的一点了,像个狂躁症患者,憋屈了伸手就乱打人北原秀次理解,但也不用客气,直接就把她按在了地上,但万万没想到她会嚎啕大哭起来。

  北原秀次有些讪讪的松了手,他有段时间教导冬美剑术,没少打她,但她咬着一口小奶牙从没哭过,而这猛然哭起来,让北原秀次感觉有些手足无措——他缺乏应对女孩子痛哭流涕的经验,而且反省一下,感觉把一个女孩子脑袋随手就按在了地上,确实也有点不太妥当。

  这种理没法说,男生打女生,这猛一看,男生起码也得先理亏一半了。

  他松了手,冬美也没再乱发脾气,就鸭子坐在地上越哭越伤心,抽泣个不停,小脸上梨花带雨,鼻子上也吹起了鼻涕泡,随着哭声高低一会儿大一会儿小,破了就马上又吹起来一个,狼狈得一塌糊涂。

  北原秀次无奈的坐在旁边相陪,但看了一会儿,感觉还不如冬美伸着两根小短腿躺在地上拼命踹他呢,他们之间关系奇特,打了不止一次了,但这种刚开打就哭了的情况确实没有过。

  他看冬美哭得特别伤心,有点想伸手轻轻抱抱她,好好安慰安慰她,但两个人的关系还没亲密到那种程度,只能掏出了叠得整整齐齐的手绢,递给冬美示意她擦下眼泪和鼻涕。

  冬美根本不接,她已经自暴自弃了——反正也不是没在这小子面前哭过,那就痛快哭吧!擦什么擦,我就是这么难看,你想笑就笑好了!

  北原秀次无奈,叹息一声,只能自己拿着手绢给冬美擦起了眼泪和鼻涕。

  他不怕人家和他来硬的,就怕人家和他来软的,他从来都是吃软不吃硬的,打不怕,哭反而有点慌了,而冬美刚才脑袋被按在地上,沾了些泥土,再配上泪水,顿时脏兮兮的,越抹越多——她泪水超级足,好像突然成了水做的女孩子,一时根本擦不完。

  冬美也不反抗,任他擦,只是抽泣着低头看了一眼手绢,发现上面一道一道黑痕,顿时仰头恨恨望向北原秀次——你又打我,你老是打我,今天还把我脸按在了泥地里!

  北原秀次也无辜的看着她,你先动手的,你不动手我能还手吗?但这种情况下,冬美都哭得开始打嗝了,他还是先道歉了。

  这没办法啊,自己虽然占理,但生为男人,有时候真的没办法!毕竟虽然经常两个人闹点别扭,但实际上也不是仇人了啊,朋友性质更多一些。

  这把朋友打哭了,怎么想也不是个事儿。

  “抱歉!”北原秀次尽量放柔了声音,“我最近一直在练习合气道,大部份是本能反应,不是存心的。”

  冬美哭得一哽一哽的,拒绝接受这个理由,看了看北原秀次干净整洁的校服——这还是我给你洗的,我给你熨的,连线头都是我给你剪的,你这死没良心的东西,我心情不好,你就不能让让我吗?

  你是男人吗?我又没想真打到你,我只是太郁闷了而已!你身手比我好,我根本也不可能打中,你躲开不就完了,用得着还手打我吗?

  她越想越生气,越想越委屈——别指望女生哭的时候讲理——而且她本来心里就因为雪里不听话的原因很委屈了。

  她恨恨望了北原秀次一会儿,猛然一头向他怀里钻去,拿着小脸在他怀里拼命蹭,拿着脑袋拼命钻。

  你这坏人,让你打我,让你打我!你不是爱干净爱整齐吗?我看你怎么干净,怎么整齐!

  你弄哭了我,你也别想痛快!

  衣服是我给你洗的,我给你熨的,还给我,还给我!

  你有本事再打我啊!

  冬美拿着头脸在北原秀次怀里一阵乱蹭乱钻,把他的校服上蹭满了清水鼻涕和眼泪,甚至把脸上那点灰也全蹭上去了,而北原秀次迟疑了一下,轻轻拥住了冬美小小的肩头,把她脑袋轻轻按在怀里,柔声道:“心里难过,想哭就痛痛快快哭一场吧,没关系,也没人会笑话你!”

  这死萝卜头有万般不好,但对妹妹弟弟们是尽心尽力的,雪里犯拗了,她应该心里很委屈吧?她应该感觉长久以来的付出没有被得到理解吧?

  发发脾气也应该,哭一阵子也应该,毕竟才十六七岁,要换了一般家庭,这年纪哪有这么多委屈这么多烦心事?

  这小萝卜头也真算是很不容易了,负担了纯味屋的后勤杂务不说,在家里还干着几乎大部份家务,对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来说,这真的真的很厉害了。

  偶尔遇到不顺心的事,她是有权利好好哭一场的,只要有眼睛有脑子的人都不会觉得可笑!

  北原秀次以为冬美只是心里难受过头了,想借个肩膀靠靠,痛痛快快哭一场,而因为两个人的身高差,结果只能钻到自己怀里了,还弄脏了自己的衣服,但他不介意,他有轻微洁癖但能分清场合时机,真要是情势所迫他也能睡又脏又臭的茅房,现在小萝卜头哭得伤心,他并不在意衣服被弄得一团乱。

  他轻轻拥着冬美,拿手在她背后顺着气,继续柔声道:“哭吧,好好哭一场,把心里的不痛快都哭出来。”

  好好发泄一下吧,而且哭泣可以让人类心态恢复平静,算是最佳的减压方式之一了。

  冬美脑袋钻在北原秀次怀里愣住了,自己报复他,他怎么没打自己?出什么事了?

  她吸着鼻子哽着气,一时弄不明白出什么情况了,总感觉哪里不太对,而且又感觉到北原秀次的大手还在她背上一上一下抚摸着——在占自己便宜?

  但北原秀次的怀抱似乎有种神奇的魔力,自己依偎在他怀里特别安心,一瞬间似乎都放松了下来,而背后的手移动也很规律,感觉又不太像占便宜。

  她抽泣着偷眼望向北原秀次,而发现北原秀次脸上有着淡淡的同情,也没有低头看自己,只是平静望向远方——从她的视角看,突然感觉北原秀次特别高大,特别强而有力,特别成熟可靠。

  她拿脑袋拼命钻北原秀次的动作继续不下去了,静静趴在他怀里,听着他强而有力,十分缓慢的心跳时,安心感越来越强。

  好像是这样的,有他在自己就特别安心,感觉只要有他在,自己就永远不会被逼到绝望的困境……这家伙好的时候也是真的好,但混蛋的时候也真是够混蛋的,你就不能一直好好的吗?

  这家伙要是能学会哄人就好了,能说两句甜言蜜语什么的,也别整天瞧不起人,好像比自己强好多的样子,动不动就说教瞎指挥。

  不过好像确实比自己强一点点了,虽然也不太多……但你就不能偶尔夸夸我,就不能别那么争强好胜,偶尔能对我低次头,让让我什么的……

  冬美本以为她恶心北原秀次就是两个人进一步开打的宣战书,但不料北原秀次完全没想打的意思,不由也渐渐安静了,而北原秀次等她哭声完全消失了才把她从怀里扶出来,柔声问道:“心情好点了吗?”

  冬美歪着头也不敢看北原秀次,声若蚊蚁一般说道:“好点了……谢……谢谢你!”

  北原秀次低头看了她一眼,只能看到她的发旋——这小萝卜头是真的矮——根本没听清她说什么,有些困惑的皱起了眉头,问道:“你说什么?”

  冬美歪了会儿头,仰起了小脸,不高兴道:“我说……我说谢谢你了!”

  北原秀次无语了,你丫这是道谢的态度吗?这萝卜头总是死性不改!

  但他看着冬美的小脸,看她一对月牙眼都哭得脸肿了,眼角还有泪痕,倒也没计较,拿着手绢给她轻拭着残余泪痕——大多数这会儿都在他身上了——轻声道:“不客气……”

  他刚准备提议两个人先回去,却警觉的转头向前饲养区门口望去,发现有三个女生正惊讶的掩着小嘴站在那里,手里提的草料都掉了,一脸的不可置信。

  这三个女生也是一年级的,只是社团活动没意思,准备回家时路过这里准备进来看看小动物,没想到看到了一年级的名人正在偷情。

  两个人都坐在地上,男生半拥的姿式,低头间嘴角是温柔的笑意。女生头发纷乱,眼睛红肿,耳朵发红,衣服也有些发皱,正忙着整理,而且地面上更是好像有人打过滚——这也太引人深思了,细细一想,可以发散的空间极大,大概能写三本伦理剧、五本校园恋爱剧以及画七本本子。

  三个女生震惊完了,发现北原秀次注意到她们了,一个本能就鞠躬道:“对不起,打扰了!”

  另两个愣了愣,毫不犹豫拖起同伴就逃,一个嘴里道:“北原同学,我们什么也没看到……”

  另一个嘴里道:“你们请继续,我们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高中还有这样的事吗,好刺激啊!

  她们三个女生像是被狗追一样直接逃了,北原秀次甚至没认出她们是哪个班的,而冬美整张脸都涨红了,整理好了头发衣服,站起来闷闷说道:“我回家了!”

  她心里害羞极了,有点想发火,但这会儿发不出来,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发,拎着书包当先就走,等走出了饲养区,发现北原秀次跟在她身后,连忙用书包护住屁屁,羞恼道:“你……你跟着我干什么?”

  北原秀次无语了,我也回家啊,我现在住在你家里,你忘了吗?

  冬美也反应过来问了一句傻话,侧了身低声道:“你去棒球部吧!”

  北原秀次讶然问道:“我去那里干什么?”

  冬美站在那里矮矮小小,歪了会儿头,低声道:“去看着雪里,她就算不懂事,那也是我妹妹,我不能不管她……但现在……还是麻烦你去看看吧!”

第二百三十七章 叔叔

  北原秀次迟疑着摇头道:“过个两天我再去看一眼吧,咱们可能把雪里逼得太紧了,让她缓一缓也好。”

  仔细想想,雪里平时最大的娱乐就是偷偷爬到他的房间玩一会儿游戏机,不然就是在小道场里锻炼身体,极少有机会能跑出去痛痛快快玩一下。

  她虽然十六岁了,但拿她当八岁看也行,而一个八岁的孩子白天上学,傍晚补习,晚上打工,休息日也逃不掉,生活算是毫无乐趣了,确实有点残忍,偶尔犯犯拗,想和朋友们干一点有意思的事儿也可以理解。

  冬美这会儿倒挺好说话的,没有一言九顶,点了点头算是默许了,接着示意北原秀次走前面,她自己拎着书包落后半步跟着,小声解释道:“我也不想逼她的,但她没有自制力,如果现在不逼着她努力上进,我怕她将来会恨我……”

  “她永远不可能恨你的,不要乱想。”北原秀次柔声安慰道。他觉得雪里不是那种人,而且雪里其实是简单生活派的,就算她将来只能打零工,靠搬搬扛扛吃饭,相信她依旧也是乐呵呵的,根本不会在意,更别提怪冬美在她不懂事时没多管管她了。

  这小萝卜头是个操心命啊,总是肚子里想得太多!

  冬美搭拉着眉毛,像个小老太太那样叹了口气,喃喃道:“有时我也想过,我要是独生女该多好,那就不会有这么多烦心事了,只要管好自己就行了……”

  这是她内心深处极为自私的想法,有时给这群闹心妹妹们气得胃疼后,回了自己房间控制不住就会这么想,但想完后都觉得自己很坏很坏,今天也是郁闷了才想和北原秀次说一说。

  只是北原秀次就是独生子,但他没觉得当独生子有多好,相反很羡慕冬美能有这么多弟妹,忍不住笑道:“等他们长大了就好了,别急。”

  兄弟姐妹们多了还是有好处的,比如他以前打了冬美,没过了一小时雪里就拖着大木刀追上来要替姐姐讨回颜面,非要和他决一死战,而回头春菜很卑鄙的下药暗算,夏织夏纱嘴上讨价还价很不情愿,但手上拿着棍子刺枪也没客气,出手又阴又毒,准备把他菊花爆了。

  也就秋太郎才三岁多,基本没战斗力,不然搞不好他还得和秋太郎也打一场。

  好歹也算他有三分本事,不然换个别人,打完了冬美还没笑两天呢,就被福泽家其他的咸蛋按在地上反复摩擦,然后丢进后街泔水桶里了。

  福泽家这群家伙虽然日常内讧不断,自己就打得鸡飞狗跳,但对外还是相当团结的,可能这就是兄弟姐妹们在一起的情义吧!

  北原秀次和冬美闲聊着回了纯味屋,准备让雪里玩两天缓一缓,然后再和她好好谈谈,但刚进了门,夏织夏纱就冲了上来,激动叫道:“大姐,坏了,坏了!”

  冬美眉毛一搭拉,怒道:“慌什么慌,出什么事了?”

  夏织夏纱对视了一眼,齐声道:“有个人来了,说是咱们叔叔!”

  “叔叔?老爹不是说他早就死……”冬美说了一半停住了口,记起了家庭裁判所的检查官说过她叔叔好像还活着,人在九州鹿儿岛,当时还准备弄了他来给自己以及老爹当监护人,这是真来了吗?

  那该死的臭屁精不是说这事已经完了?怎么人还是来了,白喂了她吃了那么久的闲饭了!

  她立刻改口问道:“人在哪?”

  夏织夏纱一指公共活动室,叫道:“三姐和秋太郎在陪着他们,给你打过手机你也没接,大姐你快去看看吧!”

  她们感觉对方来意不善,身上已经披上了轻甲,手里拿着包头刺枪,算是春菜安排的伏兵加护卫,本来守在通往二楼的入口处,现在发现冬美回来了,总算是找到主心骨了,赶紧跑出来通风报信。

  冬美手机放在书包里了,而书包曾经扔在了地上一段时间,估计是那会儿打的,但她这会儿也顾不上看手机了,直奔公共活动室而去,北原秀次若有所思的跟在她身后——福泽直隆以前提过他这个兄弟一次,好像是答应替黑帮赌斗,但收了钱却跑了,而福泽直隆不知出于什么考虑替他去了,结果被一名关西剑士数招就砍成了重伤,差点送了命,从此身体就全垮了,还因此有了嗜酒的恶习,现在成了植物人也算是有这“好兄弟”的一番功劳。

  他知道有这么件事,但其中的细节就不清楚了,而福泽直隆以后更是再也没有提到这个人。

  他跟着冬美进了公共活动室,发现秋太郎正端坐不动,严肃坐陪,而春菜静静守在他身边。对面是一老一小两位男性,其中一个四十多岁,长得和福泽直隆有七八分相像,穿着正式访客用的深色印徽和服,猛一看仪表堂堂,脸上也挂着和蔼的笑容,但怎么瞧怎么像一条阴冷的毒蛇。

  小的那个十六七岁的样子,和“毒蛇”长相差不多,应该是父子关系,感觉也有蛇类那种滑腻阴冷的气质。

  那两个人也在盯着冬美看,而小的那个目光扫过北原秀次,微微一愣,接着脸上露出了恼怒赍恨的神情。

  冬美小脸严肃的打量了一下对面两人,心里信了三分对面可能真是自己亲叔叔了,毕竟这长相也太像了,但也不能排除骗子的可能性。她轻轻一摆手,示意春菜把秋太郎挪到一边去,然后自己在主位上端端正正跪坐下了,小腰挺得笔直。

  北原秀次没坐到冬美身边,而是到了屋角坐下了,毕竟他又不是福泽家的人,在外人眼中算是客人或是租户的身份,那接待客人按礼仪是轮不到他出面的。

  冬美微微低头施礼,而对面两个人安坐不动,坦然受礼后老的那个直接开口了,满是欣慰地笑道:“你就是冬美吧?初次见面,我是你叔叔福泽直炳,这是你……应该是兄长吧?这是你兄长福泽秋吉,以后你们要好好相处。”

  冬美是个小萝卜头,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很多,福泽直炳直接就把儿子定成她堂兄了,接着叹道:“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了,我也是刚刚收到消息才知道大哥病重了,十分担心你们,马上就赶来了……好了,以后不用害怕了,我和秋吉会照顾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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